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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 73、任務 文 / 寶馬香車

    剎那間,蘇瑾年的臉都白了,她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死亡會離她這麼近。()

    然後。

    在蘇瑾年被對方的大燈打得將近眼盲的時候。

    她竟然感覺到,自己好像……

    他!媽!的!飛起來了!

    有誰能想像出來哪種感覺嗎?!

    在路上飆著極速的跑車,耳邊呼呼刮過強烈的勁風,鼓噪出很大的響動,猶如颱風過境風捲雲湧,然後就在你以為快要墜入黑暗的深淵的時候,卻陡然間情勢逆轉,攀上了上帝的雲端!

    「穩住身體!」

    恍惚間,西門烈似乎對自己大吼了一聲,但因為速度太快,蘇瑾年聽得並不真切,不過她還是下意識抓緊了椅子,將自己整個人緊緊貼在了靠座上。

    而下一秒,車子兩邊的驟然間朝外打開,呈現出——如果可以那麼描述的話——展翅翱翔的姿勢!

    蘇瑾年不知道西門烈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在這之前,他曾玩笑著提到可以通過改裝跑車,使其變身成為一駕小型飛機,那時候她一笑而過,現在她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刺激過了頭,就是尼瑪的嚇人都木有!

    那一剎那實在是太過驚險和驚艷!

    蘇瑾年完全來不及仔細觀察當時的情況,只知道自己乘坐的跑車斜著往上空的方向傾出一個角度,如同飛機起飛時候在跑道上的滑翔,然後——十分強硬並且變態地——

    把「同對方來勢洶洶的汽車共赴死亡盛宴」這個慘烈的結局。

    生生地扭轉成了。

    「我踏浪而過,踩著你的腦袋奔向更美好的未來」這種非常具有戲劇性和氣死人不償命的荒誕轉折點。

    臥槽!太牛逼了好嗎!西門烈簡直就是個鬼才駕駛員有木有!真他媽不是一般的變態!

    不過,這一段低空飛行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擦著對方的車頂異常險峻地從其上空飛躍而過之後,跑車就重重地落回到了地面,如果不是蘇瑾年做好了準備死死抓緊椅子,她估計早就從座位上彈出去了——

    好!危!險!

    艾瑪!這種玩心跳的經歷,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重來一遍了!真的是沒有心臟病都要被嚇出心臟病來了好嗎?!

    比起蘇瑾年來,似乎對方那輛車子裡的人更加驚恐,在兩輛車交叉而過沒多久,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那車子以超高的速度直接撞到了高架的擋牆上面,劇烈的撞擊下,似乎連整段公路都輕輕顫了兩顫!

    為了防止被後面的車子追上,西門烈收起車門,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跑車很快便又消失在夜幕之中。

    蘇瑾年回過頭,遠遠地還能看見撞翻了的車子因為汽油洩露而轟然爆炸,濃烈的火焰在夜空下顯得萬分的耀眼奪目。

    想來對方的幕後主使者以為自己連環追殺的佈局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因而在這次的追堵之後並沒有再耍什麼花招,蘇瑾年和西門烈得以安全無虞地回到了蘇家大宅——

    眼下,這個地方顯然是最安全的。

    夜半三更,除了幾個守夜的保安,其他人都已經陷入了夢鄉,沒有蘇老爺子的阻撓,蘇瑾年自是大搖大擺地把西門烈帶進臥室,只不過經過剛才連番的驚心動魄,兩人卻是睡意全無。

    走到酒櫃邊,蘇瑾年拿起兩個高腳杯,開了一瓶紅酒壓驚。

    回到家中,兩人算是稍微鬆開了緊緊繃著的神經。

    不說蘇瑾年,就是西門烈自己,也是受驚不淺。方才在高架上的那個舉動,是他情急之下才做出來拚力一搏,結果會是如何他根本無法預料。所幸,上天終究還是眷顧他們的。

    只是眷顧了一次,不一定就會眷顧第二次。

    他不想蘇瑾年跟著他,卻還要處處受到威脅,時時過著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

    差不多喝掉了一整瓶紅酒,蘇瑾年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靜下心之後,很多問題就逐漸浮出了水面,而在這些疑惑當中,最為突兀,最讓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則是——

    他們今晚的行蹤完全即興的,沒有任何的規劃,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提前預知,但是為什麼那些人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他們殺上門來?

    在酒店被圍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到蹊蹺了,只是當時沒來得及細想,後來在高架上遇到從前方圍堵的那輛車,情況就更加荒唐離譜了——

    不論是地點還是時間,都掐得那麼精準,精準得簡直像是能實時追蹤到他們的位置一樣!

