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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088:擁抱,落淚 文 / 夜漫舞

    岳凌天眸光一動,繞開步子就朝著後面追去,剛快走了幾步後,在看清楚那人時,這才風輕雲淡的淡淡一笑,對著那人的背影,說道:「季海季小將,你剛才是在偷聽嗎?」

    季海本欲倉皇躲避的身影一怔,猶豫了幾秒的時間,終還是無法忽略身後那鋒利逼視的眼神,硬著頭皮轉過身,俊美的臉上帶著往日慣有的痞笑:「岳公子說笑了,這狼虎營裡條條路路,可沒規定哪裡是不准小將出現的地方;在這裡巧遇,純熟偶然。」

    「好一句偶然!」岳凌天走上前幾步:「季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早許前就想找你好好談談,但苦於沒有機會,擇日不如碰日,要不今日咱們就好好聊聊如何?」

    季海眸光清亮,警惕的看著這個朝他微微而笑,燦若旭陽,但實則要人揣測不透萬分之一的男子,常年積有的警惕性要他本能的排斥和岳凌天的靠近,只是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不得不誠服強勢的力量,哪怕只是輕鬆地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倍感千斤之力,沉重壓身。

    「岳公子找季海有什麼可談的?」季海拒絕道:「我不過是個戰場上的殺將,武夫而已,不比岳公子的。」

    岳凌天上下掃視著季海,打量著這個年輕英俊,穿上戎裝後風神俊美的男子:「你也不僅僅是個武夫這麼簡單,當然,季將軍防備岳某也是應該的,畢竟岳某也不僅僅只是個商人這麼簡單。」說完,岳凌天就朝著前面的一個堆積糧草的草垛處看去:「季將軍,岳某先去那裡等你,來不來都看你,只是你若不來,可別後悔。」說完,岳凌天就微微朝著季海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大步闊闊,寬袖翩飛的朝著前方走去,那股子孤傲強勢的模樣,當真是自負冷傲到了極點。

    季海看著岳凌天的背影,咬緊的牙關磨著後牙槽,深邃的眼瞳裡帶著暗暗地幽光,本是扶在腰側長劍上的大手猛然攥緊,在瞧見岳凌天的身影消失在草垛後面時,暗哼了一聲,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會怕他不成!

    岳凌天長身玉立,背對著草垛抬頭悠閒慵懶的望著頭頂上水洗般的碧藍蒼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俊美的臉頰上更是帶著深深的笑意,他想見的人,除非他故意讓他溜走,要不然,誰別別想在他的眼皮底底下弄出什麼事端來。

    季海來到岳凌天的身後,剛才還客氣的臉色,此刻也不再遮掩那一絲防備,直接開口說道:「你想要說什麼現在就說吧,我聽著。」

    岳凌天轉過身,看向季海:「兩年前,你從北夏消失了三月之久,我很想知道你那三個月去了什麼地方。」

    季海冷冷說道:「我已經向老大解釋過了,我好玩喜動,兩年前自己離開雲城去了附近的夢雲山裡遊玩,一不小心迷了路,這才折騰了許久才從山林中走出來,在山中數日,我獵得斑斕大虎一隻,還宰殺了數頭羚羊,那羚羊角往外翻,普天之下只有夢雲山的羚羊有這樣的特點,岳公子是北夏人,應該知道這點;老大都相信了我的話,難道岳公子還對季海有所揣測懷疑?」

