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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086:家有混世魔王 文 / 夜漫舞

    兩年後

    夏日的午後,雖已過了正午,但陽光仍舊毒辣,透過層層樹葉的金色光線輕輕淺淺的打在地上,印出斑駁的影子。

    春暉園中,一片景色秀好;只是如此迷人景致,卻無人敢以分享;院落中的青石階小路上,站滿了一臉著急擔憂的奴才,小香穿著一身粉紅嬌嫩長裙站在最前面,雙手合十做出著急祈求狀,不斷地踮起腳探著頭朝著那半開半掩的書房裡窺探。

    金玉雕飾,貴氣奢華的書房中,周顏一身戎裝鎧甲,一頭烏黑的長髮被一個金玉冠高高束在頭頂,冠口上,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昭告了其不菲的身份和地位;相較於兩年前的鋒芒畢露,此刻早已為人母的她宛若一把將要出鞘的寶劍,鋒芒暗藏,韜光養晦到要人不敢直視的地步。

    可就是這樣一個以強橫之姿統管著北夏戰鬥力最強悍的水軍總都督,說一句話讓手下無不膽戰心驚的戰場驍將,此刻卻是被那站在下面,個子小小,一身錦繡華服穿的歪歪扭扭的小屁孩氣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就看那站在下面低著頭的小孩,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眼睛低垂,眼角挑起,雖然年紀尚小五官還未長開,但不難看出長大之後定是個禍水禍國的傾城之態,只是如此粉雕玉琢的小人,此刻卻極為狼狽,頭髮有些凌亂,一張粉嫩嫩、俏生生,小小年紀就迷煞了雲城無數貴婦小姐的精緻小臉上,此時一個眼睛青著,嘴角烏著,因為疼痛而絲絲抽著冷氣,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著嘴角,晶亮的眼睛雖然帶著怯怕可眼角處藏著的那份倔強卻更顯得乍眼。

    「周心,我要你好生待在家裡面,不許出去惹是生非,你偷跑出去也就罷了,居然敢跟兵部侍郎的公子在街上打起架來;好小子,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周顏顯然是氣極了,拍著桌子就站起來,那副鐵面硬冷的模樣縱然是她手底下的親信看見了都會膽寒,可那小小的人卻只是縮了縮脖子,巴巴的睜大了本來就亮晶晶的眼睛,倔倔的模樣,扁著粉嘟嘟的小嘴唇就不服氣:「娘親,我不是故意找那小子的麻煩,是那小子不知死活找我的晦氣;小爺男子漢大丈夫,豈是會被那斷奶沒兩天的奶娃娃欺負了去!」

    周顏氣極了,反倒是冷著臉色冷冷的笑:「你說人家是沒斷奶兩天,你又斷奶幾天?還敢自稱小爺,你是誰的爺?我的爺嗎?」

    周心看出娘親這是動了真怒,人小鬼大的孩子是個滑頭鬼,不敢硬碰硬,一雙眼睛細長明亮,一臉討好的笑:「娘親,孩兒怎敢自稱是您的爺呢?!孩兒打人是不對,可我這件事做的就沒錯;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崽子無狀,他欺負我,我又是個帶把的,不能任由別人欺負;再說他也把我打傷了,皇帝乾爹說了,在北夏誰也不能動我一下,我沒因為這件事去找乾爹告狀,就算是他命大福大。」

    「果然是夏如君把你慣成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樣。」周顏從桌子後面繞上來,站在周心面前,指著這小子的鼻尖:「你當真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兵部侍郎家的小子固然無禮,可卻是你先動手打的人,不管你有天大的理由和委屈,先打人就是你的錯;你把人家的鼻樑都打塌了,牙齒也打掉了好幾顆,馬上給我道歉去,聽見沒有!」

    「我不去!小爺打人是有錯,可是既然有錯就應該交到大理寺裡治罪,要三司會審、乾爹決斷了才能判我的罪;娘親這是濫用司法,冤枉兒子。()」小屁孩人小鬼大,明明只是個兩歲的年紀,可這小腦袋裡不知道成天裝了些什麼東西,出口說來居然句句占理,甚至還指教出她的不對來。

    周顏快要被這親身兒子氣死了:「你還敢要三司會審?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周心一聽這話,頓時傲勁兒十足、精氣神無比鼓動張揚,那副囂張勁兒,簡直能把天捅出一個大窟窿:「小爺我是北夏天子的乾兒子,眾人口中的『大皇子』,北夏水軍總提督周顏的親生兒子,名滿雲城,震驚北夏王朝的混世魔王——周心、周小爺是也!」周心說著,還挺起小小的胸膛,鼓鼓的在心口上狠狠的拍了幾下,當真是拽的要人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

