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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一章 節 答覆 文 / 鳳七

    第一百五十一章節答覆

    「你若從此退出江南,回漠北去,今日便放過你。」

    陶未聞言哈哈大笑:「這般容易?四位背後的主子,可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了。另,我若回漠北,又許我什麼好處?若是你們主子開的價碼夠份量,我惦量惦量,倘若生意值得做,我也並非不能答應。」

    那四人面面相覷,心道主子只讓把人生擒,實在不行,就地擊殺,可沒許過什麼條件,他們也不過是沒想到這小子並非浪得虛名,實力竟比想像中的要強上許多,想著主子也不過是嫌他在江南壞事,因此才說讓他滾回漠北的話。可誰知這小子,這個時候還想著談什麼條件。

    精瘦的那個漢子已是不耐,陶未話音一落,他已欺身上前,凌厲一劍刺出,因陶未前面及左右都有人攻擊,又兼他說話分心,原以為他這最狠辣的一招定能擊中,誰知根本沒有看清他是怎樣避開的,一招收回,陶未已站在數米開外,淡然一笑:「我看四位還是請回吧,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雖殺我不易,要我離開江南卻並不難,只要他出得起價碼便可。四位若是還想與在下在切磋切磋,不如改日如何?今日,在下還有事要辦,便不奉陪了。」

    看著他那恣意風流,就如同月下賞花,論說美景的閒適,四人都被氣的切齒。可四人中那精瘦漢子雖不是老大,武藝卻是四人中最好的,連他一招必殺技都未碰得上對方一片衣角,便知今日之差,是交不了的。

    可就這麼被他三言二語就打發了,回去豈不叫人笑話,他們關中四傑的名聲,又怎能輕易裁了?

    四人對望一眼,一狠心,為首的那漢子便以鬼魅一般的姿勢欺身而上,另外三人亦緊隨而上,復對陶未開成包角之勢。

    陶未見他們不死心,悠然收了笑。

    一時劍光四起,只聞得蕭蕭風聲和刀劍相擊的刺耳之聲。

    也不過頃刻之間,四人之中,惟了那為首的漢子,已有四人倒下。

    「我與四位素未平生,四位又何必以死相逼?不如彼此都給個餘地,如何?」

    為首那漢子聽他不緊不慢的說話,彷彿閒庭信步,興致正好,一收神,才發現三個兄弟都已倒在地上,全身血泊,又驚又怒又怕,再不敢冒然出手。

    「放心,他們死不了。不過閣下若是再逼我出手,我卻不敢保證了。」陶未笑道。

    那漢子低頭查看倒在地上的三人,就發見那精瘦漢子跪支在地上,動了動,咬牙道:「老大,我們不是對手。多說無益。就把他的話帶到就是。你我兄弟,沒有必要為人賣命,折了性命。」

    那漢子見狀,哪還有心戀戰,又知陶未並不想殺了他們,大概也是要他們帶話回去,便朝著陶未點了點頭:「不殺之恩,我關中四傑記在心上了。」

    陶未擺了擺的:「客氣,我陶未從不殺不該死之人。關中四傑,在江湖上聲名不錯,也曾做過幾件值得稱讚的好事,只是,有些事情,實不是你們該捲入的。把我的話帶到。若日後再遇,我當不會如今日般手下留情了。」

    說到最後,聲音已含冷冽之意。

    那漢子朝著陶未拱了拱手。陶未一笑,上了馬,策馬而去。

    待回到安幸生居住的小院,已是子夜時分,月華西落,不過隱隱能看得到院中星星燈光。

    陶未心中一暖。

    還未及院門,就聽柴扉吱呀,幸生課著薄綢氈衣,從院中衝了出來。

    「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我以為你……」

    聲音又急又怒。

    她實在害怕重回那幾十日天天枯坐在床前靜等他醒來的時光。亦怕他就此不辭而別。

    陶未跳下馬來,上前揉了揉她披散著的柔軟髮絲,抓在手中,有如綾綢。不由留戀的輕撫了幾下,溫聲笑道:「我答應過你,不會再讓自己遇險的,怎麼不信?」

    幸生嗔了他一眼,滿天星光之下,異常嬌俏,原想回一句「上回也不知道是誰生死未卜在床上躺了數月,害我擔心。」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只道:「還沒有吃飯吧?餓不餓?我給你留了飯,你先去洗漱,我去把飯菜熱一下。」

    便轉身入了院。

    陶未栓好馬匹,自去井邊舀水,一邊看著她在廚間忙碌的身影,會心而笑。

    卻又覺得悵然。

    她原該錦衣玉食,僕傭成群。如今卻成了農家女孩,一個人於這荒無人煙的鄉下生活,他不在的日子,她又該是怎樣的孤單?