    岳凌天笑了,看著面前這個幾乎做事滴水不漏的聰明小子:「我信你去了夢雲山,只是——我不信你會在夢雲山裡呆了三月之久。」

    季海沉默,但臉色卻已經隱隱乍變。

    岳凌天圍繞著季海走了兩圈,犀利敏銳的眼瞳上下打量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其實兩年前,自擬突然消失的那天起,我就對你有所懷疑,不,確切的說是從你和趙括帶著親衛兵逃出大周前往北夏尋找周顏的路上時,我就對你產生懷疑了;阿顏身邊臥虎藏龍,不管是讓她真心相對的屬下還是讓她引以為傲的親信,各個不能忽視小覷;在那幫親衛兵裡,看上去是趙括沉穩冷靜,凡是一副大哥做主的模樣,其實這真正幕後做主的人,是你,季海!」岳凌天直言以對:「當初阿顏飽受迫害,被我朝聖上接回北夏,後羽的做事手段我十分瞭解,他細心膽大,聰明睿智不輸於任何人,料想他這樣的人物怎麼會一路留下線索,能讓你們一路從大周追到了雲海?如果是個蠢蛋,我會相信你們是順著線索尋來的,可後羽,絕非蠢材;事後,我問過趙括,他只說在眾多親衛兵中,當屬你的方向感是最好的,一路上雖然你們躲避黑衣人的追殺頗為凶險,可是每次都是他斷後你在前面領著大家逃命;如果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周顏會逃往與北夏,你會這樣一路奔來嗎?」

    「季海,你我都是聰明之人,聰明之人的對話只要點到位置即可,你只要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畢竟這兩年我雖然一直遲遲不張口問你、追究你,就是看出你對周顏是真心相對,並無害她之心,我也是顧及她,這才拖到了今天與你談話。」

    季海不得不承認,岳凌天真的是個想當了不起的人物,也許正如他所講,他在天下首富這個名號外,應該還有著另一個身份;這個身份,才是他真正可怕、有能力的身份。

    只是,如果他季海就這樣被岳凌天的三言兩語糊弄了、哄住了,他恐怕早就在以前那種險惡的生活環境中夭折了。

    季海輕輕一笑,看向站在面前的岳凌天:「岳公子,我敬重你;當初若不是你冒著危險將我和眾多兄弟們救起,恐怕這時候我們早就魂歸天外;只是,我有我的苦衷,我的不得已;你只要清楚我是不會害我們老大就行了;我對老大忠心可表,她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一皺眉,我把她當真親人,絕對不會陷害她的。」

    「你認為我聽了你這幾句話,就會真的放心你了嗎?」岳凌天今天勢必是要說清楚,弄明白的:「我允許你在阿顏身邊為她賣命,但並不允許那個人內心有鬼;季海,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握,你相信我,沒有萬全準備的時候我是不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季海眸光閃爍,幽亮的眼瞳裡似乎變成了一汪深不可測的深海,海面捲起一陣雲煙,陣陣霧氣,環繞不散:「岳公子,這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究竟知道了一些關於我的什麼事?能讓你這麼趾高氣昂的站在這裡,用這樣的神色和態度,質、問、我!」

    岳凌天喝彩般的看了一眼這小子,果然是倔強不馴的性子,這份膽識的確是有夠他欣賞的;既然,他不知道珍惜,那他也沒有必要再這樣客氣下去。

    岳凌天微微一笑,那笑容當真是絢爛多彩到了極點,可認識岳凌天的人都知道,這只笑面虎笑的越是動人明曜,那個人就是要倒霉了;天下首富,當今北夏帝從小一起長到大甚至還頗為忌憚敬畏的男人,會是普通人嗎?

    「北夏海域三百里,天下人盡皆知,可是大家卻不明白,遼闊大海,為何北夏獨獨只佔了三百里而已?北夏的水軍號稱天下無敵,曾經可以跟西蠻的鐵騎一爭高下,最後西蠻的鐵騎被周顏的西北軍殲滅,取而代之的便是這天底下,諸侯各國能和北夏水師一爭高下的軍隊也只能剩下西北軍了而已;三百里海域天塹,無人能敵的水軍稱霸,這才要北夏百年來就算時逢亂世,也國泰民安,富足強盛。」

