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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29、男人的心思真難懂! 文 / 寶馬香車

    二十一世紀稀有動物白少爺果然是個極品中的極品,難怪安奚容那麼同情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人拿出來跟他共享……

    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他竟然真的連初吻都還在!

    在白述冉頗為笨拙的激吻下,在被不小心咬到的疼痛中,蘇瑾年居然感受到了一絲絲青澀的味道……這可如何是好……讓她有種誘拐良家騷年的負罪感啊……

    「嘶——」

    接二連三被咬到了舌頭,蘇瑾年終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其實很想忍住,不想因為這個而打擊到某個又脆弱又玻璃心的孩子,可惜那娃兒著實敏感了些,聽到她吃痛的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手上了力道一鬆,往後退了半步。

    抿了抿嘴唇,白述冉欲言又止,神色複雜。

    他是不是太笨了,連接吻都不會!

    其實白述冉一直都不討厭蘇瑾年,先前之所以那麼針鋒相對,大概是因為嫉妒。

    嫉妒安奚容可以用情那麼深,嫉妒他們兩個在他面前那麼甜蜜,嫉妒蘇瑾年那麼渣的人品卻依舊招人喜歡,讓人愛不釋手,甚至心甘情願放棄一切。

    他就是嫉妒她。

    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討厭她,遠離她,嫌棄她。

    但卻控制不住被她吸引,控制不住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控制不住想要接近她,甚至控制不住跟她吵架。

    他哪裡是那麼無聊的人,如果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根本就不屑於多費半句唇舌,哪怕是死黨的戀人。他之所以能耐著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只是因為——

    她是蘇瑾年,天生的尤物。

    人賤人愛,花見花衰。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表現出對他的如此特殊的喜歡,故意刺激他,跟他鬥嘴,學他的姿勢抽煙,幾次三番的以調戲他為樂趣,卻沒有無端的騷擾他,糾纏他。

    蘇瑾年根本不需要企圖他的什麼,金錢,權力,地位,外貌……她什麼都不缺。

    如果她說喜歡他,那麼就僅僅只是——

    喜歡他,這個人。

    她不僅可以容忍他惡劣的脾氣,甚至還以此為樂,將其視為他最大的特點。

    在萬千世界中,能遇上這樣的人究竟有多麼不容易,其他人也許不知道,白述冉卻是很清楚,如果錯過了蘇瑾年,或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

    年少逢知己,兩眼淚汪汪,奇葩見奇葩,兩眼淚汪汪。

    知己是安奚容,禍水是蘇瑾年,兩個人都是萬年難求的奇人,白述冉生平最嫉恨的兩個人,卻也是最懂他的兩個人。

    蘇瑾年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那個寵愛有加的情人到底做了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那個男人!他的死黨!蘇瑾年目前最寵愛的姦夫!竟然把他和她交歡的視頻發到了他的郵箱裡!還是在他上班的時候!

    白述冉完全不能想像安奚容的腦袋究竟是個什麼構造!

    儘管他可以理解,安奚容這麼做,大抵……是為了暗示他真的不介意自己跟蘇瑾年交往……

    可是!這種方式!未免也太讓人精神錯亂了!

    但是不可否認,猛藥之下有強效!鬼使神差地看完了整個視頻之後,在白少爺體內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某種衝動,在一瞬間衝破了八門金鎖重重阻礙,宛如打開封印一般,剎那間排山倒海,撲面而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述冉可以算得上是禁慾主義者,對那些所謂的女朋友他可以隨便,但對待真正意義上的戀人,卻是無比的挑剔。

    之前那些女人,他連牽手都不屑,更遑論擁抱接吻,乃至上床。

    一開始遇見蘇瑾年,他也僅僅只是有幾分好感,因為對方是以「安奚容喜歡的女人」這種身份出現,所以他對蘇瑾年下意識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沒有過多的企圖。

    可是那個女人,不僅主動跑來跟他舌戰吵架,還故意在他面前露出撩人的姿態,惹火地跟安奚容親熱給他看!

    即便他自制力比較強,但也是正常的男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在接二連三的視覺刺激下,還能夠無動於衷!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把那個女人壓在身下的強烈衝動!

