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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老牛爾敢吃嫩草 文 / 公子蕭弟

    諸人勻想:「明明是你高明,怎說得上是我們勝之不武呢?這小子耍嘴皮子的功夫,當真利害!」鎮南王卻想:「這少年連星宿老怪都不放在眼裡,看來並不是他的門人,但他吸人內力的法門卻又從何處學來?若再僵持下來,三位兄弟很快變得和褚兄弟一樣。」深思到此,當即叫喊:「三位兄弟,回來吧,別打啦?」

    三人被梁蕭耍得團團轉,早已累得筋皮力盡,聞言相互扶持退了回去。那梁蕭收了步子,立定身形,嘻嘻笑道:「這才像句人話!」柳仙貝見少年又罵人,氣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梁蕭道:「是啊,誰見過狗嘴裡可以吐象牙的?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我是人,所以看不見!」柳仙貝狠狠呸了一聲,道:「小賊,以後別落在我手裡,否則老娘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蕭嬉笑道:「放心,小爺對你沒興趣,不用生啊死的,多穢氣!」這時,鎮南王忽然道:「小兄弟,我們交個朋友可以麼?」他見這少年和自己的情人對罵,似乎在打情罵俏般,心中滿不是味兒,故尋話題斷開二人話鋒。梁蕭道:「好啊,看在你兒子的份上,交你這個朋友」

    「蕭哥」「哥哥」此時走廊上同時傳來兩聲焦急的呼喚,打斷了梁蕭話語,片刻功夫,兩條人影飛速閃到眾人面前,梁蕭瞧清了是妹妹和劉進,那段正淳卻是好一陣驚艷,其他人也是。

    原來那劉進早上起床,想叫蕭哥兄妹再去遊玩,他不知那蕭哥已存辭別之念。經過梁妹妹窗前,腳像生了根,再也挪不開,心中盤旋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前去敲門。半響,那門呀一聲慢慢支開,當即走出一位妙齡少女,那少女見是劉進,嫣然一笑,道:「進哥哥,這麼早,有事麼?」

    劉進見她笑容迷人,語聲又柔軟,聽來身心舒爽,魂兒又被她勾走了,兀自在那傻笑。直至梁妹妹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搔搔頭,尷尬笑道:「哦,沒事沒事對了,梁妹妹,你吃早餐了嗎?」那少女搖搖頭。劉進道:「小生叫下人準備,不如我們叫醒蕭哥一起吃吧?」少女「嗯」聲點點頭,順手關上房門,隨劉進前走幾步,行至梁蕭門外。

    二人敲了半天門,不見裡頭有何動靜,勻是納悶。梁妹妹忍不住拍門叫喊:「哥哥,哥哥你開開門呀?」劉進道:「梁妹妹,別拍了,他興許不在屋裡?」梁妹妹聞言,停下手中動作,扭頭道:「那哥哥會去哪了?」劉進笑道:「他可能出莊玩了,依他性子,不像是個閒得住的主兒,準是去尋求新鮮刺激了!」

    那妹妹想想也是,哥哥自小野慣了,做什麼事從不向人報告。又聽劉進道:「今天天氣很好」梁妹妹疑惑,心道:「好端端的,進哥哥忽然說:『今天天氣很好?』是什麼意思,看他真是個呆子!」心中起伏不定,又聽劉進笑道:「梁妹妹,今天我們上哪玩兒?」他一直注意著梁妹妹的一舉一動,甚至一顰一笑,先前見她俏眉微蹙,想是不高興,故尋些話題,逗她開心。誰知自己嘴拙,挖空心思,也只想到了這一句「今天天氣很好!」。那梁妹妹猶豫不定,臉泛紅暈,低頭道:「這事等哥哥回來再說?」

    那天哥哥把自己推給進哥哥,雖然遊玩了一天,但一天中都心神不寧。除哥哥外,她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處,那種感覺說不出有多驚駭,幸虧進哥哥是個君子,不然只不過多多少少也有些,心亂如麻,狂跳加速。今天進哥哥又說出遊,心還是蠻凌亂的,這時推到哥哥身上了事,誰讓他亂把自己推給別人的,現在想想,還當真有些氣。抬起頭強笑道:「進哥哥,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那劉進歡欣應承。

    這時,忽聞一聲驚叫,二人聽著耳熟,一個道:「是蕭哥!」,一個道:「是哥哥!」二人又對視一眼,爭先尋音源處跑去,奔到廊上,遠遠瞧見場中立著七人,六男一女,其中一個顯然是梁蕭,二人這才高喊梁蕭名字。

    那段正淳見了梁妹妹,頓時雙眼發亮,渾身燥熱,心兒發顫,心底有個聲音在納喊:「是她是她!」。梁妹妹見這個叔叔眼神古怪,一直盯著自己,心中老大不快,出於禮貌,還是向他點點頭,微微一笑。這一笑,傾國又傾城,段正淳這個風月老手,如何忍受得了。衝上去,一把將梁妹妹抱緊,一邊低頭叫喊:「阿蘿,阿蘿,我終於見到你了,十幾年來,你過得還好麼?我好想你,好想你」語音似喜似泣,更多的是激動。

