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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斷袖 071:夫妻恩愛 文 / 夜漫舞

    昭光十六年,一直韜光養晦、平靜海波的北夏再次刮起戰火;先是在滅了周邊三個諸侯國之後,又揮水軍南下,依次吞併了胡羌、西吳;戰報傳來時,聽說北夏帝並未親自出面,只是派了手底下的一隊五萬水軍出戰,由先鋒帶領,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再次催滅兩朝,擴展了本就已經遠勝於兩國之上的國土。

    嚴冬早已過去,春天的到來讓冰封了三個月之久的廣袤大地再一次恢復了生機。

    一個冬天過去,很多東西都在悄悄的改變著;北夏的突然拔得頭籌讓同時稱霸的大周和西蠻感覺到了危機重重,幾十年的安居太平,讓北夏早已儲存夠了足夠的糧草和充盈的國庫;而連年來征戰不斷地大周和西蠻,雖然還沒淪落到積貧積弱的慘況,可戰火畢竟還是消耗了兩國太多的經歷;縱然昭光帝德才兼備,西蠻的赤羽皇子也是英明神武,也難是力挽狂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北夏獨大,唯有竭力護住國土,對外加強邊防佈置,對內倡導農耕勞作、商業互通力求經濟復甦。

    周顏從朝堂上一回到家,母親身邊的婢女靈秀就找來,說是父王要帶著母親一起出城踏春玩紙鳶,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一起跟著去。

    自從上次懷疑過花容月之後,周顏表面上偶爾除了會露出些歉疚之意之外,心裡還總是覺得有個疙瘩堵著心窩,渾身的不自在;眼下這一個月來,容月一直乖巧的呆在王府裡,雖然襲承了鎮國公的爵位,卻是只掛著名號從來不做事,連朝堂也甚少出現;儼然一副成天窩房子裡等著她那天心情好臨幸的乖模樣。

    而周顏這段時間也一直被昭光帝纏著,成天問她一些關於西北軍的事,許是北夏的獨大和蠢蠢欲動,讓這位年輕的天子有了燃眉之急,心情浮躁之下唯有拉著她這一員猛將來尋求些許安慰。

    眼下一家人出去踏春賞玩,一來聯絡感情,二來還能放鬆心情;周顏猶豫都不帶的,直接一口答應,轉了身就朝著臥房走去。

    彼時,花容月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再加上暗門獨有的創傷藥,塗抹到結痂的傷口處,幾天過後又恢復成往日的冰肌玉膚,白嫩的直叫人羨慕。

    今日他趁著周顏又去上朝,忙把自己上衣扒光,又從一直小心珍藏著的藥膏拿出來塗抹自己的手指和肌膚,美人如玉,當真是一顰一笑、一動一靜都是那般的勾魂奪魄,連坐在一旁的鳳傾城都看直了眼;這死玻璃,當真是妖嬈的跟被騎的兔爺兒似的。

    花容月只顧著塗抹身子,纖纖玉指當真是妙比蘭花,不用抬頭也知道鳳傾城此時看自己的嫌棄模樣:「以後你沒事少在我附近晃悠,被人看見了小心猜忌!」

    鳳傾城斜斜的窩在貴妃椅上,看著花容月把自己弄得又白又嫩的勾引周顏,嗑著瓜子,噗噗噗的吐著瓜子皮:「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還遭人猜忌?你少干兩件容易遭人猜忌的事兒咱倆都輕鬆!」說著,鳳傾城又抓了一把瓜子,道:「前兩天你身上掛著傷,晚上那個啥的時候沒被周顏發現?」

    聽到這話,花容月停下動作,一臉的慾求不滿樣兒:「甭提了,前幾天我都不敢讓顏郎碰著我;不過好在她身上也有傷,我就哄著她先養好身子要緊,所以遮遮掩掩,也算是混過去了。」花容月又攥了攥拳頭,接著說:「不過,現在我身上已無大礙,就算是辦事也瞧不出任何端倪;所以我就準備著……」

    「你就準備著把自己扒的溜光躺在床上,再把自家兄弟上紮著蝴蝶結,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時刻準備著勾引你家媳婦是不是?」鳳傾城又嗑嗑嗑的猛嗑瓜子皮,一邊還不忘嘴皮子利索的推搡花容玉的那副沒出息的小樣兒。

