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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三章 節 跟蹤 文 / 鳳七

    第八十三章節跟蹤

    秦末也笑出了聲:「你們盡慣著他。以後除了正餐外,不許他再零嘴兒,正長身體的時候呢。」

    大概是被兩人的輕鬆影響了,陶予也靜了下來,乖乖的依到秦末懷中,嘀咕道:「母親,就是因為長身體,才要多吃些點心的啊。」——

    「爺,已經派人跟著去了,你確定那就是老七?」

    「只是有些像,未曾看到臉,」首飾鋪中那為首的男子應道,「你派了幾個人跟去?」

    「只派了週三和週五過去,不過這兩兄弟手身是幾人中最好的。」

    那男子點了點頭:「回客棧等回話吧。」

    一回客棧,週五便回來了,上前給那男子行了禮,稟道:「爺,那兩女子帶著那小公子入了仙客來,離我們這兒只隔了一條街。」

    「那孩子是不是小七?」

    週五搖了搖頭:「小人根本沒看到,那兩女子絕非常人,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跟蹤,對那孩子護的極緊,小人覺得自己和老三加起來,也未必是那兩個女子的對手,尤其是那個奴婢打扮的女子,讓人感覺深不可測,小人便讓老三在那裡守著,怕誤了事,特回來先給爺稟報再議。」

    「可看出來那兩位女子是什麼人了?」

    「因去的是客棧,那兩女子雖是大蕭人,可作裝卻又不是貴族女子的打扮,小人看不出來。」週五搖了搖頭,「小人打聽了,那仙客來背景不簡單,只怕那兩女子的身份也都不簡單,爺您看?」

    他們不過是江南的商人,雖在江南有幾份體面,如今又尋了極大的靠山,在江南他們自然可以肆意妄為,可這裡是北漠,沒有萬全的把握,哪敢輕舉妄動?

    為首的那位爺沉呤了片刻,沉聲道:「先盯著,待查清了她們身份再說,若那小子不是小七則罷了,若是小七,」說到此處,已是眼露凶光,「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逃走。還有,若那小子果真是小七,那麼三姑娘必定離的也不遠,你們再派人手,一定要查細了,千萬不要讓她漏了網。」

    商掌櫃的看到秦末和煙雨帶著個孩子出現在酒樓,斂下驚訝,親自迎了上去:「將軍,您怎麼來了?快請進來,今兒拓拔爺也在,剛回來,可是巧了。」

    一邊說,一邊把秦末引上樓:「您單要個雅間,還是讓小的先去請拓拔爺?」

    秦末攜著陶予,煙雨跟在聲後,對商掌櫃道:「拓拔大哥現在哪裡?」

    「在後院呢。」

    煙雨問:「樓上可有別的出口下樓入院的?」

    商掌櫃的笑道:「自然有,小人這就領您和將軍去拓拔爺那裡。」

    等上了樓上迴廊,兩邊都是雅間,到了無人處,煙雨低聲道:「商掌櫃,後面有人跟著我和娘娘,後院可有出去的門。」

    「有,」商掌櫃一驚,不說秦末藩王妃的身份,就算從前,在北漠也沒有人敢這般跟蹤她的,那些人若不是有絕對強大的背景,就是不知道他們跟著的是什麼人,因此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來,生怕一個不慎出了差錯,「西北角有一處角門,通著後巷,那條巷子是留給入夜收雜的人走的,平常極少有人出入。只怕辱沒了娘娘的身份。煙雨姑娘,是什麼人膽敢跟著你們?」

    「還能是什麼人?不怕死的人吧。」煙雨冷笑道。

    商掌櫃的便覺得心頭一顫,這位姑娘,果如爺曾說過的,是個面熱心冷之人,可從前看她那溫婉如水的樣子,實在無法想像她冷笑起來,竟是這般充滿殺戮之意,叫人心驚膽寒。

    「姑娘和將軍放心,外面的人小人自會處理。」

    煙雨便不在說什麼,拓拔宏的人的能力,她自然放心,若是這姓商的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他也當不起仙客來的掌櫃。

    陶予帶被秦末攙著,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看著酒樓的擺設,直到從東頭的拐角處下了樓,商掌櫃的領著三人入了一處單獨的小院,陶予看到從屋裡出來的拓拔宏,才叫著撲上去:「拓拔大哥,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看小七?」

    拓拔宏帶著些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收了眼中的驚訝之色,朝著秦末和煙雨微微含了含首:「阿末將軍?」

    秦末淡然笑道:「外面遇著些人需要打發,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因此來了你這裡。」

    說著看了陶予一眼。

    陶予就有些委屈的紅了眼:「大哥,外面……」

    拓拔宏皺了皺眉,看了商掌櫃一眼,商掌櫃已知那些並不知道秦末的身份,心中有數,便行了一禮出了小院。拓拔宏這才笑著攜了陶予的手道:「來,小七,我剛好給你帶了些好東西。」又對秦末和煙雨道:「將軍,煙雨,屋裡說話吧。」

