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2章 五洲拋股 文 / 禾維
週末的中午，沈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只是卻是打到了林宛瑜的手機上。
那號碼是有備註的，林宛瑜瞧了一眼，她接起了，她立刻開口，「伯母，您好。」
沈母在那頭道，「宛瑜，小澈醒了嗎？」
林宛瑜拿著手機，不禁看了一眼那緊閉房門的臥室，「還沒有，昨天晚上有應酬，他回來的比較晚。」
「我想也是，所以我剛剛打了一個電話給小澈，他都沒有接。」沈母輕聲說著，她又是說道，「今天是週末，宛瑜，你告訴小澈一聲，讓他晚上回來吃飯。」
「好的，伯母，我知道了。」林宛瑜應道。
沈母又是道，「你和小澈一起來吧。」
林宛瑜怔了下，淡淡笑道，「好。」
「不要遲了！」沈母又叮嚀了一聲。
掛了線，林宛瑜握著手機，卻感到這一刻來的太過漫長也太過突然了。
她將手機放下，逕自走向另一間房間，做著壓腿等基礎的練習。一套練習下來，時間差不多了，她擦著汗水而出，舞衣包裹著身材曲線，立刻去沖了個澡。又是瞧了眼那間臥室，依舊還沒有動靜。
房間裡面，沈澈還在睡覺。
昨天是過了半夜接近凌晨才回來的，一身的酒氣，不用問也知道是有應酬。所以回來之後，也沒有進她睡的那間，而是直接睡到了隔壁。近年來，林宛瑜的作息愈發好了。一到十點，她是必定要睡覺的。沈澈為了不打擾她，所以在應酬完歸來的時候，多半會睡到隔壁去。
林宛瑜站在門口，瞧著沈澈側睡的姿勢，她又走近了一些。
睡著的沈澈，卻像是個大孩子，總是改不了擰眉的習慣。
林宛瑜在沈澈的跟前坐下了，她瞧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快四點了，用手撫開他額頭的頭髮，輕聲喚道，「小澈，該起床了。」
沈澈是有起床氣的，最不愛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一般而言，林宛瑜也不會去吵醒他，讓他睡到自然醒才好。當然，也避免不了一些特殊情況，比如說就像是今天，再睡下去就要遲到了。
「小澈，不要睡了……」林宛瑜又是呼喊著，沈澈終於從睡夢中甦醒過來。
他的眉頭緊蹙，比起睡夢裡還要更為緊緊的蹙起，表明他此刻是有多麼不悅。
「幾點了？」他沙啞著開口詢問。
「快四點了。」林宛瑜回道。
沈澈閉著眼睛道，「……還早。」
「剛剛你媽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叫你晚上回去吃飯，現在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
「別理我媽……」沈澈就是不肯起來，低低回了一句。
林宛瑜又是推了下他，「她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吃飯，快點起來！」
終於在林宛瑜的三催四催之下，沈澈這才肯翻身而起。他的起床氣還沒有消，沉默著走進了洗浴室，林宛瑜則是為他將凌亂的被子鋪好，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而這邊沈澈很快洗了臉而出，他還站在洗浴室門口，視線對上了林宛瑜。
「你剛剛說什麼？我媽給你打電話？」沈澈問道。
林宛瑜將枕頭拍了拍，輕聲應道，「嗯，打不通你的電話，你在睡覺，就給我打了。」
「她沒有對你說別的吧？」沈澈問道。
林宛瑜抬眸，「你覺得她還會跟我說什麼，就是讓我們不要遲了。」
沈家晚飯是有時間點的，是要講究規矩的。
沈澈心裡邊卻還是有憂慮，這幾年來，林宛瑜不是沒有去過沈家吃飯。第一次去的時候，是沈清清打來電話，讓他帶林宛瑜回去。只不過，那是兩年之前的事情了。這期間後來又斷斷續續去過幾次，可也都是沈清清相邀。但是今天，卻是沈母親自打來，他只怕又會說些讓人尷尬的話語。
