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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惡狗咬人 文 / 文飄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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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人,這些都是馬場今晨剛交上來的。」肖義和好像沒有聽見高進的話,面癱的把手裡的那摞帳本撂在書案上。渾身籠著寒氣,跟座冰雕一般。

    紅果果滴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高進頗為尷尬,假裝埋頭看帳本。唉,在黑熊將軍眼裡,她就是一廢材官四代。平常心情好的時候,人家還能裝裝樣子。這會兒家裡出了事,正煩著呢,哪兒還有那個閒情逸致去鳥她

    這次上交的只是這兩天的日誌,和之前的沒有什麼區別,她三下兩下的就翻到了最後一本。

    「咦,怎麼少了一本?」她抬頭問道,「那個進士的呢?怎麼沒有?」

    眼底閃過一絲忿恨,肖義和迅速垂下眼簾,嗡聲答道:「他,他不在馬場做了,辭工了。」袍袖下,赫然現出一對銅錘般的拳頭。

    高進哦了一聲,笑了笑:「這是好事。堂堂進士去當一個餵馬的小工,實在是太委屈他了。」

    「好事?委屈?」肖義和聞言,猛的抬起頭瞪著她,目眥盡裂,「駙馬爺,他被革職除功名,就要家破人亡了,是好事?您知道什麼叫委屈嗎?您還知道他委屈啊」

    高進滿臉錯愕,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問道:「這個,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才上了幾天班啊打過交道的下屬就只有他這個黑熊將軍,她可沒有革他職除他功名打發他去餵馬。老天可以作證,不要說做,她就連想都沒有想過。再說,就他這樣兒,也不像是神馬三甲進士啊。

    「哼當然和您沒關係。怎麼會和您有關係呢?」肖義和呼的掉頭,甩門而出。

    砰門頁重重的打在門框上,又彈開了,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這是什麼態度高進啪的拍案而起,對著門外吼道:「肖義和,你給爺滾進來,把話說清楚」吼吼,別拿豆芽菜不當菜豆芽菜上司也是上司

    可是,肖黑熊的身影遲遲沒有再出現。門外安安靜靜的,只有小西北風在嗚咽。

    丫滴,今兒不把話給說清楚,惹毛了本姑娘,真的打發你丫去餵馬她越想越氣憤,決定去耳房裡獵熊。

    這時,門口人影一閃,一個大堂的衛兵揖首稟報道:「高大人,羅大人命您速去演武場。」

    蹲馬步時間到了

    深呼吸,高進盡量壓制住滿肚子亂竄怒火,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衛兵站在那兒,沒有挪窩,擺明了就是來執行押解任務滴。

    高進火起,像道旋風一樣的衝到門口,吼道:「走」

    肖義和站在門廊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鑽進耳房,砰的關上門。

    這就是紅果果的挑釁高進箭步上前,提起腳,準備一腳踹開那道破黑油小門,卻在半道打住了。

    冰冷的小西北風吹涼了她那瞬間急劇升溫的頭腦——黑熊這樣子分明就是有事。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不知道?

    「高大人……」背後,衛兵小聲提醒道。

    哼,好女不跟惡男斗高進悵然的收腳,轉身徑直走角門。

    這就完了?要是換了其他長官,被下屬頂撞成這樣,只怕早就嗖的拔刀了……衛兵愣了一下,趕緊蹭蹭的跟上去。

    等他們倆趕到演武場院的時候,羅威背負著雙手,已經在雪地裡等了一會兒了。

    興許是背著光的原因,高進只覺得他今天的臉色格外的黑,滿臉的皺紋拼成了四個字「不要惹我」。

    她趕緊的撩起袍角,拔腳跑過去,揖首行禮:「大人……」唉,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羅頭只是瞅著她,歎了一口氣,要有多無奈就有多奈的說道;「開始吧。老夫雜務纏身,以後不可能天天來守著你練功。你自己要多上點心。唉,你先練著吧。」說罷,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心迅速沉到了谷底,高進木然的紮了個馬步,腦子裡亂轟轟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唯獨她不知道

    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還是不得其解。天地良心,她哪裡給誰委屈受了?又什麼時候弄得誰家破人亡?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啊?

