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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妹妹遭賊劫 進弟狠發飆 文 / 公子蕭弟

    青衫少年和白衣少女共乘一騎,奔跑一陣,放眼儘是荒涼小路,不多時便已將王家眾人拋得影蹤全無。那青年問道:「梁姑娘,我們要去哪?」少女道:「我不知道啊!你催馬快跑,到了平安的所在再說!」青年道:「什麼所在才平安?」少女道:「我也不知道啊!總之,你往前面跑就可以了,哥哥會有法子尋著我們的!」

    青年心道:「你對哥哥就這麼的信任,他會有三頭六臂不成!唉,段譽啊段譽,人家哥哥有本事,信任也自是應當。如今他將妹妹暫托於你,誓死也要保護她平安周全。」想到這點,膽氣徒壯,縱馬前跑,沒奔出十餘丈,樹林後忽然齊聲吶喊,十餘人竄出來橫在當路。

    中間一個高身材的老者喝道:「小賊,老子在此等候你多時了,快快將小姐放下!」人群中又閃出一個漢子在那老者耳邊小聲道:「這小子好像不是小賊耶!」那老者一聽之下,白眉微皺,瞇起眼皮細細打量,片刻之後又點了點頭,忽怒道:「不是小賊,也是他的同夥,拿下便了!」那漢子不再言語,憋了一肚子鳥氣,退回一旁。

    那老者不由分說,伸手便去扣那白馬的轡頭。馬上的二人驚慌失措,那段譽拉緊韁繩,欲將馬兒從他身旁縱過去。便在此時,嗤嗤破空聲響,三枚短箭從東南方向射了過來。那老者雖老,心卻不老,內功也頗有造詣,耳聽得聲響,立馬斜身閃過。但聽西北方向三聲悶哼,人叢中三人中箭倒下。

    不久又聽長長一聲馬嘶,東南小道上縱出一騎,那馬全身黑色,身形瘦削,但四腿修長,縱跑起來神駿如風。馬背上坐著兩名少女,一黑一青,容貌俏麗。白馬背上的少年少女見了,少年驚道:「鍾姑娘!」少女喜道:「木姊姊!」那少女抬眼遠望了一陣黑馬那道上後面,不見有人,慌忙問道:「木姊姊,哥哥和進哥哥呢?」

    木婉清沒好氣道:「死了!」少女一聽,登時全身寒顫,臉色逐漸僵白,些些淚珠猶在眶裡徘徊。段譽見她臉色難看,傷心欲泣,心中著實一痛,忍不住安慰:「梁姑娘,你沒事吧?」少女傷心絕痛之下,忽聽男子柔音安慰,宛似哥哥那般溫柔體貼,忍不住抬頭去瞧,見是段譽,又睨見木婉清一臉的邪意,心知上當了。疾速抹乾濕淚,展顏笑道:「木姊姊,麻煩你下次撒謊前,先打一下草稿,好麼?」

    木婉清氣惱,欲揚手給她來個穿腸,又念她是心上人的妹妹,遂打消念頭,哼的一聲,冷冷道:「兄妹二人,一副德行!」一提韁繩,那黑馬奔跑了過去,場上之人怔了一陣,紛紛提兵器欲攔,木婉清又將袖手揚了揚,眾人忌憚她毒箭利害,不敢過份上前。

    就在此間,忽來一陣急風,只見樹林間一人身如竹篙,形同鬼魅,虛虛實實,幻幻真真般飄幌而來,見了那馬背上的梁妹妹,臉蕩邪笑,急用手去抓。馬上二人不會武功,情急之下,段譽將身一抱,緊緊摟住梁妹妹嬌軀,那人反身一腳,但聽碰的一聲,段譽已然摔下馬來。

    梁妹妹小手被那人緊緊箍著,身在馬背,不得自由,心中惱怒之極,嬌喝道:「你是誰?快將我放開?」那人嘿嘿邪笑道:「我是誰,等下你便知,放你,老爺可捨不得!」無法可施之下,梁妹妹惟有氣得乾瞪眼焦急。

    嗤嗤三聲,三枚短箭破空向那人背心射去,那人聽得聲響並不在意,也不知他身形如何轉動,眨眼之間,右手袖中已然多出三支短箭。那些人瞧得乍舌,木婉清毒箭見血封喉,勁猛霸道,他們先曾領教過,悚懼的很;哪料這漢子,竟將它肆意把玩,毫不當一回事,武功之高,恐怕在場的人都及不上分毫。

    那漢子回頭一瞧,不禁吃呆,心歎:「乖乖,又是兩個美人兒,爺今天艷福不淺啊!可惜沒手中的這個人兒美,湊合湊合也成,一併擄了去吧!」得色之下,運巧勁將梁妹妹扯下馬背。段譽此時早已爬將起身,見狀又橫身去阻,那人又是一腳,踹得段譽胸口吃痛,摔出老遠。

    一枚短箭又悄然而至,那人將頭微一歪,箭羽自耳畔斜劃而過,颼的一聲沒入草叢。那老者見勢不妙,發一聲喊,叫道:「先救小姐!先救小姐!」眾人得了號令,又紛紛將那瘦竹干圈圍起來,作勢宰殺。

