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功復可有望 文 / 公子蕭弟
梁蕭意外穿牆,又回到了那間靜室,見環境依稀,不曾更換,他無心思量,即叫:「喂!喂!你出來!」喚了幾遍,無人應,他心慌了,亂喊:「帥哥、穿越、使者、時空你出來好不好?」叫了三遍,還是無人響應,心特亂,又叫:「帥」
「你是在叫我麼?」聲出人到,一個俊朗的人忽然現出眼前,正是那使者。
梁蕭一喜,上前緊緊將他抱住,樂道:「見著你真好!」那使者使勁掙扎,罵道:「哎!哎!哎!思念體,你今天沒喝高吧?瞧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妹妹!」梁蕭笑道:「我知道啊!」
使者怒道:「知道你還抱!」衣袖一撩,拂開了他,「老子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梁蕭腳跟錯開,欲跌,又幌了幌,忽聞此言,硬生生穩住了,嗤的一聲傻笑出來,說道:「你想哪去了,你情我還不願呢!」使者哼的一聲,極是生氣,冷冷的道:「那你找我幹嘛?」
梁蕭聽問,臉上一沉,登時闇然下來,道:「我怎地沒死?」使者道:「你很想死麼?那好,西廂有面牆,極結實的,你去撞撞,興許如願!」語音中盡顯冷嘲熱諷。
梁蕭忙道:「你別生氣嘛,我知道我不會說話,若是哪開罪了你,你說出來,我改,我陪罪。」使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轉瞬即逝,嘴唇嗡動,欲言又止。
梁蕭看出他心思,話鋒一轉,笑道:「你幹嘛騙我?」使者道:「我騙你甚麼?錢,人,還是色?」梁蕭淡然道:「一個月生命之約!」
使者強硬道:「我哪有騙你,若不是我昨晚救了你」自覺失言,立即住口。
梁蕭哦了一聲,道:「這次也是只救一半?」使者無語。
意料中之事,梁蕭也不動氣,依然笑道:「有甚麼法子能讓我的武功恢復?」使者想也不想,應道:「少林易筋經!」梁蕭虎軀一震,叫:「甚麼?是是易筋經?」心底卻想:「我早該想到,易筋經可以洗筋伐髓,重塑筋脈,我怎地如此之笨呢?也好,我這便找阿朱去借。」念轉未了,忽聽使者說道:「你若能上少林求得真經,武功大可恢復如初!」
梁蕭心中一動:「咦,他難道不知經書已在阿朱身上?怪事!」正待追問,那人已經不見,空氣中忽然飄來一句:「武功未復之前,神劍暫借你一用!」嗆嗆幾聲那劍在幾上跳了跳,意思是同意。
梁蕭瞥了它一眼,又望向半空,啐了句:「我呸,一把破劍!」突然有人咦了一聲,是那使者,他奇道:「你也曉得它名字?不錯,它的名字叫『魄』,驚心動魄的『魄』。」梁蕭乍舌,他不過順口罵罵而已,怎會如此之巧,心道:「我慣用笛,你給我魄劍幹嘛?」既想不透,也賴得去想,叫道:「喂,這到底是哪?」那人不應。
正欲大罵,忽然腦袋一眩,急急閉眼,再睜開之際,已然身在郊野,見四周不是樹,便是草,登時來氣,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被那小子耍,真有點不服,現今又不知他把自己扔到了哪處所在?
獨自苦惱之時,猛聽得有人大聲驚叫:「小師叔!」梁蕭慣性回頭,見一人衣冠齊整,步履輕快,向自己奔來,此人正是薛神醫。他額下的半黑半白鬍子,奔走時,經風相送,配合他那身輕功,根根如生,宛似仙人下臨。
梁蕭見了他,也很是高興,叫道:「老薛,許久不見,不想你身骨子還見硬朗哦?」
薛神醫聽說,怔了一怔,愕然道:「小師叔,你講甚麼,慕華怎麼聽不懂?」梁蕭微笑不答,揮出手去一拍他肩頭,薛神醫見師叔忽然出招,自然而然舉手去搭他手腕,猛的老臉一僵,片刻又笑顏逐開,喜叫:「呀,小師叔,你的傷全好啦。」
梁蕭道:「當真?」薛神醫微睨了他一眼,眸中滿是迷惘之色,又略搭了搭其脈搏,頜首道:「嗯,不會錯的。你現在的脈象平穩,隱隱暗有生氣之機,和之前的症狀完全不同。真是神了,我行醫數十載,對你這傷勢,一直是無計可施,幾乎想破腦袋也思不出一絲好法子治療。不想天地下竟然有人可以徹底根治,真是出乎我意料。請問治好師叔的是哪一位前輩高人,師侄才疏學淺,想見他一見,也好多多請教!」
「前輩?」梁蕭訝異,「你怎地知他是前輩?」一想到有人叫那臭小子前輩,立馬恨得牙癢癢。
薛神醫道:「難道他不是前輩?」梁蕭不睬,逕直而走。薛神醫叫住:「小師叔,你去哪?」
梁蕭回身,橫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想給你師父、我師兄蘇星河報仇麼?」薛神醫登時點頭如小雞啄米,梁蕭微笑道:「這就行了。你甚麼也別問,我先走了。」扔了這句,步子加快,離了現場。
他轉過樹林,找大路向北而去,盼望早些能找回小鏡湖之所,尋到阿朱,借了易筋經就找個隱秘所在躲起來習練,他心中盤算著,步子不停,很快就走到一個市集,這時正值午時三刻,日頭溫和。說起來這裡的天氣當真古怪,白天溫暖宜人,夜晚卻是大雪飄飄,有時他真歎「天公作美」。
思不了,托著步子在鬧市中穿梭,須臾見一座酒樓,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清醇醉人。他這幾天酗酒,對酒之一道,領悟頗有深研,此時醉香勾人,耐不得肚中饞蟲叫喚,步子輕移,轉至酒樓門口,才想舉步入門,左肩膀就被後面之人扣住。
他內力已失,完全借不著力,掙其不脫,惱道:「誰啊這是,敢拽小爺肩頭,活膩味啦!」那人不答,只是哼哼而笑,聽其聲意含挑釁,梁蕭甚惱,右手左探,回抓那人手腕,驚覺此人內力深厚,唬得自心,亂跳如鹿撞,只要那人稍一使勁,以今時的他而論,肩頭非碎不可。
但命在傾俄,怎肯示弱,儘管力微,也使足了吃奶的力氣去掰他手,那人似不為所動,淡淡一笑,手掌一翻,一搭一撩一拉,就將梁蕭整個身子旋轉過來。梁蕭幌了幌,一照面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