    梁妹妹突然被這個怪叔叔抱著,心中羞惱,正欲發怒,聽清他喊的是「什麼阿蘿?」,知他是認錯了人,怒氣漸消,憑添的是一縷同情憐憫和感動;遂掙脫他那懷抱,但這叔叔身強體壯,臂膀渾然有力,她一弱小女子,如何掙得脫,喘息道:「叔叔,你弄痛我了,我不是你的什麼阿蘿,快放開我?」

    此刻的段正淳欣喜若狂,猶在興奮中,至於梁妹妹說什麼,他全然聽不清。在場眾人忽然見鎮南王去摟抱一個年輕少女,勻是錯愕,驚的驚,惱的惱,怒的怒,妒的妒,咋舌的咋舌,偷笑的偷笑,搖頭的搖頭,歎息的歎息。那柳仙貝更妒火攻心,氣炸了胸膛,把梁妹妹「小賤人,浪蹄子,狐狸精!」暗咒個不停。

    劉進瞪直了雙眼,心中氣惱又氣苦,臭罵這個男人年紀一大把了,還大耍風流,居然連這麼可愛善良的梁妹妹也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四大護衛眼不見為淨,雖歎息,但都別過頭去,不想再瞧,好像都習以為常了。

    梁蕭可不這般,那是他妹妹,惟一的妹妹啊!怒吼一聲,像流星一樣飛跑過去,一把拽過段正淳,將她與妹妹隔開,辟辟啪啪賞了他四巴掌,每一下都蘊含逍遙內力。頓時鎮南王那俊臉,便似豬頭般腫了起來。那四大護衛見少年忽然衝過來,心知不妙,但又攔他不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吐出來了。又見他居然刮了鎮南王耳瓜子,個個怒火朝生,都想上去與他理論,當然得先扛上兵器嘍!衝到了近前,俱怒罵:「小賊,爾敢?」

    那鎮南王摸摸火辣辣的臉頰,忽爾一顫,神識稍清,見少年站在當中擋路,怒道:「梁兄,有何指教?你一而再再而三戲弄我等,別老仗著自己武功高,我便怕了你;我大理雖是小國,但也是仁義之國,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動武;你今天惹毛了我,就先來試試我的『一陽指』,再來嘗嘗『六脈神劍』的滋味!」段正淳料想說出『六脈神劍』,這少年定會怕了。

    不料,但見那少年哈哈大笑。梁蕭原本滿臉怒色,又聽段正淳說出那麼可笑的話,焉有不笑之理。笑罷,梁蕭諷刺道:「鎮南王,恐怕你的什麼神劍,還未觸到皮毛;至於『愛情神劍』麼,你是青山於藍而勝於藍!」大理諸人又是一驚,心道:「這是段家的秘事,這小子如何得知?」越發對梁蕭捉摸不透。

    鎮南王臉色發白,心知對方利害,卻也不示弱,強鎮定道:「那先吃我一指力!」說完運功,欲與梁蕭撕打。那梁蕭一擺手道:「慢來!」在場之人皆驚,鎮南王道:「怎麼?你怕了?呵呵」忽然大笑起來。

    梁蕭罵道:「呸,你媽才怕!」頓了一頓,又道:「你這猢猻畫像,也不瞧清楚了,就來佔我妹妹便宜」除了劉進外,其他人又是驚異。那鎮南王驚訝更甚,道:「她是你妹妹?」梁蕭氣道:「廢話,小爺說的是國語,你聽不懂麼?要找阿蘿,曼陀山莊找去,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段正淳想想,情知這少年所言不無道理,再細眼打量了那少女一下,心道:「這女娃最多不過十七八歲,決不是她,當真認錯了。」當下對那少女深深一揖,陪笑道:「姑娘,真對不住,你和我一個舊友長得實在太像了,我不明就裡,認錯了你,實在抱歉的很,恕罪則個?」

    梁妹妹淡淡一笑,還了一禮,說道:「恕罪不敢當,不礙事的,弄清楚便好!咦,叔叔,我和你那個朋友長得很像麼?」在她記憶中,除了母親、外婆和自己長得像外,難道世上還有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之人麼?真是不可思議,令她小小腦袋瓜又迷惑起來。

    但見段正淳臉現為難之色,支支吾吾道:「我……她……是……」梁蕭哼一聲扯過妹妹,冷冷道:「妹妹,少打聽,這是老段的風流史,我們才不想知道?」那妹妹向哥哥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哥哥,什麼是猢猻畫像?」

    梁蕭嗤笑,道:「猢猻畫像,不是一副猴相麼!」這時的鎮南王,那老臉上除了臃腫之外,更染了另一種醬紫色,如果地上有一條縫隙,他恨不得馬上鑽進去。

    忽然聽劉進驚叫:「娘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進兒怎麼不知道?」眾人不禁愕然回頭,注目那少年公子這邊,但見柳仙貝紅臉泛喜,笑道:「有一會了,早上回莊的!」那梁蕭馬上跳將出來,詫異道:「進弟,她是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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