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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 文 / 風染白

    ——我跟你去。

    我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上面。

    秦子陽緊緊地把我往懷裡扣,他是激動的,他扣著我的手那明顯的顫抖能夠感覺得出來他的激動。

    「我會成功的。」

    沒有別的話,但是只這一句便是對我最好的回答。

    收拾了行李,我辭了職,臨走的時候張雲天請我吃飯,說是當送行,我理應不得推遲。

    當天晚上,他連著喝了幾杯酒。

    酒到肚子多了,情緒難免就不像往常那樣防備的一絲不露。

    「小蘇,我真是看不懂你,看不懂你們女人,怎麼就可以為了一個男人付出這麼多?」

    「那是你還不夠愛。」我笑著說,這種感覺要怎麼和旁人說,她們會說不懂,不理解,會說你癡傻,說你不爭氣,說你執拗,說你頑固不化,說你沒藥可救。

    所以,要學會對生活,對愛情不解釋,只求對得住自己的心。

    「哎,算了,我說這些也沒用,我希望他對你好,因為希望你幸福,但我私心裡有總是希望他對你不夠好,因為你可以不幸福,而你不幸福了就可能會來找我,也許,那本來沒有一絲的可能就會有了一絲甚至幾絲,大概人都是這樣矛盾的。」

    「嗯,人都是矛盾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滿了酒,「來,張董,我敬你這杯。不為別的,只為了我們相識一場。」

    「好,好一個相識一場,來,干了。」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淡黃色的液體泛著漣漪,順著喉嚨喝下去,泛著些微的苦意。

    後來我們簡單的聊了聊,說著寫滿不著邊際的話,人總是在覺得有很多話想說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了。最後也只剩下喝酒,酒醉酣然後走出去時,張雲天突然轉過身,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抬起頭看他,他的眼睛像是一片深深的海洋,他一拉,我就跌進了他懷裡。

    我剛想要掙扎,卻卻聽他說:「別動,就一會,一會就好。」

    於是我不動了,但下一秒我卻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秦子陽不知何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張雲天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異常,轉過身,順著我的視線看到。

    他倒是毫無驚懼,笑著走過去。

    兩個人對視良久,坦白說這一刻,心裡確實是有些緊張的。

    八點檔的電視劇裡總會出現這樣一幕,因為女主與男配在分手告別時被男主看到,然後男主氣憤之下揮拳砸在了男配臉上,男配也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然後吼著他說,你不配,你對她不夠好,你不夠愛他。

    可是張雲天和秦子陽對視了半天,卻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和神情,只見最後,他貼近秦子陽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便轉過身來,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像極了他的背影。

    我跑到秦子陽的身邊,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可還是在一路沉默後拉著秦子陽的手。

    我說:「我和他沒什麼,臨別的一抱,你懂的,常常在現實與小說中都會存在的情景。」

    他頓住了腳步,低下頭看著我,「我懂。」

    只是這一眼,我就笑了,我走上千,環住他的腰,出國前的惶恐與不安,在這一句我懂中不知怎麼就消卻了大半。

    第二天航班直飛紐約,我們到了紐約,這座傳說中融合了地獄與天堂的城市,站在這個具有超強時代氣息的城市,你才會覺得人永遠是要想前走,看著那些個站在頂端,和你有這不一樣交際圈,不一樣生活方式,卻要遠遠高出太多的人,我們會仰望,欣羨,帶著好奇的眼光與窺視,但是當真有一天你經歷過了,再從裡面抽離出來後,那種心情卻是百味雜陳,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一種作料。做出的也勢必是最難以言喻的一道菜。

    到了這之後有一個白皮膚的年輕人接待我們,上面大大的牌子上寫的:「jon!」

    其實我英文並不算很好,頂多以前接受的就是中國那種為了考試而準備的英語,筆試或許還勉勉強強,真落到了實際應用上估計連美國學齡前的兒童都不如,語言不通,這是一個多麼大的障礙,可是,當那一天,秦子陽帶著激動與壓抑,或許還有著擔憂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美國時,我卻是完全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的就答應了,也許我考慮過,只是取捨之間我的大腦我的身體都做了最符合我的心的選擇。

    我是不可能放棄秦子陽的,不是嗎?

    但如果,其實我很想知道,如果我當時說,我不會去,那麼他還會執意地去嗎?

