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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意料之外 文 / 文飄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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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公輕笑道:「咱家想問一下您,這世上什麼最珍貴?」

    這個問題向來有多種解釋。在前世,據說是人才最珍貴。前世,像高進這種學歷的滿大街都是,夠不上人才的標準,就業都成問題,所以從來沒嘗過被人當寶捧著的滋味。而這一世,大陳三屆皇帝每年新年大祭,除了祈求風調雨順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乞求上天多降人才。但是高進冷眼旁觀,貌似那些個已經被上天降下來了的人才也沒有被誰當寶貝供著。

    想了想,高進很認真的回答道:「當然是金銀財寶……唔,不對,應該是糧食。長安就說過,人首先得有吃的,活著才最重要。」

    「長安?」一想起那小龜奴,王公公很不悅。

    高進點頭:「對,就是長安說的。那一年,他老家遭了蟲災,顆粒無收。沒有吃的,他的家人都先後餓死了。還好這小子運氣好,被扶管家從路邊撿回了家。一碗米粥灌下去,他就還了陽。所以,長安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糧食更寶貴的。」

    王公公也是苦出身。這一席話勾起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臉上不禁露出些許滄桑,他輕歎:「窮人家的孩子還能圖個啥?一粥一衣,足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皺眉看著高進,「只是,三駙馬從小錦衣玉食的,不會跟賤民一般眼界!」

    如果皇帝老兒那一大家子的唯我獨尊是摻進了血肉骨子裡的,那麼象王公公這種奴才的傲慢卻是數典忘祖,純屬選擇性失憶。

    高進摸著頭訕笑:「老實跟您說,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一般都能得到……都差不多,沒有什麼覺得珍貴的。」反正她就是不摻和。

    王公公微怔,臉上重新掛上謙卑的笑容,躬身說道:「三駙馬所言極是,是老奴越禮了。老奴只是想向三駙馬討個恩典。」說到珍貴,和三駙馬相比,他們這些奴才都是浮雲,有時還真不如一碗米粥。

    哇卡!一下子換寶,一下子討恩典。妮個「老奴」,換臉比翻牌還來得快!讓不讓人活了?高進慌忙跳開:「王大人,您這是作甚?」

    「小喜子,還不過來叩見駙馬爺?」王公公扭頭沖廊下輕呼。

    登登登,一個小太監低著頭碎步急跑出列,來到門廊下邊,咚的跪倒在地:「奴才陳喜叩見駙馬爺。」

    陳喜?高進明白了,心中很不爽,繼續裝糊塗,愕然的問道:「王大人,這位小公公是……」

    王公公低眉順眼的答道:「他叫陳喜,是老奴新收的干侄子。這次正好被聖上圈進了三公主的陪嫁裡。老奴想跟您討個恩典。這小東西平時也還機靈,手腳勤快著呢。就是年歲小,沒見過什麼世面。之前,在宮裡,那些個奴才給老奴兩分薄面,沒讓小東西吃什麼苦頭。現在,他在宮外,老奴也幫不到他了。老奴孤苦一生,沒有什麼子侄,日後只指著這小東西養老送終。所以,老奴懇請三駙馬開恩,把這小東西放在前院裡,照看一二。」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不對頭了。最後,竟有一兩滴眼淚叭嗒叭嗒的掉在了地上。

    而門廊下的陳喜索性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叩頭:「求駙馬爺開恩,求駙馬爺開恩……」不知道的,還以為高進要把他怎麼了滴呢。

    這就是老妖的寶貝!算什麼事?光明正大的安插眼線!高進氣絕,心裡把老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n次。早知道,她就不陪他兜圈子了。只要他敢把個奴才當寶貝送給自己,她就敢當面拒寶。可是,現在……唉,所以說,世上神馬最珍貴?白花白草們的眼淚啊!

    「王大人,您這是做什麼?」高進滿臉堆笑的掏出帕子遞給王公公,「您看,我先前不是不知道這事嘛。往後,您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吩咐,只要我能辦得到,上刀山,下火海,絕不說半個『不』字。」

    「老奴謝三駙馬恩典。」王公公破涕而笑,長揖謝過,又扭頭對廊下輕斥,「還不快謝過駙馬爺?」

    陳喜很賣力的連叩了三個大響頭:「奴才陳喜叩謝駙馬爺恩典。()」

    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王公公抱著青銅方尊滿意的打道回宮。高進自然恭送出大門。

    長安暴起,瞪著垂手侍立在高進身後的陳喜,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駙馬爺,他來了,小的做什麼?」在門房呆了小半天,他一點也不喜歡新工作,神馬門房管事之類的胡蘿蔔全沒了**力。正準備積極申請調回原崗位,不想,平空冒出來這麼一關係戶。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唄。」高進回瞪了他一眼,掉頭就走。丫丫滴,你們一個個的都有個性,想哭就哭,愛瞪誰就瞪誰,就本姑娘是團泥?

    知道她這是發火了。閒人勿擾。長安趕緊的縮回門房貓著。

    陳喜跟一倭國小媳婦似的,怯生生的碎步跟了上去。

    看他那小受樣,高進滿腹的小火苗像是澆了熱油一般,蹭蹭的直衝腦門,猛的站住,轉身衝他吼了一嗓子:「老跟著我做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奴才,奴才……侍侯駙馬爺。」陳喜打了個哆嗦,躬身站在門口,一時手足無措。他不就是來做跟班的嗎?

