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26節 被御姐調教了 文 / 總餐某長
上午的第二節課是陳芝華的,她站在講台上講課,卻能感到側面有兩縷灼熱的目光在掃蕩自己。
不用扭頭也知道是誰,林慎唄。
這傢伙,果然坐在這裡有其它的目的,陳芝華心裡泛起了莫名的羞惱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林慎的目光太過灼熱,總之陳芝華腰身處有那種的被灼剌的感覺,或許是一種錯覺,總之是令她產生了不安。
對林慎來說,真沒準備聽老師什麼講課的,學習對他如浮雲,兩世融合之後,他不認為自己還需要去學習。
其實林慎也要承認,自己的各門功課學的是不怎麼樣,但他擁有無與倫比的社會經驗和超前見識,就憑這些優勢足以支撐他縱橫這一世的。
想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了,但學習絕對不是其中重要的一項。
被陳芝華瞪了兩次,林慎的目光也不敢太放肆了,假裝一臉正經的埋首看書裝五好學生。
看書實在是看不進去,就拿著筆在本子上塗塗寫寫,乾脆就某些感想編首打油詩吧,別說他寫的蠻認真的,為了盡可能的『合轍押韻』,不費些腦子還真不行。
一會抓耳、一會撓腮、時而啃筆靜思、時而皺眉苦想,時而又眸珠發亮,時而又……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大功告成,林慎不由長長吁了口氣,仔細看了一遍不由偷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詩才竟有九斗之多,這要是遞給陳芝華,肯定死的很難看。
「寫什麼呢,我看看。」
御姐陳的素手纖纖在林慎沒有摁住本子前,輕鬆的拿起了寫著那篇九斗詩才巨著的本子。
「呃……」
林慎當即就感覺蛋根子在抽搐了,眼珠子差點沒彈出來,想伸手奪回來,但陳御姐閃退了一步,他傻怔在那裡心說,完了,尼瑪的,這回可死定了。
做出一付羞於見人的樣子,他的腦袋耷拉下去,真想鑽進褲襠咬住自己的鳥啊,怎麼如此大意啊?活生生的落入了御姐陳的手心裡?這尼瑪的叫時來運轉嗎?
此際,他腸子都悔青了,我沒事幹可以睡覺嘛,寫什麼歪詩啊?
這時林慎就在幻想,老天啊,你打個雷劈了我吧,再叫我穿越一次也行,不然我怎麼面對御姐陳?只怕她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吧?
其實,剛才陳芝華在瞪過他兩眼之後,發現他變乖了去看書,也就不太當回事了,在接下來十幾分鐘的時間裡,也發現林慎再沒有投來那灼熱的目光,她心裡深處反而有一絲莫名淡淡的失落,都不知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奇異兼羞人的感覺,直到把課堂上要講的東西講完,才看到雅座上的林慎似乎在寫著什麼,而且很認真的樣子。
她吩咐學生們消化一下剛剛講的東西,而林慎也沒察覺到御姐陳的課講完了,甚至御姐陳站在他課桌一側的時候,他都沒從自己的九斗詩的意境中醒覺過來。
結果,九斗詩才的手稿就易手了。
陳芝華也不認為林慎能寫出什麼來,也就是隨便看看他寫什麼會寫的那麼認真?
本子轉過來,秀眸首先看到了『抬頭』處一行略顯蒼勁剛氣的字體,鋼筆字能寫到這種境界,的確也不容易了,她暗讚一聲,字還寫的不錯啊,咦……
字是好字,可這字句的內容就不大對勁兒了啊。
九斗詩才的巨著內容如下:
陳老師,你若知道你就是我等待了千百世的夢中女神,不曉得你是否會對我回眸一笑?
今詩興大發,搜盡枯腸、嘔心嚦血、披肝瀝膽、劈荊斬棘、不畏艱險、排除萬難,終於創出曠世感人之心曲衷聲。
謹以此篇獻給我敬愛的、熱愛的、心愛的、親愛的、愛的不能再愛的御姐陳芝華老師。
正文:
問世間情為何物?我認為上床才是愛情的歸宿;
這年頭兒色狼**處處,手慢的只能瞪眼吃醋;
我媽說不能叫年華虛度,沒處女就找御姐熟婦;
誰才是我的賢內助,我的愛情真的要窮途末路?
