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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2 誰得後位 文 / 琳琅滿屋

    站在左邊的陳缶看著今日一反常態的西索裡不禁心生納悶。今日,這西索裡不會是病糊塗了吧?!平日上早朝,他不過是提出些興修水利,減輕賦稅這類的建議,從來沒有提過這後宮的事,怎麼突然關心起立後的事情來。陳缶微微一笑,本相倒要看看你在耍什麼把戲。

    西索裡並沒有察覺這是晟燁故意的試探,沉寂了一會,緩緩說道:「臣以為麗妃娘娘出身名門,且對太后孝順恭謹,實是皇后的不二之選。」西索裡話剛說完,陳缶那邊的武將皆一陣嘩然。這宮裡誰不知道這麗妃驕橫無比啊!聽聞西索裡的話,陳缶心頭一陣警惕。好你個西索裡,剛剛削了我的兵權,這會又來覬覦我義女陳妃的後位!你想借麗妃來巴結太后,以獨攬大權。哼,你這老匹夫想得美!當時,剛剛入宮的陳妃無權無勢,也沒有任何背景。正當陳妃安獨自苦惱之際,一次宴席讓她結識兵權在握的左丞相陳缶。借了同姓三分親的光,陳妃便稱呼陳缶為義父。如今,陳缶眼見義女的後位被奪,又怎麼能不心急如焚呢!

    晟燁眉頭鎖得更深,母后在朝中果然另有人脈。這時,陳缶大步走到殿中,朗聲說道:「皇上,臣認為陳妃娘娘比麗妃娘娘更適合為後。麗妃娘娘三年無所出,陳妃娘娘卻為皇上誕下長公主,而且,如今有懷有帝裔。」陳缶此話一出,大臣都紛紛點頭。

    西索裡見形勢如此不利,便又說道:「皇后應當首選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只要一登後位,便是一國之母,小至皇子公主,大至天下臣民,莫不都是皇后之子嗎?何來無所出之說?!」

    陳缶是個舞刀弄劍之人,自然不如西索裡善辯。怔在那裡,好久說不出來。確實如此,皇后必須名門出身,而陳妃不過是個縣令之女,自然不如世代有人在朝為官的麗妃……

    高坐龍椅之上的晟燁默默看著左,右丞相的各有其道的說辭。不由的在心裡讚賞起這個西索裡來。晟燁幽深的黑瞳又看了看緩緩走回左邊武將之中的陳缶。陳缶啊陳缶,就算今日在大殿上是你辯贏了西索裡,這後位還是麗妃的啊,微微歎了氣,不知是因為陳缶,還是因為受制的自己。見大殿裡,大臣們一片沉寂,晟燁大聲說道:「朕已經決定立麗妃為後,賜號詠德皇后。禮部尚書你就著手安排立後大典吧,眾愛卿可有異議?」

    大臣們見皇上都已經決定立麗妃為後了,雖然陳缶那邊的武將們,因丞相大人與陳妃娘娘是結義父女的緣故,而比較希望陳妃為後。但見事已成定局,也不好再說什麼。附和著西索裡那邊的文臣齊呼:「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晟燁黑瞳環顧了議事殿一周,緩緩說道:「眾愛卿還有何事啟奏?」見四下裡鴉雀無聲,晟燁又說道:「昨日上呈的奏折朕已經批閱過了,退朝後眾愛卿就到偏殿取回吧。如有異議,明日早朝再上奏。」站在龍椅旁的小喜子見早朝已議完,便大聲喊道:「退朝。」

    晟燁大步走下龍椅,殿下百官皆低首斂眉,齊聲說道:「臣等恭送皇上。」

    出了議事殿,小喜子輕聲問道:「皇上是不是回延慶宮?」晟燁搖搖頭,說:「小喜子,你先回延慶宮吧,朕要去一趟鞝榴宮。」話說完,便大步朝奼紫嫣紅的幽深處走去。小喜子看著晟燁輕快的背影,心中暗自高興,皇上和玉妃娘娘總算是和好如初了。

    匆匆走了許久,晟燁佇立在鞝榴宮外,那一片曾經伴著玉妃翩然起舞的蝴蝶蘭已經凋零,偶有幾朵還迎風屹立,可也是粉褪花殘,美艷不再。晟燁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像是缺失了一塊。邁步走進鞝榴宮。

    紫虞的心緒已經平靜了許多,正坐在妝台前,細細梳理有些凌亂的長髮。忽然聽到寢殿外的秀雅一聲驚呼:「皇上……」

    紫虞握著梳子的手僵了一瞬,又緩緩隨著如絲一般的秀髮而落。見晟燁走了進來,輕柔放下手中的梳,起身相迎。盈盈行一禮,輕聲說:「臣妾拜見皇上。」話依然輕柔如風,可帶著隱隱的疏離。明哞低斂,凝視著自己垂落的髮絲。

    感覺到她的淡漠,晟燁的心一陣刺痛,輕柔拉住紫虞的手。寢殿裡,窒息般的沉默。紫虞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漫步走到寢殿一旁,下意識的拉開與晟燁之間的距離。

    晟燁大步上前,把多日來日思夜想的紫虞緊緊欄攬入懷中。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讓紫虞傷感不已。自己在他的眼中只不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這麼一個普通角色。冷冷的掙脫晟燁溫暖如往昔的懷抱。晟燁的手,在對上紫虞淡漠至極的眼神後,驟然鬆開,一臉的憂傷。恍惚的恨意之間,自己已經錯失了紫虞的心。劇烈的挫敗感瞬間侵佔了晟燁的心,看著眼前的紫虞,晟燁冷漠的說道:「玉妃,你記住,你是朕的妃子,朕就是你的天!」看著依舊低頭沉默的紫虞,晟燁轉身大步走出寢殿。

    紫虞凝視著晟燁遠去的背影,清麗的眼緩緩流出淚來。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何上一瞬還溫柔如水,讓我已經決定放棄的心,差一點又重新萌動;怎麼下一刻又冷漠如冰,讓我不敢靠近,只能遠離。指尖,他的手緊握的感覺猶在,為什麼他已經走遠……

    晟燁終於明白,鞝榴宮前的那一片蝴蝶蘭為何凋零得別樣蒼涼,他是天之驕子,擁有著全天下,卻無法佔據一個女子的心!恍恍惚惚的走回延慶宮,逕直坐在黃玉案台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晟燁輕聲問一旁的小喜子:「凋零的蝴蝶蘭如何才能重新盛放?」

    小喜子聽到皇上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想了好一會,認真的說:「奴才認為,要麼等明年;要麼把別處開得正盛的蝴蝶蘭整片移過來。」

    晟燁眼前一亮,琢磨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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