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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3章 渣黃巖城主 文 / 塵世之殤

    這一天黃巖城城主府人進人出格外熱鬧,府上裡裡外外都裝飾著大紅綢緞,還有那一張張大紅的喜字,將整個城主府襯得異常喜慶。()下人們端著東西忙進忙出,前廳亦是賓客雲集,不為別的,只因這日乃是城主千金的大喜日子。

    「吉時到——」

    隨著這道話音落下,原本哄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而和來客寒暄的城主厲巖也走到高堂坐下。厲巖一身黃.色錦袍,頭頂束著代表身份的玉冠,目光如炬地盯著廳門。虛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厲巖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威嚴的神情中透著一絲輕蔑。

    「來了來了,新郎官來了。」

    「幾日不見,新郎官真真是又俊俏了幾分呢。」

    「可不是,模樣俊俏,又有一身好武藝,如今又得到城主大人的青睞迎娶素素小姐,可真是好運氣……」

    聽著廳內那些半真半假的討好,厲巖又哼了聲,連瞧著凌楚的眼底都帶著一絲輕蔑與自得。

    此時的凌楚已然步入大廳,在高堂之下站定,一身淺黃.色的束腰錦袍將他的身形襯得更加挺拔修長。黃巖城一向以黃.色為尊,即使是在這種大婚日子,新郎新娘的禮服依舊為黃.色為主,只是新郎官胸前依然不免俗地綁了朵大紅花。

    其實凌楚的狀況並不算好,他的面色略顯蒼白,眼窩處也透著淡淡的青。自三日前被厲巖重傷幽禁到西苑至今,他的傷非但未能得到任何救治,週身大穴更是被厲巖封住,絲毫動不得內功。若不是因為今日要在賓客面前拜堂成親,厲巖給他草草治了治內傷,讓他能行動自如,恐怕此時他依舊躺在西苑中動彈不得。

    周圍的奉承聲不絕於耳,凌楚掩著唇悶咳幾聲,微垂的眼中滿是狠戾。今日厲巖將他逼至如此,他日休怪他心狠手辣!

    「新娘也來了。」

    隨著人群的一聲哄鬧,只見身著鵝黃衣衫的素素由著喜婆攙扶,一步一步踏入喜堂之中。較以往不同,今日素素化著新婚特有的濃妝,髮髻高挽,面容再無往日俏皮,而是透著端莊的成熟。細細看去,她身上的衣衫由暗金線繡成的巨大鳳凰覆蓋住,那鳳凰與凌楚錦袍上的騰龍相呼應,真真是應了那句『龍鳳呈祥』!

    儘管前些日子鬧了不愉快,但是聽聞父親道出凌楚甘願與自己結成連理,素素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歡喜的,畢竟是自己喜愛之人。

    瞧著素素行至身前,凌楚斂去眼中的情緒伸出一隻手,眉眼中透著柔和。見狀素素更加相信了父親所言,欣喜地搭住了凌楚的手,乾燥而又溫暖的手掌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新郎新娘就位——」

    凌楚與素素並肩站在高堂之下,二人眉眼中均透著笑意。

    「新郎新娘拜天地啦——」

    凌楚與素素同時轉身。

    「跪,一叩首——」

    凌楚小心翼翼地扶著素素跪下,二人齊齊對著廳外拜了一拜,然後起身面向高堂。

    「跪,二叩首——」

    語落,二人再次跪下,對著高堂之上的厲巖拜了一拜,接著起身相對而立。

    「夫妻對……」

    「慢著!」

    一道輕喝自賓客中傳來打斷了即將完成的儀式,整個喜堂包括凌楚在內的眾人紛紛露出詫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又不約而同地看向聲源處,心思各異。

    人群中自行讓出一條僅容一人行走的通道,只見一名身著白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款步而出。男子步伐平穩,明亮的雙眼緊緊鎖住高堂之下的凌楚,微薄的雙唇緊抿成線,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放肆!」回過神來的護法大喝一聲就要飛身上前抓住男子,然而他還未行動便被厲巖攔了下來。厲巖擺了擺手神情冰冷道:「且看看。」

    護法猶豫了一下,只得心帶不甘地抱拳退下。然而他這聲大喝卻猶如落入水中的石子,炸出無數漣漪,方纔還呆愣的賓客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小聲議論著來著究竟為何人,竟敢打斷城主府的婚禮。

    素素眉頭微蹙,她看了看迎面而來的年輕男子,又看了看身旁的凌楚,眼中透著驚疑。

    「我來,僅是想問你一句話,」男子在凌楚三步之外站定,用清冷的嗓音道,「你真要成婚?」

    凌楚沉默地盯著男子,心中百轉千回。男子面容陌生,按理來說,他應當是不認識的,但是他又覺得男子有些熟悉,他覺得他應該認識此人。

    「你,當真要成婚?」見凌楚不答,男子又問了一遍。

    凌楚張了張口,發現明明很輕鬆的一個字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他總有種自己回答了便會後悔的感

    覺。

    「凌楚,如此簡單問題,你答不上麼?」

    凌楚眉頭緊鎖,不知為何,他竟覺得眼前之人清冷的嗓音下透著一絲顫抖,彷彿在極力掩飾著內心最真實的情緒。可是,又為何顫抖呢?