    高進愣了一下,腦袋裡火速降溫,扯起嘴角冷笑:「我身邊有人侍候呢。你叫小喜子,是?既然王總管大人誇你是個寶貝,爺就委你重用,當你是個寶貝使著。以後,爺就把馬房全權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幹,不要讓爺失望,給王總管大人臉上抹黑。」

    「啊……」陳喜愕然的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馬房?」王總管明明求的不是這個位置!他是奉命來負責照顧駙馬爺起居飲食滴。

    「怎麼?不願意?」高進眉峰高挑,冷冷問道,「看不起馬房的差事?哼,告訴你,本駙馬蒙聖上厚愛,才能替聖上養馬!你一個奴才跟本駙馬做一樣的差事,還不夠重用嗎?」昨天王公公過來傳旨的時候可說的真真滴,神馬聖上器重,親封她為正五品的車駕清吏司郎中。

    車駕清吏司隸屬兵部,下設郎中兩枚,管的就是全國的馬政和官方郵政、交通。郵政+交通那塊至關重要,常常涉及官員往來,情報傳遞。大陳開國以來,從來沒有交給外戚打理的先例。所以,她只能是那個管馬政的郎中——真正的弼馬溫大人也。主打業務是軍方養馬,順便管管全國的馬市,代表大陳跟周邊出口良馬的國家做做販馬的買賣。在騎兵為王的冷兵器時代,馬政這一塊兒對於一個國家可謂舉足輕重。所以,完全稱得上是重用。

    只是,大陳興亡,關高進p事。如果不是嗅到了油水的味道,她才懶得搭理皇帝老兒呢。要想活得有滋有味,光靠醬油是不夠滴。

    「奴才不敢。」陳喜誠惶誠恐的跪伏於地,心裡暗自叫苦:馬房就在前院,駙馬爺這一手可謂漂亮。

    高進瞥了他一眼,噁心之極,瞪著門房吼道:「長安,還不快領著小喜子去馬房?怎麼辦差的?小心爺撤你的差!」哼,明明是皇帝老兒派來潛伏的一大尾巴狼,都已經暴露了,還動不動的裝惶恐!阿米豆腐!我很慈悲。你丫換別家試試。看是你的惶恐好使,還是別家的黑刀好用。

    「是。長安得令。」長安樂得合不攏嘴,屁癲屁癲的飛跑出來,「陳公公,您請隨小的來。」

    唔,天越來越冷了。高進袖著手回到了書房院。

    扶媽媽端了個銅爐火盆進來:「三妹,你晚上愛,我給你添個火盆。」

    高進苦著臉捧心,歎道:「二嫂,死太監拿走了方尊,我都快心疼死了。哪裡還有心思?」

    扶媽媽掩嘴輕笑:「呵呵,活該。你二哥讓我勸勸你,不就是一個方尊嗎,送便送了。你要是實在捨不得,叫你二哥再拿回來便是。」

    「算了。安全第一。」高進連連擺手,「二嫂,你也要小心點。」

    「放心,秋紅是個十五歲的頭牌姑娘。我卻是一個退隱十來年的半老徐娘。沒人會懷疑的。」扶媽媽往銅盆裡又添了兩大塊銀屑碳,拍掉手上的塵土,「我再去拿些碳料來。估計晚上會下雪,你記得自個兒添碳。不要著涼了。」

    「是是是,您豈止是半老徐娘,分明比周媽媽還要囉嗦。」高進搖頭唉聲歎氣,「要是讓世人知道當年的千面紅纓刀變成了如今囉哩囉嗦的扶媽媽,不知道會毀了多少人的春|夢呢。」

    「去,老娘早就不丟飛刀,改飛針了!」扶媽媽賞了她一對大白眼,風含情水含笑滴裊裊而去。

    高進聳聳肩,繼續蹲下身子打理古玩。突然,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問號:對啊,二嫂仇紅纓退隱之後就不再使紅纓柳葉飛刀了。那麼,躲在暗處飛紅纓柳葉飛刀的神秘人物會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千面紅纓刀出手?是巧合嗎?或者……有人早就盯上了自己?是誰?

    打了個冷戰,她用火鉗拔弄著火盆。很快,盆裡的銀屑碳全變得火紅火紅滴。映得她滿臉通紅。

    心事漸重,她有如沉到了冰冷黑暗的海底。

    唔,好冷,估計真的要下雪了。高進又往火盆裡加了一大塊銀屑碳。

    內院耳房裡,十一再次昏迷了過去。

    只能催主子去找進丫頭了!汪太醫束手無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對守在炕沿邊的三公主沉聲說道:「主子,雲裳派人送信給微臣,說前兒晚上,秋紅不見了。」

    這些天,他不知道祈禱了多少次:娘娘,您在天有靈,保佑這對冤家不要再對掐下去……微臣心臟不好。

    所以,當收到這條消息時,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呵,娘娘顯靈了。主子沒了自以為是的王牌。可是,高興之後,又愁得腸子打結——就進丫頭這脾氣……總之,鴨梨不是一般滴大。

    小老頭整日裡胡思亂想,竟誤了第一時間上傳新消息。

    三公主猛然起身,兩道墨眉在眉心糾結成團:「人給看丟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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