    看到蘇瑾年微微紅腫的嘴唇上冒出一抹艷麗灼眼的血痕,白述冉稍稍壓下狂躁,撇開頭越過她的肩膀,看向漆黑幽暗的遠處。

    「對不起……不小心咬傷你了……」

    蘇瑾年眼帶黠笑,伸手撫上白述冉柔軟的唇瓣,將他的視線轉正,對上她暗含戲謔的目光。

    「這是你的初吻?」

    白述冉盯著她妖艷的唇瓣,看她伸出舌頭將血痕舐去,很尋常的一個動作卻被她做得性感而撩人,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連目光都情不自禁地放肆了起來。

    酷俊深邃的眉眼斜向上微挑,露出一貫懶散的神態,染著幾分意味深長的邪氣,刻意壓低的聲線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卻更加蠱惑。

    「覺得佔便宜了?」

    「是啊……能吃到白董事長的豆腐,那簡直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拿指腹在那兩片唇瓣上輕輕摩挲,溫熱的觸感讓人有種莫名的心悸,蘇瑾年揚起眉梢笑得像是一隻偷吃了雞的狐狸,只要一想到這個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為之傾倒卻始終遙不可及的男人,把他「珍藏」了萬年的初吻主動送給了她,那種感覺……嘖……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不可言了……!

    任由那兩根不安分的手指在唇瓣上挑撥,白述冉半瞇起眸子,露出幾許類似於捕獵的神態,伸手撫上蘇瑾年玲瓏有致的楚楚纖腰,彷彿著了魔似的,眼角的笑意愈發邪妄。

    「初吻算得什麼,還有更大的便宜,你要不要?」

    「要!」

    蘇瑾年毫不猶豫地高呼了一聲,順著白述冉手腕上傳來的力道,騰起來跳到了他的身上,拿雙腿緊緊得纏住對方堅實精壯的腰部,感受著這株劇毒妖竹專門為她而噴薄的炙熱——

    「我要你……初吻我要,初戀我要,初夜我也要……你要考慮清楚了,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不是我強迫你的……」

    白述冉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這個女人簡直壞透了,分明就是她在勾引他,誘惑他,到頭來卻顛倒黑白,搞得好像是他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似的。

    雖然……事實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是蘇瑾年的圈套!

    卻是……讓人甘心淪陷的圈套。

    垂頭在蘇瑾年裸露的脖子上輕輕啃噬了一口,白述冉的聲線沙啞而低沉,性感得無可救藥:「是我強迫你的。」

    蘇瑾年低低一笑,妖嬈如狐媚,卻覆蓋著一股無法忽略的霸道,宛若君臨天下的女帝,長鞭一甩,橫掃天地!

    「我這個人比較難伺候,做我的男人,就要完完整整屬於我!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只屬於我……可是,我卻不能只屬於你一個人……這一點,你也想清楚了嗎?」

    像白述冉這麼挑剔的人,難免會有些許潔癖,不說是他,就連蘇瑾年自己都無法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這種要求其實很過分,但一個人的人性本來就是很矛盾的東西,她不強求白述冉,也不強求安奚容,合則來,不合則散。

    果然,聽蘇瑾年這麼說,白述冉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去,連口吻都變得酷寒了幾分,自內而外的怒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你還能更過分一點嗎?非要把自己變成水性楊花的放蕩女人,很有趣?」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蘇瑾年,對她的事情一直有所耳聞,所以知道她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情,而是慢慢地變成了這副叫人又愛又恨的死德性,並且還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趨勢。

    安奚容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故而才有「先見之明」地拉他做盟友,試圖把蘇瑾年那些不恥的念頭全數扼殺在襁褓裡!

    「不是變成……」見到他慍怒,蘇瑾年反而笑得更歡了,笑聲清魅,妖冶放蕩,一陣陣地迴盪在寂靜的夜幕下,「而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水性楊花……呵呵,這個形容詞真好,深得我心!水性楊花……可不就是水性楊花,連情人的朋友都試圖染指……」

    聽到蘇瑾年這樣譏誚地諷刺自己,白述冉驀地心頭一緊,莫名的心疼,又莫名的惱怒。

    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認識她?沒有早一點俘獲她,沒有早一點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不受任何的傷害,保護她遠離這些虛妄浮沉的喧囂……