    放下酒杯,蘇瑾年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對上西門烈同樣沉鬱的目光,不免冷冷一笑:「看樣子,我們好像被人算計了呢。」

    西門烈也是同樣的想法,神色冷峻酷寒,如果說對方真的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那麼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處境依然還是很危險。那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很好拿捏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一旦動了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不管是之前來蘇家的時候,還是之後離開蘇家,我可以肯定,後面沒有人跟蹤過來。」

    「當然不是跟蹤,」蘇瑾年走過去,輕輕掀開西門烈的衣領,仔細地在他身上由前往後,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他們的時間把我得那麼精準,我倒是懷疑你的身上是不是被人裝了追蹤器。」

    「追蹤器?」劍眉微微一掃,西門烈卻並不贊同她的觀點,雖然這個理由十分合理,但沒有人可以在他身上裝那種東西,除非穆青或者穆寒出賣了自己,而那兩個兄弟,大概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出賣他。

    不過他沒有直接反駁,任由蘇瑾年在自己身上地毯式地搜羅了一遍,才開口問她:「怎麼樣,找到什麼了嗎?」

    「沒有。」蘇瑾年搖搖頭,眉峰隨之蹙得更深了,「但是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別著急,」拉過蘇瑾年做在自己的腿上,西門烈環著她的身子握上那雙纖細的素手,包裹在掌心輕輕揉搓了幾下,「或許我們漏掉了什麼訊息……」

    「嗯。」蘇瑾年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重新把晚上的經歷從頭到尾又整理了一遍。

    那些人顯然是衝著西門烈來的,如果她要刺殺西門烈,一定會選在對方的防備比較鬆懈的時機。

    今天晚上西門烈因為心情不好,喝了不少悶酒,那個時候他的防禦能力顯然比一般時候要低,那些人又恰好能掌握他的行蹤,若是真的要出手,早在那個時候就可以行動了,完全沒必要挨到後半夜。

    「西門,你今天喝酒的時候是在哪裡?」

    冷不防被蘇瑾年這麼一問,西門烈險些以為她這是要翻舊賬查崗,然而看她表情嚴肅,便立刻打消了那種不太切合實際的想法,坦白地作了回答:「酒吧。」

    「就你一個人嗎?」

    「嗯。」

    「酒吧人多眼雜,正是下手的好地方,他們為什麼不選擇在那裡動手?在那種黑燈瞎火的地方,說不定成功率反而會更大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並不知道我的蹤跡?」

    蘇瑾年眸光一緊,被他這麼一反問,陡然像是抓住了什麼:「在你來蘇家之前,他們不知道你的行蹤,而之後離開了蘇家卻忽然間追得那麼緊……難道說,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蘇瑾年立刻抽了手,站起來檢查自己身上的物件,西門烈跟著也拿目光往她身上掃,十分滿意地看到蘇瑾年身上戴的飾物基本上都是自己送的,除了左手手腕上那只鑲鑽的名表。

    本著強烈的排外心理,西門烈抬手指了指那只在燈光下閃得炫目的鑽石腕表,不悅地開口問她:「這個是誰送的?」

    蘇瑾年對飾品沒有特別愛好,除非別人送她,不然她是不會專門去買這麼名貴的奢侈品的。

    聽出西門烈口吻中的醋意,蘇瑾年不由得笑了笑,醋罈子就是醋罈子,還真是敏感得要命啊!

    「這個啊……呵,你放心,不是別的男人送的,是我一個堂兄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堂兄?」有蘇司晟這個前車之鑒在,但凡是雄性生物,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西門烈都悉數列為危險行列,「你確定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麼?」

    連親姐姐都敢覬覦,更何況是堂妹?

    西門烈的那句話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蘇瑾年也沒有怎麼在意,隨後反駁了一句:「那傢伙怎麼可能對我會有非分之想?你想太多了,他不處心積慮地……」

    ——對付我就不錯了。

    最後小半句話被蘇瑾年含在了嘴裡,沒能跟著一起吐出來。

    因為在剎那間,她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所有疑問的缺口。

    「怎麼了?」看到蘇瑾年驟然冷下來的神情,西門烈不免關切地抬頭多看了她兩眼。

    摘下手腕上的「全球限量版」名表,蘇瑾年提起來在西門烈面前晃了晃:「我懷疑,那個追蹤器藏在這裡面。」

    西門烈目光微寒:「你的那個堂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聰明,有手腕,有計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借刀殺人。」

    蘇司銘做起壞事來,從來都不會親自下手,他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不會讓自己的雙手沾上哪怕是一點的血腥,所以就算他要下手,也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槍手來狩獵雙方共同的目標。

    而且,他顯然也懂得如何把資源利用到最大的程度。

    如果這只表裡面真的裝有追蹤器,那只能說明,蘇司銘的城府實在深得讓人防不勝防。

    也許他在送她的禮物中裝那麼一個東西只是一時興起,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用得到自然最好,用不到便也作罷——而正是這種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胡亂丟灑釘子的作風,讓人無意中踩到炸彈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越往這方面想,蘇瑾年就越是心寒,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對方,沒有當場送一個炸彈給自己?

