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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九十章 你想,再囚禁我嗎 文 / 巫山浮雲

    是的,夏堇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她沒有殺了她,就只是因為她覺得牧野澤靜活著更痛苦。

    她怎麼可能會放過,殺了她的孩子的兇手。

    「明明知道我在這裡,你怎麼敢回來的,嗯?」最後,她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樣,聲音淺淺柔柔的問出口。

    看不出來啊,牧野小姐這麼天真,難道她覺得她會讓她幸福無慮的在這裡好好的生活。

    說實話,她真為牧野小姐的智商感到擔憂。

    「我跟你,」牧野澤靜再一次強調,即便心裡已經被她剛才那一番話撕得鮮血淋漓,她還是一字一頓的道,「已經互不相欠了。」

    她憑什麼不讓她留在葉門。

    「是不是想說憑什麼?」夏堇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情緒,嫣然的笑了出來,「就憑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永遠不能出現在這裡,懂嗎?」

    不是當事人,是不會理解牧野澤靜此時的心情的,在她的心裡,她雖然做過傷害夏堇的事情,但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夏堇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這麼囂張?

    就因為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她也不過就是失去了一個孩子。

    而她,卻被迫要把一個她根本就不想要的孩子生下來。

    城很想在這個時候把靜子帶走,用埃文的話來說,靜子根本就不是夏堇的對手。

    他有時候真的不懂,她為什麼就想不通這個問題,非要不斷的跟夏堇較勁。

    「你是鐵了心,非要趕我走不可?」

    夏堇聞言,又輕輕的笑了,「牧野小姐,你這不是冤枉人嗎?你哪只眼睛還是哪只耳朵看到還是聽到是我要這麼做的嗎?」

    牧野澤靜一窒,是的,她沒有說過,因為根本就不需要她開口,她只需要稍稍的表露出這樣的意思,宮深拓就會馬上這麼做。

    她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想要開開口說話,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直都只是沉默的看著夏堇。()

    「城,」宮深拓開口,「帶她走,馬上。」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平淡,甚至是聽不出怒意的,但是,包括城,心裡都是狠狠的一寒。

    城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半拉半拖著甚至捂上靜子的嘴,就馬上離開大廳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夏堇能夠講出這樣一番話,那就意味著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他們走了,就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夏堇閉了閉眼,轉過身。

    她臉上的笑容甚至都忘了收回去,還是那般的淡淡的笑著。

    她沒有看他,視線甚至不知道落到了哪裡。

    「堇兒。」他喊她的名字,裡面探不到深度的壓抑。

    他以為,他們的關係會慢慢的好起來。

    他以為,她會慢慢的,重新接受。

    他以為,只要他這段時間足夠努力,那麼,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想起了過去的一切,也許,他還是會有機會。

    他甚至以為,夏堇這段時間的失憶,就算老天肯再次給他一個機會,重新挽回她。

    所以,這都只是他的夢想嗎?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得這麼快。

    前幾分鐘她才挽著他的手,甜甜的叫他老公,她才說,她想要去怎麼樣怎麼樣。

    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全部都煙消雲散了嗎?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快。

    他才剛剛有了一點的希望,就一下子被全部打散了。

    似乎是因為這一聲喊聲,她才抬頭去看他。

    面色平淡,是淡到沒有任何的波瀾。

    「宮老大,」她微微的蹙眉,彷彿忍受著什麼一樣,「能不能不要為難我?」

    不要為難她。

    宮深拓的手慢慢的握緊,但是臉色依還是無比平靜的模樣,「堇兒,告訴我,怎麼樣才算是不為難你。」

    夏堇淺笑,「讓我走,別攔著。」

    果然是這樣的嗎?即便設想過無數次,但是乍一聽到,他還是覺得心裡被生生的捅下了一刀。

    他沒有料到,她甚至是笑著的,甚至像是請求。

    她不是很恨他的嗎?

    他這麼想,於是也就這樣問出來了。

    「你不是很恨我?」

    為什麼還要這樣乾脆的離開?既然她恨牧野澤靜要她生不如死,那麼,她恨他,為什麼就要什麼都不做的離開?