    「不要這麼說,你很好,以後要是能收斂一些,就更好了……」

    「收斂?」蘇瑾年忽然解開他胸襟的扣子,探入蛇一樣的手指,一邊遊走一邊挑逗,「這樣子收斂麼?呵呵……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收斂……真當自己有多稀罕麼,我不過是看中了你這張光鮮亮麗的皮囊而已……」

    面對蘇瑾年的喜怒無常,白述冉忍不住有些惱了,但也明白是他剛才說錯了話,一下子發作不得,只能拼著一腔氣悶,抱著蘇瑾年快步上了樓,進了臥室,手忙腳亂地剝光了她的衣服滾到床上……一路上都是瘋魔炙熱的吻,癲狂肆意的粗喘,連空氣都似乎染上了**妖氛,裹挾著香艷的**。

    兩個人就像是互相噬咬纏鬥的獸類,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身上發洩自己的情緒,試圖壓倒對方!降伏對方!

    可惜,新手就是新手,白述冉到底沒能佔得了上風,敗就敗在了沒有經驗上……

    一番混戰之下,兩人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卻是什麼都沒有幹成。

    藉著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蘇瑾年抬眸瞄向那個緊蹙著眉頭,渾身散發著猛獸氣息,卻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的男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徹底就惹惱了白述冉,一揚手「啪」的關掉了燈光,再次俯身壓了上來,**裹挾著怒氣,洶湧而來,烈焰焚天!

    在熊熊燃起的慾火之中,蘇瑾年最終為自己對白述冉的那一聲輕嘲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

    事實證明,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情境,都不能小看男人那方便的本能,即便對方是個毫無經驗的雛兒,不然……就等著吃苦頭吧!

    被折騰慘了的某個女人,在陣陣哀嚎中,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碰處男了!

    丫簡直就是一台搾汁機啊!積蓄了二十幾年的電力在破雛之日以史上最高的功率啟動,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搾乾了艾瑪……沒完沒了的,沒完沒了的!

    所以,這一站,是白少爺勝利了嗎?

    錯!

    作為二十一世紀最為霸氣側漏的女王,要是在這種狀況下就輸了場子,那她以後就不用出來混了。

    出於男女生理結構的差異和體力的不可比性,床上運動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拿來衡量一個人的能力,論斷誰更厲害,蘇瑾年不屑於在床上跟對方一較高低,但也不能因此而讓白述冉洋洋得意,從此在她面前趾高氣昂地挺胸做人。

    白述冉不是安奚容,不會像他那樣凡事都寵著她,秉著「蘇瑾年的利益高於一切」的原則,振臂高呼蘇蘇賽高!

    單從他昨晚說的那番話,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而作為一名「姦夫」,如果不能安守本分,甘心守著那麼一畝三分地過日子,那麼他將會成為蘇瑾年最頭疼的噩夢,就像那些不安於室的小三,會想方設法地找上門來挑釁正室,鬧得全家都雞犬不寧……

    咳,雖然這個比喻有點那啥,但的確就是事實啊!

    更何況還是像白述冉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城府和心機都深得可怕,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一上完人家,蘇瑾年登時就開始後悔招惹這個男人了……

    嘖,衝動是魔鬼啊,她怎麼這麼禁不起誘惑?!之前一心想著怎麼把他搞到手,現在真的搞到手了,才想到這傢伙有多棘手。

    不行,要先下手為強,在這個男人出手之前,想辦法制住他!

    ——以上,就是蘇瑾年在一夜亂情之後,睜開眼睛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的剎那,腦中奔騰而過的反省與沉思。

    大概是昨個兒夜裡折騰了太久,費勒太多氣力,一向習慣早起的白董事長,竟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白夫人知道他在家裡,卻是礙於那場驚世駭俗的相親,不敢再來叨嘮什麼,以免招來寶貝兒子的怨恨……哎,真是流年不利,誰能想到相個親也會攤上那種事情,難不成命中注定她這個兒子要打一輩子光棍?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要是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當然,白夫人並不知道白述冉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如果她知道白述冉帶了一個有婚約的女人回家,還跟對方滾了床單,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是慶幸兒子把自己賣脫手了,對蘇瑾年感激涕零?還是憂懼白述冉的這輩子徹底毀在了蘇瑾年手裡,痛斥她糟蹋了二十一世紀萬里挑一的「純禽」好男人?

