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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誰謊在撒謊? 文 / 水嫩芽

    帝皇宮殿。

    光是聽著名字就知道有多奢侈。

    這是a市最奢華的一個會所,一共有七個樓層。

    一樓是二十四小時都開放的類似於商場一樣的地方,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奢侈品。而二樓都是高檔的西餐廳。三樓就是比較保守的中餐廳。四樓是滑冰場,也是二十小時開放的。五樓是健身房,還有一個3.5米深的室內游泳池。六樓就是一般商業人士最喜歡來談合約的高檔ktv場所。最上面一層,七樓,則是套房。

    炎涼看著頭頂上方那金光閃閃的四個字,手卻是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轢—

    其實她也來過一次這個奢侈的地方,就是兩個月之前的某一天晚上……

    等等!

    炎涼倏地皺起眉頭,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帝皇宮殿」幾個字的時候,卻是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艟!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帝皇宮殿……一夜|情……小混混?

    不對,的確是不對,這中間的一切,似乎是掛不上等號。

    如果她是在酒吧喝醉了,然後被人給帶走了,在她完全醉得斷了片的情況之下,和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說得通的。

    可是梁靜珊說了,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小混混……一個小混混而已,他怎麼可能會選在這樣的地方開|房?而且她很清楚地記得,那天她離開這裡的時候,前台的服務員分明就對她說了,房費早就已經結了賬。

    她之前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了「小混混」上,卻是壓根就忘記了這回事。

    梁靜珊……

    是不是她在說謊?

    炎涼兩條好看的秀眉微微一擰,只覺得梁靜珊撒謊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她現在有多敵視自己?也許她就是隨隨便便編造了一個所謂的「小混混」出來,然後騙自己在辭職信上簽字,最後還可以看著自己失魂落魄懊惱不已的樣子……

    這何止是一箭雙鵰?簡直就是一箭三雕!

    炎涼深吸了一口氣,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hua,一邊朝著帝皇宮殿的正門口走去。門童十分恭敬地幫她拉開門,正好那頭的梁靜珊接起了電hua。

    「真是稀客,你竟然還會打電hua給我。」梁靜珊冷嘲熱諷,「白炎涼,有何貴幹?」

    炎涼也不和她廢話,她打這個電hua,只是為了更加確定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開門見山就說:「梁小姐,我打電hua給你,只是為了再問你一次——兩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你確定你看到我和一個男人進了酒店,是麼?」

    「沒錯!」

    炎涼伸手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看著那肩頭往下,一格一格地跳動著,她嘴角輕輕一扯,「那麼方便告訴我麼,酒店的名字?」

    梁靜珊一愣,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殺個回馬槍過來!

    當初她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臨時想到了什麼就說了什麼。

    因為很瞭解白炎涼的為人,知道她這個人對於這種事情看得是有多重,所以就算她隨隨便便扯個人出來,她也肯定不會再多過問。

    那事情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污點,而她對自己的要求一貫都很高,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想著去刨根問底。

    只是現在……

    梁靜珊有些不太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

    電梯雙門緩緩打開,炎涼抬腳走進去,按下了一個6,她的語氣輕描淡寫,「梁小姐是忘記了,還是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梁靜珊下意識地應了一句,想了想,才說:「……我只是……只是怕你觸景傷情,算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既然說了是個小混混,自然也不可能是去什麼好酒店,就是那種賓館,也沒什麼星級的,比汽車旅館好點而已。」

    「是嗎?」炎涼挑了挑眉,輕輕地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梁小姐。」

    然後,直接掛了電hua。

    電梯正好到了六樓,炎涼等著雙門再度打開,她走出去,心中壓著的那塊大石頭,讓她這兩天一直都沉悶不樂,而現在,卻好似突然被人給搬開了。

    梁靜珊在撒謊,她可以完全確定,她一定是在撒謊。

    既然連自己到底是身在何處她都是一無所知,那麼她也可以肯定,她嘴裡所謂的「小混混」也壓根就不存在!

    ——梁靜珊,那個女人,要麼就是根本不知道,扯這麼一個謊來,無非就是欺騙自己簽了辭職信。要麼就是她知道,但是她沒有說實話……

    可是按照她的個性,如果真的知道的話,她未必會這麼嚴謹地選擇守口如瓶。她現在這麼痛恨自己,應該是大肆渲染才符合她的個性不是麼?

    可是她為什麼不說?

    炎涼想起那天在會客室裡,因為她一時嘴快而說漏嘴,後來又死不承認的樣子,她更是懷疑起來……

    梁靜珊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吧?

    那麼,既然她知道,卻不說,剩下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

    兩個月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事情……和她有關?

    炎涼腳步陡然一頓,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梁靜珊……她真的,會做的這麼絕麼?

