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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節 來客 文 / 鳳七

    第五十七章節來客

    「到底是誰?還和我賣關子。」

    煙雨略近了她些,路邊幽暗的氣死風燈的光線下,秦末覺得她臉上高興的笑容中多了些擔擾:「是君玉郡主。」

    「君玉?」

    秦末差點失聲尖叫。雖不是陶未,可這消息也足夠她驚喜的。懸了這些日子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煙雨點了點頭,見四下無人,才又低聲道:「是隨阿悅姑娘一起來的,扮作了阿悅的隨從奴僕。因特意要掩藏身份,再加上前門是穆大人的人,因此除了夏雨和如畫,沒有其它人知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出了什麼事,但她既這樣,奴婢便多了幾份小心,連和郡主熟悉的瀝瀝都被奴婢打發出了去。」

    煙雨說著頓了頓,才又道:「娘娘,郡主的性子,似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路上也不好細說,秦末只嗯了一聲,心中卻有著極不好的預感,因急著要見君玉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便快步向東院的方向走去。

    才一入了院,如畫也迎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一身大蕭服飾的阿悅,另外還有夏雨和碧芙等人,一時之間,綾羅環珮,倒如滿院春色。

    「娘娘回來了,阿悅見過王妃娘娘。」阿悅福了福身,「我家大人記掛王爺和娘娘,又因阿悅有些事要來幽州辦理,因此特奉我家大人之命過來看望王爺與娘娘。」

    一院子的人,人多眼雜,秦末也不好多說,便笑道:「我和王爺都挺好的,難為農懷大人記掛著,還特地讓阿悅跑一趟了。都別在院子站著了,回屋裡吧。」

    煙雨和如畫領著秦末還有阿悅等人入了屋,秦末先是問了阿悅一路可還順利,煙雨按排的屋子是否方便,來幽州可有什麼重要的事,阿悅一一笑答了。秦末又問了碧芙幾人在這裡住著是否習慣,還差些什麼東西,只當是從前在秦家的將軍府上,也當如今的王府是自己的家,若有需要,只管和煙雨與如畫要就是。

    碧芙和菡萏兩個是四人中年長些的,皆笑答道:「瞧娘娘說的,難道奴婢們還會和煙雨姐姐客氣不成?再說奴婢們本就是娘娘未嫁時的丫鬟,也是後來才到公子跟前服侍的,娘娘要這麼說,倒是把奴婢們當外人了呢。」

    秦末便笑嗔道:「看你們這幾張嘴,一個比一個伶俐,倒是我的不是了,我這不是怕你們剛來,臉皮子薄,不好意思麼?」

    眾人一行說笑。

    煙雨心中有事,便道:「也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娘娘這才一回來,也該累了,還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碧芙等人是何等有眼力見的人,本就想找了借口辭出去的,她們也是一路從涼州跟過來的,自是知道阿悅有事要與王妃細說。因此碧芙便笑道:「那奴婢們就先回去了。剛好昨日也才到,屋子裡還有些亂,才剛在收拾東西呢,收了一半,聽說娘娘回來,這才過來的。這會兒回去剛好收拾完,要不晚膳後還得再花上半日時間。」

    秦末便點頭道:「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著實是有些累了,我這身體竟是大不如前,從前在馬上幾天,也沒覺得什麼。」又轉頭對碧芙等人道,「回頭你們收拾好了,一起過來用膳吧。算作我給你們接風。」

    碧芙忙回道:「娘娘這可是折煞奴婢們了,再說主僕之間,哪裡能這麼見外生份,娘娘今日一路勞累,奴婢們怎好再打擾?便算娘娘給奴婢們臉面,也需得娘娘歇下來有空的時候,不急在這一日。」

    秦末也不勉強,笑道:「那行,回頭等你們都按定下來的,我做東道,請你們去幽州城最好的酒肆裡,讓你們姐妹們好好玩上一日,要不瀝瀝她們也總是暗中抱怨我這做主人的不體恤她們,來了幽州許久,都沒出過這院子。」

    瀝瀝嗔道:「娘娘體恤姐姐們,可也別拿奴婢作伐子呀,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奴婢可沒抱怨過呀。」

    說得眾人又笑。

    如畫便領著碧芙等人出了屋,煙雨自去廚房裡看看晚膳是否準備妥當,雪草早領著小丫鬟們去淨室裡準備好了一應洗漱之物,等秦末換了衣衫出來,夏雨亦退出了屋子在廊下守著。

    屋裡便只剩下阿悅和秦末兩人。

    秦末也不多話,開門見山道:「君玉郡主怎麼會跟著你一起來幽州的?」

    「自王妃娘娘離了涼州後,農懷大人也一直派人在打聽郡主的行跡,原本一直沒有消息,派出的人也多半都回來了,誰曾想半月之前,我們的商隊在回涼州時,在涼州城南百里外的地方遇著一夥人搶劫過往的行商,因我們商隊中一直按排有護衛跟隨,所以不旦沒有損失,還救了前面被搶的人,也不知道怎的,郡主便在其中。因當時郡主正在暈迷中,那商隊只說她是使了錢搭車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且那商隊也有人傷亡,便也顧不得郡主了,我們商隊的總管無法,總不好把人丟在路上,便帶回了城中。要說也巧,剛好那日府衙無事,農大人因午間喝了些酒,便回府中休息,恰在外院遇著了。聽說商隊救了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還在昏迷,農大人去看了,結果才發現是郡主。」

