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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血盡之日何期遑 文 / 烈血炎黃魂

    山坳處,一縷金色溫暖陽光悄悄探頭出來,晶瑩雪面上似水湖波光粼粼,耀眼光華流轉,已是旭日東昇。

    白衣女子在跟著李寇等人疾馳幾個時辰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只低頭蹙眉奔波,她也沒有刻意去注視誰,面沉似水,卻誰也不知她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你不知道匈奴王庭在哪兒,是罷?」忽然前面的李寇回頭來問道。

    女子神色不變,只抬眼看了看李寇淡淡道:「將軍既然是知道的,便不用來問我!」

    李寇哈哈大笑,縱馬奔馳起來到了前面去,回馬向斥候們叫道:「弟兄們都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咱一路遇見匈奴人便滅族,雞犬不留!咱找不見匈奴人的狗窩,那便讓這些來找咱們!都給老子記住了,不管男女老少,遇見便全部殺掉,不要給老子歪歪唧唧說要心慈手軟的話,老子不愛聽!」

    斥候們紛紛叫道:「將軍但管安心,咱別的不會,殺人還不會麼,保管遇見匈奴人家一根雞毛,都要給它掐碎嘍!」

    李寇嘿嘿只笑,大手一揮道:「找一個僻靜的地兒,咱跑了大半夜,吃飽了肚子,晚上再回去那個什麼鳥部落去鬧騰!」

    高原急忙道:「將軍,咱已經去了一回,今晚再去,恐怕會有伏兵!」

    李寇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衣女子笑道:「想來這兩個秦奸喜好和平,又深得匈奴人看待,咱老祖宗留下的並發,匈奴人定然學會了一些,但這些狗娘養的沒腦子,要學會咱了;老祖宗的智慧還要過幾百年,回馬槍他們定然也是不理解的,咱晚上去了,正趕上聞訊而來的匈奴男人,今夜,正好給他一鍋燴嘍!」

    英布興奮直叫,晃動手中偃月刀笑道:「正好,咱給他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說不準,那些匈奴人會烤好了肥羊備好了美酒等咱去享受呢!」

    李寇哈哈大笑間,旁邊那獵鷹般漢子閃過來道:「將軍,往前走不過半個時辰,定然會遇見山林,這裡是陽山山麓,匈奴人一向以這裡阻隔他們與長生天的交通而為不吉,沒有人敢到山裡去,正好給咱們做今天的宿營。」

    李寇驚訝看了看這漢子笑道:「沒想到你對匈奴人的地方也這般熟悉!」一邊說著話,一邊卻也聽從了著漢子意見,下令眾人向前方開進。

    獵鷹般漢子笑道:「咱家窮,自小跟著村裡大人進山打獵下水捕魚,在這匈奴草原上,來來回回追逐獵物少說也走了有三四年,自然是熟悉的很。」

    李寇點點頭道:「唔,這麼一個熟悉敵人境內道路情況的好漢,這次咱回去,定然要給你問上將軍討個屯長甚至百將回來!」

    那漢子笑道:「當甚鳥官,咱就跟著將軍,能有匈奴人給咱吃肉飲血,咱可不喜歡去跟董翳那廝受他鳥氣!」

    李寇一笑不作回答,高原嘿嘿笑罵道:「你這鐵樾,將軍這次深入草原立下不世之功,定然是要上升的,豪華給你這麼一說,咱弟兄們豈不是要落你後頭去了?!」

    李寇哈哈大笑拍拍這漢子肩膀道:「好名字,你這傢伙名字好,姓鐵,叫鐵樾,還別說,跟你還挺合適!」

    鐵樾撓撓頭有些臉紅道:「我老爹原來是個工匠,專門打造兵器的。後來皇帝下令收了青銅兵器鑄十二金人,老爹想著這輩子飯碗要沒了,正要拍拍**走人時候,山東舊韓俘虜過來匠人有幾個給皇帝下詔到兵造,帶來更合適做兵器的鐵。老爹見了那比青銅更堅硬的鐵器,大喜之下就給咱改了姓,只是他已經入籍,只好從咱身上開始,從此就姓這個鐵了。」

