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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077:美!老大你真美! 文 / 夜漫舞

    周顏抬頭,在看清楚那兩個朝她跑來的人是誰時,驚喜、複雜、難以言說的歡喜一瞬間全部都閃現在她清亮的眸子裡;二話不說,就從軟榻上飛快跳起,慌亂的腳步帶著重逢後的喜悅,急急的就朝著那兩個人跑去。

    「季海!趙括!」

    夏如君看著那風風火火的人像根炮仗似的往門口沖,嚇得一身的冷汗,也不管這滿大殿的人,喊著就追上去:「我的姑奶奶,要你慢著點!」

    周顏才不將夏如君的叮囑放在耳邊,只顧著朝著季海和趙括奔,在靠近兩人的時候,一時間竟也忘了自己現在穿著女裝,還跟以前一樣,上前就抱住了季海的脖子,踮著腳便緊緊地摟住了她肝膽相照的兄弟。

    整座大殿,頓時安靜的連風都不敢闖;夏如君在後面追上來也被周顏這大喇喇的動作驚住,頓下腳步擰著眉看著周顏抱著別的男人眼圈發紅。

    季海和趙括只是聽岳公子說今天會帶他們來找老大,連日來的殫精竭慮、牽腸掛肚終於要見到這夢裡也想,吃飯也念的人;可是這人突然由一個大老爺們變成了穿著曳地長裙的漂亮大姑娘;這要季海一下怔在原地,傻乎乎的扎開手臂連口氣都不敢喘。

    饒是趙括冷靜,也被周顏這一身女裝嚇住;剛才他們只顧著往裡面衝,再加上又是背對著光線,哪裡看得清這大殿裡的人,待終於瞅清楚的時候,就看一個大姑娘衝上來,二話不說抱著季海就是一頓緊摟著,那模樣,當真是親熱歡喜到了極點,只是這相貌……

    趙括呆了,看著挽著髮髻,穿著長裙的周顏,尖聲叫道:「老大,你、你這一身是、是……」

    周顏紅了眼眶,連身體都有些激動地瑟瑟發抖;突然聽見趙括這驚天一地叫喚,這才明白過來,戀戀不捨得鬆開季海的脖子,朝著後面退了兩步,大大方方的站在兩人面前;面頰不知是羞澀還是激動,稍稍有些發紅,卻更顯得極為嬌艷欲滴,當真是芙蓉姿色、天然雕飾。

    看著面前這愣頭愣腦的倆兄弟,周顏穩住激動澎湃的心情,攤開手臂讓寬大絹美的袖擺輕慢妙動,她的個子本來就比尋常的女子要高挑一些,雙腿更是又細又長,常年練武的關係整個人挺拔而勻稱;腰細腿長、皮膚又被養的又白又細,眼下被這妙曼的裙裝一襯,正是如綻放在碧綠荷葉上的純白蓮花,亭亭玉立、皎皎迷人。

    周顏笑看倆愣小子的傻樣,問:「怎麼?當真不認識我了?難道不好看嗎?」

    「好看!真是好看極了!」季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搶著回答:「老大,原來你男扮女裝的模樣竟然比真正的妞兒都美上幾分。」

    周顏聽見這話,眉尖發黑的跳動了幾下;本來還有些鬱悶的夏如君聽見這話,很沒形象的噗嗤一聲,然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雖然沒大笑出聲,可那抖的像鵪鶉似的肩膀卻要人更生氣。

    趙括也被季海這句沒腦子的話驚得一愣一愣,好在倆楞貨裡面還有一個是正常的;就看他走上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周顏後,這才如釋重負般的笑著說起來:「老大,原來你是巾幗英雄,女兒男裝不讓鬚眉。」

    周顏沉沉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朝著還算聰明的趙括點了點頭後,就白了一眼被趙括這一句話點醒的季海:「怎麼?真覺得我男扮女裝這麼好看嗎?」

    季海張大了嘴,傻呆呆的杵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了,然後在瞧見周顏那眉梢眼角略略帶著的柔媚風情,一下恍然大悟,然後又像是變了天似的,顫抖著手指指著周顏就嚷嚷起來:「老大,原來你是個妞兒啊!」

    周顏依然白眼送給他:「呦,聽你這口氣是看不起女人吶!」

    季海的嘴巴合了合,可整個人早就傻眼了,連自己說什麼都搞不明白:「老大是個妞兒,我們是爺們;老大以前常常跟我們混在一起,上次被一箭射在屁股上,老大還扒過我的褲子替我擦過傷,還當著老大的面兒扒過尿;老大,你怎麼能這麼不厚道!」

    周顏聽著季海的胡言亂語,很顯然這小子受驚過度有些言語失常,整個人都有些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的樣子;尤其是那雙被憋得血紅紅的眼珠子,當真是跟受了這輩子最大的欺騙和侮辱一般,就差一頭撞死在一旁的柱子上,乾脆這輩子再也不要睜開眼睛跑到周顏面前丟人現眼。

