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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醉酒醒後 文 / 無厘貝貝

    第三十七章醉酒醒後

    韻典茶樓的後院比較小,兩個獨立的院子,她們剛剛所在的院子是處理菲羽樓事件的院子,比較偏僻,另一個院子比較大,兩個小院落,吃飯的大廳上面是男丁住的,隔壁的小院落是女丁住的。

    本來處理菲羽樓事件的辦公樓的上面是留給葉蘇住的,可當初她一進來的時候就說不住這裡,念及那時候她沒有武功,這裡機關又多,怕傷著她,就沒有強求。

    此時她們是朝右邊走的。出了小院就是往後門走了,哪還能到前廳去。而且後門出去就是湖了。

    葉蘇清楚的接受月兒和黑子取笑的視線,淡淡的說道:「飯前運動,用餐才能開胃。」

    黑子拍著自己的腦袋:「小姐胃口不好?正好陳神醫在,讓她給小姐看看。」

    黑著臉走過他的身邊,月兒跟在後面。

    之前還對他一臉溫柔的笑呢,這會又成寒冰了,怎麼就這麼多變呢,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的真好,就是用來形容樓裡的女孩子的。黑子默默的想著,

    一進門便看見陳沉一臉淡淡的笑容,如盛開的君子蘭,貴氣卻不奢華。

    轉眼一看,素陵的白布蒙著安音的眼睛,疾步走進她的身邊,正想動手解開,陳沉清冷的聲音傳來。

    「擋光,急日就好了。」

    感覺到她的手有點遲疑,安音柔柔一笑拉著她的手:「我沒事,陳沉說過幾日我就可以重見光明了,有些期待呢。」

    她嘴角牽起,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正是春天的季節,外面的桃花開的最爛,一股清香撲進來,徹入心脾。

    放開手坐著凳子上,若有若無的笑往王叔那邊飄去。

    一張圓桌,坐了六個人,葉蘇有點詫異,心微微悸動,黑子和前生都只是算的一個屬下,卻能同桌而坐,跟尋常人家都不一樣。

    這菲羽樓,是越來越討她喜歡了呢。

    席間,雖說是慶賀她的歸來,可卻沒有沾引一滴酒。

    「陳沉敬葉蘇姑娘,慶賀姑娘學藝凱旋而歸。」說完一杯飲盡。

    她也不含糊的全數倒進嘴裡。

    埋頭吃著眼前的菜,彷彿旁邊的人都不相關,或許是都不存在。

    一頓宴席就起初葉蘇因為安音的眼睛嚷嚷的熱鬧了一下,竟是一席無語。

    抬眸搜尋了一翻,竟然沒有安末的身影,似乎今天她一天未歸。

    眼前的人重重疊疊的形成了一個人,看不清楚是誰,手一揮,卻不見蹤影,是醉了麼。

    「竟然一杯就醉,聽說酒後吐真言,不妨咱們試試?」王叔興奮的提議,一點也不顧及他說的人是他的主子。

    陳沉依舊是淡淡的笑,斜眼迅速瞄了王叔一眼。

    依舊是這樣。月兒舉手贊同,黑子和千生扭扭捏捏。

    一向冷清的安音竟然也贊同。

    於是拷問試的打聽開始。

    「小姐,你最喜歡誰?」月兒八卦的問道。

    陳沉輕笑出聲:「花姑娘,問這個會傷了葉蘇小姐的名譽的。」

    王叔大笑,手指顫顫的指著花月兒:「哈哈,花姑娘,這名字好,月兒一向是又花又」

    「沒事,我們菲羽樓不在乎這個,只在乎小姐幸福就好。」大手一揮,彷彿剛才那句花姑娘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只是王叔的笑聲證明了還殘留著。

    安音也覺得不妥,這小妮子發飆起來可不是省事的主,可又的確想聽一些答案。

    「月兒,換個問題吧,小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偏生對這個感興趣,雖然咱們菲羽樓不是姑娘家的閨房,可也是有教養的。」

    花月兒聽了這話沒有生氣,也沒有彆扭,只是笑聲更勝:「那安音姐姐說該問什麼。」

    「我一直有一個疑惑,想必王叔也是有的?」安音心裡確實有個疑問,沐之唯說眼前的人心靜的像個死人,若真是那樣,為什麼眼前的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活潑開朗呢?

