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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 011:叫聲哥哥聽聽 文 / 夜漫舞

    只看眼前一道銀鞭閃過,季海機靈的側過身,可左臂還是被抽了那麼一下,火辣辣的疼從表皮一直滲到骨子裡,疼的這小子齜牙咧嘴,可硬是撅著勁兒不肯哼哼一聲。

    回眸怒瞪那個不知從何處抽出長鞭抽他的女人,他捂著發疼的傷口,吸著冷氣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我是故意逗你玩還對我下這麼重的手?鳳傾城,一年不見你你真給老子上房揭瓦。」

    鳳傾城手裡拿著一根銀鞭,輕輕地揮舞幾下,空氣中就傳來嗚嗚有力的抽打聲,再配上她那副威武凌然的模樣,硬是在氣勢上將季海壓的死死的。

    「知道自己嘴賤就盡量別亂張口,小心你這條小命哪一天就是比自己說死的。」這小子真是跟自己范沖,兩人見面不是吵架就是幹架,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

    季海手臂疼,也懶得和她糾纏下去,就著身旁的椅子坐下去,一邊揉著手臂一邊說著:「我難得抽時間來看你,你還這麼對待我。」說著,還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活似自己委屈到了極點,她就是那個霸道胡鬧的混蛋。

    鳳傾城才不覺得這小子會如此好心:「說吧,你來這裡找我何事?」

    季海揉著手臂,看著面前傾國傾城的美人,以前瞧著心煩,可誰知瞧不見了更心煩,這一年來,他幾乎對她日思夜想,不過想的都是將這個野馬一樣的女人徹底馴服,讓她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但也不得不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他想了她一年,念了她一年,所以更害怕她會一回到大周就將自己忘記了,於是就想出隔一個月就派小六來給她送件禮物,心想著就算是這小妞不想記起他,那他也要擱著一件東西挨著她的眼。

    就在他對她的想念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時候,上個月小六再次從大周回來後給他帶了個爆炸性的消息,原來現在她居住的小院居然是高威的;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對高威有著別樣的心思,恐怕整個京城的人都清楚那鎮國公府裡的大小姐對禮部尚書之子『心懷叵測』;他見過高威,那是個表面上無所事事其實卻誠服如海一樣的男人,他不相信像鳳傾城這樣喜歡直來直去的女人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但是當小六將這個消息告訴她之後,他就坐不住了,生平第一次沒有聽從周顏的安排,找了個理由離開北夏,又一路風塵僕僕、大浪滔天的來到她的身邊,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活的風生水起、瀟灑愜意,兩人再次相見自己還挨了鞭子。

    想到這裡,季海的心裡就怪怪的;雖然這臭娘們沒嫁給自己,兩個人的關係也是有些水火不容,可是心裡的那點怪異卻像是屬於自己的女人卻被別人睡了似的,這口綠帽子戴的,真他媽甭提有多彆扭了。

    手臂上的鞭痛很快就好了許多,季海挺直了腰背看著面前對他一臉警惕的女人,想到剛才一到就聽到的秘密,嘿嘿壞笑著,說道:「鳳傾城,你有秘密哦!」

    鳳傾城心裡一驚,整個人都像一張被拉滿的長弓;其實在她看見季海出現的那一刻,心裡隱約就感覺出他有可能聽到了些什麼,畢竟剛才她與左衛的交談聲音並未刻意遮掩,而這小子很明顯跟一年前有些不一樣,懂得斂藏自己的氣息潛伏在她身邊,要不是他那一身華貴的衣衫實在不適合隱藏行蹤,恐怕要發現他還需要一陣時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季海你要想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現在給你時間離開,要不然等我一聲呼喊,你以為依你經常跟隨在周顏身邊的身份,大周會放過你嗎?」鳳傾城突然有些膽怯了,只有用這麼蹩腳的法子逼著他貪生怕死一點,趕快離開。

    可顯然,這傢伙絕對不是容易受到脅迫的人,就看他靠在一旁的桌角上,雙手一環胸,不驚不喜、不慌不亂道:「鳳傾城,你究竟是高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我?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男子是你手下吧,他嘴裡說的那個『老王爺』是不是楚襄王?」

    鳳傾城心呼一聲不好,可還是面不改色的硬撐下去:「楚襄王?周顏的父親嗎?季海,你沒弄錯吧,整個大周都知道,楚襄王密謀叛國已經被天子下旨全家誅殺,現在的楚襄王和楚襄王府早已沒落為塵,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楚襄王真的是被誅殺了嗎?」季海一挑眉看向鳳傾城:「小丫頭,我現在給你機會你最好不要隱瞞我,我這個人從小就有個毛病,別人越想遮掩的東西我越是有求知的**;鳳傾城,你應該不會懷疑我調查真相的能力吧!」

    「你——!」鳳傾城氣噎:「季海,你究竟要幹什麼?!」

    季海看出鳳傾城已經有了惱怒的跡象,不敢將她逼問的太緊,訕笑一聲帶過,慢條斯理道:「其實在一年前我就有個很大的秘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看在你將來有可能是我女人的份上,跟你分享一下!」

