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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 010:再次相遇 文 / 夜漫舞

    天下間,聚財斂財最快的地方就是被號稱為海上要塞的獨孤城,而天下間現如今擱置著最多數一數二珍奇異寶的不是獨孤府,而是大周的一個並不起眼的小院子的雜物房裡。

    誰也想不到,罕見的鳳血石、珍奇的金沙白雲錦緞、暖可透骨的月寒山暖玉晶墜還有數之不盡的少見古玩皆被某個敗家男人甩甩手之間送給了一個根本就視錢財如糞土的女人。

    外表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雜物房,裡面堆滿了世人想瞎眼也難得一見的珍奇異寶;小六每每在捧著家裡的好寶貝送給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漂亮女人時,在心裡都會默默許下誓言:要不下輩子他投胎做女人吧,最好是做城主的女人!

    鳳傾城已經對小六很熟稔了,鳳傾城也對季海派來的這個小跟班格外情有獨鍾;每每看見小六那乾淨秀氣的笑容,皓白的貝齒在配上一對天真可愛的小酒窩,就要她從心底猶然升起一抹想要蹂躪他的衝動。

    仔細想來,季海其實還是蠻有頭腦順帶著挺瞭解她的,知道她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派一個這麼無害純天然的傢伙跟她套近乎,想必天下間最邪惡的傢伙在面對這小子那麼乾淨明亮的笑容時都無法升起害他的想法吧。

    而小六對鳳傾城這個將來有可能會成為他主子的女人也表現的十分恭順和狗腿,恭順是因為堂堂北夏公主的名號放在哪兒,這孩子有點怵,至於狗腿很顯而易見,擺明了就是被人家的美貌迷倒了。

    季海要小六每隔一個月就送來大週一件珍奇異寶討鳳傾城的歡心,而小六每次來到大周都會在鳳傾城身邊休息數天了表他對大周這片人傑地靈的土地的熱愛;而往往這個時候,季海的各方面消息都會從這小子的嘴裡透露給鳳傾城,問心無愧的幹起了出賣主人討美人歡心的狗腿差事。

    鳳傾城也是由小六的嘴裡聽到了季海的另一面:從小在複雜多變的情況下長大,性格乖張跋扈的由來就漸漸生成,有能力但從不炫耀,最喜歡像一條蝮蛇一樣盤踞在敵人的背後,給予最致命的一擊,關於這方面鳳傾城相信季海絕對已經做得游刃有餘,當初他遠在北夏,老城主病危,而她又拖住他回家的腳程,想來那時候正是他繼任城主之位最好的良機,可是最後縱然他失去最好的機會,城主之位還是被他牢牢穩站,這種人,似乎天生就有操控一切的權利和能力,在他的眼裡,只有不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所以面對這種人,鳳傾城就算是心裡不爽可還是不敢鬧得太凶悍,一年來忍著按著自己內心凶殘的想法不要一個衝動提著刀就去把那鬧她心的小子提溜出來宰了;畢竟,這人寧可跟狗打架都不要被蛇盯上,否則凶險無比。

    但是,這並不是說明了鳳傾城怕他,只是因為她此刻正跟高威耗著,盡量少樹立一個敵人就少樹立一個,等她把高威擺平了,自然會慢慢的收拾那小子。

    只是,鳳傾城顯然是低估了季海那個混蛋的個人存在價值,就在她以為這兩年之內都不會再看見那小子的時候,老天爺就是喜歡跟她開玩笑。

    那是周顏離開大周、離開花容月後的一年之後,那時候的花容月完全就魔怔了,以前的韜光養晦和裝傻充愣全部拋棄,搖身一變將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也正是因為花容月的突然轉變讓高威一下應付的應接不暇,往往忽視了她這邊的動靜,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那天,正是炎炎秋日,辣辣的太陽照在臉上不消半柱香過去臉頰就有些燒燒的發紅;一群京城裡的紈褲子弟鮮衣怒馬正意氣風發的奔馳在皇家秋獵圍場裡,遠處嗒嗒的馬蹄聲混合著年輕張揚的笑意,那一張張與世無憂的年輕臉頰肆意的寫著青春和放縱。

    花容月雖然現在身份改變,可這種聚會一項是沒逢必參加,只是往昔那些嘲弄哧諷的眼神現在在看見他時,各個變得巴結逢迎,而他似乎也頗為享受現在的風光,每次都會瞇著眼睛嘴角掛著懶懶散散的笑意,美的要人忍不住總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高威雖然開始警惕著花容月,可表面上還是裝的和以前一樣,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一個繼續裝傻,一個玩著充愣,一言一語中,皆是試探小心,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瀟灑快意。

