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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你對我對?都不對 文 / 無厘貝貝

    第四十一章你對我對?都不對

    「去去去,你們兩都說的不對,依我猜啊,肯定是陳沉那小子看上葉蘇丫頭了,又不敢輕舉妄動,怕葉蘇丫頭醒來之後怪罪他,哎,我們家小姐厲害吧?才一眼就讓陳沉淪陷了。()拯救了他那顆滿是滄桑的心啊。」王叔得瑟的說著,雙手捧在心中,一副陶醉的樣子。

    「王叔,要真是怕小姐怪罪,那他剛剛不是親了小姐嗎?這又算什麼啊,你說的肯定不對。」花月兒不服氣的反駁的說著。

    千生雙手放在胸前,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還是覺得是因為他有隱疾,不然就憑小姐那容貌,他怎麼可能還無動於衷。」

    「要是陳沉對小姐做什麼了你們就高興啦?」輕輕的聲音問著他們。

    「是啊,小姐那怪脾氣,還真說不定有沒有人要,陳沉這麼好的人小姐嫁給她也不吃虧」花月兒理所當然的說著,突然看見黑子抱住腦袋往下倒去,飛速的跑過去扶住他:「黑子,黑子,你怎麼啦、」

    葉蘇淡淡的聲音插在他們焦急的嘈雜聲中:「他是想救你們。」

    花月兒回過頭一臉淡定的望著眼前的人,青絲披在發肩上,在黑夜中依舊能看清她烏黑的眼睛充滿了光輝,本應是慌張的心卻在此時安定下來。

    葉蘇緊緊的盯著王叔,他一口一個葉蘇丫頭讓她充滿了疑問。這究竟是什麼人?倘若真是只是一個掌櫃,又怎麼會對著頂頭上司這麼親暱的稱呼。

    終於察覺到聲音不對勁,三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轉過來看著也蘇和陳沉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們,就像看中了某件獵物一樣,任它垂死掙扎,她依舊是風輕雲淡。

    看似隨意,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王叔,他在見到她的反應不同於花月兒的吃驚,也不同於千生的羞澀,只是淡淡的笑容,彷彿早就知道葉蘇在他背後一樣,一種很強大的感覺。絕不是一個普通掌櫃。花月兒一臉吃驚的說道:「小姐,你醒了,肚子餓不餓,我這就去給你端過來。」

    她拔腿就跑,生怕葉蘇追過來。

    葉蘇笑笑,又沒有說要將她怎麼樣,跑的這麼快:「你們不要走?」千生雖然很想走,可是依舊停留在原地。

    王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葉蘇有點看不透,周圍一片寂靜,只聽的晚風吹襲的聲音。

    「陳沉,聽說你親我拉?」預料中的矛頭調轉了旁邊為她披著裘衣的陳沉。她的笑容如燦爛的桃花,聲音輕輕的,像夢中獨自的呢喃。

    他溫和的笑一直掛著臉上,手稍微停頓了一笑,繼續將衣服給她披好。

    「看你快要死了,迫不得已的給你灌藥,總不能叫她們這些閨中女子餵你吧?再說醫者父母心,餵了就餵了。」他清冷的聲音解釋著他的所作所為。

    兩人間的氣氛像秋日的溫風,一個漫不經心,一個冷淡如水——

    葉蘇在夢中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清新的氣息像冬日的暖陽,暖暖的氣流包裹著全身,沉重的眼眸吧嗒吧嗒的垂起了眼皮。

    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眼前,他白色的華髮,美人醉臥在軟榻上,手拿著一卷書,目光專注的閱讀著,都是男人工作的時候是最美的,他此刻認真的樣子也是極美,沒有妖孽的感覺,男子的英挺,陽光都不夠體現他此刻的魅力。

    趴著床頭睫毛蒲扇蒲扇的盯著他,小小的酒窩因為臉色的紅潤更顯嫵媚。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腦海裡不知不覺的出現這首詩,意境沒有一點點的相似,然而眼前人的挑燈看書,白髮飄揚,讓她不由自主的拿這首詩來形容他。

    記得曾經給她們講解知識的導師講辛棄疾的時候,搖頭歎息,都說他是愛國氣質,渴望保家衛國,他是統帥,希望趕走踏入國家的侵略者,可導師卻笑他是個只為爭名奪利的君子,保家衛國不是靠武力解決的,更多的是一個人的頭腦,而不是莽夫一樣的衝動。

    而眼前的陳沉,他斯文的氣息始終無法讓人聯想到戰場,頭趴久了有些僵硬,她用手撐起身子,無奈手臂都是軟的,「砰」的一聲倒在枕頭上。

    陳沉丟下書快步到達床邊,她嘿嘿的對他一笑。

    他因為擔心而嚴肅的一臉突地一下笑了,輕輕的扶起他,卻聽見外面傳來的爭吵聲,他本來要出去看的,她卻聽見說陳沉親了小姐,胡急的拉住他的袖子,還未踏出的腳步也沒有踏出去,皺著眉頭看向她,詢問者她的意思,她卻甜甜的笑了:「我想聽他們說什麼。」

