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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089:開啟復仇之路 文 / 夜漫舞

    趙括在自己營帳裡聽見門口守衛在對他匯報了情況後,就忙走出帳營,出外尋找周顏;在他來到糧草儲存營附近時,看見岳凌天緊抱著老大不撒手,而老大似乎也沒什麼要拒絕的意思時,整個人的心猛猛的跳動了數下,眼睛睜大,難以置信。

    岳凌天武功極好,在趙括來的時候他就聽出他的腳步聲,眼下雖然周顏是背對著趙括不知道,可他只要一抬頭便看見了那人高馬大的男人像是能吞了雞蛋般的張大了嘴,呆呆的對著他倆發呆。

    心裡已經好受很多,剛才心裡亂糟糟的情緒也被壓了下來;岳凌天慢慢鬆開手,又變成了往日那副沉定自若、不驚不辱的模樣:「趙括來了。」他低下頭,對著依然被他的動作驚得有些癡癡的周顏小聲提醒。

    周顏猛然從放空的情緒中反應過來,抬頭瞪了一眼這個害得她幾乎方寸大亂的男人,匆忙轉過身,瞅見趙括就立在幾米之外,不用想他一定是看見了,面色微微一紅,周顏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雙手背立在身後,問:「找我何事?」

    趙括也從呆傻中回過勁,快步上前時那張紅透的臉頰依然還未消退:「老大,宮裡的公公傳來口諭,要你進一趟宮,皇上在勤政殿等著呢。」

    「哦,知道了,馬上就去。」周顏忽視趙括這個單純的傢伙,多大的爺們了,看見一個擁抱都臉紅,將來跟媳婦滾炕頭,還要不要出來見人了?

    想是這樣想,但是周顏還是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害的她在手下面前沒了氣勢、面露尷尬的始作俑者。

    岳凌天完全裝作沒看見,臉皮厚的放眼朝前望,一手撫摸著鼻尖做無所事事狀,一手背在身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周顏輕哼了一聲,就快步要走,後面岳凌天卻跟上:「我送你進宮吧。」

    「不用,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周顏冷冷拒絕:「以後,你再敢對我這樣,小心我刀下不留活口。」

    岳凌天看著周顏頭也不回的背影,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然後笑容緩緩擴大,然後在那燦爛如旭陽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的時候;那雙如星子般的眼睛裡,愛意滔滔、卷卷而來。

    趙括跟在岳凌天身邊,自然是嗅到了這位岳公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情意:「岳公子,我家老大可是能說到做到的,你要小心。」

    岳凌天笑的如春風拂過,撩人的厲害:「她捨不得真對我動手。」

    說完,岳凌天就在趙括一眼的難以置信中信步闊闊的離開,那一身華貴的錦衫,被風兒撩動了衣擺,翩然之姿、瀟灑風流之意,當真是讓人忍不住暗自驚艷;這個男人,如蒼山、浩海,永遠都給人以穩重強大的感覺,往往這樣的人都會讓人望而卻步,不敢靠近;可是他,卻天生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不笑時宛若神祇,貴不可攀,笑容時卻似頑似劣,像孩童般那純粹陽光的笑意,似乎能驅走人心底最深處的黑暗,如置身在暖暖的光源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身邊百花競放,馥郁芬芳。

    ……

    周顏騎馬來到北夏皇宮,勤政殿外,伺候的奴才看見是她,都忙快步上前行禮,其巴結逢迎之意溢於言表。

    白玉的台階,雕瓏的欄杆,還有那紅牆金瓦的輝煌大殿,在隨著紅木宮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時,周顏大步闊闊,信步邁入。

    大殿裡無一人伺候,殿內淡淡的龍涎香曼妙縈繞,代表著帝王尊貴的明黃色錦稠被綁在紅木柱子上,一架架書架上,擺滿了諸家各學、孔孟之論;上好的紅桃木龍案上,擺滿了一疊疊的奏折,文房四寶、硃砂紅丹,還有那高高坐在龍椅上,器宇軒昂的那個人,在她進來時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望著她,粉紅的嘴唇掛著會心的笑,上挑的鳳眼星流閃過,她還沒來得及行禮,他就已經箭步衝下龍椅,快步來到她身邊時,便伸出雙臂,一把就將她緊緊地抱於懷中,纏綿的親吻著她的鬢髮,癡纏著、呢喃著,她的名字。