此刻聽見林宛瑜這麼說，沈澈頜首道，「那快點吧。」
「我去換件衣服。」林宛瑜回了一句，趕緊進了房間去了。
打開衣櫥，衣服倒是有很多，滿滿的一整個櫃子，只是去沈家吃飯，卻也是能讓她挑選個半天。好不容易挑了一套小洋裝，不會太過，也不會太隨意，淡淡的裸粉色，剛剛好的顏色。再化上一個淡妝，這才搞定。
沈澈早就換好了衣服，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客廳裡擺滿了鮮花還有一些禮物，想也知道，一定是機場的時候，林宛瑜的粉絲送的。近年來，林宛瑜奔波在國外的演出，又得了一些國際上的大獎，出入機場雖然不似明星那樣追星者前赴後繼，可也是有粉絲的。
等了半天他不禁張頭瞧了一眼，瞥見她還在化妝，他不禁喊道，「去吃飯而已，又不是去演出，不用這麼隆重。」
林宛瑜卻坐在化妝鏡前，很是認真地描眉。
沈澈不知道的是，這對於她而言，和演出一樣隆重。
上了唇彩，林宛瑜旋上口紅，她這才起身說道，「好了，可以走了。」
從公寓出發前往沈家，到達那幢被綠蔭簇擁的宅子時，時間卻是剛剛好。
這邊管家傭人都呼喊著，「少爺，林小姐。」
沈澈便帶著林宛瑜進了別墅裡。
「老爺和夫人在偏廳……」管家應了一句，兩人便往偏廳走去了。
偏廳裡邊，沈父沈母都在。沈父襯衣西褲，今日的他沒有打領帶，顯現出居家的狀態，有些隨意。而沈母一貫的打扮，是富家夫人美麗的模樣。沈清清並不在家，還在英國。已經是珠寶設計師的她，隨時都要學習考察，之前和林宛瑜在倫敦碰過面，所以有過聯繫，才讓沈父知道，林宛瑜會在近日歸國。
沈澈和林宛瑜雙雙到來。
沈澈喊了一聲，「爸，媽。」
林宛瑜也隨後開口，「伯父伯母。」
沈母一瞧，縱然對林宛瑜的身世不滿，但是她不得不認可，她和沈澈站在一起，卻是如此成雙入對匹配非凡。
沈母朝他們點了個頭，沈父則是慢慢幽幽開口，「來的這麼晚。」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我有應酬！」沈澈回了一聲。
「好了，先吃飯吧，正好開飯。」沈母趕緊出聲，以免這父子兩人又爭起來。
由於清清不在，晚餐的時候就安靜了許多。偶爾的，會聽見沈母詢問，比如這道菜合不合胃口之類芸芸。林宛瑜的食量一向不大，沈母見她吃了這麼一點，不禁問道，「你怎麼吃這麼少？」
「伯母，我已經吃飽了。」林宛瑜回道。
「女人苗條是好，但是太瘦也是不行的。」沈母嘟噥了一聲，又是說道，「多吃一些吧。」
沈澈是知道林宛瑜的習慣的，他則是道，「媽，宛瑜吃不下，你讓她吃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她是舞蹈家，要保持身材的！」
沈母聽到沈澈這麼說，原本還想要夾菜的，突然就不動筷了，只是說道，「那你還想吃什麼，自己不要客氣。」
林宛瑜笑笑，「好，我會的。」
這一頓晚餐很是豐盛，在還算平靜和緩的氣氛下結束。
用過晚餐，沈母則是喊道，「宛瑜，你陪我去花房走走吧。」
林宛瑜立刻起身，陪著沈母去了。
這邊偏廳裡，只剩下沈父和沈澈兩人，沈父開口問道，「廣發的收購，現在到底是怎麼個狀況了？」
「爸，你不是都知道，還要來問我？」沈澈反問了一句。
沈父溫怒，「你的意思是，還要繼續下去？你知不知道，已經多久了？都半個月了！這個股市被你們搞的風波不斷！」
「股市就從來沒有平靜過！」沈澈不以為然。
沈父又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收到董事會那裡的消息，下周就要有動靜了！」
誰能放任他這樣恣意亂來，董事會這邊都已經不能坐視不理了。
