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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101:當我的城主夫人 文 / 夜漫舞

    看著那如蝴蝶兒般翩然飛來的少女,花容月一臉驚訝,然後頻頻回頭看向周顏的時候,果然看見她臉上騰起來的不悅和投向他的質問。

    花容月心急,忙抓著她的手說:「你別亂想,我跟她沒什麼的。」

    花容月的不打自招讓周顏很不高興,沉了臉色,語氣也不善:「我又沒說你倆有什麼,你在這裡著急作甚。」

    花容月被周顏這句話嗆得噎住,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剛再要說什麼,楚蟬已經跑近眼前;戀愛中的少女在眾人眼前,笑的明媚燦爛,美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不顧他人的側目,直接就靠上來,拉著花容月的一條胳膊就如菟絲子一樣纏上去。

    「天哥,我終於見到你了,你可知道這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盼得祖母讓我下山,我這才飛車來找你;你可想著我?念著我?」少女天真無辜的眼睛清澈的、巴巴的看著花容月,那語氣和眼神當真是纏人的厲害。

    站在一旁的季海和趙括都被眼前的狀況弄得一愣一愣,心裡嗷嗷的叫著兩聲,完了!這下完了!岳公子這是明目張膽的背著老大金屋藏嬌了呀!

    鳳傾城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忍不住的朝上揚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花容月也是被這樣熱情的楚蟬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掰開她纏上來的手臂,可是這丫頭又伸出手抱緊了他的腰,俏生生的臉頰貼在他的腰側上,廝磨著、親暱著,讓周顏看到一下就別過去臉,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花容月看周顏都不願意看他了,就知道是完了,求救般的朝著周圍的兄弟們偷瞄,可這幫傢伙們連管都不管,各個仰著脖子摸著鼻頭也學著周顏的模樣都不看他一眼的。

    「楚蟬,你先鬆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花容月尷尬的咧著嘴,頭上的汗都快要滴下來了。

    楚蟬天性活潑熱情,好不容易看見了夢中情郎在眼前,讓她撒手?撒嬌還差不多。

    「我不嘛!天哥,我們以前就常常這樣,又沒怎麼樣?!再說,人家緊纏著你也是想你想的厲害了嘛!」楚蟬靠在花容月的懷裡,揚著下巴眨巴著眼睛嬌俏的看著面前這尷尬的快要抓狂的男人。

    周顏實在是受不了了,轉眼狠狠地瞪了眼花容月後,對著其他人,就說:「季海,我們走!」

    季海唯恐天下不亂,忙應了一聲就跟著周顏要離開。

    花容月知道周顏是生氣了,害怕她將來會誤會更深,忙上前快步追上周顏,拉住她的手臂就說:「阿顏,你別這樣!」說完這句話,又看向楚蟬:「你先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花容月就對周顏送了個『你等著我』的眼神,然後拽著楚蟬的手臂就往一旁走去,那模樣當真是無奈到了極點,可是又不得不解釋面對。

    周顏站在原地,心裡堵著悶氣,看著花容月拉著別的女人走開的身影,生氣的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兩腳;根在一旁看戲的鳳傾城自然是將周顏這幅吃醋的表情看在眼底,笑在心底,走上前就來到周顏身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你別誤會小花,其實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周顏突然聽見這句話,回頭看向鳳傾城:「你怎麼會知道?他這人,心思埋得比大海還深幾分,三年前我猜不透他被他騙的像個傻子,三年後我更別說能看透他了;這三年我活在我身邊,卻用另一個人的身份,看著我苦,看著我過活,將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可是我對他呢?幾乎什麼都不知道;就連現在突然冒出來這個楚蟬,我都是不清楚。」說完,周顏就賭氣的狠狠地提著腳邊的小石子。

