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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 009:冤冤相纏 文 / 夜漫舞

    季海說,她除了身份高一點,武功強一點,力氣大一點,剩下的僵直一文不值;季海還說,他在捫心自問、不帶任何偏見的情況下重新審視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確長得夠美,只是臉太小,眼太亮,身材太細奶太大,這樣不協調的發育生長實在不是一個正常女人擁有的,現在她勝在年輕皮膚緊致,等年紀稍微大一點就會顯露出弊端,到時候胸前的兩團肉會下垂,帶在身上不是影響行動就是讓人受刺激。

    鳳傾城在季海的喋喋不休中被氣的眼冒金星,手指發顫,腳底下的青磚早已裂成了粉末狀,空氣中的低氣壓簡直比凌遲處死還要人性命;可季海那張不停張合的嘴唇就跟不知道休息一樣,對她品頭論足,抨擊的一文不值。

    一個男人,一個賤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喋喋不休的賤男人,就算是全天下的公的都死絕了只剩下畜生,她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鳳傾城怒極反笑,看著季海那張到處噴口水的嘴,抿著嘴唇恨恨的說:「獨孤城主慧眼識金,能力非凡,我鳳傾城這樣的凡夫俗女恐怕是配不上城主大人,所以今日親自前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別再妄想了,這輩子除非我死,要不然咱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海聽了這話嘿嘿直笑:「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簡直欲仙欲死。」

    鳳傾城終於忍不住,一巴掌上去招呼在他細白的臉上,看他結結實實的挨了那一下子,手掌的酥麻才讓心底暢快一點。

    「怎麼樣?喜歡這種招呼你的方式嗎?」

    季海本來就是屬於那張嘴上不饒人的傢伙,他就是生氣鳳傾城當初阻了他的路,害得他本來鋪好的計劃差點毀於一旦;從她出現到現在他從頭到尾不過都是故意氣她,可沒想到這娘們如此經不起激,他才張口說了這麼幾句話,她就巴掌招呼了?

    季海單手扶著被扇的側臉,轉過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鳳傾城:「你丫這個瘋女人,先是用刀子比著我的脖子,現在又用巴掌打我?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鳳傾城眉梢一挑,根本不怕:「好啊!你打啊,看看最後是誰揍誰?!」

    說著,鳳傾城就握了握拳頭,咯咯渣渣的聲音聽得季海猛一驚魂,忙朝著身後跳了一步,可嘴上還是在死撐著:「你敢揍我就試試,這兒、這——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鳳傾城瞧著這個連說話都哆嗦的男人,當真是鄙視到了極點。

    她來之前,不過是想要看看這小子是在玩什麼把戲,今天走這麼一遭算是大約能夠猜出來了;死小孩兒就是調皮任性、皮癢欠抽,沒事找事來了。

    「說吧,你怎樣才肯和夏如君扯下和親書!」鳳傾城雙手一環胸,站直了腰板,那架勢、那氣勢,典型的就是你敢再這麼繼續囂張下去,小心老娘真揍你。

    季海揉著被嚇的砰砰亂跳的心窩窩,蹭蹭蹭的不敢靠近:「當初我承認自己是一時腦熱才會招惹你,當時我也恨吶,怎麼就一不小心邁出了這一步;只是後來想想也沒什麼不好,鳳傾城,哥哥我風流瀟灑,跟我家駕鶴西去的老頭子可不一樣,一輩子吊死在一個女人的懷裡這絕對不是我的風格,但生為獨孤城的城主我又不能置百姓於不顧,你身份高貴,還算有膽有識,雖然囂張點、跋扈點、強悍點、不女人點,其他的應付幾下還是能過日子的;我把你娶回來有不少好處,有一個北夏的公主坐鎮獨孤城,其他幾國也不敢在獨孤城蠢蠢欲動,而我也樂得逍遙自在,繼續跟我的小美人花天酒地、花前月下,你呢只要不給我戴綠帽子,其他的任何事我都默認了。」

