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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店舖之爭 文 / 老虎不吃魚

    謝玉淚眼朦朧看他,白淨的一張臉上都是濡濕,囁聲道:「大公子?」

    「玉兒,你怎麼了?」江溯流心裡一驚,一隻手扣著她的肩頭輕搖了兩下,謝玉迷茫的眸子漸漸恢復了清明,看著近在咫尺一張臉,一顆心裡都是說不清的煎熬。

    分明只是一個夢而已,為何自己會有這般絕望而痛苦的感覺,剛才那個從門口跑遠的丫鬟是誰?

    為什麼她心裡的感覺自己那般的感同身受?尤其那個夢和腦海裡謝似玉毒死江溯流的畫面是一樣的,只是腦海裡的畫面少了那個一個丫鬟而已,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緒湧動,看著江溯流緩緩的開口道:「溯流,你身邊有一個叫青兒的丫鬟麼?」

    「青兒?」江溯流反問了一聲,已經肯定的搖了搖頭,看著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問道:「怎麼了?你夢見什麼了?」

    「沒,沒什麼。」謝玉含糊的搖了搖頭,被他一隻胳膊擁著,心事重重的重新躺了回去。

    濡濕的淚痕還在臉上,似乎在提醒她,剛才那一切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夢而已。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偏偏沒有人能告訴她。

    輾轉一夜,第二日天還沒亮她已經起身,腦海裡想起那個夢境依舊是一陣心神恍惚,身邊的江溯流坐起身子將外衫給她披在肩上,一隻手把她垂墜的墨發撥到一邊,已經將她整個人擁到了自己懷裡,低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他說話的嗓音若春風拂柳一般,十分疼寵十分憐愛道:「一個夢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了,萬事都有我呢?」

    他已經發現,讓自己疼在心尖尖上的小丫頭越來越多的時候會有這樣不安的神色。

    「嗯。」謝玉低聲應了,已經伸手在床榻邊拿了衣裙,給自己穿好以後下了床榻,才伸手幫江溯流整理衣衫。雪白的略顯寬鬆的衣袍穿在他身上總有一股子恍若謫仙、不染塵埃的味道,腰間是嵌著青白玉石的繡面寬腰帶,她的溯流,似乎已經讓她迷戀到無法自拔。

    伸手扣腰帶的動作緩慢又溫柔,她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白淨細嫩的面頰上映出淡淡的暗影,微斂的雙眸裡突然就染上一片水光,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江溯流心裡已經是一陣心疼,一隻胳膊已經環過她整個人緊緊擁在了懷裡。

    空氣裡寂靜非常,兩個人都不曾說話,保持著緊緊相擁的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溯流才緩緩伸出一隻手摸上她的臉,觸到她滾燙的淚水,他素來冰涼的指尖似乎都要燒灼起來,那淚水灼燙了他的指,一直落到他心裡去,連帶著他整顆心都是火燒火燎的疼。

    隔了半晌,他在她頭頂低低歎了一聲,一隻手捧起她的臉,一臉專注的看著她略帶迷茫、淚水朦朧的雙眸,微微俯下身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鄭重的落了一個吻,一隻手摸上她垂墜如錦緞一般的墨發,柔聲開口道:「不要多想了。」

    「嗯。」謝玉剛才在他懷裡落了淚,情緒已經微微平復了些,看著他一臉憂心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乖乖應了,已經拉著他的衣袖讓他整個人坐到了銅鏡面前。

    兩人一坐一站,銅鏡裡映照出的人影十分貼合,謝玉怔怔的看了看他溫和舒緩的眉眼,一隻手已經將他披散的墨發捧到了手心裡,一隻手執了玉梳,動作輕柔的幫他打理頭髮。

    兩人在屋裡又是不知癡纏了多久,等開門出了屋子,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金色的陽光穿過斑駁的竹葉將整個院子籠罩,青藍色的琉璃瓦在晨曦中似乎都可以蕩漾出清凌凌的波光來。