    周顏知道這小子頑劣,可沒想到現在已經惡劣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想到以前在大周的時候,見識過的那些名滿風流的紈褲子弟,生怕自己的兒子將來也會變成這樣,一時氣急攻心,想也不想揚起手,作勢就要朝著那囂張的小子呼巴掌。

    周心沒想到娘親真的會揍他,嚇得抱著腦袋躥的跟隻兔子似的就往門外面跑,一邊跑著還一邊呼喊著救命:「小香姨娘,大狗子,快去找岳凌天來救小爺;救命啊——娘親要殺了我!」

    早就候在外面,為這位小主子擔心的心臟都快要麻痺的小香和眾人一聽見這話,都嚇得臉色煞白,緊張哆嗦的趕緊朝著書房奔,欲要救出那心肝寶貝肉;而在那屋裡亂竄拚死逃命的小人也在這時候猛地打開門,一溜風的邁著小短腿兒往外跑,兩撥人撞在一起,一撥心肝寶貝的喊著要救,一個子裡哇啦的嚷著救命;本來安靜的連一陣風都沒有的小園頓時炸開了鍋。

    岳凌天得到消息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周顏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正滿院子追著那調皮的小子喊打,小香等人想要上去阻攔,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眼看這那白生生的小傢伙就要被打著的時候,他立刻飛身前來,一把就將差點跌倒的小傢伙一把抱進懷裡,然後一手護著他的腰一手護著他的頭,堪堪險險的躲過了周顏的那一巴掌。

    周心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看見岳凌天,那就跟將死之人看見生命之光一樣,開心的張牙舞爪,連臉上和身上的傷痛都忘記了;一張小臉,笑的燦爛明媚,當真是粉嫩到了極點,漂亮的就像從觀音畫像裡蹦躂出來的小金童。

    小傢伙剛從虎口脫險,眼下又開始狂起來了,一下就抱著岳凌天的頭,看著面前這迷煞了不知多少少女芳心的俊臉,下手一點也不留情,上手就去戳:「岳凌天,你怎麼才來?娘親要打我,快幫我說好話去。」

    岳凌天當真是喜歡極了這小傢伙,笑嘻嘻的任由他對著自己胡作非為:「你怎麼又招惹你娘了?」說完,岳凌天就看著幾步之外的周顏,燦爛的笑容,如旭陽一般:「孩子都被你打怕了,明明自己也是心疼得厲害,還真下的去手?」

    周顏就知道這小子有恃無恐,就是仗著岳凌天等人的寵愛:「你不問問他又做了什麼混賬事?!」

    岳凌天一臉燦笑,抱著小傢伙就不撒手,任由他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捧著那白白嫩嫩的小臉頰,細細的看了幾眼,皺了眉:「跟誰打架了?怎麼傷的這麼慘?」

    小傢伙皺皺鼻子,道:「還不是王懂那臭小子。」

    「兵部侍郎家的?你呀,怎麼又跟他鬧起來了!」岳凌天簡直就是哭笑不得;兵部侍郎是鍾家的謀臣,雖然官位並不是很高,可卻頗有後台,而且還很得夏如君的賞識;他家的小兒子王懂雖然年紀小小,卻是個胡天海地的瘋魔樣兒,不足十歲便已成為眾多清貴公子中間的小頭頭,周心是周顏的兒子,又是身份極為特殊的一個,倆都是混混王,一見面准打架是大家早就知曉的事情,只是像今天這樣掛綵掛的這麼多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周心顯然是有什麼話要說,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岳凌天,又回頭看了看周顏,忍了又忍後,小小年紀居然忍了下來,憋著小嘴,白嫩粉胖的小胳膊抱緊了岳凌天的脖頸,小小的腦袋在他的胸口輕輕地蹭,小聲地求:「你別問這個,今兒你救了我,我會記得你的好就是了。」

    周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抱著別的男人親熱的就跟父子一樣,兩個人,兩張臉,一個丰神俊逸,一個精緻如花,當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副景。

    岳凌天聽見周心這麼說,也不為難他,拍了拍他的小腦瓜,道:「瞅你這架勢,是不是打架打輸了?」

    「小爺會輸?」小傢伙登時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讓給王懂一隻手他都不是我的對手,岳凌天,你不懂這都是我的計策,王懂打我一拳頭打在臉上,我就揍回去十拳頭揍在他身上,到時候兩方家長看見了,我臉上掛了彩,可那小子雖然也哼哼唧唧的,但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傷勢,大家一定都會偏袒我,只是沒想到娘親火眼金睛,我騙不住她。」

