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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又生變故(上) 文 / 老虎不吃魚

    「是麼?」凌懷玉依舊是有些狐疑,盯著她,從頭到腳用眼神打量了一遍,依舊是像瞧怪物一樣的瞧著她。

    「是啊!世子爺書房裡那麼多書你又不是沒見過。尤其他是國子監的夫子啊,本來懂得就很多,常年待在府裡看書,自然有很多自己得出的結論和想法咯。我不過是借用那麼一下下而已啦,你實在是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啦!」謝玉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謊話編的毫無負擔。

    「原來如此。」文姑聽她說完這一通話倒是相信了不少。畢竟,從前這謝丫頭什麼樣,她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細細想來,這丫頭的變化似乎正是從大婚開始的,看樣子的確應該是那位世子爺的功勞了。

    「嗯。這張圖倒是將十四州展現的一目瞭然,看你這樣子,似乎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了?」凌懷玉自個想了一通,也覺得那江溯流是個看著文弱實則不簡單的,這丫頭能有這麼多變化得益於他倒也不是不可能。心裡的疑慮消除了不少,他邁著步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嘿嘿。」謝玉笑的賊兮兮看了他一眼,大而明亮的一雙眼睛彎成了燦然的月亮:「知我者莫若四叔也,這本朝十四個州我的確都做了功課。比較了一番心裡也已經有了主意,十四個州里面孟州和鄞州都是沙地和山脈,人煙稀少,不考慮開分店。江州、錦州、德州三地比較繁華,範圍廣人口多,所以每個州開兩家分店,總共也就是十五家分店。京城還得再開一家,所以目前,咱們需要再開十六家分店。而且,我那天來看了賬本,銀錢方面應該是沒問題的,眼下最重要考慮的是人手問題。必須要十六個信得過的管事才行。」

    「十六人?」凌懷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抬眼看了文姑一眼,顯然有些顧慮。

    這人選不是沒有,可要完全信得過的,又有管事能力,又有開店經驗的倒是的確需要好好考量才行。

    「四叔是覺得人選難以抉擇?」謝玉自然也考慮到這個問題。

    畢竟古代不同與現代,在現代開了分店,有手機手機電話,電腦視頻等各種聯繫方式,遠程操作做決定很是容易。若是分店出了問題,最不濟,總店派人做個飛機也就幾小時的事情可以到現場解決。

    可這裡的通信方式也就兩種,飛鴿傳書和快馬送信。不管哪一樣,也是少則幾日,多則十來日。若是分店出了什麼大事,報回了京城,黃花菜都涼了,所以,這管事的人選必須是一個十分有領導能力和指揮能力的人才行。

    心裡也是一陣為難,她垂下頭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管事之人是重中之重,寧缺毋濫。若是一時之間十六人暫難確定,也可以先以京城為中心,在京城臨近的幽州、雲州、宜州、睦州、錦州、青州、這六州將分店開起來,算上京城再開的這一家,第一批剛好是八家店。」

    「八個人的話倒不成問題,我可以從京城的鋪子裡給你先調出來八個得力的,只是咱將軍府以前可從來沒有開過胭脂行。依我看,恐怕還得讓文姑指點些時日才行。再者,這養顏堂裡現在總共是二三十人,算上護衛得有四十個人了,再開八家店,還得三百多號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組織好的。」凌懷玉一臉認真的邊思量邊說,謝玉在一邊聽著也是有些垮下一張小臉來,難怪人家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光說這三百多號人訓練起來得多少時間吶,尤其還得放在一處,不引人注意才怪呢?

    她抬了步子略帶苦惱的坐到了一邊的一個位子上,和文姑凌懷玉三人面面相覷,腦海裡一陣思緒湧動,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一處,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咱不一定非要把人選確定了再開店啊,咱可以到了地方邊準備開店邊選人不是好了?」

    「此話何解?」凌懷玉有些不明所以,這人手都不準備,談何開店?