    屋簷台階下擺滿了不久前才移進院子裡的九爪金菊,細細長長的花瓣舒展著,墨綠深綠淺綠的寬大枝葉參差映襯,靜謐恬淡到不像話。那不知什麼時候溜出來的小狐狸此刻正扯掉了一朵花在地上打滾撕咬著,又急又氣,卻偏偏樂死不疲的樣子讓謝玉心裡的陰霾霧氣一掃而光。

    院牆的邊上,昨日才回京的老太傅和青墨席地盤腿而坐,都是微微閉眼,一臉閒適安寧。謝玉好奇的瞧了過去,江溯流已經在身邊解釋道:「晨起打坐是外祖父多年的習慣了。」

    「外祖父也習武麼?」謝玉揚起腦袋看他,心裡一陣意外,畢竟這外祖父已經七十有餘,雖說看著的確是仙風道骨的感覺,可他不是文臣出身麼?

    「外祖父早年武藝卓著,近些年倒不曾見過他出手,每日只是喝酒習字,打坐種花。倒是青墨從十三歲就跟在他身邊,這些年武藝精進了不少。」江溯流目光落在一身青衫,面目清秀的青墨身上,語氣裡透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之意。

    「他武功比你還高嗎?」謝玉第一次見他如此不加掩飾的誇讚一個人,又是一陣意外。

    「你覺得呢?」江溯流垂眸看她,挑眉問了一句。

    發現這丫頭一雙眸子恢復了平日的清亮純澈,他已經微微鬆了一口氣,眼下心情略好。

    「我覺得,肯定沒你高。」謝玉看著一本正經等答案的他,突然咧嘴一笑,已經揪著他的衣襟整個人縮到他懷裡去。

    「這麼晚才起,看來昨夜這功課做得不錯?」老太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走了過來,看見這兩人大清早就是這樣一副黏膩樣,一時間摸著雪白的長鬍子又是一陣笑意。

    謝玉瞧見他走了過來已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飛快的立直了身子,此刻聽見他這打趣挪揄的話語,更是一陣窘迫。溯流說這老外公是清流文臣之首,腫麼他三句話都離不開造小人這件事?

    「祖父說笑了。」江溯流淡淡一笑,伸出手揉了揉離他不遠的小腦袋,疼寵憐愛可見一斑。

    老太傅看著眼前這一對人,心裡又是默默一陣點頭。

    早在江州的時候,聽說溯流迎娶了謝將軍這丫頭他心裡可是一陣意外,後來聽人來話說他們相處融洽,感情甚篤他心裡更是十分意外,可眼下進了京瞧見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卻是突然覺得這兩人分明是天作之合。

    眾人用了早膳,青墨陪著老太傅出去閒逛,連城師傅帶著小七跟在他們後面去置辦草藥,竹園裡謝玉和初五卻是在屋子裡試妝對台詞,給初五準備的是淺藍色的織錦男子常服,腰間是暖黃色的玉石腰帶,一頭長髮用髮簪利落的挑高固定,英氣勃發的感覺正像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謝玉貼了人皮面具,眉眼更顯俏麗深邃,兩人站在一起,正像是文弱的公子和潑辣的少夫人,倒也顯得相當益彰。

    經過一番商議以後,她們已經決定裝扮成孟州來京的富商小夫妻,主要是因為這天啟十四州里面,孟州距離京城最遠,境內多是荒漠人煙稀少,就連刺史和郡守也難以統計到家家戶戶的具體情況。再者這孟州最邊上與鄰國黎國接壤,卻是有一些較為繁華熱鬧的城鎮,也是魚龍混雜,人口混亂到讓人頭疼,他們的底細無蹤跡可循,自然做起事來能方便許多。

    等兩人對的差不多了,謝玉帶著初五等人先是到了養顏堂,將這一樁事報備給了文姑,文姑瞧見變裝以後的謝玉一張臉的確和原來完全不一樣,考慮了半晌才算是鬆了口。

    得了應許的謝玉已經跟著喬裝成男子的初五大搖大擺的上街了。

    天啟朝各項規矩都和她從歷史課本上學到的那些封建時期的國法家規有的一拼。

    高門大戶的女子日常活動以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為主,若是沒有特別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特別之事往大了說也不過是走親訪友、燒香拜佛、節慶祭祀,往小了說大抵也就是購買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一些打扮之事。

