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血色大秦

《》正文 第十四章 血盡河畔 文 / 烈血炎黃魂

    長河滾滾,兩岸青山對夾而出,卻在河水寬闊處如楚女束素纖腰般彎了進去,讓出一段空闊地帶來。

    山間不知千百年來進去過幾人,或許只有陽光流雲飄然而過的時候驚嚇到花花草草野鳥走獸,其間渾然一派田園寧靜風光。

    正是正午時光,懶散的殘秋陽光飄然灑下,將脆黃的林木山草點染分外清爽透徹,三三兩兩鳥獸起落奔伏,李寇甫入此處時候目瞪口呆直看了半天。

    「好風光!」張良與陳恢久在塵世,也是沒有見過這天然美景的,幾日來連連躲避項莊與那且蘭百多人追殺,李寇與英布不住在後面設圈套廝殺,老者三人便一路直奔往北而上,這一日,已是到了五行山之中。

    抬頭處,山頭隱隱有煙靄飄渺,青色山頭略顯陰沉。只是腳下卻如那初春般美麗,半山腰濃濃鬱鬱好似盛夏季節。

    英佈滿不在乎瞅瞅風景,有些不滿道:「主上,看來看去都是鳥,有甚好看的?」

    李寇哈哈大笑,驚起本就驚悚警惕的鳥獸從林木間嘩然飛起,嘰嘰喳喳似在責備這一群魯莽的不速之客。

    老者撚鬚莞爾道:「你這小子,大好和善不知沉醉欣賞,恁得卻來煞風景!」

    英布砸吧砸吧嘴四處打量,嘿嘿一笑道:「這群傻鳥,咱逮它幾個下料,項莊這廝,這些天害咱嘴裡都淡出鳥來啦!」

    李寇微微一笑道:「他們便在咱們身後十餘里之外,若生火烤燒,布給他們馬上撲上來才怪!」

    英布不屑道:「那幫廢物,敢撲上來才好!這幾天,這幫笨蛋也學乖了,居然躲躲藏藏,不知道是咱們在逃亡還是他們在逃亡!」

    李寇喟然一歎,心下想道:「項家的人,果然天生都是打仗的料啊,這項莊,原本只是一個混小子,哪裡懂得什麼保存自己兵法謀略,這些天的追殺下來,他們由獵戶變作了獵物,卻還是契而不捨追殺著,慢慢也學會了一些跟蹤的技巧!」

    的確,這些天來,項莊手下的數十獵戶,已經給李寇與英布兩人合力,再加上不住地略施小計而成熟起來的張良兩人腦袋,在老者袖手旁觀中便消耗了大半。但這項莊開頭來給李寇激怒而受傷幾次之後,卻慢慢學會了均衡分配手下,再加上且蘭的人不知為什麼還是跟了上來,好幾次差點令將前世記憶中的叢林作戰技術運用出來的李寇吃了虧。

    只是到了後來,李寇哭笑不得發現這項莊好幾天沒有露面,便是手下人也幾乎一整天也看不見半個人影,分明他們是追殺者,卻此時李寇等人卻不得不去花精力找這些個牛皮膏藥。

    只在這幾天,老者計算馬上便要到了北地河內一帶,幾人商議之下覺著讓這些人老跟著也不是好事,便決心要在走出五行山之前將這些人趕回不得這一天在這清澈長河兩岸便要屍橫遍野血流成溪。

    當下李寇幾人便緊趕著向前再走幾步,過了長河時候張良回頭看看河水笑道:「主上,退敵便在今日!」

    李寇這些天也慢慢施展開手腳來,不但武藝在殺戮中大成,便是兩軍對敵的戰術也慢慢磨開,古代戰爭中最講究的地形地勢,他靈活運用時候,張良這等人也讚歎不已。

    轉過身看看河水走勢,李寇便點點頭道:「這河水,便是那幾十個人的喪膽之地!」

    老者這些天來只是看著四個年輕人動作,既不讚揚也布反對,便是最先開始李寇因由敵人,中間發覺敵人不見影蹤而心浮氣躁時候,他也只是旁觀不語,卻後來見李寇心性平和,能在一場廝殺之後總結自己的武藝殺招,又花精力去研究虞姬相送的那卷「太公兵法」,也便暗暗欣喜不提。