    為了保持神秘感,這個選擇題的答案暫時還不能公佈,將在未來的某一天,強勢揭曉!

    接下來,我們把注意挪回到深藍色的大床上,幽幽醒來的白少爺身上。

    據蘇瑾年透露,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處於睡夢中的白述冉童鞋,正是一臉安逸,嘴角帶笑,很是饜足的樣子。

    蘇瑾年就是看不習慣別人過得比她舒坦,所以她決定也不讓白述冉舒坦!

    等白述冉從曼妙無比的睡夢中醒來,身邊的位置早已空空蕩蕩,連餘溫都不曾留下,起身在房間裡搜索了一圈,也不見蘇瑾年的影子,好像一下子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明明記得,凌晨六點入睡的時候,懷裡還抱著那個女人溫熱柔軟的嬌軀……

    如果不是一眼掃到了蘇瑾年遺落在枕頭邊的耳墜,白述冉恍惚中都快開始懷疑,昨天那樣炙熱的情事,只不過是一場比較真切的夢境而已。

    伸手撿起耳墜,白述冉彷彿能通過這枚細長的流蘇墜子看到蘇瑾年妖嬈**的身段,艷麗精緻的面容,勾魂攝魄似的眼睛,還有那條靈活濕滑的舌頭,凌虐了他的舌尖。

    小心地收起耳墜,白述冉起身去拿盒子,想要把耳墜收藏起來,有事沒事的時候好方便睹物思人。

    才轉眼,就看到了黏在床頭櫃上的便簽紙,上面還放了一疊錢——

    噢,零零碎碎的看起來好像很多,其實面額都很小,是蘇瑾年一大早起來在白述冉的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出來的,還從他的皮夾子裡抽了幾張,因為她自己一直沒有養成隨身帶銀子的習慣。

    懶洋洋地伸手撕下便簽紙,白述冉眼角微彎,心情不錯,以為這是蘇瑾年留給他的溫香軟語。

    然而,在來來回回掃了兩遍上面的白紙黑字之後,白述冉的表情就徹底僵在了臉上,再也扯不出一絲半毫的笑意!

    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低下,而是上面的內容實在是太傷人了!

    不管是哪個男人看到,恐怕都要忍不住罵一句「臥槽!」

    嗯,蘇瑾年是這麼留言的——

    「親愛的快槍俠先生,放桌子上的錢是留給你的服務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動手數一數一共有多少錢。數完以後先別驚訝,別質疑,我要說的是,對,你就值這麼多!一沒技術二沒耐心,三不溫柔,四不體貼,要不是看在丫身材還不錯的份上,我真的很想對你說,『負分,滾粗』!」

    強忍著把紙條撕爛了的衝動,白述冉冰著眸子,捧起桌上的紙幣和硬幣一張一張,一個一個數了整整三遍。

    二百六十五圓整!

    特麼難道他就只值二百六十五塊錢?!

    蘇瑾年這個死女人究竟懂不懂行情?不說別的,光憑他那張臉,往牛郎店裡面一站,摸個小手不說上萬,至少也得上千吧!

    二百六十五塊大洋……簡直欺人太甚!

    下了床,白述冉直奔電腦,打開網頁上百度上goole,進論壇發帖子,倒騰了大半天,卻是搜索不到任何跟「265」這個數字有關的訊息。

    蘇瑾年讓他數清楚,必然是有一定含義的,可她這個啞謎打得,未免也太有水準了!

    對於蘇家大小姐這種反覆無常,喜怒無定的態度,白述冉表示很炸毛,尤其那個讓人暴走的稱呼——「快!槍!俠!先!生!」

    看來昨天晚上還沒有教訓夠,還給她留了些氣力嘲弄他,這個該死的女人!

    下一次,他一定要把她弄得下不了床!

    (女王大人:巴拉巴拉巴拉,快槍俠的意思就是秒那啥,男人第一次都醬紫,第二次就可以很久了喲!咳咳……頂著節操飄走……)

    招惹了白述冉,蘇瑾年雖然有種引火燒身的不良預感,但不管怎麼說,能拿下這樣一朵華麗麗的大奇葩,還是很讓人有成就感的。

    大概是干了壞事的人都會覺得心虛,蘇瑾年即便再如何霸氣側漏,依舊是個凡人,是個俗人,所以她不可避免的,主動去敲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很是狗腿地把自己……供奉給了那個忙得昏天暗地連老婆都沒有時間勾搭的校長大人!