「急什麼，叔伯們不是還沒有來公司。」沈澈很是肯定，又是說道，「爸，你應該知道，到了現在，誰先退，就會輸的一敗塗地！」
沈父也是犯愁了，這正是他兩難的地方。
他愁眉不展，又是低聲說道，「你這麼繼續下去，總不是一個辦法！」
沈澈抽了支煙，漫不經心笑道，「爸，這裡可不是公司，你能不能不要談公事了？」
「好，那我就和你談談你個人的終身大事，你是打算要怎麼辦？」
「你還不如去問宛瑜，問她什麼時候有空才好。」沈澈低聲回道。13acv。
別墅的花房裡種植了許多花草植物，沈清清在家的時候，她也會來打理，沈清清出國後，這裡就全交給沈母了。兩人進了花房，沈母拿起水壺，為盆栽澆水。一邊澆灌著，一邊問道，「宛瑜，你這次回國，暫時不走了吧？」
林宛瑜道，「暫時沒有演出安排，不過或許也有臨時演出。」
「你一個女孩子，當舞蹈家雖然是好，但是總也要顧著家是不是？沈澈平時這麼忙，你成天都在國外，讓他一直一個人總是不大好。」沈母輕聲念叨著，「你們這也不像個樣子。」
「小澈工作忙，我這邊演出也忙，所以我們都說好的，不會有影響的。」
「女人再能幹再優秀，到了最後還不是要有個歸宿？還不如快點在家裡照顧丈夫兒子！」沈母更是叮嚀著，又是扭頭瞧向林宛瑜，她雖然是漂亮，可卻讓她蹙眉，「你這也是太瘦了，以後難生養，還是多吃點吧，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對孩子也不好……」
這邊沈母緩緩念叨著，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他們要快些結婚，但是字裡話間的意思都已經明確。
林宛瑜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
「有個孩子，總歸是好的，你說是不是？」沈母最後問道。
林宛瑜心裡一緊，她輕聲道，「伯母，孩子的事情，也是急不來的，要有的時候，總歸會有的。」
「你這樣成天飛來飛去的，怎麼會有？」沈母沒好氣一句，林宛瑜不說話了，而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她蹙了下眉，又是轉移了話題。
只是突然，沈母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和小澈，還有顧敏是一起唸書的？」
顧敏。
這個名字太過久違的響起，如此的陌生，但是卻會讓心頭驀然一驚。
因為五年裡不曾聽見，因為五年裡不曾提起，可是原來還一直在心底深處，一旦提起，才會發現已經是如此根深蒂固的存在。
林宛瑜怔住，她默了下才道，「……是。」
「你看顧敏現在都結婚了，你和小澈還要等上幾年？」沈母又是直接一句，卻是讓林宛瑜錯愕不已。
顧敏結婚了？
林宛瑜愕然開口，「她回來了？」
離開了五年的顧敏，她回到港城了？
沈母狐疑，「你不知道？小澈沒有對你說？」
那麼這樣看來，沈澈早已經和顧敏見過面了！林宛瑜收起微亂的思緒，抬眸說道，「我昨天剛剛回來，小澈又應酬的晚，他還沒有來得及跟我說。」
林宛瑜頓了頓，又是問道，「顧敏，她嫁給了誰？」
「唐家那位，她倒是嫁的挺好。」沈母也沒有多在意，隨口回道。
林宛瑜卻又是一驚。
顧敏結婚，嫁給了唐家二少唐仁修？
唐家的少爺有許多，但是能和顧敏扯上關係的，還能有誰？
這接二連三的消息讓林宛瑜陷入了震驚之中無法回神，沈母卻又是道，「男人一旦成家了，也會安定下來，有些事情，你也好在旁勸一勸，省的他太衝動，最近他忙著一個收購案，天翻地覆的……」
林宛瑜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應著聲。
勸一勸？
她又怎麼能勸得住？
當天晚上在沈家留到了九點多，沈澈便帶著林宛瑜要走，「不早了，宛瑜也要回去睡覺，爸，媽，我們走了。」
