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我是一朵花 文 / 無厘貝貝
第四十二章我是一朵花
走進專門打造的浴室,氤氳升騰著,浴桶裡的白色花瓣隨著她手的起伏在不停的流動,卻始終逃不過浴桶的包圍。
人的一生莫過於此,無論你是榮華一世還是卑微如螻蟻,卻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拂起浴桶中的水,白色的葉形花瓣隨著水的流逝漸漸的水的流淌低落回水面,愛情,不是如這般,回歸平淡無奇麼。
頭靠在浴桶上,望著上空的橋樑,在心中默默的問了一句,葉蘇啊,你究竟想要什麼?
夢似醒非醒,遼闊的草原策馬奔騰,綠油油的草兒,白茫茫的天空,黑漆漆的牛羊,自由自在的大聲唱歌,大口喝酒,抓不住身邊模糊的身影,就這樣,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小白站在旁邊的櫃檯上,瞄著眼睛看著她眼眸微閉,嘴角帶笑,很自覺的沒有去打擾她,晃悠悠的爬回自己的窩去了。
蘇蘇,蘇蘇~~~
誰,誰在呼喚我。
是我,是媽媽。
她望著她,還是如當年那般美麗,她嘴角的笑也是那般溫柔,那般寵溺。
媽媽?有點茫然的叫著這個詞,不,我沒有媽媽。
她離開了燈火闌珊的宴席,那些模糊的身影依舊在快樂的高歌,歡快的跳舞,她的不告而別並沒有造成影響。
蘇蘇,我是媽媽。
她退了一步,搖頭說道:不是,不是
蘇蘇,蘇蘇,蘇蘇~~~~~
她的身體在胡亂的扭動,口中的呢喃像咒語半的重複。
「你不是,不是。」擦掉她額頭上佈滿了密密的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溫潤的聲音呢喃著:「不是,不是。」
她笑了,嘟噥著:「我有親人,她們很愛我。」
「嗯,愛你。」他輕聲附和著。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沒有了那些似水年華的夢境,沒有了雜亂無章的牽扯,縮著身子在他的懷中入睡。
他苦笑,還抓著他不放了。洗澡也不知道起來睡,就這樣趴著了,又生病了怎麼辦。真是個讓人著急的「小色狼,哎呀,你別摟著我的脖子。」
「腿,別搭我身上來,手,哎呀,你手往哪摸了呢你,姑奶奶,我不是被子」輕淺的驚呼驚擾了睡夢中的小白,飛快跑過去咬住他的衣擺,呲牙咧嘴的看著他,轉眼,它又搭隆著腦袋回了自己的窩,大半夜的不睡覺,瞎折騰睡夢啊。
滿頭大汗的解決了像八爪魚一樣的爪子,也將她淋淋盡致的看了個遍,當然是隔著衣服看的。
她的睡眠似乎很好,看了看外面的天,快亮了。
給她蓋好被子,這丫頭。
提起筆在書桌上刷拉拉的大筆寫著,吹了一口氣放在桌上,小白偷瞄了一眼,賊笑著睡覺。
推開門,望了一眼睡夢中的人轉身果斷的離去。
早晨,葉蘇起的很早,剛剛醒來升了一個懶腰就見小白拿著一張紙給她看,潦草的大字讓葉蘇臉一紅。
「以後不要再浴桶裡睡,要睡也是穿好衣服睡哦。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是個正人君子,有花不採的。」
「小白,告訴我這是誰?」惡狠狠的神情卻吐著淡漠的語言。
想起他昨晚走之前看向這邊的眼光,無意中帶著一絲警告,搖搖頭,心裡說著不能告訴你,卻吱吱的說道:「你昨天不是叫我去睡麼,我就睡啦,只是早上起來看見這張紙的。」
紙張隨意的落在床上。
葉蘇起來穿著衣服,今天要去帝都,自己是主子,要穿的大氣點,挑了櫃子裡唯一沒有穿過的一套服裝,白色素錦,淺紫色外紗,襯托的她嬌美的臉嫵媚又高貴,不會挽髻,只是今天兩根玉色簪子固定了了流蘇,淺淺的劉海倘下來,散漫的遮住了旁邊的鬢髮。
朝小白淡笑,淺淺的酒窩迷離了雙眼:「小白,漂亮嗎?」
小白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她有做妖孽的資本,那天肖昇只是看見了她的偽裝,就在大街上攔她,要是看見了這樣的她,不是就要發狂了麼。
洗漱之後,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包裹,招收叫小白過來。
一看,竟然是一個小人的衣服,葉蘇套在它身上,雖然鬆鬆垮垮的有點滑稽,但是調整過後還是挺漂亮的。
「小白,喜歡嗎?」她的眉眼流露著寵愛。
小爪子摸摸這,扯扯那,葉蘇一把打掉它的爪子:「注意點,別扯壞了,我可就只給你做了三套。」
歡喜的點點頭,爬到她的懷裡輕輕的舔著它的臉蛋,喜歡她不施粉黛,這樣就更能輕易的讓自己隨時可以舔她了。
「好啦好啦,都是口水,害的我又要洗臉。」葉蘇笑嘻嘻的扯開它,放在床上,可是想起它昨天沒有洗澡,硬生生的沒有落下去,半路轉開將它丟到旁邊的椅子上。
