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節 線索 文 / 鳳七
第一百二十八章節線索
陶未沉呤了一番,看了看秦末,見他也看著自己,不禁搖頭,對著蕭策道:「我在江南路時,只聽說因雨水過足,秋收受了些影響,但無未引起過大亂,這匪亂的事情,只怕有些內情,按說農懷府上的阿悅管事,在江南路的的生意做的極大,若果真世道艱難,她的生意,不可能一點不受影響,我聽阿妹說過,這阿悅也與府上常往來的,既未聽她提過,想來那匪亂因和世道無關,必是其它的原因。至於鎮守南路的幾位將領,我與阿妹都算熟悉,並非那橫行無忌之人,而南路數城的城守,這幾年政跡也算不錯,並未曾聽說過有大的過失,這匪亂,怎會突然就起?我看……」
陶未沉呤著,卻不再開口。
蕭策也不指著他能把話說完。便直接問秦末:「前些日子阿悅送來的帳本,你可翻過?與往年相比,收入上有多大出入?」
「不過是因前些日子急用,抽了銀子,有些影響,其它的都很正常,我雖沒看過之前的帳本,不過阿悅既未特別提起,想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蕭策便看向陶未,陶未摸了摸鼻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之上,卻不搭話。
蕭策只得笑道:「阿未,看樣子,你得提前啟程了。」
不管燕王叔想做什麼,也都不急在短短十來天的時間裡。
陶未還沒說話,秦末便道:「過了元宵節再起程吧。」
蕭策想了一下,點頭道:「剛好周余意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回金陵,你們不防同行。」
陶未原想著元旦日一過,過了人日便起程的,畢竟那裡還有人盼著他回去,一想到這個,臉上的笑容就鬆了下去,垂了眼,默在那裡。
也不知道她怎樣了。
初見時,她是雪地裡的翩翩少年郎。靈動有如脫兔。還有雪中的桃園裡的嚎啕大哭,旋又朗聲脆笑,至情至性。
再見是,卻是病床前坐著,可以安靜的看著他一天,不置一詞的沉默斂言的女子。
近三個月的貼身照料,慢慢的便走進他心裡,成了牽掛。
他想把她當作妹妹一般,可卻又和秦末在他心中的感覺如此不同。
無關乎男女之情,只是憐惜於那種曾經生死相依的感覺。
如果沒有她,他大概早就化作了江南水鄉里的一杯塵土。而因他的存在,她臉上的笑意,也似首越來越多了。
那方江南鄉下偏僻幽靜的農家小院,竟成了他心裡隱隱渴念的地方。
「阿未,在發什麼呆?」
陶未緩緩抬了眼,看了一眼正望著他的蕭策,笑道:「去問一下周余意,若是人日過後他能啟程,我便可與他同行。不過,我趕的急,在金陵待不了兩天。」
蕭策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看向秦末。
一時屋子裡靜的出奇。
秦末歎了口氣。
大哥他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可是細究起來,卻又覺得哪裡都沒變,但偶爾的時候,對著他,為什麼總覺得他的心,像是飄在某個不知道的地方,看不清,亦尋不著?
「還是待到元宵過後再走吧。再急的事情,也不差那幾天。」
陶未笑而不語。坐了片刻,起了身,對著蕭策揮了揮手,緩聲道:「讓京城中的人,盯著燕王爺些,皇后娘娘那裡……也不妨多去些信,也是你的孝心。」
說著,便出了屋。施然而去。
秦末和蕭策面面相覷。
「阿策,你覺得不覺得大哥這次回來,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關於他受傷的事情,蕭策單獨與他聊過,誰知他卻避而不談。
如今看來,還是一樣的恣意風流之態,一樣的慵懶閒適做派,可曾經內裡的那種隨時便能迸發的風姿勃發,卻再也看不到。
陶未,他這是怎麼了?
蕭策朝著秦末按撫的笑了笑:「他一直就是這麼個性子。對了,左相那邊送了好些年貨過來,我打算遣人送些去給北羌那邊,你有什麼要給明月夫人的,到時候一併送去。」
秦末便按下心中疑慮,與蕭策閒說了幾句,不時便有丫鬟過來稟問,午膳擺在何處。
想著陶未剛走,大概是不會過來一起用膳的,秦末索性讓蕭策自己去外院吃了,自己則去了陶未住著的跨院。
午後,蕭策在外院中了午膳,正想著去崔青爭那裡瞧瞧,就聽嚴謹入屋報道:「王爺,齊大人來訪。」
「齊瀝?」
「是,要不要把齊大人請到書房中來?」
在正廳見他顯的太過正式,有些話便不好講,蕭策揮了揮手,道:「把他請到這裡來。」
須臾,齊瀝入了屋,給蕭策行了禮:「下官見過王爺。」
蕭策也上前虛扶了他一下:「齊長史免禮。快坐下說話。」
又揚起對守在屋外的嚴謹叫道:「如此寒冷的天氣,快給齊大人沏杯熱茶過來。」等嚴謹應了,才換上笑臉,對齊瀝道,「齊長史怎麼這時候過來?若是午膳前來,剛好還能與齊長史共酌幾杯。」
齊瀝免強擠出幾絲笑容,應道:「王爺太過客氣了,也知王爺年終應酬百官,實在極忙,下官哪敢輕擾。」
蕭策知道他大概是上回丫鬟小棋被殺的事情,查出了什麼,所以才敢著過來的,可前兩日,煙雨已撬開了那被關押在王府中的叫春棋的丫鬟的嘴,因此並不著急,先是請他坐了,反問起上回宴上說起的賞賜市令司一應胥吏的銀兩是否到位,年貨備的如何等瑣碎話題。
齊瀝一一應了,見蕭策悠然自得,似乎並不著急,也不好冒然開口,直等春歌送了茶來,奶了出去,蕭策才恍然道:「光顧著說話,倒忘了問齊長史今日登門,可是有事?」
齊瀝終於得著了說話的機會,忙道:「上回下官家中的奴婢在王府中殺人的事情,下官回去後,便命人暗中查了,只是因春棋那賤婢入我府上已數年,有些線索,實在難以尋清,因此才查的久了些,直拖到現在,雖沒有明確她為何要殺府上那叫小棋的丫鬟,但她的底細,下官倒是查了個七七八八,因眼見著十日之期已到,下官不敢耽擱,這才來向王爺凜報。」
蕭策像是極有興趣,「哦」了一聲後,忙道:「這件事,本王也是好奇,你我兩府上的丫鬟,本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怎會有什麼仇恨,需得殺了他人性命才算,齊長史能查到大概已是不晚,倒與本王說說看。」
齊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卻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