「伯父伯母，再見。」林宛瑜輕聲回笑，便和沈澈雙雙走了。
「哎，再見。」沈母應著，觀望兩人離去的背影，蹙眉問道，「老爺，你有沒有跟小澈說結婚的事情？」
「我說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沈父喝道。
「我現在是看不懂他們了，以前是死活鬧著要結婚，都這麼多年了，反倒不急了……」沈母搖了搖頭，心裡邊反倒是焦慮。
沈澈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也是該要成家立業。從前的時候，他們不滿意林宛瑜的家世背景，總是覺得這樣的女孩子是配不上沈澈的。但是彼時，沈澈對林宛瑜堅決到底，但是礙於他們反對，所以一直都沒有定下來。
這幾年來，林宛瑜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舞蹈家，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她。雖然家世背景無法改變，但是現在的林宛瑜，已經能被沈家所接受。最重要的是，沈澈身邊就只有她，都這麼多年了，也是分不開了。
但是，這兩人卻一直拖著沒有結婚，這真是讓他們看不明白了。
車子開出沈家宅子，往城區而去。
港城的夜色很是寧靜，遠處霓虹閃爍著，映襯著夜空裡的繁星，成就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車子開的很平穩，林宛瑜將車窗降下了一些透透氣。
夜裡的空氣還是有些微涼，但是卻能夠讓人清醒，沉默之中，唯有音樂響著，是純音樂。
那是林宛瑜去音像店買來的cd。
沈澈問道，「剛才我媽和你單獨說了什麼？」
林宛瑜望著前方，笑著回道，「沒什麼，就是讓我多吃一些，說我太瘦了。」
「你別理她，她就是這樣。」沈澈也是笑著反駁一聲。
林宛瑜抿了抿唇開口，「我今天看報紙，你們公司和五洲集團在競爭收購同一家公司？」
沈澈並不隱瞞，「那家公司不錯。」
林宛瑜是不懂得商場上的事情，這五年來，她從來也沒有過問，他總是能很好的妥善解決，他的能力，她從來都不曾懷疑。但是如今，有某個揣測在心底盤踞升起，越來越大，讓她不得不詢問。
「為什麼又要和唐仁修繼續爭一家公司？」林宛瑜又是開口。
五年前，沈澈就已經和唐仁修爭個不休，這一切林宛瑜不是不知道。早些年，更因為波多爾公司的一個項目，差點讓沈澈退出沈氏。索性最後力挽狂瀾，這才保住了地位。
五年來，沈澈已經是齊亞副總。
林宛瑜雖然不涉入商場，但是她也有聽說商場上的那些糾紛不斷，更是避無可避。
但是為什麼偏偏又是五洲，為什麼又是唐仁修！
沈澈面色安然，「商場就是這樣，就像是大魚吃小魚，當然有競爭。」
「如果我說，不要再爭下去了呢？」林宛瑜眼眸一凝，她輕聲開口，一顆心卻在顫抖。
沈澈不禁皺眉，側目瞧了她一眼，「我爸還是我媽，他們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來當說客了？」
「小澈，沒有必要為了一家公司就這麼爭下去的，不是嗎？」林宛瑜也是回頭喊道。
沈澈的眉宇皺的更攏了，「不要聽他們的，我這邊一切都很好。」
「小澈！」林宛瑜又喊了一聲。
沈澈忽而一個側目，那眸光堅決而震心，「宛瑜，你以前從來不會管這些事情！」
他一個目光直射而來，讓林宛瑜頓時沒了聲。
果然，她是勸不住的。
從來，一碰上有關於顧敏的事情，他就會失控。
……
週末這兩天，顧敏過的並不安寧。
唐仁修雖然去了國外不在公寓，但是這一天裡，每過一個小時，唐仁修的電話就會過來，這真是讓人煩惱。
向宸的反射性動作，一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他直接去接。