    鳳傾城看她這樣,心裡又是嫉妒又是羨慕:「這三年時間,你雖然不知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還將他當成了另一個人對待;可是你們的心卻是在一起的,就算是咫尺天涯也不曾分開過,總比近在眼前卻觸摸不到的感覺好多了吧。」說著,鳳傾城就苦笑出聲:「三年前,小花不曾欺騙過你,唯一的隱瞞就是為了讓你活下去不得不逼著自己說出傷害你的話,逼得自己頂替別人背起滅你全家人的黑鍋;我和小花自小一起長到大,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和男人,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為了一女人甘心做這麼多的事,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可以放棄那麼多,改變那麼多。」

    「你是他的心腹,是他相信的人,當然是替他說好話了。」周顏此刻雖然嘴還硬,可是心裡卻已經有了一絲動容。

    周顏縱然是在驍勇善戰,可這畢竟還是個女人,女兒家的心思還是瞞不住鳳傾城的:「我是不是在為他說好話,你聰明過人自然也能分辨其中真假;當初你一門被滅,他以為是爺爺下令我下的手,看你一心求死,他鋌而走險、毫不推卸責任的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看你恨他、咒罵他,他心裡的苦卻沒辦法說出來,活活把自己憋的吐了好幾口悶血,自己的生命也徘徊在生死之間;岳凌天的身份本來是他好不對外說起的,連我都是在三年前才知道他會是北夏的第一富商;也是為了你他求我在大周易容成他的模樣住在鎮國公府裡,自己不遠萬里的假扮成另一個人活在你的身邊;周顏,一個像他這樣男子的愛是幾百年才會可能出現的,你何其榮幸,能夠讓他對你至此。」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鳳傾城用狠冷屑的眼神看她,那口氣帶著警告:「你若是再敢讓他為你痛、為你掉一滴淚,天理難容,我也不會放過你。」

    周顏聽著鳳傾城的話,明明如此驕傲的自己要是聽見這些話定時會生氣發怒的,可是不知怎麼了,再抬頭看向和楚蟬說著什麼話的花容月時,她的心卻是酸楚中帶著甜,甜裡面又帶著一點淡淡的苦;就像是含在嘴裡的甘草片,甘甜是不錯,但又回味無窮、甜澀韻繞。

    那邊,花容月不知跟楚蟬講了什麼,清麗佳人一臉蒼白,顫抖的手指連她站這麼遠都能看得清楚,亮亮的眼睛裡帶著不捨和倔強的淚光;然後在花容月伸出手指指向周顏的時候,楚蟬也跟著朝她望了過來,那是一種不屈的目光裡面還帶著一絲不甘和厭棄。

    這樣的目光對於周顏來說並不陌生,所以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確切的說她在聽了鳳傾城的話後,眼神就再也沒有離開那個男人;滿足的笑容,淺淺的出現在嘴角。

    花容月又跟楚蟬說了幾句話,就甩了袖子飛快跑過來;站在原地不動的楚蟬,淚眼濛濛,終於無聲的落下眼淚。

    可縱然身後的佳人再怎樣,他都沒有一點停留止步的意思;他深知,她的眼淚不是靠他來擦的,這輩子,他只替他的女人擦拭眼淚。

    花容月氣喘吁吁的跑到周顏面前時,就拉著她的手,一把緊緊地放在自己心口,眼睛亮亮的,專注的、認真的看著面前他愛了無數個日夜的女人:「阿顏,你別胡亂想,我和楚蟬真的沒什麼;他是我恩師的女兒,自幼是一起長大,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在北夏有很多不得已;但我發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現在我已經把話跟她說清楚,楚蟬雖然任性可也是個明白人,相信她不會來滋擾你;阿顏……」他將她的手緊緊地按在胸口,語氣迫切:「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要懷疑我,不要不相信我;我對你的心真心真意,容不得你的一份懷疑;我愛你、愛你!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是愛著你的。」說完,他就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邊就是深深地印下一個吻。

