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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殺咒! 文 / 九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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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給本家主上!殺了媚無傾重重有賞!」被無傾三番四次羞辱,吳家主壓抑的怒氣終於突破了臨界點,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他抬手一揮,已經準備就緒的神音門之人立馬自四面八方往擂台中央的一點白襲去。

    「哎!小的聽令∼」左使樂顛顛地應著,將自家的寶貝金算盤往胸前一掛,忙不迭地給自家的大爺端墨送筆。

    「衛小央,筆墨伺候。」無視一片呆瓜,無傾洋洋灑灑地伸出手,頭也沒回地朝左使吩咐了一句。

    天縱輕狂,自視甚高,那又何妨?

    一人,足矣!

    「對付你們,本座一人,足矣!」絳唇微啟,帶著許些沁心涼的嗓音並不高昂,卻是傳遍了擂台的沒一個角落。

    而已經給某人判了死刑的吳家主並不知道,無傾對戰黛藍術師已經是她還在玄青中品之時的事情了,現在別說三個,就算十個,絳紫之下的術師來一個她就捏死一個。

    誠然,無傾擁有黛藍之境的修為,但神音門的三個黛藍術師也不弱,加上眾多玄青以及湘黃術師,螞蟻咬死大象,就算十個無傾也不夠死!

    她這是太看不起神音門,還是太看得起自己?

    無傾有墨焰閣數百玄青術師在手,神音門的人就算佔了優勢也會元氣大傷,而現在她卻是擺明了要獨自迎戰!

    「媚無傾,你這是什麼意思?」吳家主面色鐵青,令墨焰部眾退散到一旁,自己卻以,屹立在擂台上,她分明是想要一人獨戰!

    從墨焰閣的震懾中稍稍回了神,眾人望著擂台上孤身而立的無傾,心裡咯登了一聲。這樣的真實,她該不會是要……

    百人僅如唯一,毫不拖泥帶水,這便是真正叱吒風雲的隊伍!

    不需任何做作,不怒而威,這便是真正的上位者!

    天下,白衣獵獵!

    天上,艷陽微涼。

    只需要一個呼吸的間隙,數百人如同浪潮般往後整齊退開十餘米,將閒雜人等清理出主場,將場上的主控權全數交給了無傾。

    「屬下領命!」數百墨焰閣齊聲而應,數百把明晃晃的神兵利器「噌」地一聲地回到了劍鞘中,動作整齊劃一地如同訓練了千萬遍,鏗鏘的震鳴蕩氣迴腸!

    無傾的目光略微深邃,面上的漫不經心的笑意褪去了許些,絳唇抿成一條孤冷的直線。她抬手輕輕地一拂,眼尾沁出一抹冷佞。

    「都給本座退下。」就在氣氛緊繃到了極點,戰鬥一觸即發之時,那道沉默了許久的瘖啞終於重現於人們的耳邊,波瀾不驚的語調中自有一番不容抗拒的味道。

    今日,必是一場血戰!

    墨焰閣不出則已,一出必流血飄櫓,哀鴻遍野!

    兵刃冷峭,不足方圓百里的巴掌寸地頃刻間殺氣瀰漫,人們的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空氣似乎凝成了一片僵硬。

    犯我主者,必誅!

    不容眾人吐槽衛央的卑鄙無恥,只聽耳邊齊唰唰「噌」地一聲,部署在擂台周圍維護秩序的墨焰閣部眾們瞬間拔刀出鞘,冷凝的寒光流轉過利刃掠過一張張冷俊冽艷的容顏,照耀出一片肅殺之氣。

    人界第一巨商之名可不是叫著好聽的,只要他一聲令下,別說褻褲了,甚至上廁所用的草紙都買不到……

    人們一聽,臉唰的一下就五彩繽紛,哭不得,笑又不是,神容扭曲。

    「敢動本使的主子,本使保證你以後買不到褻褲!」左使悠悠地一撥金算盤,不威氣逼人,也不舞刀弄劍,只是笑瞇瞇地拋出了一句話。

    妖孽座下,果然沒有庸才!