    這時候李寇說出決戰性質的一句話來,他忽然張開雙目問道:「小李子,想好你以後要用什麼兵器沒?」

    李寇遊學惱怒摸摸比肩腹誹不已,這小李子的尊號,豈是能用在他一個正常男子的身上。只是他對老者尊重,也不好去反駁,老者叫了幾次之後便也順口不再改動。

    老者這個問題,他也不住思索著。在戰鬥中,他用的招數很多,說來是以刺挑為主,卻大開大合的劈砍動作也不少,便是後世的棍法,他也用得順手便使出來。

    當下撓撓頭有些苦惱道:「這個,我也想不清楚要用什麼啊。長矛的話,單薄不說,舊識用得順手要劈砍橫掃,長矛也是不可以的!」

    在原地轉了兩圈,他乾脆取下手弩拿在手中道:「實在想不出來,乾脆一手手弩一手長劍,倒也清閒的很!」

    老者責備瞪了一眼,接過那金柄鐵刃的長劍來揮舞幾下道:「不管什麼武器,自己覺著能最大使出自己的力量與技巧,並且能最大激發自己的潛力,這樣的武器,才是一個武將最好最順手的武器!你眼光一直定在當前的武器樣式中,難道沒想過自己為自己創造一把出來?」

    李寇翻了翻眼珠心道:「創造?英布以後的武器,我都能想出來,怎麼會不去想自己要用什麼呢!只是,後世的武器索然多得很,但一時之間要能想起適合我的,那可真不容易!」

    當下煩躁揮揮手道:「大敵當前,不去像那麼多了,反正現在這幾個人,一把劍足以對付,這些惱人的東西,留著以後有時間慢慢想罷!」

    老者點點頭忽然道:「那你可快點,出了五行,咱們便入河南之地,然後順著崤山西進,至於九原之外匈奴草原,便是習武好地方!」

    李寇皺眉道:「這樣不妥!」

    老者「哦」了一聲疑惑來看李寇,李寇想了想道:「若是現下便出山投九原而去,不說能殺幾個匈奴人,便是我與英布兄長武藝,都還是粗略,只是仗著力氣大眼睛快,先生能教一些,卻根基未穩,將來對上真正高手,那是要出大麻煩的!」

    老者想了想也覺不錯,便問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李寇放眼西望,似能傳過層層山巒看見極西邊的什麼東西,帶著略略惆悵,他喃喃道:「便去西域之地,一兩年便可返回!」

    英布也點頭道:「久聞極西之地風沙漫天,正是習練武藝打熬筋骨的好地方,主上此言大善!」

    老者也布反對,張良與陳恢卻笑道:「我二人自知資質有限,習不得好武藝,便遊走天下,等待主上數年之後義旗高舉,便拉了舊日好友同來為主上擂鼓搖旗,卻盼主上處彼時尚有屬下二人一席之地!」

    李寇哈哈大笑道:「某右,英布兄長居之;其左,虛席以待兩位先生!」

    老者欣慰點頭道:「大善!你二人均是那謀略之人,遊走天下見識一些奇人怪事,卻於將來大有用處!再說,這天下大才多了去了,你們行走塵世尋訪他們,對於眼界心胸壯大自然有用的很!」

