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本是幸福 文 / 無厘貝貝
第三十八章本是幸福
她一副呆呆的樣子,安末以為她是沒睡醒,淺淺的笑著。
「沒睡醒就去睡吧。」想到她還沒有吃繼而問著:「要不要吃了再去睡?」
葉蘇淡淡的笑了笑,許久沒有聽到這麼體貼的話呢,許久了呢
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們最近很忙嗎?」
「嗯,青蓮大賽還有半余就到了,今年我們菲羽樓也報名了,都期待這個冠軍呢,正在緊張的籌備中。」
去旁邊的衣櫃找件衣服穿上,一席白色,只是簡單的紮了馬尾辮在胸前飄散著,遮住了大半的容顏。
安末的眼中這樣的裝扮顯得太過頹廢,像死了人一樣。
止住她欲開的口,說道:「為什麼不讓我去籌備?」
「我們菲羽樓雖然在武林中是邪道,但是在百姓中還是好人的,就憑這一點,品德就不用擔心了,至於智力嘛,這個我們就不用擔憂了,到時候隨機應變,音律,有人比得上小姐麼?武藝,台上見高下,藥理有陳沉,商業,我們再短短時間就超過了兩大家族,有的如此成就,這是不是實力呢?」她自信的笑容充滿著柔和的親近力量,那月牙形狀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微笑。
只是她的笑容卻有點暗淡下去了:「至於辮酒,我們樓裡還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也就王叔了,我這還是以前聽你娘說的。」
抓住了一個名字,王叔只是一個掌櫃,怎麼就這麼得到重視呢?
「王叔究竟是什麼人?」安末狡黠的笑笑:「別的都可以告訴小姐,就這個不能告訴小姐。」
心情頓時鬱悶下去,這算什麼事
打扮好了抱起踏上的小白,對著安末回眸一笑:「走啦,出去走走。」
心頓時顫了顫,還真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其實素色挺適合她的,更美,卻少了一份媚,真真正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關上門就聽見她說,把黑子和千生給我做貼身護衛吧。
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聽錯,便淡然的笑了笑,也罷,她總有自己的主張。
見她往正廳走去,她也去通知黑子和千生了,這兩人聽了就很興奮,也是,以後再也不用在黑暗中行走,還能報答恩情,何樂而不為呢。
飯後,回房間畫了一個面具給黑子,叫她拿去打造,翅膀狀的面具,輕薄的金色,磨光了旁邊的鈍,末上去手感不錯,表面上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反正是要到了葉蘇的效果,上面像一層磨砂鋪著的感覺。
幾日後,韻典茶樓的三樓包間總有一個帶著金銀兩色面具的女子,抱著一隻銀色狐狸,身旁跟著兩個男子,每天下午總要待上兩個時辰才離去。
葉蘇似乎習慣了出門就帶著面具,王叔老嚷嚷著這樣不好看了。
現在才發現王叔給自己的感覺跟最初來的時候遇見他第一眼不同了。那時候他給自己的感覺是對待客人是不卑不亢,卻也是嚴謹的,現在感覺彷彿他年輕了幾歲,整天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像一個中年的掌櫃。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樣坐在雅間裡,看著外面的風景,韻典茶樓有三層,而後院似乎跟大廳離的太遠,因為三樓可以隨著自己的意願打開窗戶,有五個若大的房間,只是都可以全方位的打開,看得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卻看不到你。真是奇怪,葉蘇在五個房間都仔細看了一遍,可是卻找不到日常住的後院,真是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韻典茶樓坐落在湖邊上,後門出去是不是就是湖了,躺在軟椅上,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她身上,斑駁的投影在她身上隨著風的吹動徘回。
牽起嘴角淡淡的笑容,突然想彈琴了。
「黑子,把窗戶對著茶樓的窗戶都打開,千生去告訴下面的客人,今天送他們一首曲子。」
黑子示意的點點頭,好了。
音符慢慢的跳動,一首夢中的婚禮緩緩流暢,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編織著多少少女的夢,浪漫情懷在羞澀的眼眸中一一展現,郎情妾意,卻正是個歡樂的時節。
前世在酒吧聽到這首鋼琴曲的時候,也是覺得那麼陶醉人,苦苦練習,現在卻用古箏改變彈奏出來。
琴聲飄動在空中,她們屏住氣息的聽著,一曲完畢。
「好曲。」一個瀟灑的聲音夾雜了內力飄揚到耳中,大廳中已是掌聲一片。