    她們雖然因為一個寧致遠已經徹底鬧掰了,可是到底是七八年的好朋友,她真的會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來?

    炎涼的心像是被一雙手給緊緊地捏住,並不會覺得太疼,因為最疼的時候,她都已經熬過來了,可是卻是悶悶的難受,連氣都不順暢,憋在喉嚨口,整個人站在原地,只覺得手足冰涼。

    手機又有電hua進來,炎涼倉促地回過神來,拿起來一看,竟是梁希城的。

    他肯定是等急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秘書,竟然還要讓自己的上司等著,她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連忙接了起來。

    「……對不起梁總,我已經到了,不過我不知道包廂號,我正準備打給你。」

    「602。」梁希城說了個數字,就直接掛了電hua。

    炎涼收起手機,伸手拍了拍臉頰。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暫時不要再去想梁靜珊的事情,她現在是在工作,工作的事情不能再想自己的私事,至於梁靜珊那邊,她想……她需要慢慢找證據。

    深吸了一口氣,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找到了602。

    推開包廂門,裡面倒是沒有誇張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只見兩個男人對面而坐,手中各自捏著一個高腳杯,似乎正在討論著經商的概念。

    兩人都見到有人推門進來,交談聲戛然而止。

    李銘岳正對著門口坐著,一抬頭就見到了炎涼,他眸光頓時一閃,倒是先站了起來。

    其實他原本就是一個很好色的男人,以為今天梁希城請他吃飯,一定會有什麼餘興節目。卻不想兩個大男人光是坐著談了會兒公事,也不見有女人進來,正等得有些不耐煩,炎涼就來了。

    他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一定是梁希城安排了給自己的。

    看來,兩個月之前,他特地在梁希城的身上花了點精力也不是沒有效果的。

    男人,總是最瞭解男人的。女人永遠都是男人最好的玩物,而且永不會膩。

    「梁總。」炎涼沒想到的是,梁希城在電hua說的重要客人,竟然會是這個李銘岳。

    其實盛元在a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李銘岳這種身份的男人,除了經常會上財經報道之外,偶爾也會和八卦緋聞扯上邊。

    據說他最喜歡玩那些嫩模,最小年紀的,好像還有未成年。

    去年的時候,他還因為桃色緋聞而鬧上了法庭。

    這種人,梁總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李總,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秘書,白炎涼小姐。」梁希城深靠在沙發上,習慣性地疊著腿,姿態優雅,透著幾分慵懶,和對面那個看著炎涼就兩眼放光的猥瑣男人簡直就是有著天壤之別,「白秘書,過來認識一下,這位是盛元副總裁,李總。」

    炎涼本著禮貌的態度,對著李銘岳微微頷首,落落大方地開口,「久仰大名了,李總。」

    她伸手過去,李銘岳原本眼中那種濃濃的欲|望,卻是驟然消弭了大半。

    是個秘書?

    那不就是說,這個小娘們是梁希城的人?

    李銘岳有些鬱悶地想,那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把他的秘書特地介紹給自己認識一下,而且這小娘們長得還真是水靈,難不成就是來垂涎自己的?

    還是……梁希城有意思把秘書送給自己?

    李銘岳這人並不聰明,但是常年在河邊走,多少水會濕腳的道理倒是明白一些。

    在沒有搞清楚梁希城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前,他自認為不能太直接,於是就粗粗地和炎涼一握,已經坐了回去,「梁總這個小秘書看上去很精明能幹啊。這水靈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姑娘,來來來,坐吧。」

    炎涼看了一眼梁希城,見他點頭示意自己可以坐下,她這才中規中矩地坐在了他的邊上。

    一個偌大的包廂裡,坐著三個心思各異的人。

    炎涼自然是不知道,梁希城從她進這個包廂開始,就已經在仔細地觀察著李銘岳和她的種種反映。

    李銘岳,從最初的興奮,到後來的小小失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白炎涼呢?

    她分明就是認識李銘岳的!

    只是她見到李銘岳的時候沒有吃驚的表情,她要麼就是僅限於認識李銘岳,而絲毫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要麼就是在演戲。

    如果是後者的話,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簡直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可是再一想李銘岳的反應,他又覺得似乎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銘岳這人,渾身上下除了好色之外,根本就毫無用處。

    他這種智商,不像是那種明明認識了白炎涼,卻要裝成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更何況,他也裝不像。

    「白小姐今年幾歲了?」

    這包廂就只有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坐著,李銘岳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往炎涼的身上瞄。

    炎涼今天只穿了一件v領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領口有些微微下滑,那李銘岳看著她的眸光更像是有兩團火似的。

