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ま四章 告子 文 / 何凌霄
告子戰國時思想家。名不詳,一說名不害。曾受教墨子之門,善口辯,講仁義,後與孟柯論人性問題,認為「生之謂性」,「食色,性也」。人性和水一樣,「水無分於東西」,性也「無分於善不善」。「以人性為仁義」,猶如「以杞柳為桮桊」。其言論見《孟子·告子》篇。
由於孟子的思想與其根本對立,故《孟子》中的記載不盡可信,而告子無著作,因此其真實思想已然無從查考。也有其人純屬杜撰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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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子
中國戰國時期思想家。名不詳,一說名不害。曾在孟子門下學習。他的著作沒有流傳下來。趙岐在《孟子注》中說,告子「兼治儒墨之道」。由於孟子在人性問題上和他有過幾次辯論,所以他的學說僅有一鱗片甲記錄在《孟子·告子》中,這些記錄都很重要。
告子以主張「性無善無不善」的人性論而著稱。他以木材作成器皿為比喻說:「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孟子反辯說:「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賊杞柳而後以為桮棬也?如將戕杞柳而以為桮棬,則亦將戕賊人以為仁義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這回辯論的下文如何,沒有記載,好像是告子輸了。其實,孟子的反辯並不合邏輯,因為沒有先論證以杞柳作器皿是違反杞柳的本性的。顯然,告子並沒有被駁倒。在另一回辯論中,告子用水作比喻說:「性,猶湍水(急流的水)也,決諸東方則東流,決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於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孟子反辯說:「水信(誠然)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躍之,可使過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豈水之性哉?其勢則然也。人之可使為不善,其性亦猶是也。」這裡的下文也沒有說,好像也是告子認輸了。其實,孟子論證的邏輯性太差。向下流是水的性,向上跳躍或被提上山不同樣也是水的性嗎?這正好給告子補充了論證。又一回辯論中,告子說:「生之謂性(生來如此的就是性)。」孟子反辯說:「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白羽之白,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與?」告子都答說「然」。告子對性這樣的理解是不錯的,因為不同東西的白都是不同東西相類似的一種性。但孟子卻把話頭:「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孟了這樣說話完全不顧邏輯,因為不同的東西可以有某種相似的性,但並不能因此就說它們所有的性都是相似的。在又一次辯論中,告子說:「食色,性也。仁,內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也。」告子認為食色是性,這是一個正確的根本命題。他說:「義,外也」,也是正確的。至於仁內之說則有問題。但孟子對仁內之說並沒有表示反對,對義外之說則極力反對。至於食色是性則孟子並沒有表示異議。總之,告子的性無善無不善的見解並沒有被批倒。但除仁內之說不對外,告子也還只知道「生性」而不知「習性」。
在中國古代眾多論性的善惡的思想家中,告子的性無善無不善的觀點是比較正確的。但告子的思想一直被貶抑,直到清代後期的龔自珍才特別把它提了出來,並加以發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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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告子上》孟子提出「求則得之,捨則失之」的問題。按照孟子的看法,不僅人性本善,人性本來有「四心」,就連仁義禮智這四種品質道德,也都是「我固有之也,只不過平時我們沒有去想它因而不覺得罷了。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要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本性之中去發現仁義禮智,「盡其才」,充分發揮自己的天生資質。這使人想到他在《公孫丑上》裡面所說的,人有仁義禮智的四端,「猶其有四體也」。仁義禮智已經植根於我們的本性之中,就像手腳四肢已長在我們的身上一樣,由於太自然,太習慣了,反倒使我們渾然不知,意識不到了。如果有一個人突然對我們說:『我發現手腳就長在我們的身上!」我們不認為他是個百分之百的白癡才怪。可今天突然有人對我們說:「我發現仁義禮智就在我們的本性之中!」我們認為他是白癡還是認為他發現了「新大陸」呢?
古往今來,東南西北,多少人在尋求仁義禮智、世間公道,卻原來都是背著娃娃找娃娃。孟子向我們猛擊一掌說:娃娃不就在你的身上嗎?於是我們都反省自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本性中去尋求仁義禮智的善的根苗,加以培養,使之茁壯成長。
到底人性是如孟子的看法天生善良,還是如苟子的看法天生邪惡,或者如告子等人的看法無所謂善也無所謂惡,這是一個很難說得清的問題。即便是哲學思想進步發展到今天,對於這個古老的話題,學者們往往也莫衷一是,各執一端。所以,孟子的看法的確也只能代表一家之言。
其實往往在人們當中,所需要的只是「理想中」的東西,而不是「真實」的東西。而對於部分的我們(我更希望是所有人)是應該能夠在知道真實的東西的同時,而要再去追求理想中的東西。
而回過頭來,盡讓我們拋開抽像的哲學論爭不說,而孟子的「性善論」思想不也是有著「積極的進取」和「健康向上」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