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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孩子 人傻不能復生 文 / 公子蕭弟

    四人在石室之中,那梁蕭所說的言語,一一傳進耳中,都是暗自好笑,尤其是後來的幾句無稽之談,更令幾人詫異不已。梁雪心下生疑,忍耐不得,並不按照事先約定,忙抽身轉了出來,不忘了嬉笑一句。

    群豪眼中均是一亮,只見一位白衣少女,盈盈行將出來,待眾人瞧清她那絕俗的容顏,又是另一層神彩,驚的驚,歎的歎,喜的喜,癡的癡……這些人雖屬武林前輩,卻也不乏好色之徒,賊賊的珠子,直勾勾盯著梁雪發愣。

    梁雪對一些人不禮貌的目光,毫不在意,依舊保持著淑女風範,嫣笑著向哥哥那邊走去,他身後跟著三個黃衣裝束的漢子,依序是司馬巴天石,司徒、華赫艮,司馬范驊三人,三人見了保定帝、鎮南王,分別行禮。保定帝兄弟倆見幾人無恙,心中皆感欣慰。

    梁蕭和鍾萬仇鬥得正緊,忽聽妹妹取笑,心中微惱,向北將身斜側,避開鍾萬仇左掌,不等他收回,見他招式已然用老,墓地裡右手疾出,無名指和小指拂向他手腕。鍾萬仇一驚,急忙縮手相避,但為時已晚,梁蕭那指尖已然搭上他腕脈。

    鍾萬仇見自己手腕被敵人制止,無法動彈,焦急之下,運勁掙脫,突然間心口一震,胸悶無比,左臂蘊滿的真氣,頃刻間飛瀉而出,心中一慌,越是加勁。不久,馬臉上扭抽一陣,霎時又變蒼白,自此仍是一片茫然。

    梁雪眼看那個馬臉怪人,臉色越來越是難看,直至慘無人色,忍不住小口輕動,說道:「哥哥,你放了他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梁蕭冷哼一聲,撤了內力,那鍾萬仇一得解脫,立馬踉蹌後退三步,幌了幌身子,坐下盤膝調息。

    梁蕭回頭白了一眼妹妹,佯怒道:「小妮子,要你多事,他們將你關在石屋裡,可曾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了,你白癡啊你,盡幫壞人說話?」梁雪嘻嘻一笑,說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廢了人家內力總歸是不好的。咦,哥哥,我是白癡,那你是甚麼?白癡的哥哥嗎?」

    吐,梁蕭險些被這個妹妹氣死,胳膊肘總是往外拐。他自從學成「北冥神功」之後,全身的穴道皆可吸人內力,引為己用,只是他有時候不屑這種行徑,今天實在被*得急了,特別痛恨鍾萬仇,才不得已而為之,但同時也為他感到些些可憐,隱忍至今方始發難。

    群豪見這少年只還了一招,便輕易的將鍾谷主打敗了,鍾萬仇的武功他們是知曉的,都想:「若是換做自己上場,恐怕不會贏得這般瀟灑,打不打得過都極是難說?」想到此處,嘩然一片,各自交頭竊耳,議論不休。

    那個鐘萬仇也當真了得,經此調息片刻,馬上又跳了起來,哈哈大笑道:「照啊,我說的不錯吧!段正淳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女兒,在裡面亂、倫,就如禽獸一般的結成夫妻,這話不假吧?瞧瞧,現在人贓俱獲,木姑娘不是出來了嗎?呵呵呵!」笑聲不絕,手一指那梁雪。

    鎮南王氣怒交並,正欲上前理論,不及梁蕭嘴快,梁蕭也憤怒到了極點。但見他喝道:「鍾萬仇,小心你的措詞,閉上你那狗嘴,什麼段正淳的親生女兒?大伙可是瞧清了,和段公子赤身**的人是誰?可是你那寶貝女兒,別賴在我妹妹身上,難道說,鍾靈是段正淳的親生女兒不成?啊,是不是呀?鍾谷主?」此言一出,眾人盡皆大笑。

    鍾萬仇驚怒道:「甚麼?木姑娘是你妹妹?她甚麼時候多了個哥哥,當真怪事?」神思了片刻,忽然嘿嘿笑道:「你不會也是那廝的種吧?」梁蕭不覺啼笑皆非,實在佩服這個鐘萬仇那神經質的想像力。

    當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復又冷冷道:「鍾萬仇,我警告你,禍從口出,你要再說我妹妹是木婉清,說小爺是老段的那個……那個什麼,總之,你再胡言亂語,休怪小爺不客氣。」頓了一會,又道:「我既有法子廢掉你的內力,也自然有法子割下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做個啞巴。不信,你便試試,看我是否說到做到?」說完又冷哼幾聲,全是不屑與桀驁,令人多瞧一眼,立生畏懼之心。

    鍾萬仇何曾受過這種輕視,然而對方又是個毛頭小子,心裡實在憋氣的緊,又念到今天主要目的是搞垮段家,與此少年之怨仇,不妨日後再行清算,思路至此,即將氣強行嚥下,換個嘴臉,笑道:「不知公子貴姓?那位小姐如何稱呼?」梁蕭冷笑道:「女孩子的芳名是你這糟老頭子,可以隨便問的麼?侵犯他人**權,你懂不懂?唉,說了你也不懂,你說你吧,沒文憑還學人家長得丑,不聰明還學人家禿頂。這倒也罷了,偏偏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你說她看上你哪一點,是左邊臉還是右邊臉?至於爺姓甚麼……」

