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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資本主義積累的一般規律(九) 文 / 卡爾·馬克思

    聯合王國的煤產量,1855年為61,453,079噸,價值16,113,267鎊,1864年為92,787,873噸,價值23,197,968鎊;生鐵產量,1855年為3,218,154噸,價值8,045,385鎊,1864年為4,767,951噸,價值11,919,877鎊。聯合王國的營業鐵路里程,1854年為8054哩,投入資本286,068,794鎊,1864年為12789哩,投入資本425,719,613鎊。聯合王國的進出口總額,1854年為268,210,145鎊,1865年為489,923,285鎊。出口的變動情況如下表:

    1847年58,842,377鎊

    1849年63,596,052鎊

    1856年115,826,948鎊

    1860年135,842,817鎊

    1865年165,862,402鎊

    1866年188,917,563鎊

    根據這些為數不多的材料,我們已經可以理解為什麼英國國民中央註冊局局長發出這樣一種勝利的歡呼了:

    「人口的增加固然迅速,但它趕不上工業和財富的增長」。

    現在讓我們再來看看這種工業的直接代表,或這種財富的生產者,即工人階級。格萊斯頓說:

    「我國社會狀況最令人感到憂慮的特點之一就是,國民的消費力在下降,工人階級的困苦和貧窮在加劇,而與此同時,上層階級的財富不斷積累,資本不斷增長。」

    這位假獻慇勤的大臣1843年2月13日在下院是這樣說的。過了二十年,在1863年4月16日,他在預算演說中又說:

    「從1842年到1852年,國內應該課稅的收入增加了6%……在從1853年到1861年的8年內,如以1853年的收入為基礎,則增加了20%。事實令人驚奇得幾乎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財富和實力這樣令人陶醉的增長……完全限於有產階級,但是……但是這種增長對工人居民也一定有間接的好處,因為它會降低日用消費的價格,——富人雖然更富了,窮人至少也不那麼窮了。不過我不敢斷定窮的極端程度已經縮小」。

    多麼拙劣的詭辯!如果說工人階級仍然「窮」,只是隨著他們給有產階級創造的「財富和實力的令人陶醉的增長」而變得「不那麼窮」了,那也就是說,工人階級相對地還是象原來一樣窮。如果說窮的極端程度沒有縮小,那末,窮的極端程度就增大了,因為富的極端程度已經增大。至於說到生活資料價格的降低,那末官方的統計材料,例如倫敦孤兒院的材料卻表明,1860——1862年3年間的生活資料價格平均比1851——1853年3年間上漲了20%。在隨後的3年中,即1863——1865年,肉類、油類、奶類、糖、鹽、煤以及715其他許多必要的生活資料的價格又繼續上漲了。儘管這些生活資料的價值由於勞動生產率的提高而下降了。前面的數據表明,過去買一噸生鐵還不到3鎊,而現在30鎊也買不來一噸生鐵。價格的變動規律與價值的變動規律並不是在表面上直接地一致。格萊斯頓在1864年4月7日所做的下一個預算演說,是一首對賺錢事業的進步和因「貧窮」而減色的國民幸福的品得式的讚歌。他談到「處於需要救濟的赤貧邊緣」的群眾,談到「工資沒有提高的」行業,最後,他用下面這樣的話概括了工人階級的幸福:

    「人的生活十有**都純粹是為生存而掙扎」。

    不像格萊斯頓那樣受官方考慮的約束的福塞特教授則直截了當地說:

    「自然我並不否認,貨幣工資隨著資本的這種增加(最近幾十年(而有所提高,但是,由於許多生活必需品日益昂貴(他認為這是由於貴金屬貶值造成的(,這種表面上的利益在很大程度上都喪失了……富人迅速地變得更富了,而工人階級的生活卻沒有什麼可以覺察得出來的改善……工人幾乎成了小店主的奴隸,他們都是小店主的債務人。」(工人越來越依賴於小店主,這是工人就業方面越來越多的變動和中斷的結果。)