    說著,季海就踱步到鳳傾城面前,在她緊張的眼神下,細細說來:「兩年前楚襄王府上下遭難,看似是一夜之間的爆發,其實好像暗中潛藏玄機;那時候我跟在老大身邊不方便表露身份,但這並不表示我沒有發覺什麼,我一直都知道大周有一批暗部勢力為天子所用,專門幹一些見不得光但卻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事,為鞏固皇權這麼做無疑是正確的,可是大周傳位數百年,皇上換了一代又一代,那些暗部勢力恐怕也是換了一撥又一波,不是每一代君主都會和這幫暗部勢力合作無間的是不是?天子之威,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何等的驚心動魄,誰願意將自己的權利分割給其他人,架空自己手中的權勢,聽說當今大周天子生性多疑,雖是明君卻並不甚得人心,你說他會允許一個足以顛覆朝堂的暗派勢力再次猖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嗎?」

    大周有暗衛這件事,恐怕其他四國都知曉,只是從季海的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小白鼠,背後冷颼颼的發涼。

    鳳傾城臉色僵硬:「你想說什麼?」

    季海倒是顯得很輕鬆,笑著說:「我只是好奇,效忠於這樣的君主,那些暗衛當真是心甘情願?心無旁騖的嗎?」

    看著季海那副輕鬆自如的模樣,鳳傾城恨不得衝上去抽他兩耳光:「一個人生下來就有他的責任和使命,不是人人都會向你那樣,裝模作樣的改名換姓逃避一切。」

    「固執!」季海毫不客氣的看著鳳傾城說道:「不過鳳傾城,我不相信你是一個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固執到如此地步,比如說敢逆天。」

    鳳傾城輕咬著下嘴唇:「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現在逞著我還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情況下趕快離開,要不然我真對你不客氣。」

    季海嘿嘿笑著:「我真想看看你究竟怎麼個不客氣法,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的秘密嗎?兩年前你做的那件事,未必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看著季海臉上促狹的笑,鳳傾城心裡咯登一聲,連聲音都跟著壓低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高威沒告訴你嗎?還是花容月沒告訴你,當年清掃楚襄王府的那一夜,聽說楚襄王妃消失不見了,周大公子和二公子死得淒慘,楚襄王身首異處,可獨獨沒了王妃的下落,難道你不清楚?」

    鳳傾城駭然睜大了眸子,當初她的確是讓手下易容成楚襄王一家引來了一場震驚大周的殺戮,然後又用金蟬脫殼之計送走了真正的楚襄王爺,從而逼反了周顏,害慘了花容月,甚至還逼得高威不得不加快步子施行他的計劃;一切的一切都是環環相扣不允許有半點閃失,她甚至不惜親自上陣差點被花容月殺了;當時她沉浸在失去扶雪的悲痛之中,一心只想著報仇,在她看來,只有殺戮和血腥才能緩解她的傷痛,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弄錯了這一步。

    楚襄王妃不見了?可是她派出去易容的手下分明皆是無一人生還的?!

    鳳傾城蹙緊了眉心,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你胡說什麼?就憑你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想要從我這裡套出什麼話嗎?」

    季海知道鳳傾城謹慎,要不是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兩年都隱瞞下來,他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只是剛才他無意之間聽到的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讓他頓時一掃陰霾,明白了這一切來龍去脈。

    「我是不是在套你的話,你可以下來親自再去查查看;只是鳳傾城,你難道就不好奇那個喬裝易容成楚襄王妃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說著,季海就用肩膀輕輕地蹭了蹭幾乎快要入定了的鳳傾城,看見她永遠平靜自信的臉上露出呆滯的表情,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笑意。

    她抬起頭看向季海,後牙槽的貝齒幾乎快要咬出血來:「開口說你的條件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這點好,永遠不用費太多話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季海笑彎了眼睛,整個人都笑瞇瞇的,渾似一條帶著劇毒的七步蛇:「當年我承老大的恩情,如今我要還了這份情,鳳傾城你就老實交代了吧,真正的楚襄王爺究竟在什麼地方,你放心我只要知道他們是安全的就好,絕對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

    這廝說的話,信了就撞見鬼了!