    距離半隱家族滅族一戰不過是把來個月,墨焰閣的實力竟然又上了一層樓!

    一個勢力有數十個玄青之境的強者,這樣的底蘊已經趕得上數百年的老牌家族了!

    眾人駭然,原本墨焰閣登上玄青之境的只有四大護法,而如今幾乎所有墨焰的高層都已經問鼎這個境界!

    「想動主子,先問過我們再說!」幾個墨焰閣的高層神色一冷,身上的殺氣迸現,數道玄青威壓覆壓全場,震得人們兩耳嗡鳴。

    無傾的出現是意料之外,但也沒差。如果她老老實實地隨了他的意,他完成了神音門的交待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他非殺了這個毀了他名聲的妖孽不可!

    本來神音門和他的交易也只是讓他擾亂符咒師大會,抹黑墨焰閣的名聲而已,他順便撈點好處加入墨焰閣享福。

    墨焰閣利用符咒師大會吸收新鮮血液,神音門自然不會讓她如願,怎麼可能不摻上一腳?

    「媚無傾,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今天你插翅難飛!」吳家主很快便冷靜下來,隨即冷笑出聲。

    她的仇人雖然多,但已經和她到水火不相容又有一定能力和她對抗的也就只有神音門和天緣宮了。而天緣宮高手如雲,絕對不會寒酸地把碧玉術師也給派出來,那麼來者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神音門什麼時候淪落成縮頭烏龜了?連找本座麻煩也不敢親自露面?」無傾肆意的眉睫凝掛上幾分嘲諷。

    他身後有人給他撐腰!

    但是,吳家王八卻如此囂張,甚至見了她也不曾服弱,這說明了什麼?

    而且,從吳家主鬧事的那一刻無傾已經嗅到了幾分不同尋常。吳家不過是一個城池的土霸王,別說在墨焰閣面前,隨便一個來自於皇城的王公貴族他都招惹不起。

    可惜,今天這些人遇上的是她。

    從踏入大會的區域之時她便已經察覺到了各處隱藏的氣息,最高的有幾個已經到了黛藍之境,最低的也有碧玉巔峰。如果是普通人,恐怕直到自己被暗殺了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隱藏著什麼。

    欣賞著對手扭曲的表情,無傾眸光微蕩。

    還未開打,神音門的人已經吐血了。這個坐擁魔道全壁江山的少年,依舊地狂妄!依舊地乖戾!依舊一見面就把他們扁的一文不值!

    不足黛藍之境,便想著在一個黑暗系的黛藍術師的眼皮下匿藏,不過是班門弄斧!

    看透了他們的所思所想,無傾也不急著解釋,只是徐徐地反問:「你們覺得,就憑著黛藍以下的修為,能夠在本座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地藏著?」

    聞言,不僅僅是吳家主,那數百術師身軀一顫,滿眼的不可思議和防備從眉毛下滿溢而出。

    鳳眸微展掃了氣勢磅礡的數百術師一眼,無傾微微抬高的聲音蕩漾著瞭然的笑意:「神音門的諸位,真是……好久不見!」

    然而,沒有吳家主意料之中難看的臉色,更沒有半點的急躁,無傾只是拂袖負手而立,散下的墨發隨著微風是不是飄動幾縷,一派雍容。

    就算傷不了無傾,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這裡數百名的術師修為最低也是湘黃之境,就算殺不了無傾,也足以讓她損失手下的一批干將。再殺掉這些前來應招的符咒師,毀掉墨焰閣新鮮血液!

    「媚無傾,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本家主!」煞血咒的餘波已經散去,一片清明的擂台上,吳家主傲兀地立於數百名術師的中間,他眼底的血色褪去了許些,望著無傾的眼裡不滿了陰鷙與略勝一籌的快感。

    場上唯二毫不意外的,估計也就只有無傾和那暗處的老頭子了。

    人們一驚,周圍隱藏了數百位高手,他們竟然一點也覺察不到!