眾裡尋她千百度,回首驚顧,在那燈火通明處,大嬸二姨無數(我淚眼模糊)。
有心去勾搭個有夫之婦,就怕給人家逮住揍的死不瞑目。
十五載的尋覓不曾停步,春去秋來我學會了泡妞兒要素。
陳姐姐啊芝華御姐,請接受我對你由衷的深愛與傾慕。
憶往昔,自己擼管很痛苦,我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看今朝,我們都是風流人物,生活豈能缺了愛的雨露。
愛情的路上我是義無反顧,御姐陳你則注定難逃劫數。
落款:真心愛慕你的五好學生林慎。
敬請雅鑒。
x年x月x日。
看到這裡,陳芝華嬌軀戰慄,雙腿不由自主的抖顫,拿著本子的手也在發抖,再看她一張俏臉滿佈羞惱之色,銀牙挫的喀吱喀吱的響。
此時,御姐陳的美眸已凝聚出殺人的利芒,死死盯著已經雙手摀住了臉不敢抬頭的林小色狼慎君。
然後陳芝華一伸腳就踩住了從課桌前面伸出來的林慎的腳。
呃,林慎疼的咬牙仰首,幾乎從牙縫兒裡擠出幾個字來。
「我的腳啊,老師。」
林慎苦著臉低聲求饒。
「我、踩、死、你。」
陳芝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低聲回應他。
「我知道我有罪,我罪在不赦,該拉出去槍斃五分鐘,可我、我只是瞎寫的啊,一時的塗鴉之作,老師你可別當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練練字……」
眼見陳芝華眸中的厲色越來越濃,林慎的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最後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他都沒勇氣再解釋什麼了。
又聽見御姐銀牙的挫動之聲,林慎再次鼓足勇氣和顫音為求得御姐陳的原諒而努力。
「陳老師,我、我知道白紙黑字,罪證如山不容狡辯,可我、其心可誅,但其情可憫啊。」
「憫你個頭,你知道我現在想殺了你嗎?」
「呃,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你這個畜生,居然寫出種東西來,我昨天還拚命維護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陳芝華美眸中已然含淚,又怕被其它學生發現,她極力克制著憤怒已極的情緒。
林慎真的心慌了,見不得女人落淚啊,尤其是自己真心傾慕與深愛的女人,她若流淚如同自己流血一般。
「要不這樣,一會下了課我去跳樓贖罪行了不?你可別哭啊,會被同學們看見的。」
這尼瑪要頂個褻瀆老師的罪名,還不得給同學們唾死?
「誰要哭了?你這個混蛋加畜生。」
「是,我混蛋,我畜生,我去跳樓贖罪。」
課間十分鐘。
三樓盡頭窗戶那裡,林慎忐忑的站在窗前,朝窗口外張望了一下就縮回腦袋。
「真跳啊?」
「你說的跳樓贖罪,跳吧。」
陳芝華抱臂環胸,擺出不依不饒的架式,把林慎逼在窗角,今兒非好好收拾這個傢伙不可,居然敢寫出這麼爛的歪詩來猥褻班主任,簡直是罪大惡極啊。
「渾身發軟了啊,我爬不上窗戶。」
這時候林慎有什麼辦法?耍賴吧。
陳芝華突然伸手拎住了他一隻耳朵,並推搡著他往窗戶上去。
「跳,你今天給我跳。」
林慎捂著她的手背,耳朵給拎的有點疼,又被推搡至窗前,背腰處不知給御姐陳掐了幾多把,這才叫罪有應得呢。
「我不敢了啊,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哦哦哦,啊啊啊,掐死我了,救命吶……有沒有人管啊……」
「還敢叫?我讓你叫?」
陳芝華手上又加了勁兒,他往左閃就掐他右腰,他往右躲就擰他左肋,林慎憋著鬼哭狼嗥的哀叫聲,上半個身子趴在窗台上,由於空間太窄了,躲沒個躲處,閃沒個閃處,扭曲著的身子,蹶著個屁股,想跑呢又跑不了,除了被擰了就是被掐。
御姐是真下狠手,林慎早淚眼婆娑,一個勁兒的告饒。
「別以為你是縣委書記的兒子就怎麼著了,信不信我把那篇歪詩拿給你老子看?」
「信,我信,我都承認全是我的錯了,陳老師,饒了我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陳芝華也折騰累了,又怕有人來撞見,所以就收了手不擰他了,好在三樓的這個廊道死角沒什麼人會上來。
「你怎麼會編出那麼流氓的歪詩?真是讓我太失望了,虧你還是林書記的兒子,哼。」
「啊,不關我爸的事,是我、我一時糊塗啊,求寬恕、求原諒啊。」
「絕不寬恕你這畜生加敗類。」
「寬恕了吧,啊,你要怎麼樣我都答應你,只求老師你對我的諒解。」
「你說的?」
陳芝華就等他這句話呢。她心中另有想法,這個機會不利用才是傻了呢。
林慎一聽有了轉機,心下大喜,就怕御姐陳從此不肯搭理自己那就慘了,但凡有回轉的餘地,天天受虐也認了。
真尼瑪賤骨頭,以前好像沒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傾向啊?