    「四叔,你這想法得好好改改才行。做生意不能任人唯親,所有人選都從自己手邊選,任人唯賢才是正道。咱們可以以合理的酬勞在地方聘用有能力的人,讓所有參選的人擇優上崗,這樣咱們的選擇範圍也更廣了不是?」謝玉大而有神的眼睛幾乎要跳出灼人的光芒來,卻依舊將凌懷玉和文姑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丫頭話裡的意思她們倒是能體會到,不過這任人唯賢、任人唯親、聘用和擇優上崗這些說法聽著可是新穎的很,這些話也是那位世子爺教的?

    「你繼續說。」凌懷玉今天從她這受到的震撼可是比以往每一次還要大些,看了半晌,示意她將未完的說法一次說個完。

    「這樣的話,特別好的一點是咱可以輕裝上陣嘛。根據每個地方的特殊環境先制定了胭脂水粉的售賣方向,研究好調製配方。試驗成功以後,只需要選兩個可靠得力的將銀錢和配方帶過去,就地取材,這店也不照樣開起來了?」

    「聽起來是不錯。」等她花一說完,聽了許久的文姑已經頗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丫頭的諸多說法雖說又奇特又新穎,可不能否認,每一樣說法聽起來都特別在理。

    「的確有些道理。」凌懷玉端坐在椅子上緩緩的點了點頭,對她這樣的說法顯然也是想得通,十分贊同。

    說完這一句,他突然深深的看了謝玉一眼,輕輕笑了一下,溫聲道:「以前小看你了,四叔覺得眼下你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所以,這養顏堂還是徹底的移交到你手上比較好。」

    「四叔,這?」謝玉第一次有點急了,她是想賺錢不錯,可就只想當個甩手掌櫃而已,讓她每天勞心勞力的可真不適合她。

    「我心意已決,就這樣說定了。」凌懷玉話音落地,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抬步向屋子外面走去。

    謝玉和文姑對看了一眼,同樣抬步跟了上去。

    這養顏堂分為前後院,前院三層正是售賣的廳堂和房間,出了中門,過一個圓形的拱門是晚上眾人休息的地方,這一會基本上沒有人出入。

    三人來到了後院簷下,凌懷玉已經朝著空氣喚了一聲:「初春、初夏。」

    「屬下在。」樹影微動,院子裡已經多出了兩道鵝黃色的身影。

    謝玉定睛一瞧,兩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同樣的清秀嬌俏,身姿纖瘦,讓她第一瞬間想到青碧青霜。

    不過,眼前這兩人顯然比青碧青霜看著活潑了許多,笑盈盈的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很容易有親近感。

    「從今天起,你們初字輩的眾人全部分到玉兒手下。」凌懷玉目光淡淡的從這兩人身上移開,落在了院中某一處。

    謝玉只覺眼前一晃,院子裡又輕飄飄落下了一列同樣鵝黃衣衫的女子,還不等她數清到底有多少人,眾人已經微微彎了身子,齊聲道:「屬下見過小姐。」

    「額······」謝玉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笑傲江湖》裡黃衫女子出現的畫面,一時間有些被驚艷到。

    「怎麼,傻了?」凌懷玉扭頭睨了她一眼,抬手在她額頭拍了一下,語帶挪揄道。

    「不是。」謝玉收回了眼睛,目光再看向自個這位據說從小玩到大的四叔,第一次覺得有些看不透。

    江溯流有隱衛說得通,四皇子有隱衛也理所應當,眼下自個這在太醫院掛了個名的御醫四叔也有隱衛,還是這樣一群身材相貌都上佳的姑娘。她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嗯。以後這大小事情都要你做主,整天這樣傻不愣登的可不行。」凌懷玉看了她一眼,又拿眼看了院子中一眾人。

    眾人會意,又是齊刷刷躬身道:「屬下等誓死追隨小姐,但憑小姐差遣。」

    「都叫什麼名字,咱們先認識認識,不用這般拘禮。」謝玉眨著眼看著眼前十一個自己的同齡人,終是收了繼續推脫的意思,決定給大家一個友好的開始。

    「屬下初春、初夏、初秋、初冬、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初六、初七,見過小姐。」十一個姑娘都是一臉友好的笑意,從左到右依次做了自我介紹,謝玉頓時有了初中時班長點名的感覺,不過這一個個名字取得跟代號似的,還真是簡單又好記。

    「改日我再調八個管事的過來給你,等文姑指點過後,再商議開分店的具體時間。」

    「嗯,也好。麻煩四叔了。」謝玉自然知道這人手調動不是說來就來的,痛快的應了。

    只是她這邊友好的認了親,倒是苦了隱在暗處的青字輩隱衛,他們兩兩對看了一眼,還是覺得這事情需要盡快稟告給自家主子才對。

    要不然,人家這些被認可了,哪裡還有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的立足之地?