    岳凌天聽見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小傢伙的腦瓜就直誇好小子;打個架都打的有勇有謀,歪歪腸子一大堆。

    周顏聽見這話,可不會將他看成是個聰明小子,只是覺得自己親生的兒子是個滑頭貨色,鬼主意太多,不地道;但奈何看他臉上真是掛了彩,想必也是極疼的,固然怒火中燒,但也忍了下來,心疼著不想再動手了。

    在周顏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倆男人的時候,趙括從外面跑進來,自從她生下周心之後便在休養好身體之後便正式任職了水軍總都督的位置,這兩年來,她並未真正的去過雲海作戰,反倒是在陸地上為北夏訓練出了一批精英騎兵,名叫『狼騎』;此刻她本以為在衙門裡處理公務,要不是聽到消息說著小子捅了簍子,她也不會這樣急匆匆的回來找這傢伙算賬;眼下看趙括前來,想來定是有了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辦。

    趙括一來,就看見小公子頂著一張窩眼青看著他眨眼睛,小公子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漂亮的不得了,滿軍營裡的兄弟們都喜歡,尤其是周顏的親信們,更是疼愛的厲害;眼下看見小公子臉上掛了彩,饒是趙括如此冷靜的人都有些心裡著火,居然不到周顏面前匯報情況,反倒是繞開了彎兒,來到岳凌天面前,心疼的看著小公子臉上的傷,就揪心的問:「小公子,你這臉是怎麼了?」

    周心這個皮貨,才不當成一回事,燦爛著一張笑臉就說到:「趙叔我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誰敢欺負你?趙叔這就給你報仇去。」瞧著趙括那神態,當真是做了真,護短的厲害。

    周心還好有點良心不敢讓事情鬧大,忙阻止道:「趙叔你別著急,我不疼,只是要你私底下有時間再教我兩招,要不然那幫鬼崽子總是欺負我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這種損招可是他們慣常用的。」

    「得,趙叔今晚上就教你。」趙括立刻拍胸脯保證。

    周顏在一旁聽著,瞬時皺眉;她怎麼說這小子才剛滿兩歲沒多久,這跑久了都會小腿打彎的小崽子怎麼敢動手揍人呢,原來是有人背地裡偷偷地教他手腳功夫,怪不得敢這樣胡作非為,放肆大膽。

    周顏面色一沉,咳嗽了一聲;趙括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堆笑著回過頭看向老大:「老大,屬下請你去一趟練兵場查閱,季海和兄弟們都等著呢。」

    周顏是個十足的工作狂,聽見這話就再沒心情和周心較真,只是上前又教訓了幾聲後,還是心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遞到岳凌天的手裡:「我還有事,你要是有時間就給他擦擦藥,這藥能消腫止痛,擦上去會舒服很多。」

    周心一聽娘親這時候還在記掛著他,一下就癟癟了嘴,就差潸然淚下,哭著喊著要撲進親娘的懷裡討撫摸了。

    周顏又看了周心那小崽子幾眼,便隨著趙括一起離開;周顏前腳剛走,後面滿院子的奴才們都圍上來,大夥兒都喜歡極了他們的小少爺,看著小少爺掛綵,這心裡都頗為心疼。

    小香端著幾盤糕點上來想要多哄哄他,大狗子在旁又是爺爺奶奶的叫,讓小祖宗下次出去打架一定要帶著他一起,免得到時候又掛了彩,招人心疼。

    岳凌天看著大家都是疼極了小傢伙,這心裡也是滿滿的愛,坐在院中放在大樹下的軟榻上,抱著小東西乖乖的坐在腿上,打開瓶蓋,挖出藥膏就往小傢伙的臉上塗抹,一邊抹著一邊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為什麼要跟人打架?王懂怎麼招惹你了。」

    小傢伙很貼心,也頗會看人臉色,摒退了伺候在周圍的人之後,這才乖覺的靠在岳凌天的懷裡,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笑臉此刻卻慢慢垮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蔫耷耷的:「王懂說我,有娘生,沒爹養,是個沒爹疼沒爹愛的小野種。」

    岳凌天拿著瓶子的手猛地一震,整個人很顯然也冷肅起來,看著懷裡這意興闌珊的小東西,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兒……」