    鳳傾城咬緊了貝齒,臉上諷刺的笑格外明顯:「你不會讓我為難?季海,獅子什麼時候轉性吃素了?!」

    季海特別喜歡看鳳傾城被自己逼得露出這幅想要砍他卻又不能下手的模樣,這個女人,驕傲的就像一隻紮著七彩羽毛的孔雀,高高的揚著她弧度優美的脖頸,露出勾人的鎖骨和瑩白細膩的肌膚;越是看著這樣驕傲的他,他心底的征服**就越強烈,這輩子就沒遇見過這樣的女人,不狠狠將這娘們佔為己有,他這輩子就碰不了女人。

    季海在心底暗暗定下決心,所以在看向鳳傾城的眼神時就顯得格外熱烈:「你要是不喜歡我這頭吃素的獅子,我也可以改成吃葷的,怎麼樣?」

    鳳傾城品著季海說出來的話,果然是色性不改,明明很嚴肅的話題都能被他帶到十萬八千里外,沒有了一丁點的正經樣兒。

    想到這裡,鳳傾城就忍不住抬起頭怒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卻在季海看來,像極了撒嬌時的嬌嗔,尤其是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做出來,簡直比剝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勾引他都來得強烈;再加上為了鳳傾城,他可是整整一年都沒碰女人了,以前是忙著練功不敢耽擱,現在面前擺著一份引人垂涎的珍饈美味,能不叫他心馳神往?!

    鳳傾城也覺得季海現在看她的模樣越來越不對勁,在隱約察覺出來什麼後,也不知怎麼地立刻紅了耳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樣,這傢伙的那對眼珠子亮蹭蹭的對著她,就差滴出來一長串口水發騷了。

    不想跟這樣的人糾纏,鳳傾城想到左衛的話知道楚襄王那邊恐怕是拖延不得,知道季海暗懷鬼胎,一味的隱瞞恐怕真的會招來更多沒必要的麻煩,既然躲不過,那她乾脆就正大光明的面對。

    鳳傾城揚起脖頸,挑釁的看向季海:「好,既然你要去見見老王爺,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只是,你別像當著我的面耍花招;你現在武功的確是比一年前高出不少,但是應付我,恐怕還是不足吧!」

    季海聳著肩,道:「你不用恐嚇我,放心!我知道分寸。」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今天夜裡在北城外相見,來晚了我可不等人。」

    鳳傾城說完,就理也不理的走出帳營,獨留下站在原地的季海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

    夜闌人靜,北城樓外一片皓月之光灑在冒著尖嫩草兒的大地上。

    一襲紅衣,如欺霜傲雪的紅梅一般亭亭玉立,而在紅衣身邊,高挑挺拔的男兒身姿依然是那身騷包乍眼的錦服,再配上一把魚骨鎖金折扇,風姿搖曳中垂在男子胸口的長髮微微擺動著。

    可就在兩人相對一眼同時越好要離開時,突然聽見身後緊閉的城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接著,就看見一道沖天火光,刺破了黑夜的寧靜。

    鳳傾城看到這情況,起先想到的就是有人跟來,恐怕今夜的行動已經被人知曉了。

    「季海!你他媽出賣我!」鳳傾城想也不想,抽出腰間的軟箭就朝著季海狠厲的刺去。

    其實季海也被這突然發生的狀況驚住,又看一把閃耀著銀光的軟箭刺來頓時慌忙閃開,再一個回身轉瞬之間繞到鳳傾城的身後,憑藉著高大的身子和修長的手臂一把就將要砍他的鳳傾城抱在懷裡,湊在她耳邊啞著嗓音喝道:「臭娘們,沒弄清楚狀況就要老子的命,老子說沒出賣你信不信?老子說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你信不信?!」

    鳳傾城知道季海這個人的性子,無賴紈褲,絕對是個不遜色於花容月的大流氓,而往往這種人從來都是對於自己做過的事絕不否認,現在聽他這麼說,心裡或多或少信了幾分,再想到兩人現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恐怕他也不會做出出賣她暴露自己這種自討苦吃的差事。

    「那怎麼辦?有人追來了!」鳳傾城很是著急。

    季海看她冷靜不少,這才鬆開手,跨前一步站在她面前,替她當下所有來勢洶洶的人:「怕什麼,你面前有個純爺們讓你依賴著,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說著,季海就從懷裡掏出一面黑巾,利索的蒙在臉上,再回頭看向鳳傾城的時候,本是正經的腔調一下又變得滑稽欠揍:「這世上,再強悍的女人也要乖乖聽男人的話;來,叫聲哥哥聽聽!」

    鳳傾城本來還一身緊張,生怕一步錯毀了她所有的計劃,但是眼下在聽見他的話後,所有的顧慮和緊張頓時煙消雲散,飛身一步上前瞬時擋在季海面前,叉著腰憤恨道:「老娘死都不受你的幫助!」

    季海咧著嘴長長地咦了一聲,挑著眉道:「要不說你到現在都嫁不出去,就這脾氣哪個男人敢娶你!女人就該躲在男人後面嬌嬌弱弱的喊怕喊哭。」

    鳳傾城簡直是受夠了季海這幅大男人的態度,扯著嗓子就吼道:「我嫁不嫁的出去要你管。」

    「是!我管不著,但是你站在我面前替我擋刀子老子就管得著,想幫爺擋刀子下輩子變成個帶把兒的再說吧!」說著,季海就毫不客氣的拽著鳳傾城的手腕一把就將她扯在身後,硬是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指著她挺翹的鼻樑骨唬著臉低吼著:「不過,就算是你下輩子帶著把兒,老子照樣能把你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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