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厭學時代 文 / 金石
瑞麒側頭算了下，「總還要八十一天，第八十一天，天雷就會來了。「這回時間算得這麼準？」小寒有點驚訝，畢竟之前瑞麒入睡前，連自己會睡多久都說不準。
「當然，這次睡覺，我學了很多東西，」說到這兒，瑞麒又有點哀怨了，「還有好多現在學不了的，也被封進我腦子裡了，要等我的修為漸漸增長之後，才能夠慢慢解除封印，繼續學習，我腦袋裡很脹啊，你還氣我。」
又撒嬌，小寒好笑地把瑞麒的大腦袋抱進懷裡，讓她躺在自己肚子上，雙手凝聚了靈元，緩緩地按摩著，聽到瑞麒發出舒服「嗯哼」聲，微微搖頭，難怪呢，今天的瑞麒感覺不太對，格外煩躁，又想撒嬌，原來是身體不舒服。
不過，能夠忍這麼久才說出來她身體不舒服，已經沒小時候那麼直率天真了，真是的，她們是什麼交情，和她還客氣什麼？
呃，好，小寒大概明白了，正是因為自己說起了訂親的事，瑞麒才會感覺到要變成外人了，才會有這種又客氣又鬱悶的表現……
按摩了好一會兒，瑞麒頭頂上那些原本支稜著的符縷，終於緩緩地伏倒下去了，她才睜開了眼睛，呼出一口氣，「總算好一點了。」
「嗯，」小寒點了下頭，「不舒服的話就說呀，不說出來，我還以為……」搖了搖頭，「好啦，有什麼想吃的嗎？村塾裡的那些素菜和以蔬菜靈果為原料製作的甜品也很不錯，我記得我前幾天有買了存著的，我找找。」
「不了，」瑞麒說起這個就無精打采的，「晉階之前，不能亂吃東西，得清理腸胃，否則天劫降下來時有得是苦頭吃。」
哦，準備從儲物袋裡掏甜點的手停住了，小寒很是理解地望了瑞麒一眼，不舒服，又要忌口，這不是百上加斤嗎？瑞麒每次醒來之後，吃過靈石，就會弄些甜食當零嘴的，這算是她另一個習慣了。一下子被禁掉，還真是慘呢。
「那要到幾時才能夠吃啊？」收回手，很同情地望過去，她還特別找了些金丹期食堂裡做的，純素的甜點呢。
「要到很久以後，」瑞麒撇撇嘴，「我晉階時，天雷會幫著我改造身體，這是有個過程的，所以，之前要清腸淨體，過後，還要用仙晶相佐，直到身體完全化為清淨的神體質。到那以後，即便我吃得再多再雜，也沒關係了，能夠品嚐到美味，卻不會因為亂吃東西而使雜質侵體了，這下你知道息壤為什麼不能在凡間出現了？」
「原來息壤裡帶著神界之氣。」小寒也明白了，天雷幫助麒麟化成神界體質，而這之間，小寒不能吃凡間的任何東西，當然拉出來的也沾染了其體質轉化中帶有神界之氣。難怪呢，差了兩個層次，如果說仙界的比較低級的東東還能夠拿到凡間來用，那神界的東西，再怎麼著，也只能夠在仙界最頂層所在中流通，否則真是會造成空間崩潰的。
好，小寒明白為什麼瑞麒連碰都不讓她碰到息壤了，萬一不小心碰到了，很有可能就此形神俱散的。
再一個，自己在金丹期之前都無法利用石葫蘆，估計也和「息壤」這個重點息息相關。
「對了，」想到這兒，小寒就想起了至今為難的關於石葫蘆的問題，也正好，問出來給瑞麒轉轉心思，「瑞麒，那是不是你晉階之後，我就能夠在石葫蘆的下層種東西了？你以前說過，肥壤與泥土的比例，但具體應該怎麼做呢？要用什麼樣的泥土，又要怎麼和肥壤混同？是把肥壤放在泥土之下呢，還是將之混合攪拌起來？」
「啊，這個啊，」瑞麒晃了晃腦袋，「等我晉階後，最合用的泥土，當然是在我晉階時被波及到的那些，到時候我會把泥土丟進去的，只是在那之前，你得把肥壤在石葫蘆裡平鋪上一層，泥土當然是放在肥壤的上面，我可不想幾時我進去耍，還要踩在便便上。」一臉嫌惡的樣子。
「還要等你晉階後啊，」小寒鬱悶地算了下自己的財產，看來半當中總有接不上的情況，她肯定要欠村塾裡一大筆債了。
「怎麼了？只差這麼幾個月，問題很大嗎？」瑞麒有點搞不懂了。
「瑞麒啊，你是不知道啊，」小寒這口吻，可媲美《金鎖記》裡的金鎖，再沒人比她哭窮哭得更真實的了，「我急著要種糧食……」balabala把關於吃飯付錢，與做任務賺錢，而她出任務受限制等等等等哭訴一通，最後一句是，「靈谷是不能夠種進珠田或花盆裡的，靈氣不足，最多種上一株就夠嗆，所以我急著開石葫蘆……」
瑞麒白她一眼，很冷靜地指出，「光有靈谷也省不了多少錢，你也說了，你的最大花費都在肉食上。」
「可是在村塾裡靈谷是可以換肉食的，」價格還不低，「石葫蘆能夠早一天用，我就能早一天種出靈谷來換肉吃。」
瑞麒眼神又變了，「哼」了一聲，「我將近有一年什麼也吃不了。」你倒還想著吃肉。
「那……」說錯話了，點到她的爆點了。
「等我晉階後再，」瑞麒傲嬌了，一臉不想理她的樣子，「反正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泥土。」