    相比於高門大戶裡的貴族小姐,已婚的夫人和門第稍微差點的倒沒有那麼諸多規矩,因而這謝玉裝扮成已婚的美貌少婦倒也並沒有多麼引人注意。

    兩人一路相攜走在大街上,她的丫鬟下人自然也是換了一批,春芽綠柳換成了初秋和初冬,青櫟換成了握著京城所有八卦消息的青影,至於目的地則是文姑日前看過的一家位於南大街待售的三層店舖。

    天啟朝建築模式講究中正庸和,因而這京城街道的規劃是正南正北,東西通達,橫豎分佈著九條街道,通透敞亮,一目瞭然像棋盤一樣,讓她這個先天性路癡省心了不少。

    「哎,你剛說那家店舖是多少兩銀子來著?」幾人快到了正街之上,謝玉突然腳步頓了一下,向著一旁的青影發問了一句。

    「回夫人,是5萬兩白銀。」青影微微側頭,已經順溜的改了口,面上的表情一本正經,滴水不漏。

    「5萬兩白銀?」謝玉自言自語了一句,已經在心裡默默換算起來,按照這個朝代的價位換算,一兩銀子差不多相當於四百元人民幣,一般府裡的二等丫鬟一個月是三兩銀子,外面店舖的跑堂夥計一個月也是三兩,官家小姐一個月月銀最低在五兩,最高超不過八兩銀子,因而養顏堂胭脂水粉的價位在眾人眼裡才是奇高無比。

    眼下這5萬兩白銀便相當於人民幣2000萬元,京城中心最好地段的三層商舖,到底劃不划算?好吧,她其實還真的有點弄不清楚。

    青影眼看著世子妃嘀嘀咕咕了一陣,臉上的表情已經是一陣苦惱,就差整個皺成一團,已經連忙出聲提醒道:「夫人,注意儀態。」

    謝玉抬眼看他,發現身邊的初五已經是撲哧笑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他是提醒自己表情幅度不要過大,以免人皮面具漏了陷,一時間有些無奈,看著他們又是問道:「這5萬兩銀子劃不划算?」

    初字輩的幾個被她這一句問的張口結舌,一旁的青影已經順溜的開口繼續科普道:「應該是划算的,四條正街的店舖生意好了日進斗金不成問題,眼下若不是三皇子急於籌備銀子,也不會如此輕易出售。」

    「日進斗金?」謝玉聽著他說完了一長溜,心裡又是默默一通換算,在這裡一兩黃金相當於十兩銀子,5萬兩白銀便是5000兩黃金,她倒是可以換算出相當於她養顏堂五十套最好的化妝品,這一斗金是多少又是有點糊塗了。

    不過,既然青影說是划算的應該差不了,只是,他剛才說的是三皇子?謝玉已經不由自主再次看了過去。

    「夫人有所不知。這四條正街算是天啟朝最好的生意地段,每家店舖背後之人都非同小可,店舖租賃出去的情況都很少有,永久出售更是幾乎沒有過。眼下這個機會實屬難得,自然划算。至於三皇子,您也是不需要擔心的,一會眾人面前白紙黑字交了地契按了手印,也不會有後顧之憂。只是,屬下剛才說的5萬兩銀子是最低價,一會若是有其他買家抬高價位,就不好說了。」

    謝玉:「······」

    感情這三皇子售賣店舖也是像現代的競拍一樣,是價高者得?不過,既然青影說是沒有後顧之憂,無論如何也得去瞧上一瞧。

    一行人不大一會就到了這正南街,這間在正南街醒目位置的三層店舖原本是做的客棧營生,此刻已經卸了匾額,關了半扇門,大堂裡面稀稀拉拉坐了幾撥人,謝玉粗粗掃了一眼,衣著打扮均是華貴精緻,相貌面容也是儀表堂堂,看起來應該都是有備而來。