    「四叔?」等認了人以後,謝玉轉頭再看向凌懷玉,才突然想起來自個計劃的另一件事來。

    「怎麼了?」凌懷玉眼看著這丫頭突然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以為她還有什麼為難事,因而態度也是十分溫和。

    謝玉看了他一眼,想說的話到了嘴邊,突然又想起江溯流來。

    若是那人知道自個想跟著這小四叔學一點醫術傍身,會不會又要生氣了?算了,還是回府了好歹和他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好了。

    「汗。其實沒什麼事,要是有需要,我改日再找你說好了。」謝玉暫時收了心思,衝他笑了笑,帶著自個的兩個小丫頭回了府。

    「十一個?」竹園裡,江溯流聽了兩個隱衛的匯報,微微挑了眉,出聲確認了一遍。

    「是,十一個。」隱衛毫不含糊的又躬身答了一遍,看著自個主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屬下覺得,世子妃當下好像很缺人手,凌御醫似乎是將養顏堂的大權交到了她手裡,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準備給各州郡開分店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江溯流揮退了隱衛,自個進了屋子。轉了半天才發現這丫頭從剛才進門就窩進了他的書房裡,低著頭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等他抬步走了過去,那專心致志的小人兒也似乎根本就不曾察覺。他立在她身後,彎著唇角看她持了自己的專用筆在書頁上圈圈畫畫。

    謝玉一邊勾畫一邊嘴裡腹謗著這折騰人的書頁,從右往左的豎牌繁體字和她有幸見過的那些古代書頁一樣的坑爹。看明白一頁需要費她老大老大的工夫。還是找溯流念給她聽好了。

    她這般想著已經突然拿起書要從椅子上下來,卻在轉頭的工夫瞧見江溯流好好的正站在她身後。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將書本抱在胸口前,她顯然被這人嚇了一大跳,語帶慌亂的問了一句。

    「有一會了,瞧你看的專心,就沒有打擾你。」江溯流語氣淡淡的說完,目光落到她懷裡那一本書頁之上,「你怎麼又對這些草藥起了興趣?」

    昨天看《地方志》,今天研究《百草圖》,這丫頭到底是有什麼打算?

    「嗯。我剛好有事情想和你說呢?」謝玉順帶著站到了椅子上,一隻手抱著書,笑瞇瞇的看著他,張開了另外一隻手。

    江溯流看著她將兩隻鞋子蹬到了桌子下面,眼睛裡染了些笑意,伸出胳膊來托著她的小屁股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語調暖若春風:「什麼事?你說。」

    「嗯。我想和四叔去學學醫術,好不好?」謝玉趴在他耳邊,十分討好商量的語氣問得小心翼翼。

    江溯流抱著她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倒是沒有發火,只是風輕雲淡的反問道:「你自個覺得行不行?」

    「我覺得……」謝玉歪著腦袋想了一小下,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覺得,行。」

    「不許去。」江溯流眼見這小丫頭一點也不上道,猝不及防間已經將她整個人扔進了柔軟的床榻裡,居高臨下的俯身下去,目光專注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不許去。若是你想學醫術,我可以專門請人來府裡教你。跟著凌懷玉的事情,不用去想。」

    「……」

    謝玉瞧著近在咫尺這張又好看又彆扭的臉,一時間有些啞然,語調悶悶的扁嘴道:「為毛要多花錢請別人,多燒錢!跟著四叔不用掏銀子不說,而且他醫術也很有名啊!」

    江溯流一隻胳膊撐在她身邊,突然就撤了力道,整個人壓了下去。將這一臉倔強的小人兒整個壓在了身下,一邊吻了上去,一邊略帶著迷離的低音道:「唔,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放心,咱不缺錢,爺我有的是錢。」

    謝玉被他的吻撩的心動,心裡癢癢的,又聽著這人一時十分欠扁的語調和從來不曾說過的自稱,一時間有些十分無語。

    果真這就是封建社會的弊端麼?看著再風輕雲淡的美男子其實內裡也是一隻驕傲的花孔雀?