    花容月瞧著鳳傾城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樣,只當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根本不當回事:「我好歹也算是有人睡,哪像你,就算是把自己洗乾淨了,恐怕高威也不敢玩!」說完,花容月更加風情無限的往自己的脖頸處塗了一層護膚的香粉,「顏郎要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心細,前段時間我忘了用冰肌膏擦手,練武時磨得薄繭被她發現,嚇得我一身的冷汗。」

    想起那個幾乎讓他魂飛魄散的凌晨,花容月到現在都有些氣虛紊亂;歷代暗門門主,基本上都是能文能武之人,但是通常為了掩藏身份,都會想一些法子混淆眾人;花容月雖然自小習武,身上刀傷劍傷自然也不少,只是他平常極為會保養遮掩,跟太醫院中的一個成天遊走在後宮嬪妃中的年輕太醫關係頗好,從他那裡得來了這冰肌膏,能軟化皮脂,塗抹在手指上別說是常年磨練的厚繭可以軟化掉,經常塗抹更是能讓十指纖細盈秀,比尋常女子的還要白嫩纖細許多;而暗門中還是有一種武功,練習者可以控制骨節,不管是偽裝成十歲的孩童還是三十歲的壯漢,皆能手到擒來;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鳳傾城能夠扮成他可以隨意走動在昭光帝的身邊而不被人覺察,也是為什麼周顏在抱著他的時候說了句他似乎長高了些。

    其實花容月的身型本來就高大,只是為了配合他這幅成天風流成性、纖細柔弱的模樣,便用了縮骨術,硬是把高大挺拔的他變成了弱柳般迎風浮動,甚至連窩在周顏的懷裡時,都顯得極為楚楚可憐。

    鳳傾城聽著花容月說起那天自己差點敗露,哂笑著道:「正如你說,周顏心細,你一定要小心著點,免得將來有一天又事跡敗露,把我抓來替你遮擋!」

    花容月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時候他一心念著和他媳婦鴛鴦一對、雙宿雙飛,哪裡把鳳傾城的警告放在眼裡:「就你小心謹慎,對了,那日被周顏派著來追我的人你究竟把他們怎麼著了?」

    雖然時隔已久,可花容月還是很好奇鳳傾城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讓周顏的那幫親衛兵散去;要知道那天在悅來客棧裡,他可是與周顏打的都見了血,那幫親衛兵都是她的親信,怕是在看見她那張險被毀了的臉,就差跳起來吃人了。

    鳳傾城還以為花容月只顧著自己蕭遙快活,當真是把這事也忘了,眼下聽他舊事重提,就好心的告訴他:「當然是被我隨後帶來的暗衛們擋在樹林外面了,要不然你以為依照季海那幫人的身手,你會平安逃脫!」

    花容月知道這次為了這件事鳳傾城費心不少,放下手邊的冰肌膏站起身,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沒有梳起來,如黑瀑一樣散落在腰際,當真是美人一動,墨發飄逸,迷人的桃花眼裡生盛滿了多情的種子,勾人的眼梢迷得人心馳一漾。

    「知道這次欠了你的情,早晚有一天我會還的!」說著,花容月就走到垂了玉簾的門邊,剛要撩開簾子就看周顏正興沖沖的朝著屋子方向走來,一改先才的精明冷峻樣兒,妖嬈的扶著門板,一手婀娜的撩動玉簾,玉簾子上顆顆瑩潤飽滿的珠子都是上等的東月玉珠,價值不菲,可是卻看那撩動玉簾的纖纖玉手可更加修長瑩白,當真是冰肌玉骨,恨不得要人含在嘴裡狠狠地嗦著品嚐:「顏郎,你回來了!」