    周心聽出岳凌天口氣中的心疼,生怕他會難過,忙抬起頭,勉強在臉上堆了笑,揚起漂亮的小臉蛋,無憂無慮的說:「我才不是沒爹養的孩子,我有乾爹還有你,還有狼虎營裡的好多朋友,趙叔很疼我,每次我鬧著吃糖葫蘆的時候娘親怕我牙疼不給我買,都是趙叔給我買的,季叔他也很愛我的,他常常要我騎在他的頭上,帶我看燈會,帶我遊船河,可有意思了。」

    「心兒,你怎麼這麼懂事呢。」岳凌天看著這個小小的傢伙,明明只是兩歲的年紀,可是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裡,似乎是蘊藏了所有的智慧,「心兒剛才是故意不在娘親面前提起王懂是這樣羞辱你的,是不是?」

    周心點點頭,說:「娘親不喜歡我問爹爹,每次一問起來娘親都會好生氣的;一定是爹爹做了錯事所以娘親才不喜歡,剛才我若是說出王懂辱罵我的話,娘親一定會氣壞的,而且她也許會哭的,我不想看見娘親哭,每次娘親想外公外婆、兩位舅舅的時候都會哭,娘親哭我也會哭,我不要這樣!娘親是大將軍,可以保護北夏,我也要當娘親的大將軍,保護娘親;天底下,誰都別想欺負我們娘倆。」

    岳凌天撫摸在周心腦瓜上的手微微的顫抖,閃爍的眼瞳裡藏著薄薄的淚光,抱著懷裡小小的小傢伙,小小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綿綿的,而且這張臉長得真是好極了;這麼小就有了這樣的志氣,真是讓他不心疼都難。

    「心兒,要是有一天,我給你當爹爹,好不好?」岳凌天抱緊了懷裡的小傢伙,蹭著他軟乎乎的小臉蛋,將他身上穿的歪七扭八的衣服拉好,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問著。

    小傢伙很聰明,觀察般的看著岳凌天:「你和我乾爹一樣,都很喜歡娘親嗎?」

    「是呀,確切的說,我比你乾爹更喜歡。」岳凌天捏了捏小傢伙粉嘟嘟的小臉蛋,討好並誘惑的說著:「等你成了我的兒子,我會比現在更疼你,更疼你娘親。」

    小傢伙心思純碎,那雙亮透透的眼睛當真宛若一面照妖鏡一樣,似乎能看清楚世間的任何醜惡與不堪;此刻聽見岳凌天這樣說之後,小傢伙詭詐一笑,瞅了一眼岳凌天,語氣智慧而謹慎的說著:「你跟我說沒用,關鍵是我娘親喜歡才行;岳凌天,小爺覺得你想要當我爹的可能性還是有的,畢竟我皇帝乾爹一心想要娶我娘親進宮當皇后娘娘,娘親說不去誰也沒辦法;正所謂見縫插針、投機取巧,就算是針尖大的洞也能刮進斗大的風,只要你肯努力,就沒有不成功的事兒。」

    岳凌天看著這個要成精的小傢伙,這口才著實了得,心疼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著問:「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也跟皇上說過?」

    小傢伙拿起盤子裡的一顆果子,填進嘴裡吃著:「是啊,說過;乾爹一天到晚蠱惑著我要我叫他一聲親爹,可這親爹是隨便叫的嗎?想要佔我娘的便宜,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但想要佔小爺的便宜,就算他是皇帝老子都不行。」

    岳凌天看著懷裡這個人小鬼大、要人恨不得疼死在心裡的小人精,當真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捨不得,抱著小東西不停地往懷裡揉,恨不得偷走了這小東西騙回家玩玩才是。

    ------題外話------

    小魔王:娘,你別看我傷著了,王懂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那小樣兒,就是仗著人多這才敢欺負我,我揍了他好幾拳,踹了他好幾腳,他比我還慘。

    周顏臉黑:你打架還光榮的很了是不是?

    小魔王陪著笑:娘,我這叫將門虎子,小爺天生威武,誰也比不著。

    周顏臉更黑,抄起荊條就要抽他:說你兩句還喘上了?過來,打屁股!

    小魔王害怕屁股遭殃,再不敢放肆,忙爬上周顏的腿抱著娘親的脖子就是蹭著親,討好著用糯糯的嗓音撒嬌:娘,孩兒知錯還不行嗎?您別打我,打疼了兒子你心疼,你抓著荊條的手萬一被荊條傷著了,兒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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