    目光落在角門處的衛兵身上,她喊了一句:「喂,你,過來」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老兵了。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打聽到事情的原委。

    衛兵蹭蹭的跑了過來,站得筆直:「大人,有什麼吩咐?」

    高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知道肖大人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果然,這名衛兵嘿嘿一笑,露出八顆大黃牙:「聽說了點。不是他自己家裡出了事。聽說是他朋友家裡出了大事。他那朋友的叔父得罪了曹國舅府裡的一個有頭有臉的婆子,下了大獄了……」

    「什麼」高進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鍋了。賣糕滴,該不會是那天的事吧?黑熊朋友的叔父是那個車伕?可是,事情怎麼會完全顛過來了?明明是曹家的奴才當街行兇啊。

    「就是近兩天的事。現在傳得滿街滿巷,京城裡沒人不知道。怎麼您沒有聽說過嗎?」衛兵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起來,肖大人朋友的叔父也真倒霉。為了還債,剛買了輛小馬車載客賺錢。()誰知,這錢沒賺著,小馬車被曹家的奴才當街砸了個稀巴爛不說,這會兒只怕是連人也保不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高進全然明白了。如果肖義和沒有誇大其辭的話,那個餵馬的進士就是叫江什麼滴小綠袍童鞋,跟挨打的車伕是叔侄倆。這倆叔侄的遭遇看上去和她無關,卻沒有哪一件事裡少了她的摻和

    怪不得肖義和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了她怪不得這兩天長安來接她就跟小耗子出洞似滴怪不得老羅頭失望成那樣原來如此

    可惡,明明是曹嬤嬤那丫惹的事,怎麼全算到她頭上來了?還有,那個京兆尹是個豬嗎,明明最簡單清楚不過的案子竟判成這樣?或者說,那丫就是一貪官污吏?

    不行,一定要去問個清楚。她越想心裡越不是個味,啪的站起來,朝角門跑去。

    「哎哎哎,高大人,您現在不能出去。」衛兵很不給面子的伸手攔下了她,笑嘻嘻的勸道,「羅大人說了,您必須站足了半個時辰,才能出這個門。不然,他就把小人打得屁股開花。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一大家子人全指著小人呢。您就是當可憐小人吧。」

    高進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老老實實的回到原處站好。

    她總是標榜自己不會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事實上,她在一個多月裡,連續無意之中傷害了一個家庭兩次。次次都有是因為她頭腦簡單,考慮問題不全面造成滴。所以,她不能再頭腦發熱了,至少眼下就不能害得這個衛兵屁股開花了。

    衛兵笑了笑,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喂,等一下」高進叫住了他,哼道,「下次不要亂跟著別人學。就你這樣子,得改成『上有八十歲的奶奶』。」這丫也就二十出頭,供奉八十歲的老母?丫滴,你媽喊你回家喝西北風呢。

    「謝謝高大人,小人記住了,是八十歲的奶奶。」衛兵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朝她揖首道謝。

    高進沒理他,一邊蹲馬步,一邊在心裡捋著那兩件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稚嫩得跟個白癡一樣,虧她還自詡兩世為人,看透了世間百態呢。

    「高大人,半個時辰滿了,您可以離開了。」衛兵很認真的提醒她。

    「哦,知道了。」高進活動了一下身子,這才疾步離開。兩件事不能說是因她而起,卻都和她有莫大的關係,她一定要為那對倒霉的叔侄做點什麼。不然,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砰的推開耳房的黑油小門,她像道旋風一樣的衝到書案前,雙手撐著書案,居高臨下的命令道:「帶我去江家,現在立刻馬上」

    肖義和正在埋頭整理文案,啪的把手裡的毛筆重重的拍在書案上,緩緩的抬起頭,冷笑道:「帶您去做什麼?看江守義怎麼落魄潦倒?看江叔有沒有死?哦,江叔被關在大牢裡,不在家,您見不著……」

    「肖大人」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像鋒利的小刀子,刺在高進的心上。她大喝一聲,打斷了他,「做人要公道。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對我公道嗎?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是,事情它就偏偏變成了這樣。現在是你我辨論對錯的時候嗎?江叔被關在大牢裡。那天我看他傷得挺重的,也不知道能扛到幾時。你聽著我是真心想幫江家度過這次難關。如果你一味糾結於是非對錯,那就算了。我去跟別人打聽,大不了多費點時間。希望江叔能扛得住,等我……」

