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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斷袖 067:被抓包 文 / 夜漫舞

    淒冷的白色月光,依然拂照在被黑色籠罩的大地上;遠處的皇城,看上去就像一隻蜷服的猛獸,睜著渾圓的獸目,盯著在夜色中悄聲行動的每一個人。

    悅來客棧中

    守夜的小兒穿著一件青色的布衫,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布子,雙手環著胸縮在一個擋風的角落裡,因為瞌睡而強撐著不倒下去的單薄身子,一下一下的勾著頭打著盹兒,掛在木柱子上的油燈昏昏亮亮的閃爍著,照的寬敞乾淨的大堂忽明忽暗;擺在桌子上的長椅子腿子朝上,遠遠的看上去就像張牙舞爪的小鬼,被燈火那麼一照,長長地影子投在地上,拉的極長。

    一個矯健的黑影在悄無聲息的閃進大堂之後,看了一眼縮在角落的小兒就攀身而上,雙腿勾住樓兒扶梯處的小木樁,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已經落腳無聲地踩在了二樓的地板上。

    身影快如鬼魅,從頭到尾都是一晃而過,在聽見一聲兵器抽出刀鞘的清鳴聲音時,房門裡面的木栓已經從外撬開,接著,動作如行雲流水的一閃而入。

    花容月在堂堂正正的走進天字一號房的時候,一根白色的蠟燭正辟啪的燃燒著蠟油,小小的火苗在燈罩下躍躍竄動,隨著他走進房間帶著的小風而微微擺動了一小下,可又很快就恢復平靜。

    就在房間裡燃起來的消消火光,他大步凌凌的走近那明顯睡了一個人的床榻,揪著灰色的床帳看向裡面,熟悉的月白身影恍然闖入;他並不著急叫醒那人,只是搬了個椅子在床邊,接著四平八穩的坐下,整個人如濤怒的猛獸,雖依然眉目如畫,給人的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陰寒和冷酷。

    沈奇峰正在熟睡,突然察覺背後有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直的在盯著自己,那種感覺,就像奔跑在草原上的獵物,正在被狩獵的猛獸打量觀摩一樣。

    穿著乾爽裡衣的他,漸漸覺得後背心有些發汗,接著,潮濕的錯覺更是讓他忍不住心底一顫,終於從熟睡的夢中醒過來,悄然回頭一望,隔著灰色的床賬,就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綽綽隱現!

    「鐵——」聲音還沒來得及喊出來,桌子上的一枚蘋果就飛快拋上來,狠狠地砸在他的嘴上,硬是堵住了他的聲音。

    而花容月,從頭到尾都只是坐在椅子上,眼裡帶著淡淡的涼意,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看著被他嚇了一大跳的沈奇峰,嘴裡叼了個大蘋果睜大眼睛發呆出糗的模樣。

    「沈奇峰,咱們都小聲點,深更半夜若是驚擾了別人的美夢,實在不是什麼好事!」花容月悠閒地翹起二郎腿,修長的雙腿被黑色的勁裝包裹著,那本該盈長修美的雙腿此刻不光帶著視覺上美的衝擊更是蘊藏著前所未有的力量。

    沈奇峰剛才有些失態,關鍵是突然間被人嚇醒還有些愣頭愣腦,可是,在花容月開口說話後,他終於慢慢找回理智,閉上眼睛常常呼出一口氣,撩開床賬,就看向與他面對面坐著的不速之客;這小子,果然是有問題的!

    「花容月?究竟是我小覷了你的本事,還是你一直以來都是扮豬吃老虎,裝的夠深?」沈奇峰鳳眼一挑,裡面艷光瀲灩、水光澤澤,帶出初醒時的溫韻和天生的儒雅氣勢,幾乎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縱然他面前坐著的男人是號稱大周第一美男的花容月,他似乎也並不輸於他半分。

    花容月從上到下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一朝帝王,號稱北夏自開國以來最雄才大略的天子;果然,帝相天生:「不知沈公子……不對,是北夏帝你究竟怎樣看容月?」

    沈奇峰手裡捏著剛才塞住他嘴巴的蘋果,本是柔和的眼神一凌,記著在對上花容月那雙溢滿無限慧光的桃花眼時,笑了:「果然,我真是小瞧你了!」

    花容月不做他聲,只是看著沈奇峰那抹鎮定自若的笑:「北夏帝來我朝,是為了什麼?」

    「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周顏,如此看來,周顏在你心中的份量也未必有我想像的那麼重要,是不是呀?容月兄?」

