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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那個早朝啥滴就是集 體打醬油 文 / 文飄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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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那個早朝啥滴就是集體打醬油

    扶二爺很贊成高進解禁的舉措,認為此舉能充分體現她的大度和誠意,有利於兩人和平共處,共建美好家園。

    美好家園之類滴,高進不敢奢求,只求三公主不要擾了她的清夢,能讓她在公主府裡安張平靜的床而已。

    然而,貌似這點小小的渴望也即將成為奢望——解禁之後,黑子和他的那幫假太監兄弟跟天天領盒飯的群眾演員似滴,第一天就換了三四個形象自作神秘滴頻繁出入公主府。

    公主府全天候上演空中飛人,而且還是一水的美少男——丫丫滴,當廣大人們群眾不是傻的就是瞎的麼?高進火起,準備等虎子一回來就重新恢復低空管制。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高進黑著臉站在書房院的魚缸旁,朝著內院方向抬頭遠眺。呼啦啦,又是一條黑影掠過。

    據不完全統計,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十三次空中掠影了。終於,她忍無可忍,低聲操了一句國罵,提起袍角大步向內院走去——她要提出嚴正抗議,並順帶著提前宣佈公主府方圓五百米以內永久實施低空管制。如有違者,一律飛針伺候。

    「駙馬爺,奴婢有事求稟。」容嬤嬤在月亮門前堵住了她,笑得見牙不見眼,態度絕對謙卑恭敬。

    深吸一口氣,高進掉頭回房:「外頭冷,請嬤嬤跟我去屋裡說。」

    「是。」看著她的後背,容嬤嬤的眼裡又多了一分暖意,彷彿被凍僵了的笑容鬆動軟化了不少。

    回到書房,高進指著火盆旁的錦杌說了聲「坐」,自己則很隨意的在她對面的錦杌上坐了下來。見她穿得不是很厚實,又親手拿起火鉗把火盆挑旺。

    火盆裡的銀屑碳呼的紅光閃閃,照著她的臉紅艷艷滴。高進添了兩大塊新碳上去,這才放下火鉗,坐直身子,正色道:「不知嬤嬤有何指教?」

    容嬤嬤心中一動,趕緊起身,低眉順眼的垂手侍立:「奴婢……」

    高進呵呵淡笑:「嬤嬤是公主的奶娘,論理也算是我的長輩。這裡沒有外人,您不必拘禮。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洗耳恭聽。」

    她不是在做戲,是真的打心底裡敬佩眼前這個女人——據她十五年來的觀察得出,這世上大多數的貼身侍女都是超級有理想,有抱負滴,能做到不擅自去爬自家姑爺的床就是出類拔萃的了。而像容嬤嬤和雲裳這樣滴,被放了奴籍之後,還能義無反顧的幫前主人撫養遺孤的貼身侍女,更是難得一見的奇葩。

    知道了她們的故事後,她既好奇又艷羨:那個郭娘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居然能值得她們倆這樣毫無保留的全身心奉獻?

    「謝駙馬爺。」容嬤嬤還是先照規矩半屈膝行了個宮禮,然後才搭著半邊屁股坐回錦杌。可能是烤著火盆的原因,她從心裡感覺到這屋子裡特別暖和。窗明几亮滴,屋內的佈置擺設華美大氣卻又能讓人覺得輕鬆舒適,連白釉燭台上跳躍著燈火都富有親和力。這是一種她曾經很熟悉、卻又怎麼也記不起來的感覺

    半垂著頭,她緩緩的把事先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駙馬爺太抬舉奴婢了。奴婢是來向駙馬爺稟報宮奴們的安置問題的。今兒早上,公主說宮奴們全擠在正院裡,鬧哄哄的,怕裡頭有些沒眼力見的衝撞了駙馬,所以吩咐奴婢把宮奴們重新安置過。奴婢造了一份名冊,請駙馬爺過目。」說罷,從袖袋裡拿出卷月黃色的薄紙,起身雙手奉上。

