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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文 / 風染白

    謝絕轉載

    「沒有這種可能的」

    話語淡淡飄落在風中,帶著回音,最終消散

    有一天秦子陽很晚還是沒有回來,我打電話也沒人接,不過這次我沒有立刻就慌掉,在上海的時候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也許他只是恰好關機了而已。

    但在洗盤子的時候那盤子像是泥鰍一樣從手中脫落,滑落到了地上,然後是『啪』的一聲,與地面相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這樣的時刻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看著地上那破碎的盤子,於是喃喃自語著。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可是心裡還是狂跳不止。

    最後乾脆穿了衣服就下了樓,去了秦子陽工作的地方。在路上,拐角處聽到有打鬥的聲音。

    我走近一些,便看到秦子陽倒在地上正在被幾個人群毆。

    我想要上前,似乎被他看到了,他狠狠地盯著我,那眼神狠絕地能把我定住一樣。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到肉裡,我太瞭解秦子陽這個眼神的意義了,他在告訴我,不要上前,甚至他在說,趕快走,趕緊離開這裡。

    可是……….

    我咬了咬牙,雙手顫抖著,最後轉過身跑離了那裡,剛出拐角,我忙掏出手機報了警。

    最後秦子陽回家的時候身上到處都是傷,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

    「沒事。」

    他說。

    他總是這樣說。

    我問他,我說你最近這樣忙,是不是很累,他說沒事,不累,感覺很充實。

    我問他,會不會想到以前的生活。

    他會頓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然後笑著拂過我的頭,都忘了,好像只是一場夢。

    可是他的眼神,那好像漂浮著水草的眼睛,裡面蕩漾著深深的波痕。

    我問他,如果有什麼煩心事就和我說,我聽著。

    他會說我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沒什麼煩心事,真沒有

    總之,他總是這樣,而今天他被莫名其妙的一夥人圍著,打成這樣,我問他,他依然笑著說沒什麼事。

    我就怒了,真的怒了,啪地一下子我把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了地上。

    「秦子陽,這就是你答應的相濡以沫嘛,你忘記了,你忘記了我們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你現在是想什麼事都一個人抗?那好啊,你抗吧,我回去——」

    我剛轉身,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他拉住圈在懷裡,但這力道有點大,我一下子撞上了他胸口,那個地方似乎被打傷了,我聽到他悶哼一般地喘息。

    「怎麼樣,沒事吧?」

    他搖搖頭,然後開始吻我,他的嘴裡甚至還帶著血腥味。

    我掙扎,我們還有事沒有談,但很快的,我臣服在了他這個極致纏綿悱惻的吻當中。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他累,辛苦,我擔憂,疲乏。

    每天的日子真都是靠著彼此的體溫,相擁堅持過來的。

    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並不愉快,但卻異常深刻,它們注定成為不可磨滅的記憶深深地刻印在我與秦子陽的骨血中。

    好在它們不用太久,秦子陽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他就是他,我說過,他就該是那樣,龍困於淺灘,但終究是龍,注定是要騰空九萬里,翱翔九州四宇的。

    他們研究的那個開發案成功了。

    那天他回來後,第一次失控地抱著我跳。

    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整個身子,甚至是每一寸屬於秦子陽的肌膚都在閃著金光。

    他說:「念錦,我們成功了,我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這幾句話他一遍一遍地說。

    我也高興,於是我笑著任他把我死死地抱著。

    「是啊,成功了,我知道你能行的,你是誰啊,我就是不相信別的,也要相信我的眼光不是。秦子陽同志,你幹的非常出色,上級領導覺得應該在給予你高度評價外加個特別表彰。」

    「什麼表彰?「他瞇著眼,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臉一點一點地貼近我。

    「什麼表彰,恩——?」

    我笑著看著他靠近,然後側開了一些。

    「就是這個。」

    一個吻,又響又亮地啵在了他的臉上。

    「怎麼樣,夠響亮吧?」我笑著問,我想這個時候我笑得一定極為漂亮,就像是一朵花,因為自己男人的喜悅而雀躍著。

    他的眼神暗沉了一些,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一把把我抱起來進了屋,輕輕地把我拋在了床上,迅速解著自己的領帶衣服。

    然後又解著我的,我也是,我自己解著也幫著他解。

    但我的襯衣全是扣,太難解開,秦子陽乾脆用力直接給扯了開。

    我笑罵著他,「猴急。」

    我說男人都這德行,到了床上再也矜持不起來。

    他說,矜持起來那不叫男人,要不然就是那女人不是女人。

    「那是什麼,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成?莫非你對哪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都這樣,呃我在搜索這腦海中最為貼切的詞彙」.