    在安奚容看來,蘇瑾年主動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但是這麼驕陽似火熱情奔放的時刻,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狐狸的鼻子一向靈得很,哪怕是蘇瑾年跟哪個男人抱了三秒鐘,他都能聞得出來,更何況她還跟人家抱了整整一個晚上。

    辦公室激情過後,蘇瑾年點了根事後煙靠在沙發上,輕飄飄地吞雲吐霧,瞇著眼睛想要找個話題。

    安奚容這回沒再搶她的煙,自顧自也抽了一根,走過來坐到蘇瑾年的身邊,往她的煙尾上燙了一下,繼而緩緩吐了一口煙氣,迷離了兩人的視線。

    「感覺怎麼樣?」

    沒頭沒腦的,安奚容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蘇瑾年微微有些出神,一下子沒腦清他在說什麼,不免露出疑惑的神色:「什麼感覺怎麼樣?」

    安奚容揚起眉梢,俯身湊到蘇瑾年的面前,視線像是狐狸一樣狡黠,又帶著狼的犀利:「你不是跟他做了嗎?怎麼樣……阿述的味道如何?」

    蘇瑾年原本就沒有打算瞞著他,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卻不想安狐狸這麼敏感,一猜就猜中了,還主動撕破了這層隔紗。

    對上那雙魅惑而又冷冽的眸子,蘇瑾年竟是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微微怔了半晌,才又收斂了神色,抽了一口煙,勾起嘴角笑了笑:「……嗯……很美味。」

    聽到這樣的回答,安奚容沒來由的有些失落,心裡頭打翻了醬油瓶似的,五味陳雜,說不上來具體是個什麼滋味。

    他原以為可以很輕鬆的接受這樣的結果,甚至應該為「陰謀得逞」而慶幸,畢竟這件事他插手了不少,可以說是充當了催化劑的角色,可設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又是另一回事。

    他本沒有那麼豁達,之所以把白述冉拉下水,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多的佔有蘇瑾年,可以把她從陸宗睿那個霸道的男人手裡搶回來,可以借白述冉之手,擋掉那些前仆後繼貼上來的情敵們……但要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把蘇瑾年拱手送給了白述冉,他到哪兒哭去?

    念及此,安奚容頓然有種自掛東南枝的衝動,他當時一定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幹那種事!

    看到安奚容陡然黯淡的神色,一張俏麗的面容委屈得不得了,剪水似的桃花眼怔怔的看著自己,無聲地訴說著鬱鬱寡歡的哀戚,彷彿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

    艾瑪,蘇瑾年覺得自己的心口都糾了起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比起那個死板又沒技巧的傢伙來,當然還是你更好吃了……」

    聞言,安奚容立刻眼前一亮,摁滅了手裡的煙頭,邀功似的眉開眼笑:「再說一遍,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我愛聽。」

    說著,手裡頭的小動作跟著搗鼓了起來,拿手機開了錄音鍵。

    蘇瑾年眼尖,一瞄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卻是由著他玩弄,笑盈盈地把話重複了一遍。

    「……比起那個死板又沒技巧的傢伙來,當然是你更好吃了……嘖,該怎麼說呢,阿述他大概就是那種人,像火龍果似的,看起來很好看,但吃到嘴裡,其實沒什麼味道……唉,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該招惹他……」

    聽出了蘇瑾年是在偏幫自己,安奚容立刻就又開心了起來,捏著手機晃了晃,也不藏著掖著,只促狹地挑眉:「我要把這段錄音給阿述聽,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蘇瑾年也跟著笑:「到時候你事先準備一下,他的表情給露下來,一定很精彩!」

    「哈……老婆你真壞,阿述那麼單純,你不要欺負他。」

    「……!」

    這廝的態度也轉變得太快了吧?節操呢?立場呢?牆頭草也不帶你這樣的!

    蘇瑾年嬸嬸地覺得,她在懸崖邊拉了一個網,把自己套了進去,本以為安奚容會在外頭守著她,在苗頭不對的時候見機行事,但實際上,死狐狸幾乎是義無反顧地跟著就跳了下來,還可了勁兒蹦躂,生怕那搖搖欲墜的網不會掉下懸崖……次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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