    梁蕭話尚未說完,那邊鎮南王插嘴道:「孩子,人傻不能復生啊!」梁蕭氣極,斜眼瞪了他一下,怒道:「誰要你多嘴的,還敢學爺,扯淡扯淡。」依稀記得,他有一次數落鎮南王,說了這麼一句,不曾想,他居然記得。

    鍾萬仇說不過梁蕭,見插嘴的竟是段正淳,正好老賬新帳一起算,怒道:「我自和這小子說話,與你有什麼相干?」

    鎮南王笑吟吟的道:「鍾谷主,干係可大了,蕭兒喚我一聲叔叔,我叫他一聲孩子,這有什麼不對?」梁蕭聽了,心中怒火迅捷燃燒,暗罵道:「臭美,臭美,老段你個王八羔子,居然占爺的便宜,等著,等會要你好看。」念罷,急思策略。

    鍾萬仇嘿嘿賊笑道:「也別『叔叔,叔叔』,叫的那麼好聽,乾脆叫聲『爹爹,爹爹』比那來勁多了?」梁蕭一聽,險些失笑,忽來了計較,問鍾萬仇道:「鍾谷主……要叫段正淳甚麼?」他叫「鍾谷主」三字時,故意停了半響,才說後面的話。

    鍾萬仇頭腦簡單,不疑有他,應道:「爹爹啊?」梁蕭故意裝作疑惑的表情,淡淡問道:「是麼?我竟是不知?」鍾萬仇笑道:「你當然不知了,因為你是……」才是到是字,便聽得身後群雄早已笑得打跌,莫名所以,正自凝眉深想。

    又聽得段正淳呵呵笑道:「蕭兒,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皮了,鍾谷主年紀那麼大的兒子,叔叔怎生的出來,哈哈,哈哈,呵呵呵,虧你……虧你……」還要再說些甚麼,想著又覺好笑,乾脆不說,只是失笑。

    鍾萬仇得鎮南王點破,登時恍然大悟,一會不覺又是怦然大怒,咒罵一聲,撲將過來,呼呼呼連擊三掌。皆是對準段正淳週身微弱大穴所在狠劈,段正淳笑聲不絕,一一化解了開去。

    忽感妹妹吐息如蘭,挨近那哥哥肩上,梁蕭微覺有異,急轉回頭,但見妹妹臉泛春潮,杏眼含眉,嬌美可人,霎時一驚,暗道:「糟糕,糟糕,我只顧著鬥嘴,卻忘了給她解毒了。」不作多想,扶妹妹盤膝坐下,當即逆轉北冥真氣,變為陰寒之息,注入她體內。

    陰寒之氣入體生冷,梁雪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牙齒咯咯顫抖,說也奇怪,那股蠢蠢欲動,一遇上這縷冰川,霎時不敢再作祟,頓覺身心清爽了許多。空氣中突然散發著一絲冷氣,眾人身子莫名顫了一個激靈,鼻子一塞,險些打了一個噴嚏,勻感詫異。

    又見那少年行徑古怪,均向他注目而視,至此方瞭然,原來是他用那陰寒之氣,給妹妹療傷,群豪又生一個疑問:「不知他妹妹生了甚麼病,或者是受了甚麼傷,若是病,這病也極是怪異,居然可以承受得住如此陰寒之氣,當真不可思議。」

    梁蕭輸氣完畢,漸感妹妹體內那股邪念,已被自己真氣所抑制,暫時無甚危險,心下稍安,但一想到,這「陰陽合歡散」極是霸道,危害極大,便不禁來氣。小聲叮囑妹妹幾句,望她小心保護自己,而後翻身跳起,眼放精光,怒視場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棋盤之上。見黃眉僧劫材已盡,延慶太子再打一個動,黃眉僧便無棋可下,勢力非認輸不可。

    只見延慶太子鐵杖伸出,便往棋局中點了下去,所指之處,正是當前的關鍵,這一子下定,黃眉僧便無可救藥,梁蕭大急,心道:「不如我學一學段譽給他混賴一下。」心念至此,當即大叫:「段延慶,快將解藥交出來,爺饒你不死。」伸手便向鐵杖抓去,這一下,快如閃電,眾人皆想不到。

    延慶太子的鐵杖剛要點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間掌心一震,右臂運得正如張弓滿弦般的真力如飛身奔瀉而出。他這一驚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見一個白衣少年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鐵杖杖頭。梁蕭暗運北冥真氣與之對抗,只盼能擾亂他視線,令他分出一半心神來對付自己,好教大師有喘息的機會,進而反擊。不曾想卻遇上了一股浩瀚的真氣襲擊,當下微微冷笑,將錯就錯,引導那股真氣由少商穴湧入體內,運行一周天,納入丹田,為己所用。

    延慶太子大驚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大…法!」當下氣運丹田,勁貫手臂,鐵杖上登時生出一股強悍絕倫的大力,梁蕭見大力湧來,照單全收,依法施為,一一存儲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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