    「都給本家主出來!」陰笑了兩聲,吳家主一揮手,數百名身著黃衣的術師自四面八方瞬間湧現在人們面前。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眾人一愣,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敏感地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好!好!好!」吳家主怒極反笑,「既然你不要這條命,本家主就成全你!」

    這王八長成這樣,就算裸奔了也沒人看,牛郎店也不敢收!

    「本座這是逼你裸奔了還是逼你當鴨子了?」無傾攤手,彷彿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一般,眨著鳳眸沒個正經。

    被氣地飆血三升的吳家主眼底通紅,指著無傾肝臟都快被氣裂了:「媚無傾,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的!」

    無傾眨著桃花眼滿臉無辜,她什麼時候有口德這高尚的玩意兒了?

    損人也不帶這麼損的!實在是太沒口德了!

    「咳咳!」鴉雀亂舞,人們在風中凌亂,這……這……這……啊哈哈哈!

    「噗!」

    「不過……」正在人們好奇無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毒藥,她突然語調一轉,鳳眸波光瀲灩,纖纖食指往自己指了指,「你覺得本座會像你這麼笨麼?」

    有了前車之鑒,人們自然不相信無傾真的是在捧吳家主。

    「唔,有道理。」無傾沉吟著點點頭,倒是不反駁。十幾年前估計她還在地球那坑蒙拐騙,她還真沒那個意識去修煉咒術。所以吳家主在琢磨符咒的時候,她還真的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本家主從進階銀霜下品到現在十餘年都沒有觸摸到那個境界,你怎麼可能有這本事!」吳家主喊了出聲,銀霜和紫檀雖然只有一級之隔,卻是天地之距,他花了無數精力無數時間都無法突破,無傾怎麼可能達得到?

    「怎麼個不可能了?」無傾修眉高揚,不鹹不淡地反問回去,細長的眉睫綴上一抹譏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做到了就是不可能?

    如果無傾真的是紫檀之境,他方纔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如跳樑小丑一般?

    「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受了刺激的吳家主一聲怒吼,把無傾從各種目光絞殺中解救出來。他已經無暇去理會在煞血咒中潰不成軍的傀儡,殺咒的真實讓他睚眥欲裂。

    出頭鳥會被打,那是因為沒有凌駕於槍的實力!如今她有這樣的資本,自然要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可是處於她這個位置,想低調已經是天方夜譚了。既然低調不起來,那就以高調震天下!

    被一雙雙幾欲吃人的牛眼瞪著,無傾臉不紅心不跳,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你說你身為黑暗術師天賦萬年一見也就算了,御音之術錦弦一拂天下動那也算了,忽然間又突發奇想地跑去玩咒術,這也不提了,可是你這一身的紫檀咒術又是腫麼回事!

    這妖孽是吃燃油長大的麼?進階跟火箭似的噌噌地往天上跑!

    紫檀……紫檀……怎麼又是紫檀?

    一語驚醒夢中人!人們腦海中嗡地一聲,然後就不清不楚了。

    禁咒之階,非紫檀不可驅動!

    「紫檀之境!這分明是紫檀之境!」評委拍桌,去他丫丫的!無傾哪裡是什麼勞什子的未到銀霜之境,她壓根就是貨真價實的紫檀高手!

    血灑當空,爆體而亡!雖然煞血咒排在十大殺咒之末,它的殘酷它的血腥卻足以讓任何人聞風喪膽!

    七大殺咒之末——煞血咒!

    那靡靡的艷紅,是血!

    那抹爆開的黑影,是傀儡!

    短短的幾秒鐘裡足以讓眾人看清楚整個過程,數百雙瞳孔一縮,滿目駭然。

    「給本座破!」血霧飄飛,冷冽如泉的聲音穿透而出,幾乎是同一時間,第二聲沉悶爆鳴猶如驚雷般升起,一抹黑影自擂台上炸開,飛射的殷紅在劇烈的撞擊下如同煙火一樣艷烈。

    人們的鼻子抽動了幾下,幾縷腥香之氣縈繞著鼻翼鑽進鼻孔,人們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那是什麼?