    被他這樣大膽直白的表白驚得不知該有什麼表情的周顏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他,只覺得他眼神閃爍迷離,美的就像兩汪泉水,可是在那泉水的最深處,卻是深情一片、清澈透亮的真心實意。

    看他這樣,周顏忍不住抽出手指,輕輕地撫摸上他的鼻子和眉宇,看他擰緊的眉心,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穩住被他的猛烈告白震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我信你!乖,去把我們的兒子帶回來吧,我會聽話,在家裡等你的。」

    周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幾句話在花容月聽起來該是多麼的彌足珍貴;這愣頭小字,居然哈哈大笑了幾聲後,一把就將周顏緊緊地抱了起來,在原地不停地打著圈的轉悠著,臉上明媚的笑容連天上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此時,昭陽殿內;夏如君逆光而坐,整個人都投在一片耀眼的光華之中,但也正是這份光華,讓他的五官輪廓照的極為模糊不清,臉上的任何表情都無法清晰顯露。

    跪在下面的後羽後腰微微彎曲,頭上的冷汗已經一層層的往下冒;這樣的皇上,和平常那個溫潤談吐、優雅大方的一朝之君已經有了天差地別,如果不是就知道坐在龍椅上的人是誰,恐怕會讓人懷疑現在的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夏如君。

    「你一路跟著他們回來,可是看見他們從頭至尾都是這麼要好嗎?」剛才在涼亭外發生的一切,至今都讓夏如君如覺夢中一樣;周顏眼底無法遮掩的愛意,岳凌天臉上閃現出的他從未見過的溫柔光芒;這兩個人,難道真的走到一起了?他不信!他不會相信!夏如君攥緊手下的龍頭,再次擰緊不能再緊的眉心。

    後羽被夏如君的氣勢所迫,擦了把臉上的冷汗,語段精簡的說:「屬下剛到雲海之上,見周將軍對岳公子並非如此,反而還以唇相譏;在回來的路上,屬下也多番留意,並無什麼可疑之處,也就是近幾天,他們之間才有了這樣的親暱!」

    「什麼親暱!」夏如君拍桌而起:「你哪只眼睛看見阿顏和岳凌天親暱了!」夏如君此刻才知道什麼叫做嫉妒,什麼感覺叫做恨不得殺人;看著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如此要好,他現在幾乎無法控制自己,要不是最後的一點冷靜還在他的腦海裡,恐怕就在剛才,他就會下令讓人將岳凌天關起來。

    後羽被夏如君的吼聲一震,眼神徘徊閃爍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靈機一現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皇上,屬下覺得岳公子似乎有點奇怪。」

    夏如君聽見這話,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急迫著問:「什麼奇怪,你快說!」

    後羽乾澀著嘴唇,認真的回憶著:「屬下在船上,又一次無意之間路過周將軍的船艙,似乎聽見周將軍在叫岳公子的乳名!」

    「乳名?」夏如君懷疑了:「朕和岳凌天自幼一起長大,他雖然常年在外經商,朕也不是太常見到他,可是自朕的瞭解,他似乎沒什麼乳名!後羽,你聽見什麼,只管說!」

    後羽點頭,再次抬起頭,肯定的回話:「周將軍叫岳公子『花兒』!」

    『噹啷』一聲!放在龍案上的茶杯被夏如君一個失手撞翻在地上!

    後羽看見,忙站起身想要上前擦拭,卻被夏如君一把抓住領口;發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後羽,壓抑的嗓音帶著顫抖和將要意識到什麼時的瀕臨爆發,嘶啞急喘著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後羽踮著腳尖,忙再回答:「周將軍叫岳公子『花兒』!」

    夏如君再次聽到那個名字,頓時,全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撲騰一聲,整個人又跌坐回到椅子上;毫無焦距的眼瞳,微微顫抖的手指不知該往哪裡放;就像身處無望的冰原,好不容易以為等到了火種,最後卻發現火種的等待不過是一種假象;到手的東西轉眼之間就被別人搶走,而且那個搶走的人還是他這輩子最恨、同時也是最羨慕的男人。()