    周顏對於夏如君這樣的親熱有的時候還是極為排斥的,今日他這樣叫她來本以為是有什麼事,沒想到人還沒開口說話,就先被這樣摟在懷裡;心裡,忽然一閃而過剛才岳凌天緊摟著自己時的模樣,脖頸處,似乎還有他未干的淚痕涼涼的貼著她的肌膚。

    周顏心裡惴惴,忙推開夏如君:「一來就動手動腳?是不是真該考慮一下應了朝堂上的那幫老臣所奏,找幾個女人給你解解饞,瞧你餓的這樣兒。」

    夏如君雖然被周顏推開,可這雙手還是牽著她不撒開;聽見她這樣說,賭氣的嘟著嘴不願意:「若是你來當我的女人,我樂意之至;但若是其他的,還是算了吧,我寧可餓死、餓瘋!」

    每次周顏在聽見他這樣說的時候,心裡都有一種深深地責備內疚感;三年的相處,三年的相濡以沫,也足以讓她明白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真正感情;夏如君果然比她聰明、比她敏感,他老早以前就說過,她對他的喜歡僅僅只是一種恩德、親人手足般的感情;她對他,毫無兒女之情,就算他許她後位中宮,就算他至今為她守身如玉,後宮佳麗縱然再美再妖,他也不看不問,不想不念。

    欠了別的人,卻還不起,這種感覺,對於周顏來說卻是糟糕透了;所以,她這幾年來,不知已經拒絕了多少次他接她入宮的念頭,只是知道他極為疼愛心兒,這才要心兒時常入宮,陪伴在他身邊。

    周顏就任由他這樣拉著,被他帶著坐在一旁的軟凳上:「叫我進宮,何事?」

    夏如君本是牽著她的手坐在她身邊,一臉的笑意洋洋;只是在聽見她的話後,這才變了臉色,沉穩再現,眼神避閃開。

    周顏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有事情發生,而且這個事情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你且實話實說,不用對我有所顧忌;我要聽真話、實話。」

    夏如君看著她堅定地目光,徜徉著抿了抿唇,然後站起身來到龍案邊,拿起一個鎏金滾邊的奏折,轉過身遞到周顏面前,道:「你先看看吧。」

    周顏看著這個奏折,在北夏住了三年之久,她當然知道北夏的行官制度,能用上這樣的奏折上呈,必然是朝中位高權重之人才配是用,以示身份尊貴,上表內容重要之意。

    她看了一眼嚴肅認真的夏如君,接過奏折就毫不猶豫的打開;只是,隨著奏折裡面上表的內容越來越深入、描繪的越來越清晰時,她本來還坦然面對的臉色頓時如蒙上一層冷霜,幾乎都能聽見她身體周圍結冰霜凍的聲音。

    夏如君早就料到周顏會這樣,負手而立,在殿中踱了數步,回眸看她時,緩慢而清晰的說著:「三年時間,足夠花容月有所動作;只是,沒想到他會用三年時間暗自悄悄的吞併了大周周邊的南齊、大宛,西北軍震懾三國,淮南軍更是空前強大;大周的昭光帝素來就有狼子野心,一直對我北夏頗為覬覦;現在大周國富民強,經過三年休養生息更是不能與他日同日而語;現如今西蠻皇庭內亂爭鬥不亂,聽說那赤羽皇子頗為忌憚自己的兄弟會和他爭奪王位,自然是無暇顧及他國,不敢有爭搶之心;現在三國並起的局面已經被打破,我北夏雖然不怕大周,可一山不容二虎是自古以來便有的;他周宣狼子野心想要成為天下的帝王,而我夏如君固然也不輸於他;阿顏,現在朝堂上各持雙方,是戰還是緩爭辯不休,你怎麼看?」

    周顏『啪』的一聲合上手上的奏折,眼神冷冷,冷冽如冰:「戰!夏如君,如果你想得到大周,只需對我說一句話,我周顏肝腦塗地,也會血洗那片山河,給你拿下這塊天下。」

    夏如君笑了,看著周顏那隱隱晦暗的眼瞳,他怎會不知她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可以為他平定天下;只是……