    美人含情雙目,堪堪只為一人而生,明朗動聽的嗓音,如雨後打落在荷葉上的水滴,醉的人恨不得溺死在裡面。

    鳳傾城看著花容月那一臉勾魂的笑,呸呸兩口:「狐狸精!偽娘們!騷蹄子!」

    花容月自然是將身後鳳傾城那話聽得一清二楚,只是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周顏他不好發作,只是悄然背過一隻手,就看那原本蔥段白玉般的手指在空氣中輕輕地挽出一個花兒來,接著食指一彈,只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響,下一秒,窩在貴妃椅上的鳳傾城就淒慘的一聲尖叫,捂著鼻子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周顏剛靠近門口,就聽見裡面傳出一聲吃痛的女聲,詫異的看了一眼對她笑容滿面、嬌美無限的花兒,剛要快不進去看一看,誰知這腿還沒埋進門檻,就被迎面而來的花容月靠在懷中,嬌滴滴的撫弄著她朝服上的大鵬展翅金絲圖,含情目似乎被水汽包裹了一樣,粉嫩的嘴唇嬌嬌的嘟著,輕輕俏俏的抱怨:「怎麼才回來?等了你許久了!」

    周顏被美人這麼一撲,當真是天大的事兒都不管了,有力的手臂就那麼一勾,順勢就將美人摟了個滿懷,也不管這青天白日,蹭著花容月如鍛的長髮嗅著他身上甜淡宜人的香氣,舒服的瞇了下眼睛:「今日朝會有些忙,所以下的遲了些;對了,父王和母妃邀請我們一起出去踏春,你收拾收拾,過會兒馬車收拾好就出城。」

    花容月一聽要去『約會』,開心的咬著嘴角邊愛慘了般的看著周顏,抓著她的手就嬌氣的搖晃著:「顏郎今日一天都陪著花兒嗎?」

    周顏撫摸了下他嬌美的臉頰,直到最近被北夏鬧得她也比較忙,有些怠慢了他,愛溺滿滿的點了下頭,道:「今日我哪裡也不去,就陪在你身邊。」

    花容月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品嚐過什麼叫做真正的開心,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能和喜歡的人一整天都膩在一起,他簡直比下令要屬下滅了一個諸侯國還要興奮,開心的在周顏的臉頰上親了大大的一口,月牙般的眼睛璀璨一片。

    周顏是最受不了他這副主動親熱外加嬌俏動人的模樣了,想到這幾天他一直推脫她身體要緊不要她主動靠近,一下又被他這樣的熱情弄得有些想要了;反正馬車準備還要一會兒,要不來一下?

    周顏剛使壞的用那雙深邃清亮的眼珠子挑著看了一下懷裡的美人,而那使壞的手也在快要探進花容月的身體裡時,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很煞風景的咳嗽聲,接著,周顏身體一僵,像是被蛇蟲咬了一般慌忙撤出手,而在她匆忙躲避的這一刻,臉上帶笑的花容月在心裡恨不得將鳳傾城這只草雞扒光了毛架在火堆上烤吃了。

    花容月緊緊地拉著周顏的手,先是對著受驚了的媳婦一笑,接著在他轉過頭的時候,笑容滿面的他頓時露出『要你死』的表情,死瞪著一個鼻孔裡塞了白帕子堵著的鳳傾城,而那素白的帕子隱約間,還可以看見沾了血的一角。

    「你怎麼還在這兒?」花容月沒好氣。

    鳳傾城更沒好氣,指著自己受傷的鼻子:「這是拜誰所賜!」

    這倆人的對話好生奇怪,周顏忍不住埋進房,果然就看見鳳傾城一隻腳桀驁不馴的踩在茶几上,一隻手叉著腰,兩隻眼睛噴著火死瞪著她嬌滴滴的花兒。

    而花容月看見周顏進來,忙收起滿面的怒意,轉而帶著笑給周顏解釋:「她今天無聊,找我來聊天!」

    周顏覺得這倆人之間的空氣有點奇怪,可也不好問出口,只是哦了一聲,就揉了揉掌心中那軟的比棉花白雲還要軟活的手指,說:「你收拾吧,我去趟書房,等會兒也會在書房裡把衣服換了,不用等我!」