    花容月看著沈奇峰那張燦爛的笑臉,扶著椅把上的手猛地收緊:「夏如君,你究竟為何而來?」

    「呦!生氣了?!」沈奇峰就像是故意要激怒花容月一樣:「我若告訴你是為了周顏,你會怎麼做?」

    「殺了你!」

    「有這個本事?」

    「試試看就知道了!」花容月唰的站起身,手邊不知何時拿出一把長劍,劍光陰寒,戾氣重重:「我能悄無聲息的潛進你的房間,再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

    「花容月,你是個聰明的人,千萬不要幹傻事!」沈奇峰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整個人也從先前的散漫變得嚴謹起來:「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試想一下,我若是在大周出了事,你認為這泱泱大國不會再起戰火?!」

    花容月冷笑:「你少拿這些東西來壓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看來,我和周顏同時跌進山谷,最後季海他們能夠找到我們,都是你的功勞,那個老農就是你假扮的,對嗎?」沈奇峰看著花容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語氣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你一定是被氣慘了,所以才會留下書信後就又偷偷回了京城,在山谷裡跟著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跟我鬥嘴做飯,兩人同吃同住差點同睡……」

    『噌』的一聲!

    長劍如銀蛇一樣,在空氣中被那雙靈巧的手挽出一道劍花的同時,就已經直直的抵住了沈奇峰的喉頭,只要他稍稍用一點力,冰冷的劍鋒就削斷他的喉管,瞬時斃命!

    沈奇峰睜大眼睛看著冰冷的劍鋒就在眼皮底下,而那握著劍柄冷冷站在一步之外的花容月,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真會殺了你!」劍鋒稍動,一道細小的口子已經在沈奇峰的脖頸處出現,殷紅的血液,順著細白的脖頸緩緩滑下,啪嗒一聲,滴在白色的床鋪上。

    沈奇峰已經察覺脖頸處有些微刺痛,接著,一股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花容月,你的醋勁可真夠大的!」沈奇峰毫不畏懼,瞇了下眼睛看著對面的他。

    花容月道:「是你不知死活,偏偏不能提起來的東西,自己卻大嘴巴的說出來!」

    這兩個男人,同樣都是極會掩藏自己真面目和真性情的人,如果說昭光帝在韜光養晦的皮囊下養了一隻野心勃勃的野獸在心裡的話,那麼對於花容月和沈奇峰,這兩個人絕對不止在心裡養了一頭猛獸這麼簡單。

    沈奇峰看著花容月那架勢,他突然有種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真有可能會因為周顏而做出讓他難以預料的恐怖之事;就像一隻看上去很乖順的小動物,其實,卻有利爪和鋒利的獠牙。

    想到這裡,沈奇峰退後一步,伸出手摸了下脖頸,修長的指腹上果然染上了一道血紅,這個瘋子:「花容月,今天晚上你刺傷我,等加以他日,我會讓你百倍償還!」

    見他沒有了對周顏的某些言語調戲,花容月這才收起了長劍,看著他:「如果北夏對大周打起了主意,我倒相信咱倆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被花容月這句話一提醒,沈奇峰突然感興趣起來:「在大周,所有人都說你花容月是個風流種,幾乎人人都對你的荒唐事嗤之以鼻,今晚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我很想知道,周顏她知道你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花容月握著長劍的手一抖,看著沈奇峰那雙閃爍著詭異幽亮之光的眼瞳,別開了頭:「這點不用你管!」

    「哦!連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沈奇峰興奮起來:「花容月,看來不用我出手,周顏也會替我收拾你的!」

    花容月生氣的瞪著沈奇峰:「我還從來不知道北夏帝會如此愛多管閒事,甚至連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也要橫插一槓。」

    沈奇峰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花容月堅定眼底下那抹閃爍不定和患得患失,就大膽揣測,這個至今將自己埋得很深的傢伙唯一的弱點很有可能就是在戰場上赫赫有名的周顏。

    沈奇峰只要一想到花容月身上的這個弱點,就開心的連剛才脖子上的傷痕都忘了,被火光照的有些螢螢爍爍的眼睛裡,閃爍著滲人的笑意。

    「花容月,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怕我私底下告訴周顏?」沈奇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不停地在打量著花容月那張漂亮到近乎精緻的臉,那臉上的笑,當真就跟昭光帝陰謀害人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花容月倒是不受他的脅迫,眼睛一眨,明晃晃的要挾他:「哦?我想我媳婦比起瞭解我的秘密更在乎北夏皇帝微服到了大周來的感興趣;怎麼樣?要不咱倆試試?看看是周顏的大刀砍在我頭上還是抹在你的脖子上?」