    一看就知道只是臨行性的內部文件。高進頜首接了過來,禮節性的展開掃了一眼。第一個名字就是她本人花容,末尾寫著人數,一共是六十三人,跟陪嫁單子上的人數完全吻合。

    她原樣捲好,雙手奉還給容嬤嬤。

    臉上飛快的閃過些許驚訝,容嬤嬤又站起來擺手訕笑:「這是公主特意吩咐奴婢按名冊原樣滕抄給駙馬爺的……」說白了,這薄薄的紙卷代表著三公主對雙方合作的誠意。

    高進起身把名單硬塞還給她,輕笑道:「我高進雖然不才,但自問也是頂天立的的男子漢,怎麼會染指妻室的嫁妝?」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最清晰明瞭不過的界定了宮奴們的所有權和處置權。容嬤嬤怔怔的坐回錦杌,眼神甚是複雜。

    「今日,若公主不派嬤嬤過來提這事,我也會抽個時間向公主稟明這事。居家過日子,圖的就是安穩和順。這幾天,我已經把前院大致歸整好了。先前公主身子微和,我才越殂代皰。現在既然公主身子有所起色,後院之事,我不再方便插手,只能仰仗公主了。」一番話不徐不疾的說下來,高進話裡話外的充分釋放著自己的誠意和要求。都說好鼓不要重錘,三公主等人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宮斗高手,肯定能聽明白這些話。

    果然,容嬤嬤眼波流轉,笑盈盈的重新把紙卷收回袖袋裡,起身行禮告退:「奴婢一定將駙馬爺的原話稟報給公主。」

    打她回到內院以後,到第三天清晨,高進換好官服出門上班為止,空中飛人表演一次也沒有上演過。內院的人事調度頻頻,分派院子、搬家……不到半日的功夫,原本空著的各大小院子全住上了人。

    高進住在前院完全沒有聽到半點不和諧的聲音。私下裡,她不止一次跟扶二爺大讚三公主是一個挺不錯的鄰居——神馬管理能力超強之類滴放在一邊不說,最主要的是人家有公德心,不擾鄰。

    「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吧什麼鄰居不鄰居的,都在一個府裡住著,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不要搞得太生分了。」扶二爺聽了,捋著鬍子止不住的搖頭歎息。

    高進根本就沒指望一個封建黑暗社會裡的退休大俠能理解這種前衛的居家模式,唯有聳聳肩表示無語。唉,這就是代溝啊比馬裡亞納海溝還要深的代溝。

    總之,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托三公主的福,士大夫們肩上的四項基本任務,她好歹初步實現了「齊家」這一項。光衝著這一條,她已經成功的晉陞為優秀醬油黨員。至於其它三項……貌似醬油黨的黨章裡木有要求,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不過,醬油黨員講究的就是一個行事低調。第一天上早朝絕不能遲到。那樣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她真的寅正就起來了,充分發揮了前世軍訓時雷厲風行的作風,一刻鐘內就搞定了梳洗、穿衣、吃飯等諸事。寅時二刻,當容嬤嬤領著王跋代表三公主來向她請安時,她已經坐在上朝的馬車裡了。

    容嬤嬤撲了個空,只是搖頭笑了笑,柔聲叫上王跋一起回內院。

    王跋沒有回應,站在門廊下,看著大紅猩猩氈簾,兩眼沒有焦距。

    「跋子,你在想什麼呢?」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子又在走神,順手在照著他的後腦勺拍去。

    這兩日,她越來越覺得這小子不對勁。老是蔫拉叭嘰的走神發愣不說,連吃飯都是挑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數飯粒兒。他可是那幫小子裡數一數二的大胃王,平常吃飯好比是打劫滴。