    「正如我前面所講,遼闊大海一望無際,為何只有僅僅三百里屬於北夏;那是因為在北夏海域的三百里外,有一座號稱天下最繁盛、最無堅不摧的城池——孤獨城;這獨孤城歷史悠久,極為繁榮富強,因地勢特殊,是各諸侯國互相通往時的必經之路,所以此地經濟繁盛遠勝於北夏,而獨孤城裡的獨孤城主年輕時更是個梟雄般的人物;一座城池,護得固若金湯,城內百姓更是在他的保護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是這樣一座城池,卻有著能和一個國家爭強鬥狠的能耐,儼然就是另一個諸侯國,只是那獨孤城主行事低調,沒有占城為皇的打算。」

    「一座城池,一代城主,本不是什麼起眼的人物,可是這座城池卻有著不輸於任何國家的作戰能力,不管是經濟實力還是軍隊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當年北夏先祖在世時,覬覦獨孤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城內豐富富饒的環境,想要起兵吞併,但奈何孤獨城有著並不輸於北夏水軍的實力,幾番征戰下來並沒撈到什麼好處,這才偃旗息鼓,不再去進犯;一城一國達成共識,劃分三百里海域給北夏,而剩下的一片浩瀚大海,卻是獨孤城的地盤;兩國雖然毗鄰,卻互不侵犯、相互交好,在亂世之中互相扶持。」

    說到這裡,岳凌天看向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的季海,笑容燦爛而柔和:「季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起這段歷史嗎?因為我的手下探聽到,這獨孤城主年輕時也是個風流人物,家中雖然有嬌妻美妾,可在外面惹得風流帳也是數不勝數;也許是太過在外風流不羈了吧,忽略了家中的妻子,導致這一任的城主夫人卻遲遲無法為城主生下一兒半女;就在天下人都以為這獨孤城主要絕後的時候,卻不料被人爆出原來孤獨城主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此子的母親聽說是個大家千金,只可惜在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因為血崩去世了;這城主夫人是個善妒的人,自己沒為心愛的丈夫生下孩子,卻讓別的女人領先,所以在獨孤城主將唯一的兒子接回獨孤城之後就百般加以謀害,直到十五年後,此子突然消失,從小茫茫人海縱然孤獨城主怎麼尋找都無法找回;直到兩年前,孤獨城主病重不起,本來已經不見了的兒子突然出現,盡忠守孝,送了自己這老父親最後一程。」

    說完了這些話,岳凌天就看向季海,淡淡的眼瞳幾乎能看透人的心靈,瞅著季海那慘白慘白的臉色時,湊上前將嘴巴輕輕伏在季海的脖頸處,輕聲問:「季將軍,岳某現在是應該稱你為季海呢?還是孤獨海?嗯?我們偉大的新任獨孤城主?」季海猛然怔住,淒惶的臉色已經由慘白變成了僵硬,然後在眸光流轉的時候看向面前這笑盈盈的男人,聲音突然像是被人堵上了一樣,低啞而磁性:「我為我以前小覷你而向你道歉,岳凌天。」

    岳凌天低垂著長而卷的睫毛,驕傲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抿著笑:「我還以為你會否認,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還敢承擔、還有責任感,夠爺們。」

    「姓氏獨孤並非我所選擇,可既然老天爺讓我當了獨孤家的兒子,我就不會逃避。」季海說著,就仰起頭看著岳凌天:「好了,你把我拷問完了,現在,是不是我該拷問拷問你了?」

    岳凌天微微一抬眉:「我有什麼好拷問的?城主大人身份尊貴,讓岳某實在是想不明白的是,你放著上好的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為何要跟在周顏的身邊,甘心當一名手下,為她賣命,出現在北夏,你究竟意欲為何?」