    「但是戰場上,你會與花容月碰面;他現在是三軍之首,定會親自領兵,屆時,萬一你……」

    「以前那個深愛著他的周顏已經死了!」周顏一口打斷夏如君的話,然後,突然側眸看他:「再說,當初你將我帶來北夏,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夏風華的孫女,是你今生所愛的女人這麼簡單不是嗎?夏如君,你是個聰明的男人,對於你來說,一箭雙鵰這種事做的最是得心應手;我若跟你在一起,攻下大周不過是早晚之事。」

    夏如君面色一囧:「你怎麼這麼說,我對你的真心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只是你若是個普通男子,我定會相信你對我無所圖謀,只是夏如君,你是一國之君,你很會權衡利益,也許你心裡不這麼想,但你已經做了;要不然,你也不會要我廢了兩年的時間訓練出狼騎;其實你心裡也害怕大周的西北軍,大周的淮南軍固然不是北夏水軍的對手,但如果西北軍乘坐大船登陸北夏,北夏的騎兵是沒辦法和西北軍較量的;所以你才要我訓練出和西北軍一爭高低的狼騎,從而用來牽制西北軍,不是嗎?」

    夏如君沉默,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周顏,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都對,他愛她,只是,更愛她的力量,愛她腦袋裡裝著的那些無人可以竊走的智謀和能力。

    大周的西北軍,是他的心頭之患;可是只要有周顏訓練出來的狼騎,他就什麼都不怕了;縱然花容月能玩出花來,他也不害怕。

    周顏看他這模樣,淡笑了一下站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我不怪你的夏如君,其實我還甘心被你利用,被你當成利刃使,因為只有你能讓我報仇,你知道這幾年來我為何連皇宮都不願意再住了嗎?固然風華殿金碧輝煌,但我卻無半分留戀,因為我想要住的不是一座漂亮的要人驚呼的大房子,我想要住的,是一個男人真正的內心;把我周顏當成普通的女人愛著的內心;經過了花容月的算計和傷害,我再也經受不起任何背叛和挫敗了。」

    「阿顏相信我,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的。」夏如君板著她的肩膀:「我承認我讓你訓練狼騎是為了牽制花容月手裡的西北軍,可是只要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縱然你什麼都不會,武功也不懂,我也會讓你當皇后,當我唯一的妻子的。」

    周顏看著他迫切的眼神,輕輕地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信你會給我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你忘了嗎,我會武功,會佈陣打戰,我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而你也不是個普通的男人;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假如、沒有如果,只有明晃晃的現實。」

    夏如君聽著這席話,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刺痛,那種痛似乎順著他的血液流到了他的四肢百骸,冷冷的疼,撕扯的疼;他其實是真心想要對待她的,只是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讓她為他做出各種各樣的事,因為她就像一個寶藏,隨便挖一挖就能挖出對他有利的寶貝;他受不了這個誘惑,所以才會在愛她的基礎上,向她索取,讓她在感情之外為他付出。

    她說她不怪他,因為他是皇帝;是啊,他是皇帝,是最懂得權衡利弊、渴望至高無上權利的皇帝。

    周顏看著夏如君灰敗的臉色,她知道他在心痛,她也知道他愛她;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他的這份心,因為,他們兩個從起始點都不一樣,怎麼會在終點相遇結合呢?

    「夏如君,你別怕;只要你需要我,我一輩子的都不會背叛你,下旨吧,大周的江山我會替你打下來,花容月的人頭,我會親手摘下來,血海深仇,是該報的時候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顏似乎聽見了腰上挎著的短刀發出的陣陣激動的嗡鳴聲,那種聲音貫穿她的耳膜,刺中她的神經;她ishu都能想像得到,不管是在雲海上還是在陸地上,她和花容月定會大戰一場,這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命運,就算是佈滿了荊棘,她也會劈風斬浪,毫不放過一個曾經傷害過她和她家人的仇人;花容月,鎮國公府,昭光帝周宣,還有整個大周!她曾經保護的人,在戰場上奮力保護的人,在她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那些人都會站在她劍鋒的對立面,不死絕不停手!

    ------題外話------

    終於開始走上這條路了

    阿顏也總算是擺脫了過去的陰影,重新回到了驕傲強大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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