    紅色!那是濃艷到了極至的紅色,揚揚灑灑的一片,從爆鳴聲中瀰漫開來,瞬間佔據了人們的視線。

    可是吳家主的話才說了一半,一聲悶悶的轟鳴凌駕於眾人頭頂驀地炸響。

    「哼!裝腔作勢!不過是……」吳家主雖然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但張口依舊是不屑,既然是失傳的殺咒,無傾又怎麼會有?

    事實證明,無傾身上從來不缺「驚」,不過,她有的是驚嚇,至於驚喜麼……

    而今天,殺人的符咒再次現世!

    古籍曾記載,上古共有七大殺咒——逐殤,鎮靈,鳴哀,重宮,蝕骨,泣鬼,煞血。每一個在符咒之中都有著極高的地位,它們威力巨大,無暇而出,嗜血而歸,遇上它們的人從來就沒有活下來的先例!

    「凌駕於攻擊禁咒之上的,就是殺咒!」帥老頭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就差手舞足蹈了。

    只可惜,僅此一句,《咒典》再無別記載,但足以彰顯它的威力!。

    一擊必得手,殺性十足,乾脆利落,卻是殘忍至極。

    何為咒殺?

    《咒典》是符咒之術的最經典的一本典籍,只要是符咒師都看過。而《咒典》的末頁曾提過,殺咒者,咒殺天下!

    這一喊,驚起了無數符咒師的記憶。

    「殺咒!是《咒典》記載的那個上古殺咒!」一個兩鬢斑白的符咒師似乎想起了什麼,激動地呼了出聲。

    席上的符咒師猛然站了起來,就連眾人也神色一肅。什麼殺咒,他們不知道,但上古二字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殺咒!是上古失傳的殺咒啊!真正的咒殺之術!」暗處的帥老頭窩不住了,也不管別人看不看得到他,扯著嗓門就喊了起來。

    而在這三種職業之中,最淡出人們視線的便是符咒師了。流傳下來的符紋大多都是防禦系和輔助系的雞肋,而為數不多尚存的攻擊符咒又需要銀霜符咒師才能發揮威力,所以真正能夠以符咒之術殺敵應戰的符咒師已經是鳳毛麟角,能知道殺咒之名的人已經不多了。

    在這以殺戮成性強者為尊的大陸上,能夠為人所追捧的,必然是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即便是醫師也不例外,醫毒自古以來是一家,醫師可以救人,也可以毒殺萬眾。

    影之大陸上的職業很多,數量最為龐大的便是術師了,至於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御音師,醫師和符咒師佔據了主體。

    已經無暇去關注這聲音從何而來,人們聽著煞血咒三個字雲裡霧裡。

    暗處老頭子一拍腦袋眼睛一亮,如狼似虎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在空中化開的符咒!

    人們精神一震,不等他們質疑,暗處猛然驚起一聲暴喝:「啊!老夫想起來了!是煞血咒!小娃娃畫的是煞血咒!」

    外來的精神力與符咒中束縛的力量亮相碰撞,原本維持的平衡被打破,一道血色的暗光從撕裂的符咒中迸濺而出,直射天穹!

    人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精神卻不再向之前那麼亢奮。若無傾是銀霜符咒師,就算沒有掌握攻擊系的符紋,那麼還有能力和吳家主一搏。但她卻足足比對方低了至少一階以上,這場比試哪裡還有看頭!

    無傾什麼也沒說,懶得開口搭理。隨便往符咒中注入一縷精神力,她隨手一丟,跟扔垃圾似的就把符咒擲上當空。

    「閣主,請。」吳家主環視了十幾個傀儡一眼,面上的得意難以掩飾,成竹在胸地向無傾發起挑釁。

    這也是高級符咒師的威力,也難怪當初符咒師一族會如此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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