    很快,兩個人就動手把腕表四分五裂地拆了開,不出蘇瑾年所料,裡面果然有一枚微型的定位追蹤器!

    捏著那枚東西對著燈光轉了兩圈,蘇瑾年氣極反笑,幽幽地哼了兩聲,回頭轉向西門烈:「被人這麼搞,我很不爽啊!」

    看到蘇瑾年嘴角勾笑的表情,西門烈就知道她心頭已經打起了歪主意,便上前一步將她擁在懷裡,不無寵溺地微微一笑:「你想怎麼做?」

    「你那邊的矛盾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想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如我們順水推舟,找個人冒充你,然後把他們的火力引回到蘇司銘那個傢伙的身上,讓那兩方自以為是的人馬轟轟烈烈地來一個——自相殘殺?」

    「嗯,這個主意不錯。」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卻是睡不十分踏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輕輕割出了一道小細縫。

    熱戀中的男女,本該拋開一切無所顧忌,然而蘇瑾年卻彷彿受到了無形的束縛,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第二天一早,當蘇老爺子看到蘇瑾年挽著西門烈的手臂,從臥室中走下樓來,頓然間臉都快綠了,憋了好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不無冷佞地瞪了西門烈一眼,憤憤然甩手而去。

    蘇瑾年心頭一繃,不知道為何爺爺會對西門烈有這樣大的敵意,不由轉頭問向西門烈:「你不會跟我爺爺有過節吧?」

    西門烈面色如常:「我怎麼敢得罪你爺爺?」

    「那他為什麼看到你這麼生氣?」

    「換成我是你爺爺,一大早起來就看到自己的孫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從同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大概我也會很生氣。」

    「呃……好吧!」

    蘇瑾年沒再追問,西門烈的心思卻是無法輕易放鬆。

    兩家人曾經的那段恩怨,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倘若真的到了那麼一天,蘇瑾年會不會選擇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僅僅只是因為,愛她愛得……情不自禁。

    接下來的幾天,西門烈忙於道上的事情,一直沒有抽得出空來,連學校都沒去,蘇瑾年也不得閒,因為組織上對她派下了一個任務——果然帶薪休假神馬的,不可能會讓人過得太逍遙。

    消息是vampire帶給她的,那個變態的傢伙倒是很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幾個月來,過於平凡的生活差點沒把他憋出病來,如果組織再不下命令,他大概很有可能就要自立門派賺個小外快了。

    對vampire來說,不夠刺激的人生跟行屍走肉無異,他喜歡粘著蘇瑾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蘇瑾年所接的任務都是超出常規的,極有難度和挑戰性,會讓人產生一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悸動!

    還有一點就是,蘇瑾年身邊的人,好像都很好玩的樣子!

    只不過vampire覺得好玩,蘇瑾年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尤其是當她吃完晚飯上樓,一推開門就看到那個死變態又脫光了衣服,玉體橫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春光乍洩地展覽——

    那一瞬間,蘇瑾年從來都沒有那麼強烈的衝動,想要抓起蒼蠅拍把那個死裸男拍成漿糊!

    他竟然真的脫光了!

    次奧!一絲不掛!

    狗眼都要瞎掉了好麼?!

    以前玩得再過火,他也就是露露香肩露露大腿,現在呢?節操都到哪裡去了?!

    「主人,你回來啦!這床睡得好舒服啊!人家都不想起來了呢……」

    vampire抱著被子蹭了蹭,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樣子,繼而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萬分艱澀地坐了起來。

    他不動還好,這一起身就把白花花的身子更大程度地暴露在了蘇瑾年的面前,好在蘇瑾年眼疾手快地側開了視線,憋著火氣命令他:「十秒鐘之內把衣服給我穿好,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要,衣服都髒了!」vampire撒嬌似的哼了兩聲,差點沒把蘇瑾年噁心得剛吃下去的晚飯吐出來。

    垂眸看了一眼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衣物,濕答答的皺成了一團,蘇瑾年無法,只好到櫃子裡找了條寬鬆的裙子扔過去:「穿這個。」

    vampire這次倒沒有再抗議,乖乖地把裙子套到了身上,還萬分迷戀地扯起裙擺湊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裙子上有主人的香味呢……」

    蘇瑾年掩面:「那條裙子我沒穿過!」

    「哼……我不管,反正被子上滿滿都是主人的味道!好幸福!」

    「……」蘇瑾年表示甘拜下風,不再繼續這種又無聊又沒營養的話題,「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家大宅的防護措施做得非常完善,就連西門烈上次硬闖進來,也是帶了不少傷,可是看vampire的身體上,完全沒有絲毫的血跡,也就是說,他竟然可以在蘇家大宅裡面來去自如?!

    這太打擊那些給蘇家大宅設機關陷阱的大師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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