    陳恢笑道:「張兄乃是謀略之士,恢也不才,不敢妄談兵書,只去官衙尋錢糧計較小事,將來主上麾下謀士如雲大將如雨時候,便央主上將錙銖之事交於屬下便是!」

    李寇微笑點頭,心下卻暗暗奇怪道:「莫非這人卻與蕭何那廝本事一樣?」

    便在此時,英布那野獸一般的直覺有了反應,他瞅瞅來路向李寇道:「主上,屬下感覺到項莊這廝了,他們恐怕距離咱們只有四五里之遙!」

    老者聞言便拉了張良陳恢向山坡高處而去,笑道:「照舊——你們廝殺,我們觀戰便是!」

    李寇與英布這幾日早早便說過了叢林作戰的技法,半日前在前面,兩人發現有河流時候便暗暗做了準備,此時雖時間緊迫倒也沒有手忙腳亂,英布嘿嘿一笑便將肩頭的血跡斑斑背囊取下來,自去砍一些樹木下來。

    李寇嘿嘿冷笑,重新走回河水中,那剛好能淹沒膝蓋的河水清澈見底,肉眼可見下面光滑的大大小小石子。

    到了河水中央,李寇計算一下寬度,大約自己置身處正是最中間的樣子,便將英布取下的那背囊拿下來,嘩啦啦打開看時,裡面都是箭頭——有項莊等人帶來的獵戶射出來的,有且蘭等人帶著的,還有李寇兩人從殷通那些人身上搜到的,合起來足足上千之多。

    箭桿早已給兩人一路來拔掉,只有那青銅甚至少許生鐵鑄造的箭頭,明晃晃一大堆,秦朝的羽箭,本就粗長的多,便只箭頭,也長度足有兩寸。

    李寇計算一下這段頗為寬敞和緩的河水面積,心下有了計較,隨手便將一支支尖利的箭頭頭朝上插進水下的石頭縫裡。他也是怕誤傷到自己,只在下游一排一排向上游倒退,一會兒功夫便將一背囊箭頭插秧似的插完,站在岸邊看看河水中自己的傑作,有些殘酷衝著對面嘿嘿冷笑。

    「主上,可都插完啦?」

    英布也完成任務回來了,身後堆著足有上百根手腕粗細一人長短的堅硬樹幹。

    李寇拍拍手道:「完啦,現在只等著便是!」

    撈起一根樹幹來看,直直如鐵柱一般,兩端都是削尖如利劍一般的尖頭,李寇便笑道:「水下有箭頭,水上有飛標,項莊這一次可要哭都沒眼淚嘍!」

    英布發狠舔舔嘴唇,似獵者冷冷瞪著獵物一眼,只勇力點點頭道:「這廝追擊咱們也太狠了,生生不教咱們歇口氣,這一次,最好能教他從此長眠此地!」

    李寇一笑,心中也不可能,最多傷著項莊,卻要這人發起狠來,自己又無殺他的決心,必然能逃脫開去。

    兩人便在岸邊四五步處,又尋了草木茂盛的地方,將削尖了的樹幹扛過去放在手邊,只等著追兵的到來。

    片刻,對岸樹木晃動草叢中剛潛伏下來的鳥獸再一次撲稜稜驚起,英布雙瞳猛然睜大,手中鐵劍也緩緩抽了出來放在身邊。

    李寇心下暗暗冷笑道:「逢林莫入,這幫傻鳥,驚動山鳥乃是大忌,卻還是這般不小心!」

    豈是也怪不得項莊等人,自古以來廝殺都是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這些天在暗無天日的密林中黑夜奇襲白天奔逃,哪裡有一點能屬於這些古人理解範圍之內的。雖然藉著山鳥走獸,英布與李寇已經好多次將項莊與且蘭的手下屠殺,卻他們兩人愁眉相對,實在想不出能讓這些天上飛地下跑的小東西閉嘴的辦法,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兩人心驚膽戰追蹤了這麼多天,不敢說瘦的皮包骨頭,卻也實在累得不行,早在方才遇見河水的時候,他們便率先捕魚抓鳥生火好好慰勞了一下自己,項莊一遍啃著鳥骨頭一遍心下發狠道:「眼看要出了五行山進入暴秦大軍駐區,若給這幾個不要命的吊著衝撞蒙恬那廝,說不得不划算!今天要是還不能逮住這幾人,唉,撤退罷!」