    沈奇峰終於收起了笑,心裡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行!那咱們就約定,我不告訴周顏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可你也別告訴她我是誰!」

    花容月冷哼一聲:「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離開大周;要不然,你的行蹤會出現在我朝天子的龍案上和周顏定北軍營的邊防圖上!」

    「花容月!你敢逼我?」沈奇峰真的生氣了。

    花容月卻是直接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只是待手扶上門板的時候微微側過臉,就著昏暗的火光,半張臉精緻的面孔被照的鍍上了一層耀目的金邊:「走不走都在你,不過,若真出了事,那就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花容月就大喇喇的打開房門,朝著外面一步一步的走遠。

    沈奇峰眉心緊擰,整個人冷冷的看著大開的房門,攥緊的拳頭重重的砸在床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震響!

    ……

    花容月在離開悅來客棧後,就一路輕功飛躍,朝著家的方向奔回。

    再有一個多時辰便到破曉,他離開之前因為顧慮周顏身上的傷口癒合程度,所以安眠香的藥分下的輕了些,周顏又是個練武之人,身體底子自然比正常人好太多,一個動靜有可能就會讓她醒過來,所以他正要快些回去,免得讓她起了疑心。

    就在花容月一路暢通無阻回到王府,又在一處偏遠的小院裡換回備在那裡的衣衫後,這才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揉亂了頭髮,悄聲推開房門。

    精緻華美的房間中,炭火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空氣中,濃郁不散的香氣讓花容月終於放下惴惴不安的心,整個人長舒一口氣,就走到床榻邊,撩起紅色的紗帳看著熟睡中的愛人,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一遍又一遍,整個人心裡都充滿了憐惜和說不出的愛意。

    剛才沈奇峰的話,就像一根針不斷地在他耳邊盤旋,他說周顏不會饒了他;想到這裡,花容月整個人就又開始不安起來。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擔慮,害怕有一天,當周顏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欺騙她的時候,她會作何感想?

    想到這裡,花容月就忍不住眼神飄忽,手指,也在不知不覺中撫上了她平淡的小腹位置,燥熱的掌心帶著無窮的力量,一下一下的觸碰著,無知無覺中,喃喃自語:「等我們有了孩子,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說完這句話,花容月就抬頭看向帳頂上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臉上,當真是舒服極了。

    「你要告訴我什麼?」一聲清冷的聲音,在花容月將要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時候,突然從身底下傳來。

    本來還在撫摸著她小腹上的大手驟然變涼,像是遭到了雷擊一樣,花容月整個身體瞬時繃直,低下頭,機械性的慢動作讓他看上去驚愕極了:「顏——顏郎?你——你、醒了?」

    周顏睜著毫無睡意的眼睛,看著不知從何地趕回來的他,卻已然從他的身上聞見了一股外面冰冷寒氣的味道:「不應該醒嗎?」

    花容月看著面無表情,從床榻上坐起來的周顏,喉頭一陣發緊,眼神閃爍不定;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剛才?還是——在他回來之前?

    看著花容月忐忑不安的模樣,周顏眼神堅定地看著他,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熟悉的臉頰,接著,觸碰到了他的肩膀和與她一樣勁瘦的腰肢,只感覺手底下的一片本是嬌柔的身體,突然變得極為堅硬,就像經過千錘百煉的鐵石,潛藏著讓她無法估計的力量。

    「花兒!你好像長高了些,而且……」周顏攤開他的手,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關節間那嫩黃的、圓圓的小繭子:「這些練武之人才會出現的厚繭,你以前從來都沒有!」

    花容月就像一個玩泥巴被抓的小孩兒,全身的緊張和無措瞬時被暴露,接著,在周顏寡淡的眼神下,他一下抽回自己的手,雙手孩子氣的背在身後,似乎在極力而笨拙的掩藏著什麼;然後,臉色煞白的看著像她投來質問和懷疑眼神的周顏!

    ------題外話------

    最近精神很不濟,再加上新房要交鑰匙了,這幾天恐怕要為別的事情分心一些~

    這兩天會更得少一些,等20號之後,就會恢復萬更的!

    寶貝們,體諒一下吧!(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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