    「啪」空蕩蕩的書房院裡突兀的響起一聲脆響。

    居然拍中了容嬤嬤難以置信的看看自己微微發紅的掌心,再看看比她高出一頭多的大男孩兒。該死的,上一次她像這樣拍中這臭小子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九年前,還是十年前……

    臭小子被打中後,慢了n拍之後,才木木的摸了摸後腦勺。

    「跋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啊,告訴嬤嬤啊。」她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裡。反常,太反常了。

    王跋搭拉著大腦袋,帶著哭腔說道:「嬤嬤,跋子得,得了絕症……」

    容嬤嬤大驚,連連呸著:「呸呸呸,大清早的說什麼晦氣話走,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回屋再跟嬤嬤說是怎麼一回事。」說罷,機警的四下裡瞄了瞄,像小時候一樣,牽著這個十六歲的大男孩兒的手匆匆離去。

    一處黑暗的角落裡,有道黑色的身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望著他們倆消失的方向,點漆般墨黑的眸子裡竟泛起淡淡的瑩光。

    黑沉沉的夜幕裡,吱呀一聲,巍峨的宮門打開了……

    「哦,宮門開了,你快進去。」高成目光灼灼,沖高進輕輕揮手。該說的他都說完了。對於兒子這種正五品的新人來說,早朝只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沒他什麼事兒。

    「是。爹您快回去吧。孩兒上朝去了。忠叔再見。」高進拱手行過禮,轉身融入了龐大的文武官員隊伍裡。

    周忠打著月黃色的氣死風燈,上面貼著一個大大的黑色「高」字,站在高成身後,注視著那道削瘦的青色身影消失在宮門之內,輕笑道:「老太爺,我們回家吧。」

    高成收回視線,負著雙手,扯起嘴角淡笑道:「當年,先父也是站在這裡送我上早朝……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工夫,現在輪到我站在這裡送兒子上早朝了。呵呵,我們都老了。」

    周忠替他照著腳下的路笑道:「老太爺還年輕著呢。嘿嘿,再一眨眼的工夫,您就和駙馬爺一道站在這兒送孫子上朝了。」心裡卻想起了虎子,笑容不由變得有點僵硬。唉,那個強驢

    高成心情超級好,哈哈一笑,大步走在前面,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他的異樣。

    高進跟所有前輩一樣,提著青色的袍角快步的走在筆直的青石甬道兩旁。

    「啪」,有人從後面拍打了一下她的右肩。一個熟悉的聲音慵懶滴傳了過來:「前面的這只笨熊,走的這麼急做什麼?」

    切,這小子當官了?居然敢拿本姑娘的補子說笑高進挑起眉峰,站住轉身,不甘示弱的掃過他胸前的補子,壓著嗓子哼道:「熊兄弟,你是哪個部門滴?」

    劉旭低頭看著自己補子上的那只熊,聳聳肩。按例只有正五品以上的京官才有資格上早朝。他們這些正五品熊剛好就在這道坎以內,真夠倒霉滴。

    「刑部刑部缺了個郎中,我家老頭子舉賢不避親。聖上英明,慧眼識才,二話沒說就恩准了,前兒晚上下的旨,今天上任。唉,命苦啊。哥哥大半夜就被老頭子吵醒了。」他追上來,和她並排走著,很不爽的指著身上的青袍官服,睡眼朦朧的撇嘴:「這衣服的顏色實在是不敢恭維。」

    高進瞥了他一眼,沒吱聲。這丫喜歡紅色或白色系,認識十來年了,還是頭次見他穿青色的衣服。不夠,丫滴皮膚好,穿上去很精神。

    旁邊那些同品級的叔叔伯伯們紛紛側目。不少人是從底層一級一級熬上來滴,到了正五品時,已然是兩鬢華髮,看著他們粉嫩粉嫩滴小樣兒,唯有搖頭歎氣。

    這禍害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無論在哪兒,他都能抓住旁人的眼球,成為焦點。高進衝他翻了個白眼,腳下生風。