    「狂野」

    半天終於找到自己認為最恰當不過的詞。

    他的回答就是狠狠地吻上我的唇,不給我任何回答的機會。

    那天我被他折騰的硬是下不了地,最後我躺在床上,佯裝生氣地拿抱枕撇他。

    「男人,去,做飯去。」

    他懶洋洋地不動。

    於是我翻過身壓在他身上,拿著剛剛丟他的抱枕狠狠地壓著他的頭,「去不,去不,不去憋死你。「

    「你想謀殺親夫不成?」

    他笑著說,聲音像是沁著蜂蜜,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這樣的秦子陽總是會讓我失神良久

    「切,你還不是我親夫呢。」

    他突然不動了,牢牢地禁錮著我要側開的身子,粗大的雙手把我往下壓,然後收攏手臂,讓我的胸脯與他的緊密貼合,他的手像是帶著電一樣在我的後背遊走。

    但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不動地看著我,直到把我看得有些慌了。

    「喂,說話啊。看我做什麼,這張臉你還沒看夠啊。」

    「沒夠。」

    他說話了,聲音低沉曖昧。

    我聽著就樂了。

    「那感情好,看夠了可得讓我知道。「說到這我也開始與他相對視,我說,」秦子陽,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看膩了,你一定要親口告訴我,讓我知道,而不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咱倆之間,那麼弄沒意思。」

    他翻過身,再次把我壓在他的身下,新一輪的狂風暴雨開始,我渾身骨頭都已經被折騰地無法動彈了,再一次,直把我弄得討饒不停。

    可是他卻著了魔一般,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被折騰的是徹徹底底地不行了,在半昏半醒之際,我彷彿聽到了什麼,只可惜我太累了,沒能聽得真切。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秦子陽在旁邊看著文件,我看著他,靜靜地

    一抹餘暉照在他身上,還有他的側臉,顯得立體而有動感,怎麼就有人可以長得這麼好看,一個男人男性魅力當真如秦子陽一般,那麼大概,這個世上很難想像出有可以拒絕與抵抗的女人,真的,很難

    「在想什麼?醒了也不說話。」

    「在想剛剛做的夢。」

    「什麼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我夢到一株高大的樹,枝繁葉茂的,上面很奇怪地長著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我正在好奇這向日葵怎麼長在這樣一顆大樹上時,那些枝幹就被人折斷了,於是一朵朵向日葵就開始往下掉,嘩啦啦地就死成了一片。」」這夢挺奇怪的。「他蹙著眉,淡淡道,然後又問我,」餓不?」

    「餓了。」

    「那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不想下地,你給我端來吧。」

    「懶貓。」

    他笑罵了一句,就走到外面給我端了進來。

    「喂我吧,秦子陽,你餵我吧。」我央求著。

    他說:「蘇念錦,你可真會順著牆桿往上爬。」

    「那牆桿子不就是用來往上爬的。」我笑著說。

    他沒再接話,直接盛起一碗粥給我,細細吹涼了再一口一口餵著我吃。

    我忽然覺得有什麼哽在嗓子裡,這口粥怎麼也嚥不下去。

    「燙?」他問,自己嘗了一口。

    「不燙我只是「

    我盯著男人的臉,還是那張臉,習慣性地挑眉,習慣性地掩飾著自己的悲喜。

    但卻不一樣,什麼時候這張臉,這雙眼蘊含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

    其實我該是感到高興的,可是又有些害怕。

    「你知道嗎,早在那時我還覺得這樣的場景只有夢裡才會出現,它們太不真實了,這樣的場景,總是讓我覺得害怕呢你說,怎麼會是害怕呢,我該是高興才對啊」好似在喃喃自語,但又好似在問著這個男人。

    「在胡說些什麼,趕緊把這些東西吃了,我餵你,一會太涼了吃對胃不好。」

    他看著我愣了半天,然後說道。

    我笑著說,好,張開嘴,讓他把一整晚的粥一匙一匙地餵入我的口中。

    可是那哽咽在嗓子眼裡的東西還是存在著,它們不肯下去,仍是要哽在那兒,於是眼睛被弄的就不大舒服地酸酸澀澀的。

    是啊,一定是這樣,不然該是高興才對,卻莫名地覺得酸澀難安。

    秦子陽把飯菜端了出去,又走了進來,卻並沒有進來,依靠著門,看著我。

    「在那看什麼?」

    他仍是不說話,最後我要下地,他才走過來,又給我按回穿上。

    「你那裡該還疼呢。」

    「都怪你。」

    他嘴角微勾,也不辯解。

    「還笑。」我打了一下他,拿過他的手放在眼前端詳著。

    「不錯,今天這飯菜做的有模有樣的,這手越來越巧了。」我在上面狠狠捏了一把。

    他壞笑道,「昨晚弄疼你了?」

    「秦子陽——」我大聲喝他。

    他悶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讓我想起來第一次他看到我,也是這樣的笑,他說蘇念錦,你真有趣

    馬上暴風雨來臨,還伴有雷電。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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