    我沒問,因為我是蘇念錦,蘇念錦是不會阻止秦子陽前進的腳步的。

    來的人給我安排了房子,在紐約這樣地皮貴到驚人的地方有一間公寓提供給我們已經相當不錯了,尤其是這裡的公寓檔次要比國內要好的多,在這裡對於一所名牌大學最資深的終身教授的最高待遇就是給他一個特定的停車位,上面會標有某某教授的名字,不然依照紐約的市價,停車每小時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我和秦子陽在這裡開始我們新的生活。

    而我似乎也徹底淪落為了家庭主婦。

    因為語言不通,文化不通,膚色不通,似乎沒有什麼事通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會覺得很惶恐,我會像是一個大爬山虎一樣緊緊地貼向秦子陽的身子。

    他就笑我,說是身體越來越有黏力了。

    但卻總是會把胳膊張開,拉平,讓我直接躺在上面,躺上去後,他會習慣性地彎曲著被壓到小臂梳理著我的頭,一下一下,偶爾會調皮地摸著我的耳垂,那是我的敏感地帶,每次被觸碰的時候,渾身都會升起一股戰慄,他卻裝作不知,繼續時輕時緩地『自娛自樂』。

    可是心裡暖暖的,這種暖比情緒要來得還兇猛和持久,我們做口愛並不像是以前那樣激烈頻繁,更多的時候喜歡緊緊貼在一起,互相擁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不會說太多的話,因為他每天都很累很累,累的重重的黑眼圈我總是取笑說自己領養了一隻大熊貓。

    他就會湊上臉來說,「大熊貓啊,那可是國寶,你領養的是一隻國寶你可得偷著樂了。」

    說完後又繼續低下頭。忙著那永遠也忙不完就連上廁所也要時刻盯著的工作。

    我常常會心疼他走過去撫摸著他的臉,或者幫他揉揉肩膀。

    他就停下來回我一個笑。

    這陣子,我總是愛給程姍打電話,買的是國際長途卡,一分鐘一毛錢,比在中國時跨省市的長途還要便宜,但就是信號有時不大好。

    程姍就笑著說:「蘇念錦,他對你不好嗎?咋給你窮成這樣,你就不能換那種三毛錢一分鐘的,貴些信號總是要好些的。」

    「是啊,窮,真真是窮。」我酸她。

    「是不是那混蛋欺負你啊?要真是你和我說,我飛過去狠狠敲詐他去。「

    「你敲詐他就是敲詐我,他現在掙得錢都由我管。」

    「行啊,不錯啊,姐妹,真厲害,秦子陽就算是倒台了,現在也算是績優股啊,絕對能成為黑馬最有潛力的那種,不錯,有發展,我說我怎麼就就遇不到小說中那種灰姑娘變鳳凰的戲碼,哎,看來我還是沒那勇氣和毅力啊。」

    「是是,這會兒誇我了,之前就差沒敲爆了我的頭。不過,程姍,我真心疼他,你是沒看到,秦子陽不是以前的那個秦少了,現在的他」我頓了一下,「很讓人心疼」」那是你,我是怎麼也不會心疼他的,要知道心疼可是愛一個人開始,就算沒愛上,至少也說明你對他有好感,秦子陽,得了得了,我是想像不出來。「

    這傢伙一向對他沒好感,我只得歎了口氣。」好了,不說了,我得去做飯了。「我看了眼牆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希望他回來時能看到桌子上擺好了菜。

    「等一下,念錦。」程姍叫住我。

    「嗯?」我一邊夾著手機,一邊忙碌上手中的活兒。

    「你就不怕有一天秦子陽再次站在頂端,再次回復往昔的繁華後再次拋棄你那時候你蘇念錦可還有爬起來的勇氣」

    「沒有這種可能的。」過了好久,手中的菜已經掉在了水池裡也沒留意到,我看著遠處的天空淡淡地歎了一句

    還記得多年前第一次去紐約的時候,我是在仰望這座城市,站在那裡,有著一種對這個世界另一種生活的仰望和對這種現代感,時代感的一種折服,但,不可否認的是,骨子裡生出來的那種可以稱為不愉悅的畏歎,說的有點多了,今天中秋,祝大家中秋節快樂^_^沒辦法分月餅,凡是今天露頭的均獎賞20幣,意思意思。(囉嗦了,下一章贈送大家四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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