    江溯流一邊輕輕的吻著她,一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撩起了她的裙裾,將她往床榻裡面推了推,一隻手掌已經靈活的摸了進去。

    謝玉面色羞赧的縮著身子,他指尖觸及的地方帶著冰冷的涼意,讓她渾身都戰慄纏鬥起來。床榻間持續升溫,不知何時已經落下了層層疊疊的床帳傳來一陣喘息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軟語低吟,一隻手本從床榻裡被扔了出來。

    謝玉笑喘著呼救了一聲,學醫術的事情若隱若現的春色裡鬧的沒有了蹤影。

    「小姐,要不你吃了早膳再畫吧。」一大早起來,謝玉洗漱完畢,想著一堆需要先合計合計的事情便沒有了出門的打算,只穿了裙衫披著墨發埋頭趴在書桌裡繼續和書本較勁。

    早上趴在被窩裡瀏覽的時候她意外的在書頁圖冊上發現了一些在日常中不曾見過的調料品種,比如說花椒和燈籠椒小辣椒等。

    這一早起來才發現這幾樣的價值還根本沒有被這裡的人認識和利用掉。在《地方志》裡頭,因為花椒樹不甚好看,又帶著刺,幾乎被當成荊棘一樣的東西在荒山裡荒蕪浪費著。

    而燈籠椒,小辣椒這些稍微有些顏色的事被當作了一種觀賞型的植物。尤其搞笑的是,因為這辣椒辣味極重,說是有孩子玩鬧間弄到了身上,被折磨的渾身通紅,生不如死,是一種毒物。更離譜的是還專門在書裡做了標注說明「色鮮艷,有劇毒。一但沾染皮膚有灼痛刺激感,如遇烈火焚燒,難以忍受。」後面還有一些對症藥方,比如說用冰鎮痛,用冷毛巾擦拭全身,用清涼型的草藥泡澡,五花八門的辦法惹的謝玉頻頻發笑。

    最後結論是,這許多種類原本還有一點觀賞價值的辣椒和花椒一起,都被人們友好的給放逐荒山,肆意生長了。

    難怪呢?自從穿越過來她就一直疑惑這裡吃食的口味統一十分清淡,原來是因為調料太少的緣故。

    俗話說,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這連調教都少的可憐,也難怪影響吃食的口味了。

    不過,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上一次自己給江溯流下廚時做菜的場景。那個專門給江溯流做菜的廚娘那裡似乎並沒有辣椒,可給自己做菜的那個廚娘那裡似乎又幾顆,還被自己給用了。不過,這一段時間似乎又沒有了?

    她心裡疑惑著,已經讓春芽下去通知廚娘可以開膳了,順帶著連自個人也過來一趟。

    廚娘因著她早上遲遲不用膳原本就在廚房裡坐立難安。自從第一次世子妃警醒以後,自己可從來再沒有疏忽過,今日也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正胡思亂想著春芽已經過來通知說自個主子可以用膳了,不過卻點名讓廚娘專程過去一趟,這廚娘自然不敢怠慢,隨意的擦了手跟著春芽就出了廚房。

    這謝玉拿著筷子在碗碟裡翻了半天,廚娘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看了半天,只見她突然什麼也沒吃就將筷子放了下來,心中已是咯登了一聲,小聲問道:「世子妃,可是這菜色不和胃口?奴婢下去再重新準備些。」

    「呃,不是。」謝玉衝她揮揮手,已經開口詢問道:「怎麼沒有辣椒呢?」

    「辣椒?」廚娘和身邊的幾個丫鬟齊齊一愣。

    「呃。」謝玉看著她們幾人皆是張口結舌的樣子,想來許是這裡的說法不一樣,看著廚娘耐心形容道:「就是顏色紅紅的,細細的,長條型的一種調味料。我明明從菜裡面見過的,哦,上次我給溯流做菜的時候還用過呢?」