    在論述工作日和機器的那幾篇裡,我們揭示了不列顛工人階級是在怎樣的條件下為有產階級創造了「財富和實力的令人陶醉的增長」。不過我們那時考察的,主要是執行社會職能時的工人。為了全面說明積累的規律,還必須考察工人在廠外的狀況,考察他們營養和居住的狀況。由於本書篇幅所限,我們在這裡主要考察工業無產階級和農業工人中報酬最微薄的部分,也就是考察工人階級的大多數。

    在這以前,我還要簡單談一談官方認為需要救濟的貧民,也就是工人階級中喪失了出賣勞動力這個生存條件而靠社會施捨度日的那部分人。在英格蘭,官方認為需要救濟的貧民的人數1855年是851,369人,1856年是877,767人,1865年是971,433人。由於棉荒,1863年和1864年這種貧民的人數分別增加到1,079,382人和1,014,978人。1866年的危機使倫敦遭到了最沉重的打擊,在這個居民比蘇格蘭王國還要多的世界市場中心,這種貧民的人數1866年比1865年增加了19.5%,比1864年增加了24.4%,而在1867年的頭幾個月比1866年增加得還多。在分析需要救濟的貧民的統計數字時必須指出兩點。一方面,這種貧民人數的增減運動反映著工業週期各階段的變換。另一方面,隨著資本的積累,階級鬥爭日益發展,工人的覺悟日益提高,關於需要救濟的貧民實際人數的官方統計也就越來越帶有欺騙性。例如,最近兩年來英國報刊(《泰晤士報》、《派爾——麥爾新聞》等)大聲叫嚷的虐待需要救濟的貧民的現象,是早就存在的。弗·恩格斯在1844年就敘述過完全相同的慘狀和完全相同的「應時文學」喧鬧一時的717偽善呼叫。不過,最近十年倫敦餓死的人數驚人地增加了,這無疑證明工人是更加憎惡貧民習藝所這種貧民監獄的奴役了。可是中國現代庸俗經濟學的一些白癡們還在羨慕這種救濟。

    (b)不列顛工業工人階級中報酬微薄的階層

    現在我們來考察工業工人階級中報酬微薄的階層。1862年棉荒時期,樞密院委派斯密斯醫生調查了郎卡郡和柴郡的衰弱的棉紡織工人的營養狀況。根據過去多年的觀察,斯密斯曾得出過這樣的結論:「為了避免飢餓病」,每個中常婦女一天的營養,最低限度必須包含3900克冷碳素,180克冷氮素,每個中常男子一天的營養,最低限度必須包含4300克冷碳素,200克冷氮素,這就是說,一個婦女需要的養料大致等於2磅上等小麥麵包所含的養料,男子需要的還要多1/9。成年男女平均每週最低限度需要28600克冷碳素和1330克冷氮素。他的計算在實際生活中驚人地得到了證實:他的計算同棉紡織工人消費的營養量因貧困而被壓低到的可憐水平是相一致的。1862年12月,棉紡織工人每週得到的碳素是29211克冷,氮素是1295克冷。

    1863年,樞密院下令調查英國工人階級中營養最差的那部分人的貧困狀況。樞密院醫官西蒙醫生選派了上述那位斯密斯醫生擔任這項工作。他的調查範圍一方面包括農業工人,另一方面包718括絲織工人、女縫工、皮手套工人、織襪工人、織手套工人和制鞋工人。後一方面的各類工人,除織襪工人外,全是城市工人。按照調查的慣例,選擇的對象是每一類工人中最健康的和境況比較好的家庭。如此選樣不符合統計學的理論規定,其結果不具有通常的統計學意義。

    調查得出的總的結論是:

    「調查過的各類城市工人中,只有一類工人消費的氮素略微超過那個免於患飢餓病的絕對最低量;有兩類工人氮素和碳素營養都感不足,而其中一類相差很多;調查過的農業家庭中,有1/5以上得到的碳素營養少於必要量,有1/3以上得到的氮素營養少於必要量;有三個郡(伯克郡、牛津郡、索美塞特郡)普遍缺乏最低限度的氮素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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