    「我現在就帶你去」肖義和當即站了起來,率先出門。

    高進歎了一口氣,趕緊追上去,配合著他的步子,和他並肩而行:「你現在就跟我大致的說說把江家目前的情形。」

    明明是一張稚嫩的臉,神情卻和實際年齡嚴重不符。鄭重、沉穩、冷靜、剛毅……,看著她的眉眼,肖義和的腦海裡莫名的湧出了這些詞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她,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江守義是他弟弟的同窗好友,自幼父母雙亡,是叔父嬸娘撫養成人的。他去年中了秋試,列三甲進士五十八名。江家舉債幫他在禮部謀了一個鑄印局大使的職位。

    不想,江守義這個從九品的小官才當了一年多一點,就因為高進那檔子事被革了職除了功名。於是,債主紛紛臨門。

    而江守義除了讀書,別無他長。因此,在這段時間裡受盡了窩囊氣。肖義和得知這事後,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幫他在馬場找了件餵馬的差事。

    前幾天,江守義頭次領了工錢回家。他的叔父便聽了未來親家的建議,拿了那二兩銀子去車行租了輛小馬車載客,希望能盡快還清債務,再存點銀子,讓侄兒能早些完婚。

    也不知道江家走的是什麼華蓋運。這載客的生意還沒有做滿三天,就出事了。這一次情形更糟更慘。那天,高進剛走一小會兒,京兆尹就帶著大批的衙役趕到了。曹家的那幾個奴才一口咬定是江叔當眾輕薄曹嬤嬤在先,他們是正當防衛。

    而京兆尹也就聽信了他們。案子當天就了結了:江叔被判當街輕薄婦女,杖責八十,監禁三個月;替江叔做證的兩位白姓老者被判污告,杖責八十,監禁三個月。

    除此之外,江叔還要賠償曹嬤嬤的首飾衣服、醫藥費、車馬費、誤工費……共計715兩白銀41個銅板,並當眾向曹嬤嬤三拜九叩的道歉。

    因為江叔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所以官府暫且先執行了經濟賠償。

    曹嬤嬤高姿態的表示,江家只需給她715兩白銀就行。那41個銅板她不要了,送給江叔買藥吃。為此,她得到了京兆尹的高度讚揚,誇她以德報怨,品行高潔,是奴婢隊伍中的優秀代表。

    可是,江家哪裡拿得出那麼多銀子?一宣判完,江嬸就氣得昏死在大堂外。那時,江守義還在回來的路上。江家一家三口,兩個昏迷,剩下的那一個也不在場。

    於是,江家的房子和房子裡的一切東東被抵了十兩銀子,由官府做主賣給了曹嬤嬤。江叔和江嬸在昏迷不省人事的情況下,被按了手印,被賣了賴以棲息的房子。

    若不是肖義和及時趕到了,江家一家三口就會被同樣的賣給了曹嬤嬤為奴。官府連三份賣身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差江叔江嬸被按手印了。肖義和看了一下,江家三口共計紋銀四兩。這還是多虧了曹嬤嬤超級大度。在尚有三分之一的貨物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她擔著極大的風險下了血本——誰知道那個江守義是圓是方,到底值不值二兩白花花的雪花銀啊。要是他有什麼不良嗜好、精神病史或者是惡性傳染病……等等,那可是實打實的二兩雪花銀啊就這麼打水漂啦。哦,不,扔水裡還能帶個響兒呢。這個奴才沒買得好,連響兒都沒有一個。

    因為肖義和長得實在驚世駭俗,再加上他忍無可忍的一通熊吼,京兆尹大人的玻璃心受到了嚴重損傷,暈倒了。於是刑罰暫停,江叔和兩個白老頭被收監。等京兆尹大人康復後再開堂行刑。

    不過,江家的房子和房子裡的一切東東都已經合法且合理的改姓了曹。有印著江叔江嬸鮮線手印的房契為證,肖義和被師爺當眾警告,反駁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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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峰……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原來真的是某峰沉不住氣,稚嫩了,被老公取笑評論區米老鼠橫行,需緊急呼喚加菲貓。

    看到親們這樣關心愛護某峰,某峰真的很感動。謝謝親們的支持。讓親們見笑了,某峰給親們添麻煩了。

    還有,某峰謝過親100420161922926和三月楓茗送的粉紅票、親100303010549003送的平安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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