    尋常人家都忌諱男子問女子閨閣之事,王叔這人卻嬉嬉鬧道:「是啊是啊。」

    「那就你來問。」

    安音終於說出了目的。自己眼睛不方便,不能抓住某些眼神的瞬間,可是王叔這個成精的人一定能抓住。

    王叔也不推辭,大步走過來,卻見葉蘇已經後仰在椅子上,頭微微的向前低著,懷裡的小白抵住了她頭的下降。

    扳過她的頭正準備問出口,一看,竟是熟睡了。

    這還怎麼問。眾人只得笑道:「沒福分聽到樓主的秘密嘍。」

    這是回到韻典的第三個夜,酒醒後的她就這麼躺著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亮似乎又圓了一些,古人都是望月思鄉,而她這是思念麼?失笑的望了望小白。

    月點清波,一覽無餘的半月落下來,深深淺淺的形成一個個倒影。

    就這麼安靜的轉過頭,睡了,一夜無夢。

    風吹著咯咯的響,打在木子做的房屋上,有點稀稀拉拉的。

    「你覺得她怎麼樣?」

    「挺好的。」

    「合你的意?」

    「合意。」

    「那就好,望你在青蓮大賽能與我們菲羽樓多攢個機會。」

    回答的是輕輕的笑聲。

    失蹤一天的安末和陳沉從桃花林裡出來,借力點了幾下,身影不縱即逝。

    陳沉失笑的搖了搖頭,皇上啊,你又低估她的實力呢,菲羽樓,怪怪的,卻又都充滿智慧。

    次日醒來,頭痛的幾乎要裂開。

    葉蘇有點後悔,都怪自己喝什麼酒哇,明知道自己喝不了,卻偏偏還要灌進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突然想到是陳沉敬她的,更是怒火沖天,都是他,若不是他,我怎會醉酒。都是他這個妖孽做的好事。

    雖然已經入春了,可是卻依舊的寒冷,這裡比不得現代的溫室效應,早早的就暖和起來了。

    窩在被子裡不肯起來,小白亮晶晶的眼睛在她面前晃悠,都快把她晃暈了,索性閉上眼,補自己的大覺。

    日上三更,終於是有人來喊了。

    「小姐,起床啦。」安末淡淡的聲音傳來。

    被窩很暖,實在是不想起來啊,懶洋洋的回道:「再睡一會。」

    昨日午時才起,今日又是日上三竿,以後可怎麼辦。聲音加大的喊道:「起床啦。起來啦。」,順道手掌還拍著門。

    「哎呀。」不快了哼了一下,起身去打開門。

    「我說安末,你什麼時候能閉上你的嘴,這麼嘮叨怎麼嫁的出去,整一話嘮。」說完關上門,留安末一臉的愕然。

    拍門聲再次響起,望著她還沒有夠到的床,可憐兮兮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開門:「我說姑奶奶啊,你什麼時候能消停點,讓我睡個安穩覺。」

    「我不是」安末試圖申辯。

    「嘩」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再次敲門,再次開門,這回安末學聰明了,還沒有等她說話,就開口劈頭說道:「小姐,你昨晚不勝酒力,早上恰裡肯定頭疼的吧?你睡了這麼久我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只是怕你醒來便送來的解藥湯,先喝過後再睡吧。」

    眼神移到她雙手端的盤子上,她剛剛

    她剛剛口水噴了我滿臉,這湯水會不會全是安末的口水,還能喝麼?

    想了想安末什麼時候有這習慣了,自己都被瞞在鼓中,下意識的抹了抹臉上的零星碎末。

    「我不渴。」一臉拒絕的說道。

    安末像個慈母哄著小孩:「不渴也得喝的,不然頭會痛。」

    「我已經好啦。你看,我沒事。」起來轉個身,白色的寢衣鬆鬆垮垮的套著她身上有點滑稽。

    也沒有再強求她,不喝就不喝吧,叫她梳洗後自己去找飯吃,不合口味就去茶樓去找廚子做。

    聽了黑子昨天說她不記得路:「你要是不知道路就喊一聲,這院子裡有很多人的。」

    葉蘇烏黑的眸子停在她身上,就知道這裡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加上前面的茶樓也是一個大宅院了,怎麼可能沒人保護呢。

    「知道了,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翠荷?」

    安末有點不悅的嘟著嘴:「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都想著翠荷去了。」

    晴天霹靂一樣的炸彈轟炸在她的頭上,感覺頭髮有一怒衝冠的氣勢。甩甩頭,清醒一下。清冷的聲音說道:「安末,你還是冷淡點吧,你最近對我越來越熱情了,我有點受不住。」

    「本來在宮裡就不能太由著性子來,那時候對小姐諸多清冷我都記在心裡了,怪難受的,現在出來啦,自然是要對小姐好些啦。」安末紅著臉委屈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不在意,我都忘記了,只記得安末的好。」葉蘇趕緊安慰道,敢情是來贖罪的,幸好,幸好,不然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多少次照著鏡子,連自己都被這張臉吸引了,前世不愛照鏡子的她,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打扮的那麼美麗妖嬈只為執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這一世的素顏卻一直在迷茫中,每每看著這張臉,茫茫的白霧總是將自己所包圍,橢圓的臉蛋,清淺的柳眉,小巧的鼻子,櫻桃的嘴唇,一雙丹鳳眼增添著無限活力。不施粉黛卻已經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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