第一次接起的時候還會問是找哪位，接下來就不再問了，直接喊道，「媽媽，爸爸的電話又來了。」
起先的時候，顧敏還是會去接的。但是次數一多，她也懶得去接了。因為唐仁修的電話內容有夠無聊的，打過來只問「在做什麼」、「現在幾點了」諸如此類沒有營養的話語。久而久之，顧敏也不願意再去理會了。
又是一通電話鈴聲響起，向宸直接喊，「媽媽，是爸爸的電話！」
顧敏正在廚房裡洗碗，她回了一聲，「宸宸，你幫媽媽來接，問爸爸有什麼事情。」
「喔，好的！」向宸聽話應聲，直接接起了電話。
「爸爸！」小傢伙立刻呼喊。
那頭立刻傳來唐仁修的聲音，溫和的低沉的，「宸宸，媽媽呢？」
「媽媽在洗碗，所以讓我聽電話，爸爸，媽媽問有什麼事情嗎？」向宸衝著他說道。
唐仁修沉默了下，卻只是問道，「宸宸，今天你那裡的天氣好嗎？」
向宸瞧了瞧窗外道，「很好喔。」
「那沒有出去亂跑吧？」
「當然沒有，我沒有出去，媽媽也沒有！」小傢伙開心報告。
隨後又聊了兩句，都是無關痛癢的話，而後電話掛了。
「宸宸，你爸都和你說了什麼？」陶思甜是來串門的，正在陪著他玩，好奇問道。
向宸就照實說道，「爸爸問我這裡天氣怎麼樣，還問我有沒有出去亂跑。」
這下子，就連陶思甜都忍不住笑了，「天，一個小時一通電話，你老爸估計是把你們當成是罪犯了，要二十四小時監控呢！」
光是她過來的這點時間裡，就已經三通電話了！
「乾媽，罪犯是什麼？」向宸問道。
「就是……呃……」陶思甜一下悶住了，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就是壞人。」
「那我和媽媽是壞人嗎？」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是罪犯？」
「就是……怕你們跑了……」陶思甜回了一句，只怕自己詞窮，趕緊讓小傢伙自己玩，她則是起身走向廚房，對著顧敏調侃道，「看來他很放心不下喔。」
顧敏蹙眉，卻也是無奈，「他就是這樣神經兮兮的。」
「我以前沒發現，原來唐學長也會這麼神經！」陶思甜笑了。
等到晚上陶思甜走了，夜裡邊顧敏就要睡下了，唐仁修的電話又過來了。
顧敏翻騰起身，直接衝著他報告道，「沒亂跑，就在家裡，要睡覺了！」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百轉千回地「恩」了一聲。
「你別再打電話過來了，明天我上班，宸宸還要上學。」
「嗯。」他又是應聲，隨後叮嚀了一句，「明天開始我要處理一些事情，手機不開了。」
顧敏明白應道，「知道了。」
「別太想我。」他卻是丟下了一句話，終於最後一通電話結束。
週末的股市沒有開盤交易，等到週一又是如同萬物復甦一般。正當整個港城，所有人都在矚目這周的股市動向，更準確點來說，是矚目這周開始後五洲和齊亞又將如何爭鬥的時候，五洲這邊卻在股市開盤後就丟下了一枚炸彈！
——五洲在今日股市准點開盤後，將廣發的股票拋出了所持份額的百分之五！
這個消息一出，眾人困惑狐疑更是震驚。
顧敏當下定在原地，她整個人悶了下，急忙問道，「你說什麼？」
「五洲拋股了，將廣發的股票拋出去了！」
「看現在這個樣子，五洲是要收手了嗎！」
「不是吧，這個時候收手，那不是要賠死了？」
末中打來房。顧敏不敢置信。
不，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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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堅持到最後的一定是贏家，放手其實也是一種證明。ps：節日第四天，這裡的天氣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