    「你是何人,阿楚是否成婚與你何干?若是來參與我同阿楚的婚禮,本府歡迎之至,若不

    是……」話雖未說完,然而素素言下的威脅卻已顯而易見。

    男子絲毫未動,仿若沒有聽到素素言語一般,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凌楚面上。

    然而素素的話語卻猶如一道警鐘,凌楚壓下心中的煩悶,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始終端坐高堂的厲巖點頭到:「是,能娶素素是我夢寐以求。」

    「夢寐以求?」男子低低地重複了一遍,隨即嗤笑道,「好一個夢寐以求,凌楚,當真是我看走了眼!」

    「你……」是何人。

    「呵呵,也罷,」男子自嘲地搖搖頭,「既是你夢寐以求,那我……」言及此,男子又嘲諷地笑了笑,神情悲涼,「那我便將這枚鴛鴦雙扣贈與素素小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凌楚瞪大眼,震驚地望著男子手中的玉環,玉環通體碧綠,呈橢圓狀,透著瑩潤的光澤。若是眼力好之人,還能看出玉環正中有一絲極小的縫隙,凌楚清楚地知道,男子手中的玉環能與自己身上的玉環緊扣相連。原因無他,兩枚玉環本屬一對,乃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鴛鴦雙扣!

    凌楚顫抖地伸出手,就在他即將拿到男子手中的玉環時,又猛地收回。望著男子悲涼的神情,凌楚直覺心中一陣抽痛,口中不由呢喃:「阿哲,我……」話到唇邊又驀然止住,凌楚怔怔地望著男子,神情複雜。他知曉這名拿著鴛鴦雙扣的男子名喚左哲,卻又想不起他與左哲究竟是何關係,他心中的那分抽痛因何而來,方纔那句未出口的話又是何。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此人該不會與新郎官有著什麼關係吧?」

    「可不是呢,指不定是小情人尋上門來了。」

    「就是就是……」

    素素雙手緊攥,好看的眉眼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左哲手中的玉環她看得真切,分明與她先前見到凌楚隨身攜帶的玉環是一對,此番二人這般深情對望更是將二人見不得人的關係透得一清二楚。日前她還不相信凌楚喜男不喜女,以為只是凌楚不願娶她找的借口。現在看來,凌楚喜好男色之事已是板上釘釘了!

    「混賬!」厲巖的怒喝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巨響,只見他一個跨步便已出現在素素身旁,而原本置於高堂的紅木桌卻化成了粉炙孤零零地散落在紅毯之上。

    厲巖將素素拉至身後,與此同時,凌楚亦是側身將左哲擋在身後,這幾乎下意識的行為讓他愣了愣,待他反應過來時卻也是無法挽回。見著凌楚緊張護著左哲的行為,厲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好你個凌楚,枉費本座不計前嫌將女兒下嫁與你,卻未曾想你竟與這賤.人早已私通,你好大的膽子!」

    隨著厲巖話音落下,只見他猛地一撫袖,原本立於左哲身前的凌楚驀然騰空,緊接著重重地砸落在地。凌楚直覺五臟六腑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前更是昏暗一片,他掙扎著弓起身嘔出一口血,很快便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凌楚!」左哲面上煞白地上前兩步,然而他還未走至凌楚身旁便被一群守衛牢牢縛住動彈不得,口中也被塞了一團棉布,只能發出不明的『嗚嗚』聲。

    「來人!將此二人押至地牢聽候發落,婚禮取消,送客!」

    ******

    凌楚是被一聲聲輕柔的嗓音喚醒的,然而他卻未能及時睜眼。如今的他舊傷未癒又添新傷,身體絲毫動彈不得,內裡更是火辣辣的泛著疼。

    一道溫熱的水流滑入口中,有些腥,卻又帶著一絲的甘甜,那水流落入喉中時,更是將喉間的乾渴緩解了不少,就連身體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也緩解了些許。凌楚貪婪地吞嚥了好幾口,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感覺如何?疼嗎?餓嗎?」

    凌楚愣愣地望著上方之人,眼前俊秀的面容讓他有些回不過神。

    「還是很疼嗎?除了疼,你可還有哪裡不適?」

    凌楚怔了怔,視線下移,眼前之人身上那件白袍已然失了原樣,處處皆是血痕,一看便知是受了刑,他頓了頓,又掃視了一圈周圍,三面光禿禿的牆壁以及正前方的鐵欄門並不陌生,正是城主府的地牢。

    凌楚閉了閉眼又睜開,原本打算先迎合厲巖娶了素素再想辦法將厲巖取而代之,卻未曾想一出變

    故便淪落至此。

    「凌楚,你……」

    「我無礙。」許是昏迷的時間過長,凌楚的嗓音中透著乾啞。

    聞言左哲當即鬆了口氣,收回手呢喃道:「無礙便好,無礙便好……」

    「你的手——」凌楚震驚的盯著左哲的手臂,儘管被衣袖遮擋,他卻在左哲遮擋前清晰地看見了那道狹長而又猙獰的傷痕。

    「這個啊……」左哲不在意地笑了笑,「小傷口,沒什麼大礙,無需緊張。」

    凌楚不以為然,兀自道:「方纔,方纔我喝的,是你的血?」

    「嗯,」左哲點點頭,「也不知對你的內傷是否有用,但試試總是好的,你現在感覺如何?」

    凌楚大駭,並沒有立即回答左哲,他覺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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