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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風行天下 文 / 張秋楓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街邊的商舖,輕柔的歌聲飄出,細膩溫婉,總有種特別的味道。

    一些不明世事的人,為著歌聲吸引,駐足半晌,既感覺好聽,也莫名其妙。待他多走幾步,另一家商舖,傳來另一首歌: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

    曲是好曲,詞是好詞,這很令人詫異,更令人詫異的是,兩首歌的聲音竟是一樣的。這些人疑惑,何時出了這麼一個歌手,竟這麼厲害。他們又試著走了一步,到別家聽聽。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迴。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果然如他們猜想,依然是同一人的歌。歌聲悠揚,透著濃濃的華夏古韻,浸著暈不開的詩情畫意。這樣的歌曲,這樣的演唱,在華夏只有一人,張斯。

    當他們聽到《卷珠簾》,《蘭亭序》的時候,再沒有絲毫異議。

    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優雅,一模一樣的文人風格。

    「在華夏,再沒有這樣的聲音,他是獨一份的。歌詞清雋,如此雅致,細細把玩,簡直讓人愛不釋手。細膩溫婉,即或單獨抽出來,也是極美的,彷彿宋詞一般。這在之前是難於想像的,流行歌曲總脫不了低俗的氣息,如今再拿來比較,便更顯得不堪了。

    他唱歌原是為了消遣,並不以此為職業。

    好在他性格溫和,極在乎關心自己的人,所以書迷,歌迷每有所請求,他都要盡力做些東西出來,使大家能高興些。

    這張專輯大概便是出於這個緣故,才能與大家見面的吧。

    我只能說,他並沒有一個計較的性格,似乎也不懂營生。在傳聞中,凡與錢財掛鉤,都是交由倩依女士打理的。以往的那些,井井有條,做的很好,這回卻有些馬虎了。倒不是音樂製作的,歌曲已經精緻透亮,無可更改。

    這裡的每一首,抽將出來,都可以當作主打,只要夾上幾首一般的歌曲,便能湊一張專輯。關鍵是,有了這個主打曲目,銷量便不會差。如今卻將這些經典,擠在一處,銷量雖然可觀,與出十張專輯畢竟不同。

    這麼簡易地推算一番,其損失之大,可不算少了。

    若是其它歌手,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在此倒要敦促各位歌迷,且多賣上幾張,即或是為了這份坦率天真,也是值得的……」

    這是一位音樂人寫的評論文章,對於音樂只淡淡地談了幾句,都是極中肯的說法。倒是對於張斯的做法,有些別樣的考慮,最終勸歌迷多買幾張,也現出了自己的坦率天真。

    「專輯名《春江花月夜》,取自古詩,清明澄澈,富有意境。他以『張若虛』三字作筆名,便可見出對詩人的喜愛,如今用了詩名,倒也理所當然。

    只有這麼古典深邃的名字,才能將眾多曲目籠罩在其中,和諧統一。

    有些人或許認為誇大其詞,其實不然,專輯名並非隨便取就,確實要花費些心思。在慣例中,常以主打的歌曲,作為名稱,直點題目。這是因主打歌曲質量高,非其它可比,歌迷也正沖此而來。

    這張專輯有些特殊,叫《發如雪》或是《菊花台》,也無不可,卻總嫌不夠貼切。因為質量都在伯仲間,反倒看不出哪首特殊,只得到歌名外尋找。眾多傑出的作品,怎樣立一個名目呢?

    《春江花月夜》在此時出現,可謂神來之筆。

    首先是與張斯的前緣,既有『張若虛』,怎可沒有此詩?此外則是這一名稱,古雅至極,幽深沖淡,正可概括這種濃郁的華夏風。

    最適合的,莫過於那『孤篇壓全唐』的氣魄,淵渟嶽峙,引而不發,淡然之中的自信,既輕柔又令人心生敬仰,與這一專輯的形勢豈不符合?