「第一,你要保護我。」
「呃,保護你?」
林慎當時就想歪了,居然流露出一臉的豬哥兒式驚喜。
下一刻肋肉又遭到蹂躪,才驚覺是做了個夢。
「你想什麼呢?」
「啊……那、那是什麼意思啊?學生愚鈍,請恩師明示。」
沒這麼近的與陳芝華挨在一起,今兒雖挨了她的整,可也佔了許多的便宜呢,挨挨蹭蹭的,屁股都給她摸過了呢(其實是被掐的),這是算艷福的一種。
幽香陣陣,直入肺腑,傷痛中的林慎也忍不住要邪念激盪。
突然,陳芝華用更低的聲音,並俯在他耳畔說了句話。
「陳曉龍對我懷有歹意,你能鎮住他,所以由你來保護我。」
「啊,他、他不是你的堂弟嗎?那王八旦,居然如此禽獸來如?比我還畜生啊?我、我完全同意老師你的條件。」
「哼,你也是畜生加禽獸,看看你寫的東西,又比他強多少?」
「汗,我那只是正常人的表現,可他和你是堂親,那王八旦要悖倫喪德啊,我怎麼比得了他?」
林慎厚著臉皮這麼說。
「反正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還有臉辯解什麼嗎?」
「我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我認罪。」
「不認罪就掐死你。」
「認掐認擰,認打認罵,你還要怎麼著啊?」
林慎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告訴你,以後我有不順心的時候,就拿你來出氣,擰你、掐你、揍你……」
「怎麼我是你的奴隸啊?」
「那是你的榮幸。」
陳芝華冷哼了一聲,氣還沒有全消,忍不住又要伸手,卻被林慎閃開。
「我好歹的一條命啊。」
「你自做自受,怨誰?」
「沒怨誰,怨我自己。」
「知道就好,滾回去上課吧,別想我會輕易饒了你。」
「哦,只有那一個條件是吧?」
「你別做夢了,條件是十個,我只想到一個而已,你的罪證我會保存著的,其它條件想到了會通知你的,哼。」
「我苦逼了……」
林慎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怎麼也想不到今天被御姐調教了一番,以後還不知怎麼『幸福』呢,想想就糾結不已。
一連兩節課後,周芷心都沒有勇氣打開林慎的道歉書看一看,她真怕是什麼情書就慘了。
可是心靈深處卻不無一絲對情書的幻想,總之,屁兜裡的那紙書令她產生了奇異的情緒和想法。
最不可預料的是和林清東的翻臉,之前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她心裡都要承認對林清東有一定的好感,無論是學習還是課外交往,與林清東這樣學識功底深厚的才子在一起還是有益處的,自己一些想不透的難題和他討論之後會有答案出來,說實話,挺懷念那種接觸的,雖說是純純的同學交往,但彼欣賞也是正常的。
然而林清東不知受了什麼剌激,居然曝露出了他善妒的私性,而且是很失常的那種,對此,周芷心真的很失望。
但是轉念一想,他的嫉妒不正是因為自己在他心裡佔有相當比重的結果嗎?
想通了這些,周芷心又矛盾了,林慎那傢伙雖也不是什麼東西,可他是大膽的向自己表白的第一個男生,那種直撼靈魂的衝擊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不否認自己與林清東相處的時間更久,而認識林慎才不到兩天,怎麼會把他的印象烙的那麼深呢?
為此,周芷心感到茫然,甚至不知該如何選擇。
又摸了摸兜裡的那封道歉書,銀牙一咬,心說,不若賭一把,如果所謂的道歉,就與林慎試交往,如果道歉,就等林清東道歉時原諒他。
下了這個決定,周芷心矛盾的心思就給壓了下去,從兜裡掏出那道歉書要展開看時,她發現自己的手抖的好厲害。
會是情書嗎?會嗎?她真的不知道。
這一刻她真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