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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890章 借計脫去,侍衛封樓來 文 / 公子蕭弟

    段譽以指代劍,他內力極厚,離歌仇一點即明。*/*果然此一招「長河落」威力無匹,黑衣客都倒在了地上,不得動彈。這還多虧段譽自小受到佛法熏陶之故,不忍殺生,才手下留饒其一命。他收招,緩緩轉回步子,雙目癡迷,顫喚:「嫣妹,當真是你?」

    離歌仇一慌,適才勢在危,不得已才開口相救。豈知如此一來,底細全洩,她一咬牙,極力否認:「我不是甚麼嫣妹,我名叫離歌仇,請你聽仔細了,段公子。」一生氣,轉就走。

    段譽大急,逐步追去,不料後腦靈光一閃,但覺倒下的黑衣客個個爬起來,不依不饒又來纏他,段譽大怒,回頭臉一沉,目光狠狠瞪去,不愉問:「你們到底想怎樣?」為首那人冷冷道:「很簡單,一個字:要你死!」段譽氣餒,萬不得已,他真不想動武。

    這時忽見對方一人搶出,走到那為首之人前,搔耳道:「大哥,『要你死』是三個字耶,你是不是又數錯數了。」為首之人一陣汗顏,回頭怒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段譽竊笑,心道:「這人,倒也有趣!」驀地裡弦動,「趁他們內訌,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竊喜舉步。

    不想才走一步,就聽為首之人喝聲:「小子,你要上哪去?」段譽渾一僵,忍氣止步,回頭歡顏:「你還真真魂不散啊!」為首之人未答,先前插話那人再度開口:「大哥,你又錯了,他是南王,不是小子。」那大哥氣憤填膺,揮手招來人:「拎過去打,我不想再看到他。」

    即有兩名黑衣人上前,就要向段譽動手,那大哥生氣:「你們腦袋被門擠啦?我說的是他,不是他。」說時一指先前多嘴那人,那人害怕,嘴顫:「別呀大哥,咱們都是好兄弟,有話好好商量。」大哥不聽,兩名黑衣人呆住了。

    萬料不到,段譽趁二人回頭之際,搶前幾步,掌心運力速抓二人肩膀,使勁一推。這二人不妨,在段譽的大力之下,不由主向前撞去,目標竟是大哥。諸人皆驚,待發覺,二人已經撞來。大哥生氣,急急推開二人,向前一看,已經不見了南王。

    這哥兒委實怒大了,又揮手招來幾人,一指多嘴那人:「給我打,狠狠的打,都別客氣。」諸人一聽,莫可奈何之下,只好拳腳齊向兄弟招呼,那人畏懼,直縮著子,忽聽殺豬之音劃破了夜空,連星星也羞澀地躲進黑雲裡頭,不忍去看。

    段譽使計脫逃,步子加急,不敢停留,一口氣跑了幾條夜巷。這時轉過一處拐角,大口喘氣,見前後無人,卻才止步歇力一會,喘聲道:「這些到底甚麼人,為何口口聲聲要我死?我不記得我曾得罪過甚麼人,難道是今歇了片刻,又突然念到一事,驚膛:「離姑娘呢?不,是嫣妹呢?」目光四下游移顧盼,但見深夜依稀,寂靜似蟬,完全沒有離歌仇的影子,心酸:「難道她又丟下我一個人?」

    念起她,又想起今夜跟離歌仇所說的話,知道她可能就是自己心心唸唸的王語嫣,不由面上一,怪不好意思的,彆扭之極,心惱:「我怎麼能那麼說呢?該死,該死!」啪的一下,忽賞了自己一巴掌,「你混蛋,怎麼能有這種心思,她是你甚麼人?」念著又心痛起來,有些怨天,更有些埋怨起父親來。

    不久,一絲冷風輕輕拂過,擾亂了他的思緒,心頭一驚:「是了,香滿樓,她準是回去了。」知道等一下又可以再見到她,甭提有多高興,當下辨別方向,昂然起步前往。

    離歌仇一顆心慌亂之極,蓮足無措,見有光的地方就走,心恨:「我怎麼憑地多事,以他的武功,那些小角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又何必多嘴呢?唉,看來這香滿樓,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匆匆走間,但覺眼前一亮,心驚:「那不是香滿樓麼,我怎麼回來?」

    遠遠一看,但見門前若市,燈籠昏映之下,門首站著一排排的帶刀侍衛,個個威嚴不可侵犯,少說也有四五百人。此女急隱一旁街角,蹙眉:「這御前帶刀侍衛可是皇上的近護衛,直接聽命於皇上,為何來此?」念間聽得那頭吵鬧不休。

    原來已有好些侍衛軍踹門進入香滿樓去搜查抓人了,驚得鏢客四竄,老鴇畏懼,女膽寒,龜公早已嚇得尿了褲頭。離歌仇懷恨:「豈有此理,無緣無故為何抓人?」動氣之下,就要出來。

    豈知意念才動,就覺後有一隻大手搭在她肩頭,將她按了回來。離歌仇微怒,回手招架,不料她柔弱無骨,豈是那人對手。不過這番照面,卻也認出了來人:「是你?」段譽微微一笑:「嫣妹!」雖只短短的兩個字,卻蘊滿了深。

    離歌仇大怒,罵去:「住口!姓段的,我跟你講了幾遍,姑娘我姓離,不叫甚麼王語嫣。」段譽好笑:「既然你不是,怎麼知道她姓王,這我可沒跟你說過哦?」離歌仇只覺失言,惱道:「懶得理你。」別過頭去,不再睬他。

    段譽越加篤定眼前此女,就是他的妹妹王語嫣無疑。歎了一口氣,放開了她:「你別生氣嘛!姓離就姓離,這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讓人稱呼而已。」離歌仇聽了不舒服,回眸橫他:「油腔滑調的,哼!」段譽急了:「你不喜歡嗎,我可以改,我以為你喜歡二弟,所以才」

    離歌仇再也受離歌仇吃驚:「甚麼,你說是他?」段譽好笑:「不然咧。」離歌仇心一下子慌了、亂了,她早該想到,能調動御前帶刀侍衛者,並非凡人,而普天之下卻也只有一個,忿怒:「他為甚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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