    那人見敵人眾多,本是全然不懼,又恐自己打鬥之時,那妞在旁暗下毒箭,心底甚驚。還擔心這裡斗響,惹來那邊山坳眾多敵人,更加不妙。他輕功再好,挾了一個人質,縛手縛腳,也不是長遠之策。心裡微微躊躇,突然大喝一聲,將近前四人扼倒,空開一絲縫隙,迅捷抱起那美人,東一幌,西一飄,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那些人一陣咒罵呼喝,急急追趕。木婉清縱馬上前,問段譽道:「喂,呆子,你怎麼不去追?」段譽一拍額頭,大叫:「哎喲,糊塗了,多謝姑娘提醒!」慌張去牽過白馬,翻身躍上,扯過韁繩,欲拍馬縱行,又被那姑娘叫住:「呆子,你真去啊!」

    段譽茫然回頭,狐疑道:「不該去麼?」木婉清策馬上前,笑道:「姑娘逗你玩呢,不想你真傻!你不會武功,去了豈非白白送死,且留在這,待梁蕭尋來,你便將這邊情況說與他聽。他既知,必有法兒救他妹妹,姑娘先追賊人去了?」說完便駕馬西去。

    段譽心裡鬱悶,弄丟了梁妹妹,見梁蕭面時,不知怎生說詞,心中忐忑不定,任馬兒順原路返回,走了三兩丈路,不期遇上剛逃生的梁蕭和劉進。三人見了面,自有一番感慨。不想段譽告訴他們,妹妹丟了,當下段譽又將事情老老實實對他們說了一遍。

    劉進聽了心中大怒,狠罵道:「段大木頭,我看你真是一塊斷大木頭,連個女子都保護不了,不知你爹媽是怎生的你?」進弟平時不曾罵過人,想不到為了妹妹,居然那段譽保護佳人不周,心中一直在怨恨自己,當初為何不聽父親之言,學了武呢?倘若自己武功在身,梁妹妹也不至於想著想著,竟有些後悔起來,又怪自己沒用,暗發了一陣牢騷。聽到劉進罵自己木頭,心想自己卻然是塊大木頭,不然怎會將梁妹妹護丟了,心中禁不住痛苦、懊悔之念。又聞劉進將父母也給罵了,雖然是他的錯吧,但這事不關父母絲毫罪過。聽了,他如何忍耐得住,心中也有氣,說道:「我不許你辱罵我爹媽!」

    劉進冷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的混帳!」

    在路上,劉進已從蕭哥口中得知,這段公子便是段正淳的兒子,還知道了那廝許多的風流韻事;眼見蕭哥將段譽扔在妹妹馬上,能安全麼;蕭哥不急,他劉進焦急啊!

    也想不到那劉進跟梁蕭混得久了,罵起人來,頭頭是道,句句含理,字字帶刺;令人忍無可忍,登時怒火三丈。把個段譽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勢頭。

    梁蕭輕咳了一聲,說道:「進弟,少說兩句,段公子不會武功,這件事原也怪不得他;便是會,也未必打得過那人!」劉進猶在生氣,聽蕭哥如此說,氣結道:「可是可是他」梁蕭拍拍他那肩膀,微笑道:「好了!好了!這事我自有主張!」見是蕭哥說話,儘管他心中怒氣騰騰,多少也會給梁蕭幾分面子。鼻子裡哼了一聲,昂頭探天,神態甚為不屑。

    梁蕭心裡奈歎,又對段譽說道:「段公子,如若有閒暇,不防聽聽神仙姐姐的話,將那畫捲上的武功練上一練?有時候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能耐了,何須瞧人臉色!」

    段譽臉上一紅,心道:「是啊,我怎將這給忘了。畫捲上的武學精深奧妙,就算小子不才,不能力敵,逃逃命總可以吧!特別是那『凌波微步』,可說妙到極處,先前瞧梁兄走將起來,真個風流蕭灑之極,羨煞旁人也!」言念至此,抬眼笑道:「嗯,我曉得哩,多謝梁兄提點!咦,梁兄,你胳膊還流著血哩?」

    劉進聞說,怔了片會,回頭細看,果真鮮紅片片,縷縷血痕未干,絲絲血漬沁出兀在擴散。段譽若不提及,三人誰也不曾想到梁蕭先前受傷之事,皆被梁妹妹之事攪昏了頭。又一起下了馬,尋塊僻石坐著。那劉進迅疾從包裹中取出金創藥,梁蕭便將那傷口附近的破布撕開少許。

    但見一條長長刀痕深入骨頭,瞧來觸目驚心。劉進將粉末在傷口上撒了一些,縱使梁蕭內力深厚,那一陣陣的刺痛和麻癢鑽心噬骨,也讓傲世如他,不得不微微咬牙苦忍,眉頭直皺。藥粉撒上不久,流血便漸漸少了,梁蕭又隨衣撕下一塊方巾,叫劉進幫忙包紮,見諸事忙完。那梁蕭笑道:「好了,這耽擱也有好一會了,這便去救妹妹吧!」叫:「段公子,你和進弟共乘一騎,可好?不巧我手臂,上了傷藥,等會行走,容易碰撞,生怕傷口復又裂開,你委屈一下,可以麼?」

    段譽心想:「這馬原是你的,如今物歸原主,焉說得上委屈?」便笑道:「好啊!」說著便走過去,欲躍上劉進那匹馬兒。那劉進不知何時已身在馬上,見段譽過來,一腳踢出。段譽不防危險將至,猶在興奮之中,堪堪觸及馬身,便感胸口一悶,霎時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飛將出去,耳聽得碰的一聲,又覺身軀著地,後腦微感在哪塊亂石上撞了一下,頓時天旋地轉,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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