    炎涼有些不太自然地縮了縮脖子,本能地往梁希城的身邊挪了挪,雖是很細微的動作,幾乎是察覺不到,只是心細如塵的梁希城還是感覺到了。

    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眸,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杯壁,主動開了口,「李總,你閱人無數,不如來猜一猜?」

    「哈哈,梁總,你身邊的人,我哪裡敢隨便動心思啊!」李銘岳已經開始試水了,這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是話中帶話。

    炎涼心頭一冷,有些詫異地看著梁希城。

    包廂的燈光略略昏暗,他整個人就深靠在沙發上,雙臂舒適地伸展開來,就像是一隻休憩中的豹子,渾身上下的氣質都好似沉穩的,可是那眼眸,卻分明是深不見底的。

    他今天特地讓自己過來,卻是這種場面,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是準備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別的男人麼?

    這樣的認知,讓炎涼整個身子更是冰冷了幾分,可是她不願意相信。

    梁希城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他怎麼可能把自己送人?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怎麼可以把梁總想成那樣的小人?

    「我身邊的人,也就是一個人,李總,你這麼說倒是顯得梁某高傲了。」梁希城彎起唇弧,有些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把不安都寫在了臉上的炎涼,「白秘書,我也忘了,你今年幾歲?」

    炎涼抿了抿唇,聲音很低,「25。」

    「嗯,對,我想起來了,你和靜珊是同年的。」梁希城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若有所思,卻是沒有了下文。

    「25歲就做了梁總你的心腹,還真是不簡單。」李銘岳馬上接話,一雙瞇瞇眼油膩膩地盯著炎涼,笑的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白小姐,前途無量啊,要知道你們梁總那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啊,對了,怎麼看你都覺得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白小姐,你是不是在ec上班很久了?」

    「是有幾年了。」炎涼想了想,保守又得體地說:「李總會覺得我眼熟……可能是以前有見過吧,畢竟以前盛元和ec也有過合作的。」

    「呵呵,白小姐說的是。」

    李銘岳剛剛那話其實只是為了套近乎隨便一說,不好過炎涼就這麼接了一句話,他恍惚間倒是覺得,自己還真是有可能見過她。

    尤其這麼仔細一看,這眼睛,這鼻子……感覺還真是熟悉……

    這個小秘書……25歲,在ec上班……他真的只是在工作上有見過?

    怎麼總覺得不像,可是又想不起來具體呢?

    李銘岳皺著眉頭,喝了一口紅酒,腦袋裡拚命地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炎涼。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炎涼不知所措地坐著,也不喝酒,其餘兩人不開口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壓根就想不出來梁希城今天讓自己特地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正好梁希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高大的身子已經從沙發上起身,「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hua。」又對炎涼說:「幫我好好招呼李總。」

    炎涼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梁希城卻已經大步地走出了包廂。

    心,瞬間沉落到了谷底——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塊被丟棄的破布,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秘書應該做的工作。

    這個李銘岳,在商業圈裡都是出了名的好色,可是梁希城無緣無故把自己叫來,什麼都不說,就讓自己好好陪陪他……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白小姐……」炎涼還在心中憤憤不平,那身後的男人就已經不規矩地靠上來了。

    梁希城這麼一走,對於李銘岳來說,等於是默認了他可以對這個小娘們上下其手,他哪裡會錯失這麼好的機會,滿是酒氣的嘴湊在炎涼的耳廓出,越發讓人作嘔。

    「說實話,我是真覺得你眼熟,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見過呢?」手已經碰到了炎涼的肩膀。

    炎涼整個人都幾乎是要彈起來,本能地伸手,一把拍掉了李銘岳的按著自己肩膀的手,語氣有些冷,「李總,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嘖,白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剛明明說我們有可能見過,這梁總一走又變成沒見過,你這話前後矛盾啊!」李銘岳咧著嘴笑著,沖炎涼噴出一口酒氣。

    炎涼酒量本就不好,加上懷孕的關係,妊娠反應現在雖然還沒有,不過被他這麼一噁心,她就覺得胃裡像是在冒著酸泡泡一樣,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李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剛剛也只是說可能……你、你別靠我太近。」

    「白小姐還真是容易臉紅。」李銘岳只當成她是欲拒還迎的手段,這人都過來了,哪裡還有她說了算?不要靠近?他笑了笑,隨手拿起自己手中的半杯紅酒,就遞到了炎涼的面前,「來,別怕,喝杯酒,暖暖胃,就不會這麼容易臉紅了。」

    「我不會喝酒。」炎涼想也不想,滿口拒絕,她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眉宇間已是憤怒。

    「小姑娘還挺會拿喬的。」

    作者有話說

    還是6000+更新,明天見了!

    我們梁總這人太腹黑了,可憐的小白兔涼涼,不知道會不會有啥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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