    四人入了屋,商掌櫃的已遣人送了茶水點心過來。

    等人退了出去,秦末才道:「在落日巷一處首飾鋪中遇著的人,江南人士,像是衝著小七來的幽州城,好在小七警醒,沒有被他們看到臉,也一直未曾出聲。不過為首的那人似乎從背影便認出了小七,應該是對小七極熟悉的人。我們出了那鋪子後,他又派人一直跟著我們到了仙客來,我現在不想讓他們認出我的身份,否則小七和月棠姑娘便落在明處了。這事,交由你來解決吧。」

    「好。」拓拔宏淡淡應到,話音一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站了起來,「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

    說著便欲出屋。

    秦末淡淡道:「放心,他們再能耐,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尋得到陶姑娘的住處的。不急在這一時,只是還是要你多費心些了。」

    拓拔宏聞言這才住了腳,神色卻有些赧然。

    煙雨看了他的樣子,也饒有興趣的笑道:「哦,原來拓拔大姐是去看陶姑娘。」

    拓拔宏有些無語,瞥了煙雨一眼,拂了拂衣袖:「煙雨姑娘也會說俏皮話了?」

    煙雨被他一噎,又因陶予這會兒也不怕了,正睜著又桃花美目,目光在師父與大哥之間來回穿梭,想著是幫師父呢還是幫大哥呢糾結著。煙雨端著為師的身份,倒不好與拓拔宏扯嘴皮,便橫了他一眼,不再吱聲。

    拓拔宏還是有些不放心,有心想派人去看看,又不知對方來了幾人,若是輕易洩了形蹤反倒壞事,只得回身坐了。

    秦末丫了口茶,三人都是冷漠不愛多話的性子,還好有陶予在旁打插科打諢,尚能閒聊幾句。約過了幾柱香的時間,秦末見夜色已深,便要回府,而商掌櫃的也已經在後門處準備好了乘轎。陶予依依不捨的與拓拔宏告別。

    等人一走,拓拔宏便招了阿布:「按排了誰去的陶姑娘那裡?」

    「阿誠和阿道。」

    這兩人都是沉穩細心的人,拓拔宏暗自點頭,卻到底不放心,換了身大蕭服飾,滿頭原本只辮了長辮的頭髮,也尋了木簪挽起。

    阿布見狀有些奇怪:「爺打算要去哪裡?」

    拓拔宏道:「你在這裡好好守著,明兒一早你們自回北羌去,跟阿達奠長說我還要在這裡待上幾日,另外,讓拓拔宇以最快的迅速趕到幽州城來。我有事要交待他去辦。」

    「是,」阿布恭身應道,「爺要出去。」

    「是,你們不必等我了,明日一早上路就是。」

    出了小院,去了酒樓的大廳之中,因夜深,客人已經不多,商掌櫃見拓拔宏一身大蕭服飾從二樓下來,忙迎了上去:「爺要走了?」

    拓拔宏點了點頭,順著商掌櫃的目光,瞥了坐在臨窗坐著的那個短裝打扮的男子一眼,笑道:「帳先記著。爺得空再來結。」

    「是勒,您慢走。」

    商掌櫃佯裝熱情的送他出門,一邊用暗語道:「後來又有幾個人跟來,不過只剛來的那漢子進廳中坐了,街上的幾個我也暗派了人盯著,都沒動靜呢。」

    拓拔宏問:「將軍走的時候,後巷可有人跟梢?」

    「奴辦事,爺還不放心?乾淨著呢。」

    拓拔宏笑了一下,打發了商掌櫃的回去。雖確定沒有人跟著他,到底還是繞了兩條街,尋著條僻靜的巷子,才往陶月棠的住所而去。

    回了王府,蕭策已守在屋中,正慵懶的斜依在榻上翻著閒書,見秦末回來,帶著些擔心的神色,皺眉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也不派人回來說一聲。」

    秦末讓如畫等幾個跟進來的丫頭都退了出去,蕭策便跟著她入了淨室,秦末這才笑道:「有煙雨跟著,你還怕什麼?我又不知你今兒會回來這麼早。再說遇著些事,當時身邊只有煙雨跟著,也沒人可派回來傳話的。」

    「遇著什麼事了?」

    秦末洗了手臉,漱了口,又換了衣衫,這才回了主屋裡,端著茶杯,把事情說了:「……善後的事,我不想插手,便交給了拓拔宏去辦。對了,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七那孩子的身份有些不尋常?」

    蕭策把她攬入懷中,靜靜抱了一會兒:「好些日子沒有這樣抱著你了。真香。」

    秦末便也任他抱著,伸出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前,歎道:「阿策,我有和你講過,我想你麼?」

    蕭策心中一陣悸動。含著她幾近透明的耳垂歎道:「沒有,可是我知道你想我。等以後不忙了,我天天陪著你,單為你建個園子,誰也不讓進,只有你和我,還有我們以後的孩子,滿院都種上你喜歡的六月梔子,牆邊種上你說過的風車花,到了春天,風車花爬滿了牆,開著粉白細小的花朵,我們就坐在院中聞琴品茗,等到了五月,梔子開了,我每天清晨昏都為你採上一束,讓你在梔子香中睡去,也在梔子香中醒來,好不好?」

    那般悠然自得,沒有算計和血腥的日子。以及每一日清晨醒來,觸手可及處的那個人。

    可她和他,會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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