    花容月不想讓周顏去書房,可是……這只礙事的草雞卻在這裡看著扎眼,唯有不依不捨的應了,眼睜睜的看著本來想要跟他那個那個啥的愛妻就這樣走了。

    慾求不滿再加上被人繞了好事的花容月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

    看著周顏走遠,下一秒轉過頭,就衝著鳳傾城嚷嚷:「不懂看情況啊!沒瞅見顏郎回來嗎?打擾人家夫妻生活的人會遭天打雷劈的!」

    鳳傾城到現在鼻子都是疼的:「誰要你先暗算我,居然借力打力,我鼻孔都快被打穿了,你本事大了你!」

    花容月現在很討厭她,懶得和她計較,只是心裡暗暗發誓,下次再打她,一定應了她剛才的話,爭取把她的鼻孔打穿。

    想著,花容月就走到櫥櫃前,打開櫃子一件一件翻看著裡面的衣服,爭取找一件最好看的春衫穿上去,讓他的顏郎見到他恨不得就吃了他。

    鳳傾城最見不得花容月搔首弄姿,明明是個穿粗布麻衣都好看的人,卻成天還打扮的花枝招展,活似一隻開屏的花孔雀,真是搶女人的飯碗。

    「你們去踏春?要不我叫上高威跟著一起?」鳳傾城拔出塞在鼻孔中的帕子一角,血辣辣的紅啊,這混蛋真是下手不留情的貨兒。

    花容月手裡拿著一件高貴的淡紫春衫,站在銅鏡前正在比劃,聽見鳳傾城這話,立馬回頭反對:「不用你們跟著,有你倆在,准壞好事!」

    鳳傾城不屑的切了一聲:「不跟就不跟,我還不稀罕呢!」說著,她就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在一回頭的時候,正好有看見花容月正在挑選等會兒頭上戴的金冠,當真是為了周顏用盡了心思,更加嗤之以鼻:「你就美吧!早晚有一天美死你!」

    花容月頭次聽見這樣罵人的話,哭笑不得的回頭看著鳳傾城那橫挑眉毛豎挑眼鏡的模樣,還故意氣她的摸了下自己小巧潤玉般的小巧下巴,媚眼如絲、紅唇輕咬:「連你也說爺美,看來爺這相貌,當真是天下無雙了!」

    鳳傾城捂著心口直想吐,她怎麼就嘴賤了呢?

    ……

    花容月由富豆扶著從王府裡出來的時候,周顏已經騎在踏雪背上,馬上將軍的英姿當真是俊的沒話可說。

    而這花中美人的郡王爺那也是標誌勾人的要緊,駕著豪華馬車的車伕看見郡王爺那一襲尊貴雍容的紫色春衫,勾勒的腰是腰、臀是臀,再加上那標準的禍國殃民的美人臉,差點掉了手裡的馬鞭,看的眼睛都直了。

    周顏看花容月出來,笑著就從馬背上跳下來,走上前迎上去:「雖然是春天,但外面還是有點風,披講披風還是好的!」說著,周顏就從富豆的手臂上拿過他最喜歡的白狐金線鉤織的披風,親自為他繫了帶子;紫色的春衫、白色華貴的披風,再加上花容月那本就高貴的身段兒,當真是不美死他美死誰?!

    花容月甘之如飴的受著周顏的照顧,由她牽著手扶上馬車,可看她又要抽了手去騎馬,這點路程都有些依依不捨,拽著她不撒手,眼巴巴、嬌俏俏的求著:「顏郎與我進來一起坐馬車!」

    周顏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喜歡坐馬車,除非是鵝毛大雪的冬天,才偶爾聽著勸不得不坐上幾天的馬車,一般情況下,騎馬飛馳,這才是她的性格。

    花容月看周顏猶豫,似有不大樂意的模樣,美人垂下眼睫,當真是一副將要垂淚的模樣,嬌滴滴的嘟著紅艷艷的嘴唇,聲音委屈般的細弱蟲蠅:「不可以嗎?……不願意和花兒一起坐馬車嗎?」

    這時候,如果周顏再拒絕,恐怕她早就掙脫兒女私情,七情六慾的境界可以達到成神了!

    只是,在花容月剛說完這些話,下一秒,在他還在繼續裝著柔弱嬌軟的時候,只感覺馬車一沉,接著幾聲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就看周顏已經通紅著臉,拉緊了他的手上了馬車。

    花容月睜著圓溜溜、水霧霧的眼睛詫異的看著周顏!

    周顏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了富豆:「把踏雪牽回馬廄!」接著又回頭看了一眼花容月:「我陪著花兒坐馬車!」

    戰場上都是真英雄的大將軍,在郡王爺那一聲輕柔蠅小的聲音下,敗得潰不成軍、輸得無怨無悔;生生的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領回了一次,什麼叫做禍國殃民、什麼叫做美色當前,什麼叫做美人窩、英雄塚啊!