    農懷怎麼會知道那就是郡主的?要知道,他從未曾在盛京待過,就算待過,也不可能認識君玉。

    她當時為了方便暗中查訪,倒是確實讓如畫畫了郡玉的畫像交給農懷的,但這時候的畫像技術,實在太坑爹了,整個一意識流,但總算是有比沒有強。要說農懷憑那張畫像就能認出人來,根本不可能。

    「是郡主她自己承認了身份?」

    阿悅頓了一下,才道:「回娘娘,並不是郡主自己的承認的,而是農大人猜的。但後來也向郡主求證了。本來大人要先寫信告訴娘娘一聲,免得娘娘著急的,誰知郡主知道了農大人與娘娘的關係,死活不願意。後來在農大人的勸說下,雖不同意書信,人倒是願意跟過來了。」

    秦末點了點頭:「照你所言,郡主是病了一聲,她身體現在沒有大礙了吧。」

    雖然知道她既能跟著來幽州城,身體自是沒問題了,但聽了阿悅才剛的一席話,卻還是免不了擔心。

    阿悅笑道:「沒什麼問題,之前也只是因病了,沒及時延醫,所以才拖得重了。後來我家大人請了涼州最好的醫生調養了幾日,也就大好了。只是這一路上,不能好好養息,身體還有些虛弱,好在郡主練過武,總比尋常人強一些,倒不至於有大礙。」

    秦末這才放了心。

    君玉不同意讓農懷送信,大概是有些話實在不便也不能在書信中講,農懷必然不肯輕晚放她走,她又不願意讓自己在涼州的消息走漏了風聲,因此不得不喬裝了跟著阿悅來見自己和蕭策。

    這會兒滿院的人都沒就寢,秦末雖想立刻就見到君玉,可也不方便現在就把她叫來,少不得按耐住,叫了夏雨進來,吩啥她去前院外書房中,讓蕭策忙完了事,來東院一趟,就說王妃娘娘有要事尋他。

    等夏雨出去了,秦末才說起正事來:「……阿懷送我那些鋪子的事,你知道吧?」

    這事自然是瞞不了阿悅的,要知道農懷的整個身家,都是阿悅在打點。

    「農大人提過。」

    「那些鋪子,我略算了一下,大概也有二百餘萬兩銀。」

    阿悅接過話笑道:「娘娘這樣算也算錯,不過,那些只是地契鋪子還有其它一些實特的錢,其實真要算起來,足有三百餘萬兩。」

    秦末一聽也是咋舌,卻也不在這上面糾纏,直接道:「那些鋪子,我沒有人手去接,也不打算動,一切還麻煩阿悅幫著打理就是,至於酬勞方面,原先農懷怎麼給的,我這裡一樣照算。」

    「娘娘太客氣了,奴……」

    秦末擺了擺手:「我不是客氣,在商言商,就算阿悅之前未取阿懷的酬勞,我和阿懷畢竟不是一人,酬勞的事,容後再談,我現今就有一樣事,需要阿悅幫我辦一下。不知你可否抽出時間來?」

    「奴這次來幽州,本就是奉了大人的命,來看娘娘處哪裡需要奴幫忙的,涼州那邊的事務,奴來之前,都已交接好了,若無特殊的事情,奴會在幽州至少待上三五個月的時間,再則,奴原也打算要在幽州置辦幾個鋪子,剛好趕著為娘娘辦事的機會,一併把開置鋪子的事情,先準備好。不知娘娘有何事需交代奴去辦?」

    「我現需二十餘萬兩銀,但我不能動用王府的公庫,所以只能從阿懷送我的那些產業中想辦法。不知阿悅能否在一月之內,幫我兌現?」

    一個月的時間,便要抽出二十餘萬兩銀,這實在是有些難度。且那些鋪子,阿悅並不願意王妃把它們賣掉一部分,那就有違大人送她這些產業的初衷了。而且事情也不到那一步,辦法總是可以想的。

    阿悅斟酌了一翻,沉呤道:「不是不可以,只是娘娘要的時間緊急了些。若說辦法,賣鋪子是最直接的辦法,但那些鋪子都是當地最好的商舖,若是賣了,再想收回來就難了,所以阿悅建議娘娘還是留著,阿悅可以想辦法抽出些現銀回來,雖說對鋪子的經營會有些影響,但還不至於傷了根本。娘娘可否緩上些日子?若是七月還未能湊夠,至多八月上旬,阿悅必定能辦妥,便是實在不行,阿悅會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挪些過來,只是,需要娘娘付些利息。」

    其實阿悅完全可以從她手中的其它鋪子中抽出錢來,農懷不是拿不出這些錢來的,她相信秦末也一定知道,但她並未開這個口,阿悅當然也不好主動提起。因此她才說可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挪用,但秦末需付利息銀子,以免她多想。

    「利錢沒有問題,阿悅盡量辦就是,若實在不行,也只好麻煩你了從其它地方再想辦法了。」

    說了事,秦末正想問問農懷近來如何,夏雨已在外面稟道:「娘娘,王爺回來了。」

    夏雨的一個脆生生的一個「回」字,搏了蕭策一個讚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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