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晉階準備 文 / 金石
「咦？我還是你選的？」小寒習慣性的伸手去給瑞麒揉肚子，有點好奇，「那時候你多大？」
「雖然我那時還是母皇的肚子裡，但我們麒麟一結胎就有靈識，在肚子裡就能夠和母皇神識溝通了，」瑞麒齜了齜牙，她嘴裡總算長出了滿口細小的白牙來了，終於不再是無牙小兒了，「所以，最後選中你，我也參與意見了的。【]【]特別是你當年說的，生了孩子就要好好栽培那些話，非常打動我母皇的心，才會給你這麼個機會，讓你心願得償。怪不得呢，轉世後又能修真還帶著隨身莊園！
自從小寒開始學習天演術數推算方面的知識後，她就對自己轉世的情況有了非常大的驚疑，天道自有其運行規律，哪怕是神也不能隨意地給一個人太多的福運，莫名得到了不應該屬於自己的福運後，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其龐大，大到會導致魂飛魄散的後果。
更別說她身為修行者，更是被籠罩在密密的天道律則之下，稍有違逆，天雷就劈下來了。
直到這會兒，她終於明白了其中原由，麒麟是神獸中的聖者，石葫蘆不是她的只是瑞麒的，又限制了她在金丹期以前不能完全使用，直到她修為與功德能夠抵擋住因這福運而來的災劫。
「你面試了多少個？」總不見得我運氣這麼好，正正巧巧被你面試到？
「閻君那邊是第一關，孫大叔是第二關，我和母皇，最後只看了五個。」瑞麒笑瞇瞇的，「五個各有好處，只你的心性是最合適小田村的修行模式。」
「那其他的那些是怎麼處理的？」說到這個，小寒倒來興致了，那些落選者，會不會把這事漏出去啊？
「第一批都沒通過的，只會覺得做了個夢，想過來就忘了，」瑞麒揮揮左前蹄，把肚子腆得高高的，方便小寒替她揉撫，「閻君畢竟是公務員，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但第一批通過的，第二批沒過關的，基本都是品德還行，就是太愛折騰，不甘於平凡的性子。這一批都是孫大叔處理，以孫大叔那個好玩愛鬧的逗趣性子，又有著穿梭空間的能力，估計那批人十有都被他丟到其他空間，也算是穿越了……」說到這兒，她的眼睛裡，露出的是好奇兼期待的神色，「等我們飛昇到仙界，我要去孫大叔那兒看……呃，按你前世的說法，有電視劇看，孫大叔送他們穿越，還或多或少的用丹藥給他們轉化了體質或靈魂，甚至還可能送了低品級的法器之類的，以那些人不甘於平凡的性子，在那個世界裡肯定會折騰得風生水起。孫大叔一定會把那些人的經歷記錄起來，當成電視劇賣給仙界那些娛樂很少的仙人，比如說拿給太白金星換丹藥之類的，總會把他花在那些人身上的全賺回來才甘心……」
好，小寒翻個白眼，很為那些在未知情的情況下，成了電視劇主角兼孫大聖賺錢工具的穿越者祈禱，不過愛折騰的人，估計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還是會做出如此選擇的？
成王成聖，本就需要捨棄一些，付出一些……
見瑞麒已沉浸在未來有豐富電視劇看的遐想中，小寒捏捏他的蹄掌，用問題讓她回神，「那過了第二關的其他四個人呢？」
「那四個，靈魂都非常澄徹，他們是有選擇的，或穿越或回去或重生到小時候，」瑞麒理所當然的說，「不過這四個人的靈魂上被做了記號，轉個幾世看看能不能打磨出來，如果能夠不失本心，未來肯定會在天庭上承擔一些職務的，否則你以為，孫大叔能夠順利用電視劇來與仙人交易，當然也要給天庭作出一些貢獻才行。小寒呃了一下，馬上從他們身上聯想到自己，「那我飛昇之後是不是也要……」
「不是，你算是歸入我們神界的，」瑞麒想了想，「用你前世的觀念也打比方，那四個算是碩士連讀的的苗子，你就是碩博連讀的，你的終點要比他們高，而他們如果想達到最後你的層次，肯定要經受更多考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夠達到。」
「嗯，」對於未來稍微有了些瞭解後，小寒又想到了騰澤未，「你也知道小田村的慣例，如果我成了親的話，那……」
「你已經訂親了？」瑞麒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對象是哪個種族的？這一點是最要緊的。」
「是精族，」小寒也緊張起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還好還好，」瑞麒鬆了口氣，又躺回到小寒的大腿上，示意她繼續揉肚子，「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要晉陞成神，沒有機緣的話，都很困難，但精族的話，就要好上許多。」
「這話怎麼說？」小寒怔了下，她還以為自己說起訂親了，瑞麒會和她談論一下，就像所有閨蜜所做的那樣，嘛，現在也是在討論，就是方向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你且想想，盤古開天之前……」瑞麒說的意味深長。
「盤古大神是由混沌青蓮孕育的！」小寒真是一激淋。