    「最右邊那位寶藍錦衣嗑瓜子的是吏部尚書府三公子,嫡姐是大皇子正妃,他身後左手邊那位閉目養神的是雲帆派來的人,他左邊再靠前的那位小公子是榮親王府的三公子,其餘的幾位您應當都認識。」青影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謝玉目光從眾人身上再過了一遍,多看了幾眼女扮男裝一臉興味的南宮橙身上,最後落到了一臉促狹笑意躺在最後邊軟椅的司空遠身上,果然,她和初五這樣大喇喇進來是顯得和人家格格不入了一點。

    隨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她心裡將眾人默默思量了一遍,已經得出一個較為明顯的結論。她一會的最大的競爭對手應該是那位嗑瓜子的吏部尚書府三公子,簡而言之,也就是大皇子。

    其他人裡面,雲氏的人自然不可能和她爭,榮親王府的小公子看著年歲尚輕,說不定過來只是湊湊熱鬧。南宮桓都沒來,只是讓這麼個妹妹來觀望,應該也會讓給那位三公子。畢竟,區區吏部尚書府可真沒有能耐吞下這麼大一塊肥肉,很明顯他不過是替自個的姐夫大皇子來一趟。至於那位看著不著調的四皇子麼,既然能親自過來,一大半也就是看個熱鬧,要不然最起碼得像大皇子那樣拐個彎才行,而且,瞧他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哪裡像個喜歡做生意的?

    「讓諸位公子久等了,想來這底價5萬兩白銀大家都是打聽好的,眼下閒話不多說,各位公子直接出價即可。」正當她左右權衡之際,自一樓的房間裡已經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粗黑的長眉桀驁上揚,黑眸裡精光閃現,說話的聲音十分雄渾,他身後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旁邊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童,盤子裡放著紙筆和地契等東西。

    「五萬一千兩。」榮親王府那位看著年紀最小的公子最先開口。

    「五萬三千兩。」這位是雲帆派來的那個。

    「五萬五千兩。」南宮橙邊上的白衣侍衛出聲。

    「五萬八千兩。」吏部尚書府嗑瓜子的三公子懶懶的喊了一句。

    「七萬兩。」聲音自他們幾人身後傳來,謝玉明顯聽出那位四皇子話語裡的興味,不由自主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絕對是最愛煽風點火,並且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一個。

    「七萬一千兩。」眼見前面的幾個人被這司空遠蹭蹭上漲的數字激的愣了愣,謝玉慢吞吞開口跟了一句,聲音同樣拖著懶洋洋的尾音。

    「這位夫人看著眼生。」司空遠自身後瞧著這幾人,微微挑了眉梢,勾了唇角瞧過來,以手握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一旁的軟椅扶手,神色間帶著些難掩的興味。

    「奴家玉如意,這位是我相公孟來財,孟州長安郡人士,今日剛到京城,請公子多多指教。」謝玉面不改色,回頭一笑,娓娓道來,嫵媚俏麗的眉眼暈染了幾分麗色,十分動人。

    「哦?」司空遠又是挑眉一笑,微微撐起了身子直直的看過來,一臉玩味的瞧了兩人幾眼,慢條斯理道:「指教談不上,倒是兩位這名字有點意思。」

    「七萬五千兩。」這邊兩人正是兩相對峙,那邊突然有一道略顯尖細的聲音突然叫了價,謝玉尋聲看去,面相嬌美的南宮橙正是一臉挑釁的看過來。

    「八萬兩。」司空遠遠遠睨了她一眼,繼續不鹹不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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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來鳥,親們,各個時辰,咳咳,老虎不知道問哪個安…

    感謝冰河紅葉親18花花,感謝紅123456親1月票…

    過渡章節總是好難熬,老虎又刪又修,傳的晚了,親們見諒。若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開始恢復萬更,吼吼…

    最後,賣萌打滾求個5分評價票(只要5分啦,3分4分神馬滴會拉低總評啊,親們手下留情),咳咳,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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