    周顏畢竟還是心疼這被她耍的一愣一愣的小子,當年在西北戰場,她裝男人裝的都快自己把自己當成真爺們了,自然很多動作和言語都大而化之;再加上她頗為疼惜親兵將士,常常和一幫老爺們打諢成一片;當年藍天白雲下、黃沙營帳中,那一個個年輕健康的面容常常在大日頭底下扒了衣裳光著膀子到處亂晃;男人扎堆在一起,哪裡有什麼禁忌可言。

    西北軍的士兵都被周顏訓練的頗能吃苦,除了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沒事可幹;大家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沒娶老婆的比娶了老婆的人都多;一扎粗老爺們聚在一起,不是喝酒聊天就是捂著身上的那桿槍嗷嗷叫著要媳婦;季海最是能搗蛋,成天沒個正型;常常聚集著一幫和他一樣愛玩愛鬧的搗蛋鬼在軍營裡撒野,不是比試槍刀功夫,就是搞一些要人幾乎恨不得捏死他的流氓事兒。

    像他說的一箭射在屁股上的糗事,還是因為他頑劣,跑到射擊場上亂蹦亂跳,誰知一位小兵正在練習射箭,沒找好目標,手臂上又沒多少勁兒,一不小心被射中紅心,反倒是一下扎進季海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疼的這小子當是就炸了毛,屁股撅上了天嗷嗷叫著要找人拚命;那小兵一看自己傷了先鋒大人,當時就嚇得肝膽寸裂,就差跪在地上要季海也給他屁股上來一箭以求補償。

    周顏聽說了這件事,拿了上好的金瘡藥去看季海;這小子頗有尊嚴,前面死活不肯脫了褲子要周顏驗傷,最後看周顏強硬了態度,這才咬著小手絹嗚嗚哭著趴在床上,生生露出了他身為男兒最隱秘羞澀的地方給另一個『真爺們』看;當時趙括還安慰他來著,反正大將軍也是男人,男人看男人,談不上什麼吃虧。

    也正是因為趙括的開解,他也慢慢想通,然後在周顏面前就更加肆無忌憚,完全就像解放了天性一般無法無天起來,有時候去把尿都喜歡拉著大將軍起來;還常常在嘴邊掛著一句話:「只有一起尿過尿的兄弟,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兄弟。」

    當然,那時候只有他在一旁瞇著眼睛爽,周顏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那噓噓的聲音就跟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霹靂啪啦的澆灌在黃土大地上。

    當年在老大面前做盡了醜態之事,只因為真心將老大當成可以為之拚命地好兄弟,一生追隨的好將帥;可是現今一看,原來老大頂著一張偽爺們的皮欺騙了他這顆多愁善感、敏感脆弱的男兒心,而且還當著他的面笑的如此不知悔改、不明錯誤;季海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覺得不如死了算了,嗷嗚一聲就撲在了趙括的肩膀上,捶著兄弟的肩頭就鬧性子:「老趙啊,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都被她看光了,笑話完了,事後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杵在這兒,這不是誠心要我以後找不到媳婦,撈不到婆家嘛!」

    趙括看這小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便知曉這打擊的確是有些大了;一邊安慰著季海那顆稚嫩的心臟,一邊看向早就被他這一鬧鬧得滿殿人哈哈大笑的模樣,自己其實也是憋著笑憋得辛苦,嘴角的肌肉都快抖的發硬了。

    周顏看著季海又像以前開始鬧騰起來,聽著耳邊那陣陣歡快的笑聲;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熱流,她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真心真意的輕鬆過了,又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毫無做作的笑聲了。

    想到這裡,不由生起感激,轉身就朝著站在後面對著她微微而笑的岳凌天,本來還有些排斥他的心理瞬時化作一縷風煙消雲散,主動走到那高大俊美的她面前,一直陳黯的眼瞳像是被流過的一汪清泉洗過,亮晶晶的,聲音因為感激而有些發啞:「謝謝你。」

    岳凌天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只感覺她當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驚艷,尤其是現在,就算是勾著頭,小小的腦袋只到他的胸口,可那模樣卻跟飛舞漫天的蒲公英一樣,惹人憐愛。

    「我也只是順手幫了他們,姑娘不必掛在心上。」岳凌天說著,就看向趙括和季海,由心而說:「在你的身邊有一幫這樣為你肝腦塗地的兄弟,真是這輩子最大的美事。」

    周顏心口怦然一動,抬頭看向他,他長的可真高啊,就算是她仰著頭看他,卻也只能到他心口的位置,刀削似的臉頰如鬼斧神刀雕刻過的一樣,一稜一角都是致命的誘惑。

    趙括安慰著季海,走上前對著周顏道:「老大,知道你出了事我們兄弟就到處找你,一路打聽走訪,又遭遇重重搓著,好不容易來到了雲海;要不是岳公子的商船經過搭救了我們一把,恐怕這時候我們和老大早就天人永隔了。」

    周顏一聽趙括這話,又看他很明顯比在京城黑瘦了不少,當真是吃了不少苦,一時間心頭發熱,忙聲問道:「難道除了你和季海,還有人來到北夏嗎?還有你說搭救?難道是有人在害你們不成?」