算了，要做的預備功夫瑞麒都說明白了，她就先把肥壤平鋪開來，以石葫蘆底層那個面積，肥壤平鋪開來，也就薄得不到五毫米那麼一層，以她現在金丹期的神識，做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至少二個多月——倒是和瑞麒晉階的時間沒差多少。
嗚嗚嗚，「瑞麒，你不要生氣嘛，我也是為了我們著想啊，你想啊，我們總是要出外遊歷的，如果把石葫蘆裡面打理好了，以後隨便走到哪兒，都能夠吃靈谷飯，和新鮮蔬菜呢。」找來找去，也只有這麼一個理由扯得出來說。
瑞麒又撇了她一眼，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笨蛋」，「等你元嬰之後，就沒必要吃那麼多了，在裡面種靈谷也就太浪費了，等我們出外遊歷時，石葫蘆更重要的作用，是用來種植天材地寶，肥壤要這麼用才不會糟蹋。」
呃，好，知道你心情不好，體諒你。小寒鼓著嘴，手裡的按摩卻沒有停。
瑞麒也知道自己有點超過了，白她一眼，「現在，你需要考慮的是，成親生子並將他們養大之後，才出外遊歷，還是先出外遊歷，再成親生子。」
小寒看了瑞麒一眼，知道這算是她變相的道歉了，也不再彆扭，「這個，得看你啊，我記得你說過，麒麟要修為到一定程度，才能夠絲毫不損傷自己，就平息爭鬥的，在那之前，需要以身為祭，我想著，要出外遊歷，至少得等你修行到可以不用以身為祭的程度才行。」
見她這麼為自己著想，瑞麒有點感動，「那你可得等挺長一段時間了，我們麒麟的符縷，與修為息息相關，符縷長到三尺長左右，就可以用單用鱗片為祭來平息干戈了，當然，鱗片上的符縷，一定是要完整的，這是我母皇特別吩咐我的。」
如果太早出外遊歷，小寒腦補了一系列，瑞麒迫於麒麟天職不得不以身獻祭，少一隻眼珠，缺一條腿的樣子，抖了抖，「那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們還是等你的符縷長到三尺以上，再出外遊歷。反正我要學的東西也有得學上個百來年的呢。」
瑞麒吃吃的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會給你選這麼個各項天賦都很高的靈胎，是我的主意，因為我想在凡間界多玩一段時間，所以啦，你就多學點東西，反正技多不壓身。」
喂，雖然小寒早就猜到是這麼回事，被確認了，還是有點鬱悶的。還有，這句俗語是這麼用的嗎？！
「算了，我今天約了煉丹室煉習手訣和火候控制的，」小寒看了她一眼，「你醒得太突然了，約好的煉丹室不用太可惜了，明天開始我才能夠空出來陪你？今天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來陪你。」
「啊，對了，」瑞麒見小寒要走，馬上提醒，「你去村塾的話，通知一聲神龍與玄武，讓他們來陪我打牌。」
小寒這回真是痛恨自己年幼無知，把麻將牌弄出來，「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又要打牌了？」
瑞麒說得很直接，「當然要聯絡感情，你說了我們出外遊歷要等我符縷長成，這麼長一段時間裡，你是有東西要學，我無聊了嘛，如果神龍族和玄武族請我去做客，到他們的地盤去，是不會有危險的，他們也不肯讓我遇到任何危險。」
靠，「你倒是想得周到。」小寒真是有點不高興了，板著臉離開了。
「呃，喂，」瑞麒的聲音從石葫蘆裡傳過來，
小寒已經回到家裡了，【不怕更痛啊？真是，怎麼這牌都玩了百來年了，居然還沒有玩厭啊？你一玩牌至少三個月都不肯停的，別玩得連晉階都忘了。】
瑞麒雖然有轉移話題的意思，也是真的奇怪。
被瑞麒這麼一提醒，小寒也發現了，
瑞麒輕聲笑起來，很為閨蜜高興，
小寒已回到家了，泡進了自己浴缸中，早上的梳洗還沒做呢，但不妨礙她心分兩用和瑞麒說話，說到種地，她想起來了，
前世那些隨身空間的小說裡，空間水可是重點啊。
瑞麒想了想，
小寒又鬱悶了，為了元嬰期後能夠設置這個陣法，我還得努力學習陣法，她都已經學習了一百來年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前世她就是討厭工作中因了利益而產生的爾虞我詐，才變著法兒的回了家，成了soho族的，但soho族的特色就是自負贏虧，有時候收入上面數字不夠滿意，她也鬱悶地嚷過要是能夠一輩子讀書就好了，但到了現在，她才明白，一輩子讀書也挺鬱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