    卻在這時候又見此間美景,發現線頭走一步看三眼的手下出去之後沒有危險,項莊與且蘭便形影相吊一般躡手躡腳向密林外面暼了出去。

    對面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敵人的影子,說不定已經遠遠逃竄了。

    項莊與且蘭對視一眼,慢慢將身子向河邊挪去,忽然一手下叫道:「他們剛逃走不久!」

    且蘭與項莊幾乎同一時間橫劍在胸前,背靠背形成一個掎角之勢,待了半刻不見有慘叫聲想起,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人向河水對岸

    一行濕漉漉的痕跡,從河裡直向岸邊樹林中進去,淺淺深深的腳印,明顯證明,對手已經上岸並且鑽入山林中去了。

    噗通,眾人駭了一跳急忙便向身邊最近的同伴靠攏,卻聽且蘭怒喝道:「這惡魚也欺負咱們!「

    原來河水中一尾草魚突然躍起,帶動河水響了一下。

    項莊心裡閃過深深的無奈,什麼時候,自己也給一點風吹草動驚得心神跳快幾分了!「

    都是那賊子!

    項莊心下惱怒罵道!

    「下河,追!」且蘭也如項莊一般心下無奈夾雜憤怒,前幾次,便是自己等人認為險要之處定然有埋伏時候,人家偏偏沒有安排一點動靜,浪費了時間不說,還給了人家好生嘲笑的機會!卻在那幾次過了纖腰地方,自己等人剛鬆了一口氣時候,劈頭蓋臉的……屠殺便到了!

    好幾次啊,連著好幾次!不是說事不過三麼,李寇那廝怎麼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這一次,應該是他們出山前尋找的最後一次嘲笑咱們的機會了罷?過了河,咱們小心便是!」項莊與且蘭這麼想,手下們也這麼想著。當下他們便回手令手下散開,沿著只能是從這平緩河水段過去的地方,遍地開花進行渡河。

    便在他們存著本能小心,一步一防進了河水之後,忽然慘叫聲不絕於耳,項莊也覺已經殘破不堪的布履不能抵擋尖銳東西的侵入,減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快點過河,不要慌張,小心腳……呃——」

    且蘭一句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項莊便在他身邊三四步遠處,卻向救援已經來不及,因為眼前帶著風聲撲面而來的厲嘯,與腳下疼痛難忍的感覺,迫得項莊不得不蹲下身去躲避。

    便在這一剎那,且蘭不明不白給一根削尖了的樹幹**胸膛,大蓬的血花綻放開來,直染紅了已經淹沒自己的河水。

    項莊只覺心中有無盡悲哀與憤怒,但偏生此危急關頭發洩不得,只好一遍躲避著不住如飛蝗一般撲面而至的飛標,一遍用空閒的左手去腳下猛然一拔,一支尖利的箭頭便出現在手中。

    「上岸,上岸!」項莊只能這麼嘶叫,除此而外別無它法!

    但下了河的人,哪裡能這麼快便退後上岸,那恐怖的帶著嗚嗚風聲的已經殺死同伴數十人的飛標突然停下來,眾人以為敵人手上已無兵器,當下且蘭手下見得主將已死,便也不停項莊的嘶吼,吶喊一聲令同伴們聚攏起來,又向著對岸衝去。

    項莊上岸之後一**坐倒,便抱起受傷右腳只見一汪血洞,潺潺鮮血正向外噴湧出來。

    對岸哈哈大笑,那令項莊恨不能扒皮抽筋以洩心頭之恨的李寇仗劍傲然挺立,另一隻手中手弩對準了聚合起來小心避開腳下暗器的且蘭手下,死亡的利劍傾瀉而出,頓時更大的慘叫聲又震動了山谷的顏色,那清澈的河水,也漸漸血腥起來。

