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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男兒當報國(新年快樂!) 文 / 公子蕭弟

    吸了吸鼻頭,見母親盈盈轉動身子,起步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小心冀冀喂父親吃,臉上洋溢的是幸福和甜蜜。瞧二老情意融融的畫面,不禁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心下不禁一酸,念到自己的感情坎坷路,才然止的淚,卻又肆意落下。

    狠狠一咬牙,暗自告戒自己:「是男兒,就不許哭!」也許他本不該強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結果累人累己,「我不該再消沉下去了!」念此,一鼓勇氣,「我要進去!」結果當真如願,冥冥中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把自己吸了進去。

    怪力消失,自個已然立在屋內。二老聞得聲息,紛紛回頭,見了兒子,都是一驚,那梁景激動得險些從榻上蹦下來,一時興起,牽引咳嗽,直咳個不停。

    梁蕭慌了,急拽步過去,握著父親的手,叫道:「爹,爹,你無礙麼?」梁景臉上堆著笑,說道:「爹見了你,甚麼事都沒有了!」語音帶著七分歡喜,三分艱難。梁蕭一把抱過父親,頭埋在他肩上,落淚道:「爹,對不起。是孩兒不孝,累你吃苦。」

    梁景被兒子這般緊緊抱著,還是頭一遭,除了欣喜若狂之外,還有深深的感動,眼眶一紅,欣然道:「傻孩子,跟爹還計較甚麼,你回來便好!」

    李柔眼睛也有幾分濕潤,見他二人父慈子孝,不再像以往一見面便來個唇槍舌劍的驚心動魄,甚感欣慰,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你爹撒嬌,也不害臊!」梁蕭扭頭,掃了母親一眼,腦袋卻縮在父親懷裡,笑道:「娘,你在吃醋麼?」李柔惱道:「去去去,少來,娘哪有那閒情吃你醋!」

    不知是梁蕭一時興奮,還是一時大意,腦袋埋父親胸口時,轉動之際,那束頭髮,撩撥父親頸項,逗得他喉頭發癢,不禁烈咳起來。李柔見狀,又惱道:「兒子,別鬧了,你爹剛吃下藥,須好好歇息。」

    梁蕭哦了一聲,才訕訕離了父親懷抱,順手扶他躺下,急抽身之際,咦了一聲,但見枕底露出一角書紙,驚道:「這是甚麼?」說話同時,抽了出來,原是一個信封,上書「景弟親啟!」四字,心道:「原來是寫給爹的!」斜眼一瞅,感覺這字跡好生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嘻嘻一笑:「拆來瞧瞧,倒想看看是誰?」

    梁景急了,又爬了起來,惱道:「蕭兒,你忒也胡鬧,此乃軍國大事,豈容你兒戲!」梁蕭一怔:軍國大事?心想:「不就一封普通書信嗎,怎跟國家扯上關係了,爹真是的一定病得糊塗,腦子也燒壞了。」當下便道:「好,爹不讓瞧,兒子便不瞧!」恭恭敬敬還了他。

    忽念到一事,遂問:「爹,孩兒一直不曾問您,您一天到晚在外面,都不用上朝的麼?」梁景立馬瞪眼又氣結,不知作何解釋,乾脆來個閉嘴不語。

    李柔幽幽歎息一聲,說道:「唉,兒子,你誤解你爹了,他是有皇命在身。」梁蕭奇問:「皇命?是甚麼?」梁景嚷道:「別跟他講!」李柔橫了一眼丈夫,頗惱:「景哥,都甚麼時候了,你還瞞他!」梁景無語。

    梁蕭瞧瞧母親,又瞧瞧父親,實在看不出二老在唱哪出戲。聽母親緩緩道:「年前你離家出走,我和你爹甚為焦急,經過商議,決定一起去找你。便上書皇上請病假,但皇上一看奏表,見時間長得驚人,便知有事欺瞞,責令你爹若不如實上稟,定然不允。」

    「無奈之下,你爹和盤托出。不料皇上聽後,哈哈大笑。你爹不解,又不敢問其因,帝見他神色不定,知卿心意,遂准了奏表,景哥心喜。」

    「誰知帝又說,『假期不能白批,須得為他辦一件事才成。』景哥問,『何事?』帝答,『暗中調查清楚武林中是誰在興風作浪,助遼欺我大宋?得結果要快馬上報。』皇命難為,你爹就接下了。其實諸葛大哥早有提及武林高手暗助遼軍一事,想是他上報的皇上。」說到這時,李柔緩緩舒了口氣。

    梁景瞧見,接道:「爹和娘一路南來,除了尋訪你和雪兒的消息外,也曾幾番留意,結果一絲頭緒也無。後來知你會武,爹雖惱,但心裡還是頗為高興。你諸葛大伯」梁蕭打斷:「是諸葛叔叔!」梁景喝道:「胡鬧,沒大沒小!」梁蕭吐吐舌頭,十分頑皮。

    梁景瞪了一眼,沒轍,乾脆不理,說道:「諸葛大哥想了一個妙計,想讓你深入敵營,刺探軍情,這是他一月前所寫的手書。」說著將那信遞給兒子,梁蕭接過,輕輕拆開,俊目一覽,果然信上所言和父親所說,十分吻合,他身軀一顫,錯退了幾步。

    聽父親深深歎息,說道:「如今你武功已失,命也不將久長,如此重任,怎能落在你肩。」梁蕭此刻心中非常震憾,他錯落大宋,從未想過隻身報國一事,因為大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段歷史,一段已經逝去的歷史,他不想過要去顛覆,更不曾想過讓它留在自己的記憶中。

    這時聽爹和叔叔要委以重任,他慌了,徹底慌了,背上涼冷簌簌而下。梁景瞧出兒子臉色不對,還道他是在懊悔,心下歡喜:「兒子長大了!」即道:「蕭兒,你勿須過多自責,武功沒了,還可再練,命」一說到命,忽然心中一動:「薛神醫不是說蕭兒無藥可醫了麼?那他如今卻」沉念於此,叫:「兒子,你是人是鬼?」

    梁蕭一怔,摸摸身上,察覺胸口刀傷已好,幡然而悟:「是他!」尋思:「他既然可以救我,一定可以恢復我的武功,對,找他!」心中大喜,叫道:「爹,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撒腳便跑,嗖的一聲不見了。

    二老大驚,傻了眼,先前不曾注意兒子是怎生進來的,此刻一見,心下紛紛揣測,各自對了一眼,均看到彼此的傷心:「兒子死啦?」眼眶紅腫,雙雙墜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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