    夏如君咬緊牙關,剛欲發作;就聽殿外傳來一陣吵雜的哄鬧聲,裡面有女子的哭啼還有一幫奴才們焦急哄著的亂聲。

    夏如君冷面不悅:「是誰在外面?!」

    候在外面的宮婢弓著腰快步跑進來,跪在地上試著汗回答:「回皇上的話,是楚小姐回來了。」

    楚蟬?本來已經以為自己身處無妄地獄的夏如君猛然之間似乎看見了希望,整個人也忍不住再次站起來,暴風雨前來的寧靜臉上好不容易出現了一點人色。

    「叫她進來!」

    宮婢出去,下一秒就看見楚蟬一臉是淚的跑進來;看也沒看又跪在地上的後羽,這嬌俏的女子在看見站在龍椅前的九五至尊後,臉上委屈的眼淚流的更甚,接著在眾人的驚訝之下,楚蟬飛身前去,一拳頭就砸在夏如君的肩膀上,哭鬧之聲接踵而至:「混蛋!兩年前你跟我說,那個周顏是你的女人,要我不許去隨便打擾她;可是兩年後我回來為什麼她就變成了天哥的女人了?夏如君,你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活該你戴綠帽子!」

    楚蟬和夏如君一同長到大,再加上因為是當朝國師的孫女,在這一國之君面前自然是要放肆許多;只是像今天這樣胡言亂語,還是從未出現過。

    夏如君本來也被現在的狀況鬧得心慌意亂,恨不得殺了身邊所有的人才能洩憤;現在又被這丫頭一鬧,更是心堵的厲害;冷眼掃視跟隨在楚蟬身後的宮婢們,硬是嚇得一幫奴才顫著腿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變成聾子瞎子,聽不見這位大小姐說出來的狂念之語。

    楚蟬在夏如君面前放肆慣了,剛才在宮外面被岳凌天的拒絕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你瘋夠了沒?這樣對著朕胡言亂語,小心朕要宗人府打你的板子!」夏如君一把抓住出楚蟬的拳頭,冷著臉衝著她低吼。

    楚蟬本來就委屈極了,眼下又見夏如君跟她使臉色,更是覺得天都塌下來:「夏如君,你敢說我瘋?你敢要宗人府打我?好,你現在就下旨,看他們誰敢動我一下!」這丫頭崛起來,真是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天哥,從小就一直喜歡;為什麼你還這樣對待我,找一個女人搶走我的天哥。」

    夏如君本來以為自己盼來的會是一個幫手,沒想到跑來的居然是個廢物!

    臉色一黑,扔開楚蟬的手,沒好氣的坐回到龍椅上,很是不悅:「你以為朕就高興岳凌天搶走了阿顏?」

    「那依照你的意思,就是周顏是背棄了你又跟天哥好上了?」楚蟬難以置信,蒙著淚光的眼睛裡堆滿了詫異。

    夏如君覺得自己真是丟臉極了,又看這丫頭在眾人面前說話根本不知道遮掩;經由她這一嗓門吼出去,不出半天,定會讓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周顏和岳凌天好上了。

    好在後羽瞭解他的心思,看出夏如君臉上的為難之色,叫上人,就匆匆忙忙的帶著恨不得找個洞鑽起來的奴才們退下去;諾大的昭陽殿裡,就剩下他們二人。

    楚蟬淚眼濛濛,鼻音很重:「怎麼會這樣?我只是陪著祖母去了趟菩提山上吃齋念佛了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我一下山,這一切都改變了;天哥不要我了,周顏不要你了,怎麼會這樣?!」

    夏如君那麼驕傲的人,才不會承認自己看上的女人又跑了:「你少在這裡胡說,阿顏是不可能離開我的;她答應過我,等她大仇得報,她就會卸甲歸來,至今我還為她留著中宮的位置,她不會背棄而我的。」

