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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你病得不輕 文 / 寶馬香車

    南宮重淵蹙眉,不是很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什麼同一類人?」

    為了簡明扼要,皇甫長安忽然抬起手來對著衣袖猛的一扯,瞬間就把袖子扯成了兩半,隨即拿著那半截斷下的袖子,悠悠地遞到南宮重淵面前晃了兩晃。

    「喏,就是這個……」

    見狀,南宮重淵臉色一暗,立刻矢口否認:「荒謬,本宮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

    皇甫長安不服,乘勝追擊:「那你為什麼一把年紀了,還沒女人?!」

    南宮重淵微微一哂,卻是淡笑著反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本宮沒有女人?」

    「什麼?!」皇甫長安立刻跳腳,欺身上前兩步,張牙舞爪地呵斥道,「你竟敢有女人?!」

    卻見南宮重淵順勢樓主皇甫長安的腰身,勾起眉眼笑得頗為陰險。

    「你……不就是本宮的女人嗎?」

    皇甫長安頓時一僵,腦中閃過片刻的空白,一句話沒能立刻接上……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太對?

    那廂,玲琅公主頓覺目害,表示各種凌亂各種茫然……什麼「你是本宮的女人」?難道這裡唯一的妹紙不是只有她嗎?導演!他們的世界好亂!本公主看不懂好嗎?!

    察覺到南宮重淵的試探,皇甫長安立刻伸手推開了他,臉不紅而心狂跳。

    「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啊,本公子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女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不過,看你這麼寂寞難耐,本公子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捨身救火,男扮女裝幫你消遣一下焚身浴火,怎麼樣?」

    說著,皇甫長安便又換上了色瞇瞇不懷好意的腔調,聽得玲琅公主在一旁臉紅心跳,遐想非非。

    南宮重淵雖然懷疑皇甫長安是女兒身,但算不上是十分的把握,聽得皇甫長安這樣一說,幾番權衡之下……為免引「狼」入室,到底還是拒絕了她。

    「不必。」

    「不必就不必,幹嘛還要擺出那麼嫌棄的表情,你以為本公子喜歡扮女裝給別人看啊,那不是變態是什麼……」

    慘遭拒絕的折菊公子頓覺顏面盡失,不由垮下臉色,揮了揮手繼續坐回桌邊嗑瓜子。

    「太子哥哥,你特意來染香居看我,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

    先前在東宮受了氣,玲琅公主到現在還有些耿耿於懷,再加上她不是個心裡能藏事的主兒,一口氣沒憋下,就問了出來,目光中隱約含著幾分期待。

    聽她這麼問,南宮重淵卻是微微一愣,在皇甫長安救醒玲琅公主之後他就已經放下了心,這番到染香居來,倒不全是為了看望玲琅,只是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院子前,故而才順道進來轉了轉。

    在玲琅開口問他之前,南宮重淵本沒在意來此的緣由,眼下被她這樣一問,南宮重淵才隱約得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有些驚詫的答案……他之所以匆匆趕來此處,有很大一部分的緣由是因為皇甫長安被皇后喚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動靜,他……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

    當然,這樣的答案南宮重淵是打屎都不會說的,故而在玲琅公主那樣問之後,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附和了一聲。

    「你是本宮的皇妹,本宮自然是在乎你的。」

    聞言,皇甫長安「卡嚓」嗑破了一顆瓜子,斜眼兒哼了一聲:「璃王也是你的皇弟,怎麼不見你在乎他?等等……不對,你是很在乎璃王,只不過是在乎他的死罷了。」

    話音一落,皇甫長安立馬噤聲,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說漏了嘴,趕緊卡吧卡吧死命地嗑了幾顆瓜子,試圖把剛才的聲音給掩蓋過去!這尼瑪……她怎麼就嘴賤當著太子的面給小璃月說話了呢?這不是紅果果的「心在曹營身在漢」是神馬?!果然像她這麼正直的人,幹不來奸細的勾當啊!