    夏堇連一點考慮都沒有就點點頭,「是,我恨你。」她淡淡的笑著,雖然在笑,但是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薄如雲煙,「你強我弱,我恨你又怎麼樣呢?」

    就是這樣的,她恨他,那又怎麼樣?她能對他做什麼,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在他的身邊她會覺得很累,連恨都變得很累。

    而此時的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如果,」他一點點的說道,「我說,我不肯呢?」

    夏堇像是不懂,「為什麼不肯?」

    她不知道,他們這樣在一起,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她連恨都不想做什麼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問的那麼自然,像是真的不懂為什麼。

    「我之前說,」他卻答非所問,「讓你不要恨我,但是想想,其實你已經這麼恨了,再多一點,少一點,究竟有什麼區別呢?」

    「沒有任何區別的,是不是?」

    夏堇怔住。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宮深拓已經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將她抱了起來。

    「宮深拓——」夏堇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她以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者說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應該放了她。

    他們現在再一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

    「你坐飛機會很累,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吃飯。」他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是低著頭,溫柔的說道。

    夏堇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是恐懼的,因為他身上的那股平靜和篤定。

    如果說之前她會不知道,但是現在她很清楚,從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麼痛苦她就知道。

    如果他真的非要留下他不可,那麼,他就根本不會再意她是不是不願意,是不是很痛苦。

    原本的淡然跟冷靜迅速瓦解,「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淡淡的道,「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要每天看到你而已。」

    夏堇冷笑,眉眼處都是嘲諷,「你想,再囚禁我嗎?」

    「如果需要的話。」

    他抱著她,那動作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夏堇知道,他再怎麼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也不會容許她有半絲的逃脫。

    或者說,她根本不可能從他的懷裡逃出去。

    她閉上眼睛,幾分絕望和無力在裡面,「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比她更加絕望,「除非我死。」

    夏堇咬唇,看著他的側臉,堅毅瘦削。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覺得很無力,很無力。

    他不知道,她看到他,就會看到那漫長黑暗分分寸寸都是疼痛的一個月。

    她會想起她一聲一聲求他放過他時的撕心裂肺,以及他面無表情,一個字都不肯說的冷漠。

    她甚至不能想,不敢去想。

    有些痛,真的太痛了。

    她這輩子愛他,早就到此為止了,怎麼還能繼續,不可能再繼續了。

    就連這個時候,如果說,剛才看到牧野澤靜,心裡所有的想法,都是只想讓她比她更痛,那麼,現在,她只想讓自己不再痛。

    哪怕只是這樣被他抱著,她也覺得心臟的位置在不斷的絞痛。

    他打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在床上,他的力氣很大,隨她掙扎,都掙不開。

    最後,他禁錮住她的腰,淡淡的道,「堇,相信我,這一次,你不會再能從我身邊逃走了。」

    她不斷掙扎,明明知道根本掙不開,但是還是無法停下手裡的動作,他知道,這只是她本能的動作。

    夏堇不肯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淺笑,「要不要我陪你?」

    「你瘋了是不是?」她真的覺得,他就是瘋了,他看不到她的拒絕,看不到她根本不想呆在他的身邊。

    像是只要不是他想聽到的話,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況,他都可以完全忽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聽到這句話,他並沒有很大的反應,「還沒有,我很清醒,我只是想要我心愛的女人陪在我的身邊,僅此而已。」

    他不等夏堇有什麼反應,就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夏堇這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想著逃走,我會派人守著,」他親手幫她蓋好被子,又淡淡的加上一句。

    她覺得她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無力的只能閉上眼睛。

    直到他的腳步聲離開,門外他在吩咐著什麼,夏堇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從最初到最後,好像饒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她還是回到了遠點。

    不過是,最初的時候,是他恨她,而現在,是她恨他。

    他恨她的時候,想要囚禁她。

    她恨她的時候,他還是囚禁她。

    書兒,她咬著唇的齒愈發的用力,幾乎要將自己的唇咬爛,到底為什麼,你當初不選擇把我帶走?

    情到濃時情轉薄,他們之間,早就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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