    可,他卻不能把她帶在身邊。如果不是阿策和阿末派了夏雨過來,只怕他也沒有時間,在這裡抽閒陪她幾日。

    就算他能把她帶在身邊。想必幸生也是不願意的。

    否則,她又何必改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幽州城秦王府的後院之中,蕭策神色愉快的入了屋。

    外間值守的煙雨迎了上來。

    蕭策輕輕揮了揮手:「王妃睡了?」

    煙雨會意:「等您一晚上,才剛睡了。」

    又怕蕭策入淨室裡吵醒娘娘,便去外面端了清水來。蕭策洗了手臉,煙雨又倒了熱水,讓他洗腳。

    一邊低聲問道:「王爺何事這麼高興?」

    「年前在北魏被劫的那批貨物,北魏那邊給了答覆。」

    既是這樣說,想必北魏給的答覆,極令他滿意的。煙雨也就不再多問。服侍他脫了外衫,蕭策便輕手輕腳入了內室。

    秦末身孕已是四月有餘,慢慢顯了孕相。不過精神倒比從前好了些,也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些,就是煙雨私下裡端著的冷臉,也帶了些笑容。

    怕吵醒他。蕭策也沒讓煙雨點上燭火,黑暗中摸索著換了裡面的中衣,又待身上暖和了些,才輕輕上了床。

    可秦末生性警敏,已醒了過來,迷濛間問到:「回來了?今日怎麼在書房那麼久?現在幾時了?」

    蕭策笑道:「市令司的齊長史有事尋我,晚上喝了點酒,又談到現在。吵醒你了?」

    一副不願多說,怕打擾她睡眠的樣子。

    秦末也就不再多問,覺得口渴,讓他倒了杯溫水過來,待喝了,往裡挪了挪才道:「我也才剛睡。被你這一吵,又睡不著了。」

    蕭策便歉意的笑了笑,暗惱著早知便不回來了,在書房歇下就是。可心中卻戀著她回懷了身孕而越發軟柔的身體。

    「是不是身子越發沉了,因此才睡不安穩?煙雨到底還是個姑娘家,沒有經驗,要不我明天讓人去尋幾個穩重有經驗的醫婆,總要叫你舒適些才是。」

    穩婆確實是要請的,煙雨雖精通醫術,到底是個姑娘家,接生的事情,她哪裡能懂?不過現在倒不忙,日子還長著呢。秦末又覺得好笑,他竟然還會關心這些瑣事。便道:「這事不急,總要尋個妥當的人,不過這種內宅之事,你掛心什麼?我們於幽州到底不熟悉,回頭我和王行簡的夫人說說,讓她幫著留意就是了。」

    兩人說了一歇話,便睡了。

    第二天等小七練完武,過來請過安,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後,小七自去練功,蕭策倒不急著出門,便留下與秦末說話,這才把北魏那批丟失的貨物,還有商隊被殺之事與秦末一一說了。

    「這麼說,北魏就只給了個亂匪劫殺的結果?」秦末道。

    「還能找什麼理由?總不能告訴我們,如今北魏正在內亂?」蕭策搖頭。

    「內亂?」

    「我們派過去的探子打探回來的消息,你安擦在東越商隊中的人起了作用。說是北魏帝的侄子因手握重兵,隱隱有些異動。那商隊被劫殺,未必不是為了挑起我與北魏帝的嫌隙。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北魏也不可能遲遲不見說法,這事都過去四五個月了,才給了我們這麼個答覆。」

    明顯是紋過飾非。難得給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理由,蕭策便能接受?

    「那王爺打算?」

    「沒什麼打算。」蕭策笑道,「北魏特使親來,給我送了五千兩黃金,說是三千兩賠我方商賈的損失,按撫被殺商賈遺孤,另兩千兩,因我就藩,北魏作為友鄰之國,原該恭賀,施到現在,已是不敬,那餘下的兩千兩,便作賀銀了。」

    原來如此,秦末失笑。

    五千兩金,五萬銀兩,北魏這回也算是出了不大不小的血。

    再說,他們這時候確實也需要那兩千黃金。

    難怪蕭策心情這麼好。

    「北魏的特使可打發了?」

    「還沒,總得留人家好好滯留幾日,好生款待。」蕭策一笑,「再說北魏帝難得如此盛情,我也總該有所表示才是。」

    他能表示什麼?秦末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又該生了什麼壞主意了,也是好奇,便問:「王爺打算怎麼個表示?」

    蕭策搖頭:「天機不可洩。」

    秦末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說還是不說?」

    因身孕漸顯,人也豐腴了不少。看著竟是從前從未有過的玉潤珠圓。這一白眼,別提有多嬌俏。

    蕭策心中酥癢。見屋裡並無丫鬟守著,便伸手輕攬過秦末,另一隻手,已不安份的順著腰際,輕輕撫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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