    劉旭厚著臉皮,一把拖住她的胳膊:「急什麼,又不是先到有獎。好兄弟,帶了吃的麼?哥哥沒顧得上吃早飯呢。」

    高進從袖袋裡撕了一角燒餅,偷偷的塞他手裡。哼,知道神馬叫做樹大招風麼?你爹才是正四品,你嫡長的親大哥寒窗苦讀十載,好不容易才外放了一個七品縣太爺,你丫一個庶子卻一朝成為正五品的刑部郎。你那嫡母不往你丫茶壺裡摻砒霜已經夠嫻良淑德了。她要是摸黑起早為你張羅早飯,你敢吃下去麼?

    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們倆已經跟著人群到了正殿。上朝時是按品級排隊滴,同品級又按資歷排隊。所以,他們倆毫無懸念的排在了最末位。具體的位置……呃,距皇帝的寶座有多遠,高進個子矮,無法目測,不過,此刻她無比確定,這位置離那一尺來高的朱漆門檻也就不到半米的距離。

    看得出劉旭很滿意這個位置。手一抬,把那一角燒餅全塞進了嘴裡,抬頭鼓嘴滴,他四下裡瞎瞄,跟沒事人兒一樣。惹得他家老子劉侍郎又急又氣,頻頻回頭暗送秋波。

    皇帝還沒有來。富麗堂皇的正殿內嗡嗡聲不絕。文武百官們按班排隊,壓著嗓子小範圍的傳著八卦。時不時有前輩回頭用各種複雜的眼光打量他們倆。見兩人鬆腰垮背滴,沒個站相,有不少人甚至用袍袖遮了嘴嘿嘿壞笑……

    切,不就是眼紅人家是官二代,起點高麼……高進淹沒在人群裡,伸長脖子想見識風識真正的皇帝寶座是啥樣子。唔,她站在這個點看過去,那金光閃閃的寶座高高在上,和一團比西瓜大不了多少的金疙瘩沒什麼兩樣……

    「唔,別費那神了。哥哥都看不到什麼,更何況你這個三寸釘。」劉旭難得的站得筆直,伸手在自己圓領那兒比劃著。嘿,高進的個頭還沒到他脖子那兒。

    打認識這丫的第一天起,就沒聽他說過一句中聽的。高進恨恨的看了看他的脖子,牙根癢癢……

    「聖上駕到」從前頭遠遠的飄來一聲鴨公調。像是平空響起一道霹靂一般,所有的嗡嗡聲立刻消失了。與此同時,嘩啦啦,群臣齊齊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進瞅著那脖子,剛好正在走神ing……

    劉旭眼明手快,用力扯了她一把。

    「咚」,高進猛的雙膝摔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

    還沒等她調整過來,嘩啦啦,群臣又齊齊爬了起來:「謝主隆恩。」

    劉旭翻了個白眼,好人做到底,一把提溜她起來。

    雙膝上火辣辣滴,估計是又青又紫的腫成饅頭樣了。高進垂下頭,悄悄彈去眼角的眼淚,捋平新袍子上的皺褶……

    劉旭眼裡閃過一絲愧意,剛要靠過來說聲對不起之類滴,嘩啦啦,前面那一大片又齊齊的跪下來:「臣等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呃,散朝了?高進飛也似滴趴跪了下來。她這回學乖了,一直支著耳朵聽動靜呢。

    這次輪到可憐的劉旭熊娃凌亂鳥——正殿之上,在一片或肥或瘦光鮮亮麗的脊背之中,唯有他哈腰駝背滴站著……

    高進有樣學樣,連吃奶的力都用上了,狠狠的拽了那呆鵝一把。

    「咚」,劉旭跪在地上,咬牙切齒,雙淚橫流。寶座上有一道銳利的視線沖這個方向刷的直射了過來。令他項背發麻,手心突突的冒著冷汗。

    某峰感謝無憂無慮的呵呵送的粽子,預祝親們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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