    「你少在這裡自己欺騙自己了,剛才在宮外,我可是分明看見他們兩個手牽著手,捨不得鬆開的依依不捨得模樣。」楚蟬生氣,轉身一把掃掉龍案上堆放的奏折;文房四寶霹靂乓啷的掉了一地,滿地的狼藉都比不上此刻的心亂。

    夏如君瞪了一眼楚蟬:「好啊,你說他們倆依依不捨;那行,將來就由你進宮來當我的皇后吧!」

    楚蟬本來受到打擊正是心裡難過的時候,此刻聽見夏如君這話鋒一轉有說道自己的身上,還說起這樣的事情;一下子慌張了,整個人如綁在繩上的螞蚱,恨不得打斷自己的腿逃跑:「你說什麼?讓我給你當皇后?夏如君,你做夢!」

    「對!我就是做夢也不會讓你給我當皇后的;可是你知道嗎,前段時間國師進宮跟我說起,原來母后已經開始自作主張為我選後了;母后看上了你,如果周顏不進宮,那你就必須替她進來。」夏如君稍稍改變了一下當初和國師的對話,果然就看見楚蟬開始跳腳了。

    「憑什麼?!」楚蟬抓狂了:「太后不是喜歡鍾娉婷嗎?怎麼會……」

    「母后是喜歡鍾娉婷,可是我不喜歡;我終究是母后的親生兒子,他總不會看我不痛快吧;但你不一樣,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倆自幼關係較好,我對你的容忍和忍讓在大家的眼裡成了郎情妾意;你說吧,這誤會已經產生,會不會再繼續下去!」夏如君眼睛一瞇,輕輕地問。

    「我死都不會答應你的!」楚蟬慌亂了,抓住夏如君的手臂就開始搖晃:「夏如君,你知道的,我只喜歡天哥;而且你也只是喜歡周顏不是嗎?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得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的。」

    夏如君陰謀得逞,笑了:「那你願意和我配合嗎?」

    楚蟬頭如搗蒜:「願意願意!只要天哥跟我在一起,只要你不讓我進宮跟你當妃子!夏如君,你要是把我娶進宮,我一定會把這後宮弄得天下大亂的。」

    看著面前這巴巴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著這些話的楚蟬,這只耍陰謀的公狐狸終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是不指望這丫頭能給他創造什麼條件,但只要她乖乖配合,還是有一點機會的。

    還有剛才後羽跟他說的那個名字,他必須要好好地徹查一下;不是他在懷疑什麼,而是花容月這個人,實在是不容小覷!

    ……

    雲海碧浪,乘風破浪的大船上,此刻確實有一股古怪的氣氛圍繞著。

    季海怔怔的坐在長椅上,不羈的眼神盯盯的看著坐在花容月身邊,一身妖冶紅衣的鳳傾城。

    花容月從離開雲城時,就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此刻整個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之後中,常年都跟隨在他身邊的十五正趴在幾步之外的踏上呼嚕嚕的睡著覺。

    「傾城,你認為這次高威會耍什麼花樣?」花容月頭也沒抬,伸手撥弄了一下手邊的茶杯,看著青青茶葉一根根的豎在茶水中,露出綠油油可愛的小尖尖,甭提是有多可愛。

    鳳傾城此刻還是在聽見那個人的名字時,心驚肉跳,而這個表情,正好落在季海的心裡,讓他不悅一哼,轉了個身不再去看她。

    「他能再耍什麼花招?現在,大周滅了,他成了大興的皇帝;想要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過去的種種算計和種種隱忍此刻都變成了他手裡最尖銳的武器,他還需要算計什麼嗎?!」鳳傾城冷哼一聲,眼底藏著疼痛。

    花容月看她一眼:「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

    「你就不要再讓我作孽深重,三年前我明明知道殺害周顏一家人的是他,可是我還是欺騙了你讓你和周顏分散了這麼久,誤會了這麼深;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不想再做第二次!所以這次,我一定會自己解決。」