葉蘇勾起淡淡的嘴角笑了,卻是沒有回音。
叫黑子收起琴,依舊躺在軟榻上沒動,靜靜的閉著雙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小白在她懷中也是沒有動靜。
良久,急忙的腳步聲傳來。
花月兒那銀鈴的聲音說道:「小姐,快,回去看安音姐姐她,她能看得見了。」
許是太興奮,她說的上次不接下氣,便拉著她的手走人。
她卻呆呆的愣著:「看的見了?」
「嗯,是啊。看的見了。」她再一次的應著。開心的語氣都溢滿在話語中。
望向黑子和千生,兩人也是一臉興奮的表情,這才想起,這也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
被花月兒拉著手向樓下走去,一路飛奔的到達的後院,看見安音被眾人圍著,葉蘇竟然不想靠近去,不想自己骯髒的靈魂弄髒了她。
花月兒一臉疑問的看向葉蘇,這是怎麼了,剛剛還不是很興奮麼,怎麼站著不動了。
「小姐,快點啊,安音姐姐可想看你了。」她大聲的說著,可是他的腳步卻依舊沒有向前移動半分。
聲音驚動了周圍的人,自動讓開路讓葉蘇可以過去,看著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這是一雙多麼靈動的眼啊,就像清澈的湖水,白凱凱的雪花,可是自己竟然在她的眼中。
一轉頭,甩開花月兒的手疾步離去。旁邊的人都愣住了,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想見到安音小姐麼?可是,平時她和安音小姐也很親啊。
在經過桃花林的時候卻生生停住了。自己這是怎麼了?
桃花依舊散著清香,開了這麼久,凋謝的時期應該快到了吧。
淒然的笑停留在臉上,緊緊的盯著那樹桃花,彷彿在那裡能尋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桃花開的真美。」
是陳沉,這裡也只有他的聲音這麼清冷獨特。
「花再美也有謝的時候。」
他靜靜的凝望了她一下,卻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說道:「你今天在茶樓談的曲子叫什麼?很好聽。」
疑問的眼神看向他,他今天去茶樓了?沒看見他啊,卻還是回答著他的問題:「夢中的婚禮。」
「夢中的婚禮,你在期待你的婚禮到來麼?還是看中了誰?」他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溫涼,卻帶著絲絲的暖意。
葉蘇抱怨的說道:「談首曲子而已,你想的真多。」
「一首曲子也包含了很多情感的,為什麼你別的曲子不談偏偏就選中了這一首呢?」他的辯駁讓她啞然,是啊,自己就想起了這首。
她沒有說話,他卻繼續說著:「我獨愛桃花,只是因為在桃花盛開的季節,在桃花林裡有一個我深愛的女子在裡面。」
花似海,笑聲如風鈴,在花的海洋裡,瀰漫這幸福的味道,葉蘇的腦海裡繼續立刻劃過這些畫面,可是她不知道幸福的味道。她依舊沒有說話,他卻笑了。
「為什麼要找我?還要幫我?」她淡淡的聲音猶如沉入大海。
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音還在等你。」
是呵,安音那麼疼自己,卻在能看到光明的時候,自己卻跑了,這是多麼傷她的心,她不如表面的那麼堅強。
看了看剛剛一直盯著的樹,卻有一行小字出現在樹幹上,輕輕的念了出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是受人所托。
卻,又是受誰之托?
怔愣在原地,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想著那些複雜的事,只是一片空白,這幾天在韻典總是這樣。空白。
「蘇蘇。」安音溫柔的聲音叫喚著她。
她轉過身去便看見安音輕輕的笑,靈動的眼睛裡面泛著淡淡的溫柔。
「我叫了你好幾遍了,你在想什麼呢?」
她唇角勾起,搖頭答道:「沒有啊!」
她也只是笑笑,沒有強求:「沒有便好。」
「呵呵」讚美聲緩緩的從葉蘇身上傳來:「這樣,很美。」
她依舊只是笑笑,彷彿這些讚美在她眼裡都不重要,伸出手卻又放下了。
「我想看看你,把面具拿下好麼?」
淺淺的呼吸聲,葉蘇沒有回答的她的話,只是抬起手拿下了薄薄的羽翼面具。
安音的笑很甜,彷彿是自豪,又彷彿是懷念,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描繪她的輪廓:「蘇蘇才是最美的。」
望著她那甜甜的笑,她的心豁然開朗,是呵,自己的親人就是她們啊,又有什麼好失落的呢,自己就是其中幸福的一員,不。
「哪有啊,安音姐姐才是最美麗的,像仙女一樣一樣。」她擁著她的手撒嬌的說道。
「你呀。」寵愛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無奈的說道:「撒謊都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