瑞麒微笑點頭，「其實現在任何世界上的精族，都是得了混沌青蓮在盤古大神出生後餘下的靈氣所化，正因他們源於混沌青蓮，所以非但開靈智極難，修行前期也是多災多難，但，正因其源於混沌青蓮，精族也是唯一有潛質成神的種族，怎麼說呢，還拿之前我說的那個比方，人族和妖族要成神，那是一劫又一劫，就像你們那兒，大學生要讀碩士那得考上才行，要是考了不合格，就別想讀，更別提考上博士了，這其中有個很要命的淘汰率，而精族呢，他們的考試與劫難，都集中在修行前期了，等到後期就比較平順了，一般而言，精族只要飛昇了仙界，那基本是沒人敢得罪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家就成神了。」張開四個蹄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麼躺最舒服了，符縷還不會遮到眼睛，「還有一點，對精族來說，是限制最大的。其實仙界也有靈獸族群，每年都有小獸出生，但凡能夠修行成仙的，他們也被歸於妖仙一類，但仙界沒有新生的精族，仙界的植物是永遠開不了靈智的，植物要想修行，只能夠從凡間界開始。其實每個世界的天地間靈氣多少，從天道規律來說，是與精族息息相關，精族越多的世界中，靈氣也會漸漸增多，而妖族越多的世界裡，修行界的資源也越多，這些都是有天道聯繫在其中的，對，就是你們前世所說的那個什麼生物鏈，有點那個意思。」
「嘖，真是怪了，」小寒從瑞麒這話裡，已經明白精族是多麼奇特而玄妙的種族了，「怪不得呢，你說到息壤必須一毫不錯地帶回仙界，又說它不應該是在凡間出現的，我就覺得奇怪透頂，我知道王母娘娘有個蟠桃聖會的，還有那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的蟠桃樹，明明有了息壤，又有這樣的異種桃樹，怎麼居然這些桃樹都不會修練成精的呢？」
瑞麒笑向肚子一鼓一鼓的，把小寒撫在她肚子上的手，頂得一抬一抬的，「你不知道，息壤是最奇特之物，就算我們麒麟本身，也只有在第一次晉階之後，得天道之助，食用仙晶之後才能夠產出息壤，這東西，不是凡間的妖族和精族能夠受得起的，功德再厚也不成，直接用了息壤的妖和精，飛昇時定會被天雷洗為飛灰的。所以，哪怕是神龍和玄武，我都只給肥壤，也給得不多，多了他們的功德不夠，也受不起。至於仙界，王母娘娘的蟠桃會是針對人族的，你們自然會知道這個傳說。你們不知道的還有，女媧娘娘也有一個珍餚會，專用各色仙草靈根，做成菜餚，請妖仙們聚會的，和王母娘娘的蟠桃會性質差不多來著。倒是精族，直到目前為止，在仙界還沒什麼切實的組織，沒辦法，一則側界的精族數量太少，二則人人都知道，精族們在仙界就只是個過渡，他們是必然要去神界的，所以，基本上不會與他們太親熱，而那些精族成仙的，基本上就是無日無夜的修行，你也知道，精族的修行本就比其他兩族要更花時間些，能夠成仙的精族，基本都是修行非常刻苦努力的，哪怕成了仙，他們也已經修行成習慣了，所以……」
精族還有這種習性？那騰澤未為了她耽誤了五年，會被他爹拎去補課也就難免了，可這麼說，是不是以後她和騰澤未結婚後，丈夫也會時時修行，她根本見不到？
心有點煩，見瑞麒被按摩得瞇著眼睛舒服極了的樣子，又不忿，「你說了這麼多精族的典故給我，怎麼不問問和我訂親的人是誰，又是個什麼情況？」
瑞麒睜開左眼，瞪了她一下，「無論他是個什麼情況，你現在正和他情熱，說出來的當然都是好話，我倒不如等個幾個月，等我晉階後，出去了自己看。反正，我說過，如果我這邊通不過，你就不能嫁。」
「瑞麒！」小寒拖長了聲音。
「看看，」瑞麒兩隻眼睛裡盛滿了調侃，「我才稍微說得不確定一點，你就炸毛了，讓我怎麼敢說呢。」
小寒悶住了，理虧了好一會兒，才鬱悶地詢問，「那你到底還要幾個月才能晉階啊？」
瑞麒衝她翻個大白眼，「你就這麼急著嫁？」
「才不是，」小寒羞了，又有點急，「我這不是想讓你幫著看看嘛，還有一個，你晉階後，好歹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他再怎麼，也是精族，修行很刻苦的。」
「滿嘴他他他的……」瑞麒嘀咕了一句，很明顯，人家吃醋了。
小寒好氣又好笑，「喂，你又不能娶我，早知道你這麼副樣子，我嫁給你好了。」
「哼！」瑞麒頭一撇，寧可枕在地上也不躺在她腿上了，眼神鬱悶極了。
小寒把她的大頭抱進懷裡，溫柔輕撫，「好啦，我知道你一睡這麼久見不到我，又出不去很悶的，喏，不是馬上就晉階了嗎？晉階之後就能夠出去啦，到時候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啦。」
還是不響，才沒那麼容易消氣。
「好啦，別和我賭氣啦，快和我說說，你晉階是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記得會降天雷下來？會不會傷到你？有沒有什麼能夠準備的？要不要把石葫蘆拿著，好擋一下天雷啊？」小寒這話也不是說假的，「還是需要什麼法寶法器的？我去幫你準備。」
她聲音裡的關心並不虛假，瑞麒聳了聳鼻子，終於搭理她了，「不用的啦，我早就說給你過了，天雷對我來說，就像夏天的大太陽一樣，可能會有點兒曬，但傷不到我的。」
「那，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你晉階時，山上住著的妖族和精族，是不是要避開啊？」小寒想得更周全些。
「啊，是，」瑞麒得她提醒，才猛然想到，「這座山得清空，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最好早點遷出，還有植物，也最好移掉，嘖，雖然天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萬一波及到他們，倒是我不好了。」
「好的，我會和村塾說的，讓大家快點動手，」小寒點頭，能夠幫上瑞麒，她也很高興，「大約還有多少時間呢？我怕時間太短了，搬不空呢。」
瑞麒側頭算了下，「總還要八十一天，第八十一天，天雷就會來了。」
這到底算什麼怪狀況啊，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