    「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我自幼母親早亡,庶母與我的關係極為交惡,我若呆在孤獨城中,早晚有一天一定會被她害死,還不如早早逃走,如果命運就此放過我,讓我以『季海』的身份活下去,我會感恩上蒼給予的重生和眷顧;但如果命運不允許我的逃避和退縮,我也不會埋怨悔恨,勇敢面對,一路就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也會走的坦坦蕩蕩,毫不退縮;倒是你,我的真實身份瞞住了老大,甚至連花容月都瞞住了,為何獨獨瞞不住你?岳凌天,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不相信你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你的身上有血腥味,也有野心、仇恨,甚至還有深深的、無法面對的愧疚和自責。」

    季海說著,就主動靠上前,直直的面對著岳凌天閃爍的眸子;當目光落在岳凌天一晃即逝的緊張和躲藏時,他也笑的溫溫無害:「岳公子,我們都有秘密,而我更相信你的秘密比我的更見不得人;咱倆打個商量,你不拆穿我,我也不會拆穿你;你我同為老大好,我對老大完全是抱了一份報恩之心,當年若不是老大收留我在帳下,恐怕這時候我早就死了,不是餓死就是被戰亂禍害;而你,喜歡我們老大,只要你不害她,我就會裝作今天沒跟你說過這些;岳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岳凌天被戳中了心思:「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季海得意的一揚下巴:「因為,住在你心裡的鬼比住在我心裡的鬼更大、更恐怖;我接近老大是為了報恩,而你接近老大,是為了贖罪。」

    岳凌天猛的攥起拳頭,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殺氣幾乎將他團團包住;目光凌烈的看著面前的季海,他終究是小瞧了這小子,果然是夠伶牙俐齒、機敏厲害,短短幾句話就扼住了他的要害,幾乎讓他自以為傲的精神力差點崩潰。

    岳凌天從草垛後面走出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脊背裡已經爬滿了冷汗,賁張的肌肉上,小小的毛孔全部炸開;他無法相信的是,季海會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看透他的心,摸透他的靈魂;如果這小子敢壞他的事,他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讓這聰明的小子再也沒辦法張口說話。

    周顏從營帳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岳凌天像是失了魂兒似的低著頭虛晃著腳步走著,剛才她進帳營本以為他會跟著,沒想到等了半天硬是沒見個人影出現,還以為他走了,沒成想還在她這裡晃悠的呢。

    周顏擰了下眉,快步朝著岳凌天走去,身上的披風隨著她獵獵乘風的腳步輕輕地隨風擺動:「喂,岳凌天,你怎麼還在我這兒呢?」

    岳凌天聽出是周顏的聲音,忙抬起頭看她;那雙虛空的眼睛裡居然盛滿了無法忽視的脆弱,這樣的他,讓周顏看見了整個人都怔住。

    「你怎麼了?」周顏上前扶著他的胳膊,朝著他身後的草垛看了幾眼:「大白天看見鬼了嗎?」

    岳凌天自從對周顏說出他的心意之後,這兩年來他一直極為君子風度,從來不會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動手動腳,只是眼下,看見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她揚著小小的臉頰,睜著堅定勇敢的眼睛看著他,一瞬間,他一直以來承受的各種痛苦和愧疚就像是決堤的江水鋪天蓋地的朝著自己壓來,他本以為自己夠堅強,可當他的心動搖,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岳凌天嘴唇輕啟,想要去喊周顏的名字,但嗓子眼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硬是連一個音節都擠不出來,在面對她擔慮的眼神時,他終於在這種讓他心慌意亂的不安中,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周顏的手臂,然後將她一下帶進自己的懷裡,青天白日之下,點點帳營之中,他不由分說的將這幾乎已經將他靈魂吸走的女人抱進了懷裡。