    車輪滾滾,馬車終於使出王府。

    周顏在牽著花容月走進車棚內的一刻,就再也忍不住的將美人迫不及待的氣摟在懷中,親熱的從後面吹著氣,舔著他香甜可口的耳垂,蹭著他露在外面白玉般的脖頸肌膚:「今天怎麼了?這麼纏著我!」

    花容月是恨不得成天纏著周顏,才不是僅今天這麼纏著她而已。

    此時他乖巧的窩在周顏的懷裡,馬車內很寬敞舒適,車伕趕車的技術也很好,車輪壓在地上面吱吱呀呀的作響,兩個人就這樣親暱的貼在一起,當真是愜意極了。

    「容月想永遠和顏郎這樣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花容月乖巧的說著,仰著下巴注視著周顏俊朗的面頰,目光在落在她的右臉側那淡淡的疤痕時,心,沉沉的痛了一下。

    周顏也注意到花容月的目光,輕輕撫摸了一下臉側後,笑了:「只要你不嫌棄我變得丑了,咱倆就永遠在一起!」

    聽她這樣說,花容月立刻坐起身,捧著她的臉眼裡充滿了疼惜和歉疚,一下一下的親著她的傷口,看著那道從顴骨到下巴處的傷疤,難過的快要滴下淚來:「顏郎不醜的!永遠都不醜!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誰也不分開誰!」

    周顏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會如此大,忙抓住他的手,看著他幾乎快要奪眶而出的淚:「傻瓜,傷口早就好了,你就別這樣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了好嗎?我剛才的那句話是逗你的,其實太醫院裡的太醫拿來了可以淡化疤痕的藥膏給我用,是我不用這才留下疤痕的;反正在外人看來我是個男人,男人身上有個疤痕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這條疤痕長在我的臉上,看上去要更爺們很多,這樣我的假身份就更會受到幾分保護;我只是害怕嚇著你罷了!」

    花容月看著這樣的周顏,恨不得在心裡把自己給剁碎了,想當初他為了讓周顏打消對他的懷疑,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才毀了她的容貌,卻不想的確是讓她減少了對自己的猜忌,卻忘記了他這個媳婦是個倔強隨行的性子,普通女孩兒怕是在手上蹭了一塊皮都會害怕落下什麼痕跡,而周顏卻是大而化之的性格,根本不將這個疤痕看在眼裡;只要每次一看見她完美無鑄的臉上那唯一的一條缺憾,他就恨不得時間能夠回到那一天,他寧可在她身上別處留下傷痕,也不願意毀了她的臉,讓她頂著那唯一的缺憾面見世人。

    周顏看花容月還在擔心的看著自己,當真以為是自己這個樣子是醜的厲害,忙從車內的小櫃子中撈出一面銅鏡,剛要拿起來細看,卻被花容月按住:「顏郎,人的容貌會隨著歲月的變遷一點一點的消逝,就像再美的花兒只能在春天綻放一樣,等到冬雪來臨,花朵落敗化為春泥,那時候誰還記得花兒曾經綻放過?在我的心裡,你是我的花兒,不管過去將來,你永遠都綻放在我心中的沃土裡,是不會衰敗的、不會化為春泥的!」說到這裡,花容月親著周顏的嘴唇,廝磨般的咬了下她飽滿的唇瓣,欣悅之聲當真是發自肺腑:「不管我的顏郎變成什麼樣兒,花兒都喜歡,容月都愛!再說,顏郎有我,我可是大周最美最美的一朵花兒呢!」

    周顏被花容月最後的那句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愛極了他這副嬌嗔天真的模樣:「是!我周顏有了大周最美的一朵花,誰還敢說我這張臉破相了!」其實周顏一直沒告訴花容月,她留著這個傷痕也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那個割傷她臉的人是她這輩子最大也是最難對付的敵人,只要疤痕一天不除,她就一天不會忘記!

    能從她的手底下溜走,還能逃過親衛兵的追殺,至今為止,除了那個黃金面具,再無他人。

    ------題外話------

    前面小虐了一下,現在送上溫馨踏春篇~

    寶貝們,一起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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