    鳳傾城這一年來雖然住在小院中,可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和花容月混在一起,可能是心裡的愧疚,她總是想要盡力去彌補一些;畢竟如果不是她的自私,周顏和容月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享受著那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的時候,鳳傾城瞥到眼角處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本來臉上還掛著應付笑容的她慢慢變得嚴肅,找了個理由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果然,就看見左衛一身勁裝,正火急火燎的搓著手在帳營裡來回走動著,看見她出現,恨不得整個人都撲上去:「主子,出狀況了!」

    鳳傾城警惕的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看沒人跟蹤和偷聽之後,這才沉著臉道:「冷靜點,慢慢說。」

    左衛是暗衛裡唯一一個身份可以在天子那裡明朗化的人,就證明了他有著他人沒有的能力,能讓他這樣馬失前蹄一般的著急上火,看來定是邊城那邊有了情況。

    左衛緊張著臉色,道:「不知老王爺從哪裡得知世子爺和周顏鬧出了情況,王妃那麼一哭,王爺就嚷嚷著要去北夏看望女兒,兩位公子也是躍躍欲試,屬下等人雖是好不容易攔了下來,但攔的了一時攔不了一世。」

    鳳傾城眉心一皺,有些洩了勁兒似的輕咬著下嘴唇;當初她送楚襄王一家去她曾經居住過的小鎮,不過就是因為那裡安全隱蔽,消息閉塞;只是沒想到她隱瞞了這麼久,這個時候卻出了狀況。

    「查了沒有?是哪個負責保護的兄弟多嘴說出去了?還是周顏和容月不合的消息不脛而走輾轉傳到他們耳朵裡的?」暗衛裡的手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要是出現叛徒絕對是致命的,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是消息傳送的太快,甚至連那麼偏遠的小鎮都知道了他們的情況。

    左衛有些苦悶的搖了搖頭:「屬下急著回來匯報情況不敢怠慢,至今還未徹查。」

    鳳傾城臉色一寒,道:「當務之急,先給我查出是誰透露了口風;老王爺那邊交給我來處理,記住,若是查出是自己人所為,先別下殺手,我要活的。」

    左衛連忙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風馳電掣般的一閃而逝;諾大的帳營裡,轉瞬即逝間就剩下鳳傾城一人。

    耳邊,馬蹄踩在青草上絨絨的聲音還不斷的往耳朵裡鑽,在左衛離開後不久,她就扶著額頭拖著疲憊的雙腿順著靠背寬椅坐了下去;一年過去,她卻覺得比當年和扶雪在一起被訓練的那五年都要辛苦,想到那抹純白,眼角忍不住就有些酸脹。

    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樣子,卻是少年老成、沉穩有度,饒是爺爺那麼毒辣的眼光都是對他刮目相看,花容月多麼性高的一個人,面對扶雪也是要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分的造次;可是這些在她看來,卻是未老先衰的表現,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太木訥、太沒有自我,在他的世界裡似乎只有爺爺的命令,自己的存在卻像塊石頭,沒有感情也不敢有**。

    想來那幾年的相處,想必也是他過的最輕鬆自如的;只要應付她這個什麼也不懂的丫頭片子,不理會外面的暗殺和勾心鬥角,不用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裡被人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幹著殺人奪命的活兒,那時候,他是扶雪,一身白衣飄飄、芝蘭玉樹的扶雪公子,單手一支長簫吟唱,每每在院子裡盛開的海棠樹下獨奏輕音,那時他頭頂上的月亮總是又大又圓,銀白的光芒照在他雪白的身影上,總是讓人覺得他身邊有煙霧繚繞,如畫中走出來一般。

    過往種種,都是給人一種無力又挫敗的感覺,不管是開心的回憶還是悲傷地記憶。

    就在鳳傾城想著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時,耳邊細微的摩擦聲讓她猛然回過神,轉眸間,目光盯盯的望著面前五步之外的帳簾處,冷凝美眸,沉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只是,要鳳傾城想不到的是那個站出來的傢伙會是季海。

    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他似乎比一年變得更加結實挺拔許多;一身湛藍色的矜貴華服穿在他身上居然還透露著一股屬於武將才會有的煞氣風采,真不知是該誇他將一件明明很斯文俊秀的衣服穿出了不同的味道還是該嘲諷他明明是個揮大刀的,卻偏偏喜歡小白臉喜歡的調調。

    季海對於鳳傾城怔怔的盯著自己看的模樣很是受寵若驚,一年未見,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有多想念她,尤其是在他沒日沒夜的勤加練武時,咬牙切齒的那股想念可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鳳傾城看清楚他後就若無濟事的坐回到椅子上,一身紅裙散開,烏黑的長髮徜徉在椅背後,說不出的風情撩著人的心。

    季海看了一眼外面,回眸又看著這個讓他掛了一年的女人,俊美的臉上玩味的笑意和混蛋的氣質被他表現到了極致:「來看看我的女人有沒有背著我給我戴綠帽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季海那賤嗖嗖的笑容簡直比外面毒辣的太陽光還要耀眼,果然,狗嘴裡是永遠都吐不出象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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