    周顏沒想到岳凌天會這樣對她,先是一怔的同時,猛地反應過來,掙扎之間燥怒的喊著他的名字:「岳凌天,你抽風了是不是?快放開我!放開!」

    岳凌天的身子被周顏推搡的來回搖動,可他的手臂就像是鐵箍一般,抱緊了懷裡的女人之後,就再也無法打開,任由她在他懷裡撒潑打罵也好,他就是要這樣抱著,哪怕是抱一輩子,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岳凌天!你再不鬆開,我真的動手了!」周顏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被頂的有些發疼;只是這點疼痛根本比不上他抱著他的時候力量,這小子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這力氣也是如此之大,她身上穿著鎧甲,按理來說已經是保護了她許多,可她還是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肋骨被他抱緊時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肺似乎快要被擠出來一樣,連呼吸都必須要靠大口喘的才行。

    岳凌天依然不鬆手,低著頭的他將整張臉都埋進她的肩窩處,那裡熟悉的香味是他魂牽夢縈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眷戀和歸屬:「阿顏,如果老天爺讓我用整個生命去換取和你相愛一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心甘情願的付出。」

    周顏聽著岳凌天的話,本來是想要罵他神經病的,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涼,似乎有什麼雨滴還是什麼水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流,然後流進了她的衣服裡,順著她的裡衣流到她心口的位置,本來平靜跳躍的心,猛然一停,接著,『噗通噗通』的開始飛快跳躍;這種感覺,幾乎讓她連掙扎都忘了,連身上的痛楚也跟著一起消失。

    「岳、凌、天——你哭了嗎?」她的手扎開,不敢去碰觸他的脊背;剛才激烈的反抗也沒有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聽著他低低的啜泣在耳邊傳響,感覺到他的手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重。

    岳凌天低著頭不語,只是依然抱緊了懷裡的她,她身上的鎧甲咯的他肉都疼了,可他還是捨不得鬆開,不忍心鬆開,就想要這樣疼一輩子,難受一輩子,也是奢望啊。

    「岳凌天,你怎麼了?」周顏因為突然不規則的心跳鬧得現在連火氣都灑了許多,整個人也沒有了剛才的凌厲,只是傻傻的,任由他這樣抱著,一句一句的問他,就算是他不回答,也只是這樣問著他。

    這個男人,兩年前她與他第一次見面時,在雲海的碼頭上;他站在碩大的岳家商船上,一身黑衣,迎風而立,在無數人群中,就算是不動不說,也成為了她第一眼掃過去就看的最為清楚的那個人;明明只是站著,卻高大如盤山,氣勢強勁的要她這個過慣了戎馬的人都為之一震,那時候,她就知道他是個不凡的人,一動一靜,一笑一眸,注定了他會是一個王者,一個就算是隱沒與鬧市之中,也會熠熠發光的最絢爛的那顆明珠。

    第二次見面,他背光而來,俊美的臉頰被陽光星碎閃耀的光圈點綴的宛若神子一樣,絢爛的笑容,像旭日一般可以驅散她內心的陰暗和緊繃;他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盈盈的笑,念著她的名字,那時候風輕雲淡、玉樹芝蘭,讓她斜臥在貴妃榻上的身子有些發顫,發顫一個男人怎麼會在叫她的名字時,為什麼渾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喚醒了一樣,奔騰不息。

    再後來,他一再出來;或是用聰**黠的眼神看著她,或使用癡迷迷戀的眼神望著她,或是用奸詐頑皮的眼神凝睇著她;她總是無法忽視那一雙淡淡的眸子;他的眼睛,沒有夏如君生的好看,他的相貌,沒有花容月那樣精緻京城;可是,他的笑容和說話時神采飛揚的神態,卻能將夏如君這一朝之君比下去,也能將花容月那傾城之貌壓下去;他喜歡跟她提起花容月,然後在看見她生氣的時候,笑的就像一隻偷腥的貓;很多時候她都以為這是他的惡趣味,似乎在故意激怒她,故意挑釁與她。

    她見過各種各樣的岳凌天,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岳凌天,脆弱而需要保護,將整個頭都埋進她的懷裡,用低低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然後說著這樣讓人心碎絕望的話引得她心裡一陣一陣的發酸。

    ------題外話------

    季海是好人,真心的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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