    雖然是一樣荒腔走板的調調,可是鳳傾城相信這就是季海的心裡話;這個男人她在來之前也是打聽過的,以前跟在周顏身邊是絕對忠心的屬下,似乎在他的心裡也只是忠誠於周顏一人的;在京城的時候,他好像看上了殿上御史家的女兒,還去糾纏接觸過,要不是楚襄王府和周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這時候他早就把那單純的小姑娘拐到床上去了;沒想到短短時間過去,他居然能將曾經喜歡的女人忘得一乾二淨,馬上又跟各種鶯鶯燕燕鬧得如此歡騰,她是該驚喜這個混球的自我恢復能力呢還是該咒罵這個天下第一賤男不要臉的程度。

    想要將她娶回家供在家裡當擺設嗎?讓她成為獨孤城的女主人,他這個男主人繼續遊戲花叢嗎?真是美好的事情都被他佔全了!

    鳳傾城冷笑著:「不可能,季海你要明白,我今天站在這裡與你說話完全是看在周顏的面子上,要不然早刀子招呼了;將來縱然夏如君同意我下嫁,我也不會答應;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要我的命或許還容易一點,但要我鳳傾城屈就你這樣的淫chong,這輩子都不可能!」

    季海嘖嘖著聲音,一臉牙疼的表情:「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食古不化呢?身為女人,尤其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女人,又時逢亂世,不就是為政治出路做出犧牲的嗎?哥哥我年輕俊美,高大有力,要你嫁給我不埋沒你吧。」

    鳳傾城深刻覺得在季海的心裡就住著一個大男人,一個男人就該頂天立地,女人就要嫁人生子破想法恐怕早已讓他根深蒂固;真沒想到,這個混球居然如此欠扁;恐怕在於他說下去,這混球也不會明白她的想法,對牛彈琴不過如此。

    既然這樣,還不如速戰速決。

    鳳傾城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好看的眼尾突然一挑,魅惑的眸子裡本是薄涼一片,此刻卻是笑意如花:「季海,你雖然聽說過我的本事,但應該從未見過我出過手吧!」

    季海吞了口口水,手指顫顫的撫摸了一把剛接了血痂的脖頸:「你、你……要幹什麼?」

    鳳傾城臉上的笑容更勝,那一刻,美的傾國傾城,魅惑的如夜間林中的妖媚,伸出血紅的舌尖,舔舐著血紅的唇瓣:「我這個人從小就怕麻煩,往往遇見麻煩的事情和討人厭的人時,都會做出兩種決定!」鳳傾城故意一頓,果然就看見這小子的臉色蠟白蠟白的:「第一就是永遠讓對方閉嘴,第二就是永遠讓對方消失!」

    季海的腿一下就軟了,這不都是讓那個惹她的人掛嘛!

    這個凶殘的女人啊!凶殘的女人吶!

    鳳傾城在季海無望的眼神中笑的美如嬌花,然後這才心情舒暢的看了幾眼獨孤府的花廳,真是不錯,金碧輝煌、雕龍畫棟,不愧是聚集了天底下最多財富的地方,只可惜,佔了一個礙眼的人。

    季海盯盯的注意著鳳傾城的動作,在她的一眸一動中都覺得驚心動魄、立頂三軍;在鳳傾城邁開步子的時候,他居然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原來是這個女人轉身要走,看見他沒出息的模樣,這娘們居然還掩著嘴偷笑!她居然還在偷笑!

    季海這一刻,男人的面子裡子都被他丟的光光的;一個純爺們驕傲強大的內心,崩潰了!

    鳳傾城本想著,被她那麼一嚇唬,那小子會及時收手,畢竟哪個男人也不想在自己洞房花燭的當晚在命喪黃泉吧!