    「哦,您是說一指紅啊,眼下天色涼了,所以奴婢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拔掉給扔了。」

    「啊?一指紅?」謝玉啞然。

    「是啊。」那廚娘有些羞赧,訕訕道:「那是奴婢自個給取得名字,請世子妃見諒。奴婢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覺得那東西入味有辛香,才試著用了些。不想世子妃能喜歡,所以就多採了幾次,最近天氣涼了,那東西不怎麼結,又被蟲子吃了不少,所以奴婢就給扔了。」

    「啊,這樣啊,那你是在哪裡發現的?」謝玉想了一下,又問了一聲。

    「奴婢在自個家院子發現的,後來移了兩株到院子裡,不過眼下已經是沒有了。世子妃若是喜歡,來年奴婢再留意些。」廚娘鬆了一口氣,語氣順暢了許多。

    「呃,好吧。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謝玉歎了一口氣,有些掃興道。

    「哎。」廚娘應了一聲,躬身告退了。

    謝玉用了兩口飯,讓人撤了下去,一個人坐在了院子裡的鞦韆上,有些出神的發呆。

    現代好像隨時都可以吃上辣椒,是因為成熟的培育技術,可這裡顯然沒有那麼好的條件,若是有溫室大棚就好了。

    溫室?她突然腦袋一熱,又鑽進屋子裡翻了一會書。果然,這裡每個州的地形氣候也都是有差別的,像江州就是四季氣候十分溫暖適宜,有點像雲南的氣候條件。

    而京城再往南一點,過了幽州的定州和隸州氣候條件卻是略微乾旱些,好像正是書本上記錄有成片花椒和辣椒的地方?快馬加鞭的話,往返頂多五天時間吧?

    好吧,她時間概念在這裡實在不太強,不過這兩地定州更旱些幹著,隸州好像溫度相對能高些。眼下京城是九月,似乎差不多正是花椒採摘的季節?

    她心念一動,想到若是能將這幾樣弄回來的話也許會引領這裡全新的飲食文化。在院子裡興奮的轉了好幾圈,已經打定主意等江溯流下午回來了要好好問問他才是,然後就可以差人過去查看採摘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正當她心潮澎湃想像的時候綠柳突然從院子外面跑了一陣大驚失色的喊叫著。

    「怎麼了?你慌慌張張的?」

    「小姐,怎麼辦,三皇子帶著官差朝這邊來了。」綠柳說的上氣不接下氣,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皇子已經帶著人擁了進來。

    「三皇子這是做什麼?」看著進府的司空昊面色冷硬而陰寒,謝玉不自覺挑了眉。

    「做什麼?哼!」司空昊冷哼一聲,已經抬手下令道:「養顏堂心存不軌,意圖謀害聖上,所有人等,通通打入大牢,帶走。」

    「是。」身後一隊侍衛已經湧上前來。

    「等一下。」謝玉急聲喊了一下,已經出口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養顏堂謀害聖上。」