    只可惜,縱使皇甫長安反應快,那句小聲的打抱不平到底還是被耳力超常的太子殿下聽了去,就在皇甫長安心有忐忑地垂下眼瞼準備裝屎的時候,卻聽太子殿下輕聲一笑,並沒有揭穿詰問皇甫長安,只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錯,本宮是很在乎璃王的死……你能記住這一點,本宮覺得很欣慰,如若你能幫本宮除去他,本宮就更欣慰了。」

    對此,皇甫長安只得狗腿一笑,阿諛著應和:「一切但憑太子吩咐,只要……你肯乖乖地獻出冰雪小白蓮……」

    南宮重淵充耳不聞皇甫長安的戲謔,轉身便要走。

    忽然想起了什麼,皇甫長安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等一下,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南宮重淵頓足:「什麼事?」

    「方纔在那湖邊,本公子說過,倘若本公子救活了公主,你就親本公子一口!」

    南宮重淵波瀾不驚,不以為然地撇得那叫一個乾淨。

    「本宮只記得,本宮當時並未答應。」

    「可是你也沒拒絕啊!這沒拒絕……不就是答應了嗎?」怕南宮重淵不認賬,皇甫長安說著還轉向玲琅公主求證了一遍,「公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皇甫長安語速太快,玲琅公主一時間沒搞明白狀況,只顧著點頭附和:「好像是的……」

    皇甫長安立刻得意一笑,回眸看向南宮重淵。

    「你看,公主都這麼說了,現在是二比一,你得聽本公子的……哦呵呵,親哪裡好呢?親臉太便宜你了,親鞋底的話你大概會一刀削了本公子,太危險……」

    「……」南宮重淵舉牌子抗議,「沒拒絕不代表答應,就如同不餓並不代表飽了,不是嗎?」

    「唔,」咬了咬手指頭,玲琅公主跟著點頭,「太子哥哥說的,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

    見南宮重淵再度轉身,皇甫長安心頭一緊,連忙又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肯輕易罷休:「就算沒拒絕不代表答應,但你還是沒拒絕啊!更何況,這事兒本公子做出了不小的犧牲,你這個當皇兄的說什麼也要補償一下好嗎?這樣吧,咱兩各退一步,既然你不肯親本公子,那就讓本公子親你好啦?」

    不動聲色地從皇甫長安的狗爪裡扯回袖子,南宮重淵走得氣定神閒,只淡淡地留給了皇甫長安一句話。

    「你病得不輕,本宮這就去請太醫給你把把脈。」

    皇甫長安大怒:「本公子沒病好嗎?!壯得跟頭牛一樣有沒有?!」

    看到皇甫長安作勢又要追上去,玲琅公主立刻攔住了她,勸道:「一般有病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就想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靠!勞資真沒病!」

    「可你喜歡太子哥哥,」玲琅公主忽然正經了神色,連口吻都跟著嚴肅了三分,「這可比病入膏肓……還無藥可救。」

    皇甫長安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確定皇甫長安沒再追出去,玲琅公主即便鬆了手,坐回到軟榻上,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繼而才抬頭看向皇甫長安。

    「你方才問我,太子哥哥為什麼行了弱冠之禮,卻還沒有成家納妃……那是因為,在七年之前,太子哥哥立下了一個七年之約。」

    在這之前,皇甫長安拐彎抹角問了那麼多,就是因為好奇這個「七年之約」到底是什麼,眼下聽玲琅公主主動提及,皇甫長安不由面色一喜,催問道。

    「什麼是七年之約?跟誰的七年之約?」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那時候我年紀還小,倒是沒什麼印象,只是聽母后提到過幾次……」側頭想了想,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後,玲琅公主才繼續解釋,「據說,當年相爺的掌上明珠白姐姐十分傾慕太子哥哥,只可惜卿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在白姐姐對太子哥哥傾訴衷腸的時候,太子哥哥竟然無情地拒絕了她!」

    拒絕得好!拒絕得妙!拒絕得呱呱叫!……折菊公子在心下這樣想著,面上卻還要端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什麼?太子拒絕了她?還是不是人?一個女孩子能主動開口表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氣,他造嗎?!」

    「就是!」玲琅公主憤憤不平地附和了一聲,「就算太子哥哥再不喜歡她,也不用拒絕嘛!大不了娶回家當花瓶擺著,咱又不是養不起……」

    紫宸相國的掌上明珠……皇甫長安默默地在心底垂淚……這麼金貴的女人,她還蒸的是養不起!

    「蘭後呢?」

    「蘭後啊……就在同一天,太子哥哥遭到了刺殺,白姐姐挺身而出替太子哥哥擋了致命的一劍,當場就香消玉殞了,再蘭後……太子哥哥大概是覺得對不起白姐姐,便在白姐姐的墳前立誓,七年之內必不嫁娶。」

    「哼,人都屎了,立四管屁用啊!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做戲給誰看?」

    「哎呀,你不要這麼說啦,太子哥哥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皇甫長安表示一萬個不能苟同!

    「我看他是鬆了一口氣還差不多,狼心狗肺的東西……」

    「本宮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又何須鬆口氣?」

    「靠!你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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