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50節 入住西下房 文 / 總餐某長
和爺爺打過招呼,說陳老師要幫自己補課,要搬到她家院子裡去,住在西下房,也不收房租。
林五爺壓根不想過問孫輩們的小事,愛搬到哪去是你的事,他懶得操心。
不過,林清軍嘴快,回家就和他爺爺林元忠說了這事,等林慎拎著自己的東西出了門,就見林清軍扶著他爺爺林元忠在大門外等著。
「大堂伯,您這是……」
林慎有點疑惑不解,還看了眼林清軍,這小子一縮脖子,意思是不關我的事。
在這之前,清妍和陳靜先走了。
此時夜色已經降下來,排子房前燈光明亮,家家戶戶都有南房,而且大都出租給了外來戶,一排子南房的窗戶裡都映射出燈光,所以土街上不算太黑,村裡面除了南北向的主幹道是水泥石子打底的柏油路,其它都還是土路。
「小慎啊,我聽清軍說你是要搬到陳老師家去?」
「是啊,陳老師為了給我補課,我住院住了六七天,耽誤了一些功課,她們家還空著西下房呢。」
「這個不太妥吧?小慎,你也知道我們林家與陳家的問題,而你又是元康之子,身份比較敏感,另外村裡人說你和陳老師一些不好聽的話,大伯我也不相信那些說法,但是人家要說,咱們也堵不住,話說回來,要是我們還要再湊上去,那別人會怎麼想啊?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替你父親想一想吧?」
林元忠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他的意思是要和陳家劃清界限的,你林慎是林元康書記的兒子,你現在和陳家女陳芝華攪到一起算什麼?何況外面還說你們背倫喪德的搞什麼師生戀,我們老一輩的人壓力很大呀,你爸要不是縣委書記,你愛咋咋地,可是你爸現在坐在萬人矚目的位置上,你不考慮一下影響嗎?
當然,林慎有他的想法,與陳家的鬥爭不僅僅停留在表面上,實際已經深入了另一個層次,陳芝華做為陳家女,她本身沒有什麼影響力,她父親陳旭是陳家重要人物之一,可她與其父關係異常惡劣,原因就是陳旭在外面養小老婆,糟糠之妻身患絕症都愛理不理的,這樣的丈夫和父親,怎麼能叫妻子和女兒對他理解?
陳芝華以後也要嫁人的,等於是別人家的人了,所以只是陳榮華的話,根本沒什麼,但是前兩次的事都涉及到了陳二剛,在陳家他雖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在林家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角色,必竟他控制著萬餘人大鄉的派出所,手裡有執法權,能實實惠惠的為陳家辦許多事,這也是在莊子上陳家人橫行霸道的倚仗。
陳二剛這樣一個人不大不小,偏偏還極其重要,只是他的屁股坐歪了,偏向了林家,為什麼呢?就因為縣委書記姓林了。
在陳梅事件中,陳二剛被擠到了死角,最後不得不與林慎合作,甚至幫他扳翻陳梅,這也顯示了陳家內部存在的尖銳矛盾,他們根本不是鐵板一塊。
如今就是要攪渾這坑水,林慎才不怕別人說什麼呢,少爺我就是看上陳芝華了,怎麼著吧?她情我願的事,法律也管不著,何況還要在隱秘的情況下進行,大家沒有真憑實據,無非是捕風捉影,就是放出風聲的陳曉龍也沒有任何實據說林慎與陳芝華有一腿。
只是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想法與顧慮,這一點林慎是可以理解的,此時的林元忠老爺子就是這種憂慮重重的心態。
「大伯,您放心,我做什麼我心裡有數,這次的事已經拉了陳二剛下水,我們不是要撇清什麼,而是要繼續攪渾兩家的關係,就是讓他們搞不清、摸不明,至於我和陳老師的說法,您不信就對了,我才多大呀,怎麼會有那些想法?再說人家陳老師也不是三幾歲的小孩兒,那些吃飽飯撐的沒事做的傢伙要說閒話,誰也管不著,我們總不能因為他們一個說法就什麼也不幹了吧?古語道:清者自清,您吶,回家睡覺吧,別操那心。」
林元忠灰白的眉鋒挑了挑,心說,這孩子還是有主見的,從小長大的環境不同,不愧是官宦子弟,和村子裡的孩子們是天壤之別啊,我想以老資格壓他,根本辦不到。
「哦……那大伯就不說什麼了,總之你要好好的學習啊。」
老人家實在找不到話說了,又看了眼林慎,才叫孫子林清軍扶他回家。
臨行,林慎又瞪了一眼林清軍,怪他多嘴,林清軍齜著牙苦笑。
陳芝華家的西下房也是與主屋同時裝修出來的,一般人家的主屋也不過如此,甚至還及不上芝華家的西下房呢。