    李寇嘿嘿笑道:「那你老爹可是最擅長鑄造斧鉞這類兵器的?」

    鐵樾道:「是啊!不過老娘說用那斧鉞的玩意兒不好,咱命裡五行就金硬,但缺少木,當下老爹大手一揮,一壺老酒下肚,就給咱叫木子鐵樾了。」

    李寇拍拍鐵樾肩膀笑道:「你老爹也是個性情中人啊,但也絕對是個好工匠,能把自己族姓改掉換成本事作姓,了不起啊!不過,看樣子他是要你去學他手藝的啊,咋跑北軍來了?」

    鐵樾撇撇嘴道:「咱從小就好勇鬥狠不安分,老娘看著咱長大了,就忙著村裡給張羅了一房老婆。將軍啊,你是不知道,咱老爹還算手藝給皇帝做事,村裡頭也是有點頭面的,找的那個女的,自然也是十里八鄉有點那啥的。可咱從小有個相好,長的好看,性子也好,但就是老爹老娘是奴隸,咱老爹老娘當然不願意。咱原來想著啊,投軍做點功勞,回去給那相好的一家贖身出來,正好千年臘月咱正愁著那啥,那個娶老婆的日子呢,咱相好的那有個小弟,偷偷跑來說招軍的來了。嘿嘿,後面的,將軍自然能明白!」

    高原嬉笑道:「哈哈,看不出來你這廝居然連老婆都丟下不管!」

    鐵樾反駁道:「鳥,那女人不是咱老婆,咱老婆不是那女人!」

    李寇忍俊不禁伸出鐵錨去敲了一下鐵樾腦袋罵道:「你這廝,那女人不是你老婆,那是你小房;你老婆不是那女人,你老婆是大房!」

    斥候們轟然大笑,便是一直戰戰兢兢的小姑娘也禁不住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白衣女子初雪般的臉上升起兩片嫣紅,三月桃花般眼波流轉間,檀口便微微蕩起一絲漣漪來,心裡面也異樣道:「看不出這麼一個殘忍好殺的傢伙,也會有有趣的時候!」

    鐵樾聽李寇一說,呆了一呆而後擊掌道:「著啊,將軍所言極是,要不咱兩個都作老婆咱還怕女人多不是?」

    李寇一呆,沒想到這鐵樾居然能有這個反應,禁不住又拍了一矛過去罵道:「你他娘的還打這想法,居然想禍害人家兩個姑娘家去!」

    鐵樾摸摸頭傻笑道:「怕啥啊,才兩個,總不能說怕生不出來幾個崽啊!」轉頭看看李寇忽然嘿嘿低聲笑道:「將軍,莫說你不行……」

    「鳥!」李寇勃然大怒,卻那白衣女子臉色緋紅輕輕呸了一下,偏過頭去恨不得將地上積雪拉起來蓋住耳朵,卻那小姑娘似已不怕李寇般輕啐道:「真粗!」

    李寇將鐵樾拉過來挾住脖子,轉頭向竊笑的斥候們怒道:「他娘的都笑個鳥,老子過些天搶幾個匈奴女人給你們娘的,都不許笑!」

    斥候們這幾天下來已不怕他,吃吃仍然笑個不停,卻李寇胳膊下的鐵樾面紅耳赤艱難叫道:「將軍,屬下要沒命了!」

    李寇恨恨拍了幾下鐵樾大腦袋來放開去,卻這一時間鐵樾已連聲咳嗽,坐不住身子落下馬去,直趴在路邊不住流淚。

    那白衣女子瞥了一眼李寇來,忽然沉吟道:「將軍,你們縱橫草原,不過是為了官爵而已,若我能幫你唾手可得這些,不知能不能免去將軍奔波辛苦?」

    李寇心下感激她解圍轉開話題,卻聞此言更怒,躍身踩在紅馬背上直望女子頭頂撲來,鐵矛直作一根棍子狠狠砸下,那小姑娘在一邊失聲尖叫,女子花容也變了顏色。

    卻李寇似乎沒有殺她的打算,眼看那鐵矛便要落在女子頭頂時候,便是鐵杖上面帶動的風聲,也直將女子亂髮拂起,那女子毫不畏懼瞪著眼睛看住李寇眼睛,那鐵矛狠狠砰然一聲落在馬旁,濺起雪花無數。