    張斯本人或許並沒有這層意思,但眾多的音樂人怕都有這樣的想法……」

    《春江花月夜》銷售火爆,出乎張斯本人的意料,便連黃霑兩位先生,也十分意外。他們親手製作,當然知曉其中的質量,但對於未來的預測,仍被這扶搖直上的數據驚到,簡直目瞪口呆。

    內陸歌手,專輯銷量有限,若能達到百萬之數,便屬一線了。所以他們的收入來源,大抵還在演唱會的舉辦,或許參加一些活動,拿些出場費。至於港台的明星,情況稍稍好些,但能過百萬的也也挺少。

    倒是有那麼幾位,單張專輯,直接達到四五百萬。

    可是,那已經屬於巨星一般的存在,其他人只可仰望。

    《春江花月夜》的發行,本是靜悄悄的,第一個星期銷量可觀,勉強可與一線歌手相匹敵。這是兩位流行樂大師的預測,並沒有超出多少。

    而評論湧起,歌曲傳遍大江南北,盡在這一個星期發生。

    所以第二個星期,銷量如平地拔起的高樓,直接超過百萬,驚碎了一地眼鏡。其勢洶湧,不單是奪冠,更將其他人甩了老遠,大家之間的距離,十萬八千里。第二星期不降反升,掀起新輪的銷售狂潮,又是一個過百萬的數據。

    這可為難了製作公司,工作人員奮力做事,輪番上陣,依然跟不上速度。

    大家疲憊極了,儘管負責人一再請眾位堅持,到時候定多發紅包。而等第三次的百萬數據出現時,大家終於抵擋不住,快要癱瘓了。

    公司沒有辦法,還是從別的地方借了許多工人,才能勉強跟上銷售。

    隨著這股狂潮,張斯的歌可算家喻戶曉,到處傳唱。民眾確實也被驚到了,一張專輯竟然首首經典,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節奏?

    隨便提出一首,都令大家喜愛的不行。這樣一來,買的人也就多了,同樣的價錢,買十首經典歌曲,總比買其它平庸的垃圾好吧?

    而張斯更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一點。

    與通俗小說一樣,在這個時代,流行歌曲還是港台做的好些。唱片的總體的趨勢,是由港台流向大陸,內陸則很少向外走。所以一些歌星,在大陸家喻戶曉,出來之後,卻發現根本沒什麼人認識他們。

    能在港台有些號召力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張斯不同,首先就是話題人物,每次議論紛起,港台也不能避免。加上近來《活埋》熱映,他的名字又每每出現在報端,讀者對他的熟悉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們本地的一些明星。

    此外,他的《射鵰》打下了好底子,《神雕》又在兩地同時刊載。

    當報道中稱,張斯與張若虛實是一人,可把他們嚇的不輕,竟有這個的才人?尤其香江讀者,對他的小說喜愛至極,更被驚的目瞪口呆。

    經過報紙的渲染,人們也知道了他的生平。

    對於這樣一位全才人物,誰能不喜歡呢?

    所以他的專輯在港台賣的很火爆,一位社評家說:「張斯是個異數,香江人向來排外,卻視他為自己人。他們原是驕傲的,佔著天時地利,用自己的娛樂文化,繁華經濟去鄙薄別人。似乎其他人身上總帶著土氣,他們不屑交往。

    而張斯的實力又如此雄厚,當年《射鵰》便輕巧地攻破障礙,堂堂正正地出現在報端,以王者登臨的姿態,令同行作者心服口服。

    之後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也使他們明白了,地域上的整體差異自然存在,但對於天賦高絕的人來說,根本不會受到限制。當美國人也對他交口稱讚時,香江人的最後一絲優越感消失了,除了崇拜尊敬,他們沒有更好的姿態了。」

    寶島的情況類似,他們對待大陸其他人是一個姿態,對待張斯是另一個姿態。

    這次厚積薄發,《春江花月夜》在港台銷售喜人,輕鬆地打破了各項記錄。尤其寶島,傳統文化保存的好,對這樣的歌曲更能欣賞,幾乎每家每戶,都會買一張。

    樂評人也交口稱讚,將數首曲目頂在榜首,幾個星期不下來。

    「古雅精緻的歌詞,古今交匯的編曲。大陸的流行音樂終於甦醒,其深藏的底蘊,開始接觸最先進的技術。以往的時候,大家都不知路在何方,此次卻被張斯尋覓到了。後來者跟隨他的腳步,定能取得輝煌的成就。

    港台的成就,大概到此也就止住了,勉強支撐幾年,便只剩下苟延殘喘了。

    我們都只是小地方,得了天時之便,忽然領跑了十數年。有人沾沾自喜,以為了不起了。但這只是暫時的,浮淺的根基,使我們難於一直走下去。大陸不同,他們只需要一個契機,爆發出來的威力,不可想像,就像張斯這樣。

    所以,他們已經開始主流之路,那股『天國王朝,中原腹地』自信,已經慢慢被找回來了。我猜,再過幾年,大家可能要北上討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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