顧名思義,西下房就是坐西朝東的房子,早晨起來迎著朝陽的這個方向,東下房正是背陰面,下面才能見到陽光,這和樓房又不一樣,樓房的東邊一般有窗戶,是可以朝陽的,但是村裡人的東下房窗戶是朝西的,背面是人家院落的牆,你不可能為了『朝陽』在人家牆上開個窗戶,即便開了也是通到人家西下房了,哈哈。
林慎的願望是住入芝華家的二樓,但是現在看來不現實,芝華不答應是一方面,她母親那關也過不了啊。
洋樓二層多爽,半露天的大陽台,想想都挺美的,可惜現在享受不到。
西下房就西下房吧,總歸是在自己計劃發展的方向上,沒有偏離了軌道,過一段時間與芝華的關係一改變,說不準就能『鳥窩』換『帝巢』。
林慎過來之後,芝華也幫著他把一應用具收拾了一下,只是林慎沒有搬行李,西下房也沒有自備的行李,就一條大炕,底層鋪著棉墊,上面是乾淨的大床單,再上面是一條通頭的純毛毯子,炕尾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炕桌,炕頭這邊空曠,連著外間的灶台,冬天取暖全靠它呢。
「不是叫我光屁股睡吧?總得給一套鋪蓋嘛。」
林慎吧唧著嘴說。
「你自己怎麼不拿?」
「我爺爺都不叫我過來,我還能挾著行李來啊?」
林慎撒了個謊,不怕芝華不給他找鋪蓋,她巴不得自己住過來保護她呢,以防某個畜生行兇做惡。
果然,芝華翻了個白眼,扭身出去後,沒五幾分鐘就提著一個塑料軟箱包裝的被子過來。
「這是我以前用過的,你湊乎著蓋吧。」
「枕頭呢?鋪的褥子呢?」
芝華白了他一眼,「枕頭一會給你拿去,褥子就不要了吧?這純毛毯子柔軟舒適,不比褥子強啊?」
「那倒不是,我是怕半夜遺精把你家毯子弄髒,不說我沒臉見人,你叫我賠我也賠不起呀。」
呃,芝華香肩崩塌,更翻白眼了,不過一想也是,青少年們遺精是常有的事,虧這傢伙敢講出來,調戲自己的嫌疑極大,整個兒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兒。
「遺你個頭啊,找個繩兒給你拴上。」
換過是別人的話,芝華也絕對說不出這麼輕佻的話來,只是和林慎在一起已經突破了關係上的某些局限,所以說這種話也沒覺得有多過份。
她想起那日戚玨的做怪,越是懷疑那美少婦故意為之,一方面是藉機調戲自己,一方面也是與林慎拉近和她的關係,本來嘛,男女之間最神秘那點東西無過於那種方面的接觸了,當那一層神秘面紗給撩開之後,雙方只會覺得關係靠攏了一大截,不管各自是什麼身份或狀況,總得來說一但有了這種接觸,肯定是逃不脫曖昧的嫌疑。
不知為何,芝華心裡起了某種警覺,似乎戚玨與林慎的關係走的近了,自己竟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
尤其戚玨那一刻的輕佻之姿,配合她成熟女人的風韻,的確是不可抵擋的,還好當時林慎用枕頭蓋著腦袋,不然都不曉得他會不會把那個傷口崩裂?
自己這種未經人事的都被他的猙獰可怖勾動起了某些異樣情緒,更不要說戚玨這種食髓知味的熟美少婦,她要是沒動其它的心思芝華才不信呢。
總之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說出來反而沒意思了,那種隱性的曖昧只存在於各人的心間。
無論是芝華,或是戚玨,似乎表面上只當林慎是個未成年的少年,在這方面她們不承認林慎已成年,不然有些事是不會發生的。
對於林慎來說,她們把自己當什麼都無所謂,再小點都無妨,天天摟著我這個小屁孩兒去睡都可以啊。
調侃歸調侃,枕頭和褥子還是給林慎找來了,都是以前芝華用過的。
就這些東西,本來也無所謂,但是芝華還是很在意,有一種被林慎佔了便宜的感覺,可偏又拿他沒辦法。
「那啥,芝姐,我能不能上去看看芷心?」
「你做夢呢吧?你以為我把她弄來這裡是為了讓你們『早戀』更方便嗎?」
「呃……」
林慎不由尷尬了,自己寫給她的那份情書,要比寫給周芷心的嚇人的多,她不叫自己和芷心有機會接觸,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早睡早起,鍛練身體,不要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不利於你的小身體成長。」
芝華以長者的口吻留下一句話,飄然離開了西下房。
只剩下興趣索然的林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