    始終,沒有逃過她甜美的攻擊,他坐在她的床邊,她卻不避諱的起身在他面前穿起衣服來,任他再冷淡,對人如何的冷漠,白暫的臉還是突出了一片紅暈,葉蘇使壞的向他眨眨眼。

    真的很美呢。輕輕的拉開門,站在門口,他們聽見了千生說他有隱疾,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往房間裡走去了,她以為他生氣了,於是便開口了,想讓她們去跟他道歉,卻看見他拿著裘衣出來溫柔的給她披上。

    這種溫柔有一刻迷了她的眼——

    千生的笑很曖昧,卻沒有王叔的笑帶點壞,葉蘇很想很想去揭下他的面具,自從到韻典茶樓,太多的秘密要讓自己去探索,好看的眉緊緊的皺著,怎麼樣的思緒都撫平不了。

    抬眸輕輕淡淡的望了一眼,似有千山萬水的沉重。

    遠處的花月兒慢慢的近了。提著一個食盒形狀的東西而來,天色太晚看不清顏色,站定看著王叔臉上一臉的壞笑,彷彿自己錯過了什麼事。

    陳沉清冷的聲音輕言淡笑道:「進去房間吧,免得她又著涼了。」

    卻在葉蘇站在原地不動,眼眸閃著精光的盯著王叔,想將他看透,心裡究竟藏著什麼。

    「身體還不是很好,有什麼事先進去。好嗎?」他溫柔的聲音向來自另一個時空。

    她像不聽話的小孩,鬧著彆扭總想要人哄,小時候,就在那一年那個人斷了自己的夢,她自己親自編織的夢,沒有留念的離去。那堅決的身影知道現在都像是把利刃在心臟上磨著她的刀鋒。

    眼神失去了神采熠熠,陳沉有點著急,害怕她又是怎麼了,催促著她:「蘇蘇,我們進去,來輕輕的邁動步子。」

    連哄帶騙的說著話話,連帶她們也有點著急,在這個午夜瞬間忙碌起來,卻想只蒼蠅一樣沒有目的的亂撞。

    「我沒事,黑子,去打點熱水給我洗澡吧,千生,去告訴安音,明天準時動身去帝都。」她柔柔的聲音吩咐著,夾雜著一絲威嚴。

    王叔和陳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她是有領袖風範的,只是志不在此。

    進門脫下陳沉給她披上的裘衣,一身褻衣的她完完全全落在他們的視眼中,自顧自的打開花月兒拿過來的食盒,細心的留了一眼,朱紅色的,打開,香氣撲鼻,蓮子粥,清淡又不失美味的味道。

    花月兒就站在原地看著她優雅的吃相,彷彿嘗著人間美味般的,穿著白色的褻衣,卻依舊那麼高貴,精緻。

    陳沉拿起她丟下的裘衣,輕輕的給她披上,柔聲道:「吃慢點,還有。」

    他的笑,即使在模糊的夜間也不失光彩,埋頭吃著,心裡怨念著,別夠硬我犯罪,別勾引我犯罪,反倒沒有減速,還加速了。

    陳沉的臉有點黑,這丫頭怎麼回事,叫她慢點,偏生跟自己對著幹。

    兩人之間的旖旎在房間蔓延開來,王叔拉著花月兒從容淡定的退出去。

    悄無聲息的,房間僅剩兩人,陳沉無奈的說著:「你慢點,別噎著。」

    好的不靈壞的靈,某人在吃狂吃的瞬間聽到這句話就噎著了,臉色通紅,像被塗了豬血一樣。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喝,臉色變了變,這裡的茶從自己回來的那一天起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原因只是因為,自己幾乎不在屋子裡,也就沒有在這裡喝水的時候。

    吞嚥了味道極其特殊的茶,再好的修養也不及火山的爆發:「陳沉你個烏鴉嘴,我騙你錢還是要你身啦,不就是喝了個蓮子粥嘛,你至於那麼嫉恨我嘛你,差一點點就命喪黃泉啦。」

    「我」我只是想讓你吃慢點,不至於噎著。可是卻終究沒有說出口,有些人,太關心了,反而成為別人口中的緋聞的來源,傷人傷己。

    黑子將葉蘇專用浴室的桶裝滿之後,進來稟告:「小姐,水弄好了。」

    正好,葉蘇也覺得兩人似乎總是有點怪異,明明都不想向情侶是發展,卻所做的所說的都是讓人驚奇的,揮了揮手,勾起前世職業的標準笑容:「我要洗澡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陳沉清冷的聲音夾帶著溫柔。

    雪白的身影慢悠悠的出了房間,他知道她在看著他。

    「黑子,回去休息吧。」葉蘇起身淡淡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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