    女子微不可見鬆了口氣,臉上忽然漲起兩片潮紅來,有些譏誚道:「你不是喜歡殺人麼,你不是一直叫我做奸細麼,幹嘛不殺了我一了百了?!」

    李寇漆黑的眼中泛起寒冷冰雪氣息,忽然瞇了起來只留下一條細長縫隙上下打量女子。

    女子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看李寇的眼睛,班上忽然聽見李寇低笑道:「這麼一個美女,殺了可惜,不如……」

    「你敢!」女子似乎能感覺到李寇接下來的話,厲聲打斷了,俏目霍然轉過來罩住李寇,一瞬也不眨狠狠瞪著。

    李寇嘿嘿一笑,將鐵矛揚了揚道:「我還道你果真是個冰雕雪人呢,原來也會發怒啊!不過也很好,這時候露出小尾巴來,總比一直憋著,說不準啥時候壞了咱好事時候爆發強!唔,既然你是個人……」

    「你混蛋!」女子怒道!

    「那麼,就要當一個人看待,不能隨隨便便扔在一邊不管了!」李寇自顧只道。

    女子肩頭聳動,雪白的瓊鼻一張一歙直氣得不輕,卻不知要怎麼對待這個便是調侃自己也眼睛裡面冷冰冰直若晚年不解的冰川般殺人瘋子,只好用噴火的目光瞪住他,心頭一片煩亂。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敢歪歪唧唧一句話,便脫去你一件衣衫!」

    「你幹嘛不去死?!」女子等他一句話說完,再也沒有忍下去的心思,直將手中那沉重如槍的武器劈頭蓋臉向李寇打下來。

    「將軍,有小股戰馬奔騰的聲音!「鐵樾忽然臉色一變叫道。

    李寇似沒有聽見,閃身避開女子的狂風暴雨直刺橫掃,忽然雙腿發力躍到女子馬前橫掌直削,正對上女子緊握武器的雙手手腕,登時女子雙臂無力,再也不能對李寇形成一招的攻擊威脅。

    「準備廝殺,人少就一個不留,人多了帶著敵人狂奔,找機會吞掉肥肉!「這裡是匈奴草原深處,自然不會有第二股秦軍存在,李寇看看四周沒有能夠埋伏的地方,便斷然喝道。

    「待會兒自己看著辦,若給匈奴人擒獲,後果你該知道!」不知為什麼,李寇順口便對白衣女子吩咐道,卻說完才反應過來,心下暗奇跟這無聊的娘們說這幹什麼。

    紅馬噴了兩個響鼻,親暱伸頭過來蹭李寇的手臂,李寇拍拍它滑順的鬃毛,翻身跨上去低聲呢喃道:「夥計,咱又要跑路啦!」說罷便催馬要離開那白衣女子身邊。

    「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能不濫殺匈奴老弱婦孺?」女子怯怯聲音從身後傳來,似乎已經帶上了哭意。

    「天下沒有匈奴國,大秦新添匈奴族,李寇能看到天下百姓保暖那一天,便從此絕不殺一人!」李寇看著這北方遼闊雪原,卻心下想起過不了幾年的陳勝吳廣暴動,有些沉重,卻很是決然道。說完,不管那女子什麼反應,手中鐵錨指向越來越近已經有人驚呼出來的馬隊出現方向,李寇暴喝一聲「殺」,八十斥候雪浪般便席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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