    季海一下就接過鳳傾城的話:「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掛死在一棵樹上;高威這傢伙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是個梟雄般的人物,可卻不是良配;鳳姑娘,你有這樣的覺悟也算是明白過來了。」

    鳳傾城似乎和季海有什麼舊仇,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在聽見季海的這一番話,一下就變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閉上你的嘴,收起你氾濫的好奇心吧!」

    季海轉過頭撐著下巴,俊美的臉上閃爍著他的決心:「你的事我怎麼能不操心,你怎麼忘了,當初我可是說過的,你讓我無法回家看我父親最後一面,這輩子我纏定你了!」

    花容月看著季海一副死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樣兒,又看鳳傾城的一副百般嫌棄的噁心討厭樣兒,總是覺得這倆傢伙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轉眼一想,就也一笑置之;不管現在前路有多少艱險,他現在都不再害怕,因為有家了。

    鳳傾城在船艙裡被季海那雙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受不了,也坐不下去,乾脆打開門就走出去,想要回到自己的船艙裡好好休息;誰知她剛回到自己的船艙,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就從外面伸進來一隻手一下把住她的門,然後硬是塞進來一顆腦袋,對著她挑著眉的笑:「小傾城,你既然答應老大要我一起跟著來,那就要做足了被我騷擾的準備了。」

    鳳傾城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混蛋,氣的手上猛使勁,想要把這混蛋卡死在門縫裡;誰知季海的力氣極大,一把推開們不說,還在她被推開趔趄著朝後倒退了幾步的同時,一下就進來反插上門。

    鳳傾城頓時警鈴大作,怒瞪著他:「你進來我的船艙做什麼?滾出去!」

    看著鳳傾城那玉白的手指怒氣沖沖的指著門口的樣子,季海覺得這女人長得漂亮,真的是連生氣都是這麼讓人喜歡;臉上堆著笑,他一個轉身就做到發硬的床板上,大喇喇的攤開雙手雙腳,整個人就是個無賴流氓的貨色。

    「我把自己的船艙讓出去了,你收留我!」說著,季海還做出一副我是無家可歸小孩兒的模樣,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俊美的臉上也浮現著淡淡的可疑的紅暈。

    鳳傾城氣急:「你把自己的船艙讓出去,憑什麼我來收留你?!滾!」

    鳳傾城越是生氣,這傢伙越是沒皮沒臉,嘿嘿笑著逞著斜歪的身子看向她:「喂,你說我憑什麼呀?當初咱倆在山裡糾纏的時候,你晚上怕黑可是我成夜成夜的抱著你,有時讓你取暖有時被你當人肉墊子;晚上風大,那個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乖乖的往我的懷裡鑽,一雙手也不停的亂摸我的胸;鳳傾城,你吃完了別不認賬。」

    見這傢伙舊事重提,鳳傾城的一張臉頓時被拘紅了:「混蛋,你亂說什麼,我哪有……明明是你……獨孤海!我要殺了你!」

    看這小妞兒氣的連他的真名字都叫出來了,季海開心的差點破了功:「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最清楚,我現在沒地方睡覺看在咱倆曾經是老相好的份上,你就救救急不行嗎?放心,只要你不攆我走,我就不會出去亂說的。」

    「誰是你的老相好?你這烏龜王八蛋的傢伙,你才是你的老相好!」鳳傾城氣的都跺腳了。

    季海看她氣得不輕,生怕她在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氣厥過去,趕忙收起自己的油腔滑調,往床裡面挪了挪,移出來一個位置拍了拍,對著鳳傾城那張絕色傾城的臉,露出少年輕狂的俊美笑意和純真之態:「好好好!我是烏龜,我是王八蛋!你別生氣了行嗎?你不是累了嗎,趕緊來躺一會兒吧,只要你不亂摸我,我絕對不會亂摸你的!」