    「哼,這話你還是去刑部大牢裡慢慢交待好了。帶走。」

    「保護小姐。」司空昊話音落地,身後突然是一聲輕斥,十來道鵝黃色的人影已經落到了外面將她團團圈圍。

    不等眾人反應,院子裡突然又是一陣樹影搖曳,四面閃出幾十個人影來連同院子裡湧過來的竹園侍衛將一幫女流圈圍在了裡面。

    「哼。」司空昊意外過後,挑了一下眉,唇角勾出一抹陰鷙的笑意,臉上的表情越發陰狠:「想造反不成?膽敢違抗聖意者,殺無赦。」

    「是。」身後帶來的官差不再遲疑,唰的一聲,已經齊刷刷亮了刀劍。

    「小姐莫怕,有我們在,誰也傷不了你。」護在謝玉邊上的初冬安慰了她一聲,眾人也是齊齊從腰裡抽出了軟劍,外圍的一群藍衫侍衛面色冷凝,院裡裡殺氣凝聚。

    「行了,都退下。」謝玉急聲喊了一句,已經在初冬的手腕上拍了拍,看了她一眼從人群最深處走了出去。

    「大皇子是衝著我來的。這些人不識禮數還請您莫要見怪,我跟著你走就是。」她步態穩當,臉上保持著一抹強作鎮定的笑意。

    「算你識相。」司空昊揮了一隻手,制止了身後殺氣騰騰的一群官差,「本皇子自然不會和這些人一般計較,不過,你這兩個丫頭可是也不能置身事外。帶走。」

    他話音落地,已經有兩個官差快步過去,將春芽綠柳扭在一處。

    「小姐!」春芽綠柳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不用怕。」謝玉給兩人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目光落在一直面帶鎮靜站在外圍的青霜身上,青霜給了她一個安慰的表情,謝玉已經轉身自個朝院子外面走去。

    「青霜姐。」等這一些人出了院子,已經收了長劍的侍衛轉身看向了這院子裡資歷最老的青霜。

    「莫慌。先去通知了主子再說。」青霜略作沉吟,已經語調沉穩的吩咐了一聲,等已經有人縱身出了院子,她面上才緩緩浮現出一抹憂色。

    謀害聖上,這可真不是能輕易平反的罪名,希望主子能有法應對才好。

    而另外有鵝黃色衣衫的也收了劍,腳步匆匆就要離去:「初五,你幹嘛去?」

    初春出聲喚住了她,初五停了一下,轉頭急道:「我去找主子,主子肯定有辦法救小姐的。」

    「你糊塗了?」初夏斥了她一聲看了眾人一眼:「你沒聽見是養顏堂出了事,主子這會指不定已經在牢裡了。」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初五訝異的急聲道:「那可怎麼辦?」

    初春目光掃了一圈,看了院中的青霜一眼,已經發話道:「都等在這裡,不得輕舉妄動,眼下文姑也肯定到了牢裡,我們驀然行動,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是。」其餘人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齊聲應了。

    謝玉和春芽綠柳一起被投放進了牢裡,已經第一時間看見了一身青衫的凌懷玉和面帶憂色的文姑,邊上的牢房裡,更是零零總總關了養顏堂三十多人。

    「玉兒!」這兩人看她進來,已經急急迎上,喚了一聲。

    「文姑姑,四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謝玉第一時間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說是我們送進宮的唇脂裡面有千日紅。」文姑看了她一眼,十分無奈的答了一句。

    「千日紅是什麼東西?」謝玉是毒藥?謝玉看著這兩人面上都是一陣陰雲,遲疑著問了一句。

    「可不是?」文姑一臉無奈,「據說一丁點都可以讓人當場致命,原本是十分稀缺的毒藥,花朵以其顏色鮮艷而得名。」

    「那皇上了?」謝玉自然最關心的是這一遭,這事情被揭露出來肯定是出了事,若是真的是皇上,那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到時候恐怕根本沒人在乎他們是不是清白的,拉到菜市口分分鐘就得歇菜。

    「不知道。這官差進了門,二話不說就將我們都帶了過來,凶神惡煞的能問出個什麼話。店裡面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文姑長長歎了一口氣,面上的憂懼和擔心又平添了一重。

    「皇上應該沒事。」凌懷玉聽著她們兩人說完,沉吟著說了一句,伸出手拍了拍謝玉的肩頭:「不要太過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

    「嗯。」謝玉歎口氣看了他一笑,語氣裡一陣愧疚:「都是我不好,三番兩次的連累你進大牢,也不知府裡面怎麼樣了?」

    「正是因為沒見到大哥他們,我才推斷這皇上應該沒事。而且,在我進來之前,太醫院也沒有聽說宮裡哪位出了事。此刻定然還是有轉機的。」凌懷玉看著她,聲音微微提高了一度,略帶安慰的話語讓兩個牢房裡所有人都有點吁了一口氣的感覺。

    ------題外話------

    更新來鳥,親們午安····

    感謝白面親的5分評價票,感謝所有訂閱的親,麼麼噠

    老虎稍微說一下,女主是成長型,前面開始陷入愛情,難免粘人,後面會慢慢長大變強,和男主風雨與共哦……

    老虎剛開始寫文,也難免有顧慮不周之處,會努力的進步,改善情節,加強文筆,希望親們能一直支持,麼麼噠,不拋棄不放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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