在小白哀怨的眼神中去浴室又擦了把臉。
「扣扣。」敲門聲響起。
葉蘇打開門看見黑子,還沒有開口卻見他說道:「小姐,就等你了。」
尷尬的笑了笑,這晚起這習慣真不好。
回房間拿起包袱丟給黑子,帶上了羽翼面具,抱著小白徑直走出去。
黑子凸出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穿著衣服的小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你怎麼還給小白穿衣服了。」
什麼叫我不能給我穿衣服啊,小白立刻眼睛蹬著他,爪子嘩啦啦的揮舞著,彷彿只要葉蘇一放手它馬上就要去衝上去給黑子兩個爪子。葉蘇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它才安靜下來,對著黑子笑了笑,
「小白是母的,自然要給她遮醜,我們走吧,別讓她們等久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前廳,看著葉蘇這般打扮,一個魅惑的女王,高貴的裝扮,淡淡的神情,櫻桃般薄薄的唇,帶上面具的她更容易引起目光。
花月兒首先開口讚道:「真美。」
王叔也點點頭誇道:「世間少有女子有你這種風情。」
他今天換了一身裝扮,頭髮豎起,整齊而簡潔,臉上的細紋依舊在,只是總是少了點什麼,一手拿著折扇,藍色的衣衫倒也襯的他有點風流瀟灑的味道。
葉蘇不認為自己需要避諱什麼,大大方方的稱讚道:「王叔,你今天像個風流才子。」
末了,加上一句:「落魄的才子。」
眾人看著那張得意的臉瞬間跨下來,都笑嘻嘻的,連安音都笑道:「王叔,看來你落魄啊。」
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王叔拉扯著嗓子:「咳咳葉蘇丫頭說什麼呢,王叔雖然不比當面,可卻也是方圓十里一朵花啊。」
「一朵花?王叔你的確是你一朵花,一朵凋謝的花。」花月兒不客氣的取笑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王叔不如當年人見人愛,眾人吹捧,但是算的上英俊瀟灑。」王叔淡淡的誇獎著自己。
安末和安音對視一眼瞭然的點頭。
花月兒不知道王叔的身份,不服氣的諷刺:「王叔,你看看陳沉,再看看你,你再說說你哪裡算得上是英俊啦?」
王叔還真斜眼瞄了瞄陳沉,一臉不屑的說道:「就他那苦逼的臉,那白色的毛,哪裡比得上我。」
「王叔,你不要嫉妒,你看人間陳沉的頭髮,明明是嫵媚,怎麼就被你說成白色的毛了呢?你再看人間的臉,左看上看下,反正怎麼看怎麼好看,請用一下你那公正的審美觀來評判好麼?」花月指著陳沉反駁道。
眾人望著陳沉,被人當猴一樣的指指點點,卻沒有半點的生氣,淡淡的笑容掛著臉上,讓人如沐春風。
花月兒見他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的神色,語重心長的說著:「王叔,你要像我,雖然我容貌比不上安音姐姐,更比不上葉蘇小姐,安末姐姐都比我長的漂亮,可是我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啊,你看,我比她們活潑,比她們可愛,所以我就不嫉妒了,你要發揮出你的長處,揚長避短你不知道啊?」安音掩嘴笑道:「月兒真是會說呢。」
「那是,我當初可沒少被小姐教訓」說完立即掩嘴。
王叔笑道:「月兒,沒少被教訓啊~~~」故意將音拉的很長。
花月兒不依了,跑上去追打著他,口中一直念著:「叫你取笑我,叫你取笑我。」
「殺人啦,放火啦,救命啊。」邊跑邊喊著。
躲到葉蘇的背後只突出一個腦袋來笑嘻嘻的說著:「月兒,來啊,來啊。」花月兒氣急,又不能碰葉蘇,又想打王叔:「你你你,你無賴。」
王叔愕然的看著她,從葉蘇背後出來,神色不自然的說著:「行,行,行,你不無賴。」
花月兒速度飛快的撲上去,大聲說道:「抓住你啦。」更多的是笑聲,可是歡呼完後又不知道該做是什麼。
兩人就這樣尷尬的擺著姿勢。
眾人也樂得看好戲,見葉蘇望過來都默不作聲的轉頭移向別處。
想起昨天晚上兩人的高談論闊,起了撮合之心,雖然花月兒年紀小了點,但是在一起也未必不可:「月兒。」
花月兒站的筆直的看著她,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昨晚自己說過的話,警惕的盯著她,生怕她出點什麼鬼主意,聽著她說的話真想救這樣倒下去,小姐啊,你的報復心要不要這麼嚴重啊,讓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