    「你——」鳳傾城氣噎:「沒想到堂堂孤獨城城主,居然會是這樣下流齷齪,卑鄙小人。」

    季海現在早就練就了一副唇槍舌劍傷不了的銅皮鐵骨,鳳傾城的美貌簡直讓他越看越喜歡,當初雖然生氣她從中阻擾他偷偷回獨孤城看父親的最後一面,可是慢慢發現,這倔強的小妞兒原來是塊可口的甜點,而且是越嚼越香的那種;所以,一項放蕩不羈、風流成性的季海終於在怦然心動的時刻眼冒綠光了,一下狼變,勢必要將這北夏最美麗的一朵嬌花佔為己有;就算他的情敵是那個高威,他也根本不帶怕的!

    睡美人!睡美人!他獨孤海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把鳳傾城拐到他的床上,讓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狠狠地睡上一睡才肯罷休!

    「我是下流齷齪不假,卑鄙小人不假!但是,總比經常負你的那個負心漢強百倍吧;而且,我人雖小,但該長大的地方絕對不小,要不,你驗驗貨?!」季海那個二愣子,笑的天真無邪,可是那流里流氣的口氣,簡直比當年在柳色館裡混跡發家的花容月還要強勁百倍。

    鳳傾城被跟他氣的快要將自己嘔死了,想也不想抄起手邊的一個凳子就要招呼那個賴在她床上不挪窩的傢伙;季海反應極快,一下就從床上躍下來,然後也不知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武功路數,一下就繞到鳳傾城的身後,從後面一把抱緊了美人那纖細的腰肢,感覺到那包裹在長裙下的妖嬈身段和細嫩的肌膚,季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渴死了;整個人精神為之一震,低啞著嗓音就在她耳邊吹著氣嘻嘻的說著:「鳳傾城,當年你讓我無法送我家老爺子最後一程,害得我差點背負起不孝子孫的罵名,這可算是欠我一次;今天我助你一起去大興,幫你收拾你和高威之間的爛攤子,又算你欠我一次;我獨孤海這輩子,除了我們老大能讓我心甘情願、不計回報的幫她做事,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請得動我;我前後幫你兩次,你前後欠我兩次;乾脆你嫁給我,我讓你當風風光光的城主夫人,咱倆之間的恩怨糾纏也算是一筆勾銷了,怎麼樣?!」

    鳳傾城就知道這傢伙不安好心,居然還敢打著這樣的算盤,氣急掄拳頭,可是她哪裡是這連花容月都耍的團團轉的深藏不漏傢伙的對手;白嫩的拳頭還沒打在季海的身上,就被他一下攥住,揉在掌心裡,這小子沒廉沒恥,居然牽著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往下面移,然後在移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時,呼的一下又在她脖頸處吹了一口熱氣,熱氣噴灑,潮濕的感覺擾得人心煩意亂:「乖寶貝,我就是喜歡看你這幅刁蠻任性的樣兒;女人就是要野氣一些才夠味;怎麼樣?要不要摸摸看?它可是為你興奮到現在都開始發脹發疼了!」

    鳳傾城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雖然她已經極力在避免自己不要去碰觸,可是在掙扎期間還是或多或少的噌到那裡,聽到他難以忍受的從喉嚨間發出來的歎息和絲絲的抽氣的聲音,恨不得剁下自己的手,咬死這個害得她如此境地的傢伙。

    懷裡的美人那副羞愧致死卻又不敢大聲喊叫的模樣,幾乎完全是滿足了季海這變態孩子的幼稚強大內心;誰說他當初錯失了大周御史令家的貌美千金是一大憾事,老天爺終究對他不薄,丟了一個小美人,來了一個大美人,而且大美人性格火爆、個性突出,有能力有本事,簡直把他的魂兒都占沒了。

    ------題外話------

    漫生生喜歡季海這傢伙耍流氓的賤樣兒~

    果然是跟阿顏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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