    季海這時候已經恢復過來,他這人快人快語,又是嫉惡如仇,一下就跳出來,搶過了趙括的話:「老大,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們聽說楚襄王府一門被滅,我與季海便去郡王府尋你,可郡王爺謝絕見客,王府門口緊閉,我們就試圖翻牆就去,卻不料這王府裡住了一批好生厲害的黑衣人,看見我和趙括進來就亂砍,我們擔心那些人是郡王爺的人馬就一路放水,欲以和他們好生商談,誰知那幫人無恥混蛋,傷了趙括,還想要殺了我;還好當時我們跑得快,要不然準被那幫王八羔子宰了。」

    「郡王府突然冒出來這些人讓我們一下就覺得事情不對,連忙召集西北軍的親兵商量對策;誰知那時天子聖旨,不經由八位將軍的同意就沒收了你的帥印,然後又派禁軍和御林軍控制著八位將軍和在京的西北軍,我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頭,而且那時候老大你生死未卜,弟兄們都急壞了,所以大家就連夜反了起來;殺了前來阻攔的御林軍,派人再度潛入王府時才知道你早已不知去向,大家生怕你遭到惡手,就齊心逃出了京城,然後一路且走且打聽,一邊要防著天子派來的殺手,還要暗中提防著一批黑衣人的追殺;事後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雲海,身後的黑衣人卻不料和那幫殺手匯成一股,弟兄們早就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和勞累耗損了體力,眼看著就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正好岳公子的商船來了,岳公子是個好人救了我們上船,然後就將我們帶到了北夏。」說完,季海就朝著岳凌天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當真是男兒義氣,義薄雲天:「岳公子大恩大德,季海今生難忘;等他日只要岳公子開口,季海上到山下油鍋,也會對公子報恩。」

    周顏聽著季海的這番話,本來發紅髮脹的眼眶更是酸澀的快要支持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就滾落下來;她知道,他們一定是受了很大的苦,雖然只是三言兩語的交代,可她能夠想像,這一路上為了找尋她,他們受了多大得罪,吃了多大的苦。

    趙括看著季海跪下,自己也跪下朝著岳凌天叩頭;岳凌天當真是站的直挺挺的受了這兩個大好男兒的跪拜,接著快步走上前親手攙扶起他們:「兩位兄弟快起來,舉手之勞而已,只要你們能與周姑娘相遇,便好了。」

    周顏臉上掛著淚,看向季海和趙括:「跟隨你們一起來的,有多少兄弟!」

    季海看周顏臉上掛淚,美目盈動,這小子還害臊起來,可又不敢耽誤的回答:「老大,您親手訓練的親兵都跟我們一起來了,弟兄們加起來近八百人;大家都誓死效忠老大,老大去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

    周顏鼻頭更是酸澀。

    趙括也跟著表態:「老大,我們要麼是窮溝子裡出來的人,要麼就是被西蠻人殺了親人無家可歸的苦娃子,除了種田上戰場,就什麼都不會了;當年若不是老大你親手訓練我們,讓我們加官進爵,吃香的喝辣的,恐怕這時候我們要不就是死在西北戰場上,要麼還是一個小兵,過著苦哈哈的日子;大家都念著老大給的恩情,這輩子都會對老大不離不棄,誓死追隨。」

    周顏只感覺心口發脹,難言的一股熱氣從心口位置傳到四肢百骸;看著面前這對她忠心不二的兩個男人,此刻已經不僅僅是滿腔滿腹的感動和感激;這種近乎用生命做出的宣言,再次要周顏嘗到了並冰封的靈魂重新喚醒的衝動和脹滿心腹的激情;一張俏生生的臉更是帶著醉人的紅,剛才哭過的眼睛顯得尤為明亮,就連外面燦爛正好的太陽都堪堪被比了下去。

    夏如君看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現在定是極快活的,當著眾人的面也開始無所顧忌,上前就從後面攔住了周顏的腰,動作熟練而柔情,鳳眸一掃眾人,再次低頭看向周顏的時候,儘是滿心滿眼的疼愛和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寵溺。

    「阿顏,你看,離開了大周你並不是一個人,你會有我,有趙括和季海,還有無數追尋你而來的人;將來,還會有他。」夏如君意有所指的撫摸著她的小腹,似乎想要感受到裡面小生命的跳動:「我們都會陪著你,永遠不離不棄。」

    季海和趙括剛來,自然不清楚這北夏帝怎麼和他們的老大如此親暱,而在看見老大似乎並不反感北夏帝的輕撫和擁抱時,更是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成天都想著怎樣從暗殺的手底下僥倖活命,然後再尋找周顏;可先如今周顏卻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靠在北夏帝的懷裡,很顯然兩個人似乎還有點什麼,一時間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站在一旁的岳凌天在看見夏如君抱著周顏的時候,不動聲色中,好看的眉眼裡一閃而過幾分怒色,可是當他又無意之間看清夏如君那雙手愛惜疼惜般的放在周顏的小腹上輕輕撫摸的時候;心,猛地一顫,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恨不得將那穿著寬鬆裙衫的小腹看出一個洞來,接著,在一臉鐵青的同時整個人都入靈魂出竅般的愣在原地,手腳冰涼。

    ------題外話------

    小季最有愛了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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