    看到李寇,項莊掩不住的仇恨從眼中迸出,卻忽然間又大駭道:「英布,英布呢?英布哪裡去了?」

    且蘭的手下,已經給飛標弩箭射殺大半,剩下的也只有十數人,在同伴屍體的掩護下,他們逃了回來,鑽進項莊這個保護圈之後,那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向前了。

    河水通紅,直挺挺躺在水中的數十具屍體,早已沒有樂顏色。項莊只覺心頭一陣幸福升起來,是啊,雖然自己也皮包骨頭瘦弱不堪,但鄙棄且蘭,鄙棄他的手下來,卻總歸還是活著,活著!

    真幸福啊!

    似乎水中的死屍門也這般感歎!

    當下河水兩岸,一邊是傲然挺立冷笑不止的李寇,他那霜華凝結其上的長劍,一點血腥也沒有濺上;一遍是盤中直欲噴火的項莊,他手下死傷將半,留下的也只有雙眼流露出恐慌神色來,兩股戰戰不知要怎麼才能逃命回去。

    項莊咬咬牙,心知這一次自己徹底輸了,以後,以後……恐怕也是報不了仇的!

    因為他早就看到了李寇手中的那柄長劍,那是項羽從來布給自己拿來細細看一眼的保健,全天下能比得上它的,也不知還有沒有!

    最先看到長劍時候,項莊心中只有嫉妒,是的,嫉妒!

    憑什麼自己這個項家的親人不能看,而這個天煞的賊痞便能拿在手中?

    要奪回來,據為己有!

    項莊那時候如斯發狠對自己道!

    但,現在呢?

    ……

    看看垂頭喪氣的手下,再想像自己這下回去之後還不知要向項羽怎麼解釋少了這麼多項家子弟兵!

    要知道,這年頭,項梁招募私兵,也還只是利用各種身份將他們掩藏起來的,比如自己**來的這些人,便是隱藏在彭城左右化裝成獵戶的項家軍!

    這可都是精英啊!

    項莊心下在滴血,他似乎能看到過些天項梁知曉後那也在滴血的雙眼!

    寒風吹來,帶著血腥的潮濕,項莊冷戰連連,退縮之意大起,心下便哀歎道:「回去罷,能多帶一個人回去,便能為項家多保存一份力量!」

    當下他顧不得對岸為什麼連日來都是一起如鬼魅般行動的兩人只剩下一個,連聲便催促手下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暫且回去再說!」

    手下臉上泛起嘲弄的神色——是啊,報仇……十年……我們那會還能活著麼?

    項莊不敢去看怨憤的手下臉色一眼,只胡亂收起長劍便帶頭要撤退,卻河水上游順流而下一個大漢,張狂吼叫道:「項莊小兒,可有膽與英布大戰三百回合?」

    腳下踩著嶄新而粗糙的筏子,手中揮舞一柄長劍,狀若猛虎氣勢洶洶,不正是英布那廝?

    原來李寇看兩人一輪飛標過後,項莊這邊的手下便毫無戰意紛紛奔走,便暗令英布去上游選一稍稍和緩的低端,紮了木筏順流而下,再給項莊一個打擊。

    兩方誰也沒有想道,項莊確是早有撤退的心思,只是不能心甘追來,這一輪滿腹打擊之後,又見河南之地近在眼前,心疼項家軍精銳,他竟要灰頭土臉撤退回去!

    ……

    河岸是屍體,河中有血流,山谷中一片寧靜,似從來沒有人來過,又似孤寂的墓群,只在秋色夕陽中,似默默送別那遠處山樑上的背影!

    「大秦,我以血相見,如何?」五行山邊緣一座高大山峰上,李寇回望雲波詭異的山間黃昏,緊握雙拳默默念道!

    身後,英布昂然挺立,懷抱長劍面色豪邁,便如更遠處青色長城,堅毅而遼遠……

    古代太行山,又稱五行山,太目山等。

    第一卷《血起晚秦》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