    只是,她似乎是小覷了這個混球的韌勁。

    在鳳傾城回到大周之後的第二個月,她就收到了從獨孤城送來的禮物;精緻矜貴的錦盒,一看就知道裡面一定是放著什麼寶物,鳳傾城看了一眼前來送禮之人,一張純良好欺負的娃娃臉,滴溜溜賽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裡帶著對她的憧憬和怯怕。

    鳳傾城不驚不辱的用小拇指挑開了錦盒蓋子,果然在裡面放著一塊罕見的鳳血石,千年石沁上妖紅的色澤流光溢彩,要人不禁眼前一亮,難以估計其價值;這個混球,出手可真是大方,這麼大塊的鳳血石,恐怕北夏的皇宮裡也沒有。

    小六偷偷地瞄了一眼瞥著鳳血石不驚不辱的未來主母,心裡激動地那叫個澎湃高漲,顫顫巍巍的咳嗽了幾嗓子,心底激動地說著:「我家主子說,小小玩意讓姑娘你把玩,當個樂子。」

    如此無價之寶,只是當成一個樂子?季海,你還真是富貴到燒了慌!

    鳳傾城在小六期盼的眼神中,漫不經心的合上錦盒蓋子,道:「他還說什麼了?」

    鳳傾城之所以會這麼問,那時因為她相信,季海還能下賤的更加不入流點。

    小六吞了吞口水,未來主母的氣場太強大,怪不得主子一提到她就哆嗦,活似沒吃飽奶的嬰孩。

    「主子說,為了能夠迎娶姑娘,他會奮發圖強,勤加練功,爭取能夠贏得夫妻上的共同和諧發展;主子還說,姑娘不必有太大心理負擔,他這個人不是那種仗著武功高就揍人的王八羔子。」小六原話奉上,說的唾沫橫飛、巧舌如簧,根本就沒注意到鳳傾城在聽見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來的詭異笑意。

    好你個季海,跟她硬頂上了是不是?!

    從那之後,每隔一個月小六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鳳傾城身邊,每次手裡都抱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裡擺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順帶著還會帶上季海的幾句話和告訴鳳傾城最近主子又練會了一門什麼好功夫;以前的主子是個無歡不樂的風流公子,現在儼然變成了一個奮發圖強、力求登高的高尚青年;主子的這一改變,樂壞了他們這幫小跟班,也差點讓經常跟隨在季海身邊的手下沸騰起來。

    每每在聽見小六的這些匯報時,鳳傾城都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樣,心裡卻是在暗暗默歎:那個混球以前是有多讓人不省心?

    不過,看著雜物房裡慢慢堆高的價值連城的寶物,鳳傾城都會在想,這個混蛋是不是要將整個獨孤城搬到大周來才甘心?

    而這時,遠在獨孤城的季海正光著健壯的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亮著健康有力的光澤。

    趙炳手持長劍站在一旁默默守護,看著主子如此發奮,有些小小的心疼,忍不住上前說:「城主,歇歇吧!您舉著這兩塊大石已經快半個時辰了,您不累恐怕石頭都累了!」

    季海頭也不回就啐了一口:「呸!你懂什麼?老子將來的女人可是只需用一根手指頭就能讓老子屁滾尿流的狠角色;不鍛煉強壯點,她不玩死我。」到現在季海一想到那天花廳發生的事,他就嘔的一口悶血。

    趙炳跟季海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到大,他見過了季海見到漂亮女人就兩眼發光的猥瑣樣兒,現在這副悲憤的小模樣還是頭一次遇到,就跟春花樓的花娘被人搶上了沒給銀子一個樣。

    趙炳竄了竄腦瓜,試探著問:「主子,要是北夏公主那朵高嶺之花不好折,要不咱就另選目標得了。」

    「我不!」季海就像是被電抽了似的,一下就炸了毛:「那臭娘們就跟夢雲山上盛開的小白花似的,楚楚凍人、空氣稀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讓她為我春心蕩漾、春暖花開!」

    看著主子咬牙切齒的發出豪言壯語,趙炳猶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要繼續說什麼話;主子數月如一日,沒日沒夜的操練自己,現在見著女人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種情況不是不好,只是好過了頭兒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趙炳忍了又忍,終於又忍不住了:「主子,春暖花開固然好,只是現在您是否需要被澆澆水?施施肥?」趙炳的弦外之音是,主子您現在若是不再澆灌自己,恐怕你這朵霸王花就要蔫掉了。

    季海無動於衷,抱著大石頭在空氣中利落的翻滾了好幾個周圈,馬步穩扎絲毫不見一點粗喘的跡象:「不著急!等將來一口氣從那朵小白花身上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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