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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血湧南山,死戰不休(下) 文 / 烈血炎黃魂

    「阿琪妹子慷慨豪邁,便是整個大秦的男子,也為你折了下去。但你不為你身後袍澤計較麼?他們都有家人,都還要活下去,若我大軍一時俱發,他們還能有活命在麼?小阿姐,你素來便不肯叫別人吃虧,寧肯自己委屈,今日於你同鄉人,怎便捨了一貫堅持呢?」那匈奴女子雅珞先向小姑娘阿琪說了幾句,轉頭來向白衣女子又道。

    身邊那匈奴青年在女子話音落地時候,舉手向下一揮,匈奴騎兵嘩啦抽刀在手,高舉向天嗷嗚三聲嚎叫,騎兵們緩緩向前邁進了三步。

    「哼哼,還會心理戰了,看來那個小日本教你們不少啊,小母馬,是不是你去給那廝侍寢,那廝教了你們這些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李寇嘿嘿冷笑,向那女子道。

    那青年大怒,霍然抽刀便要向山上殺來,李寇搖搖頭鐵矛直指道:「你還沒跟老子單挑的能耐,讓你妹子問那小鬼子多換一點東西回來再說!」

    那女子也憤怒到了極點,原本蘇勒延部族人在受到李寇屠殺時候,便派人去給遠在陽山的她報了信,她當時便大怒,問土黃單于問了數萬大軍要回來報仇,卻正聯繫上了自東向西而來的各部大軍,當下便借了半日,言明最多幾個時辰便還回去。在她看來,不過幾十人上百人而已,即便再驍勇善戰,幾萬大軍殺過去,還能給它逃掉一人?卻也合該李寇等人失算,沒想到自己這百人居然引起了匈奴高層的注意,人家居然能捨得百多人作誘餌,來換取作那捉捕螳螂的黃雀。

    眼下,李寇一席話直將女子向那匈奴軍師小野正郎的「入幕之賓」上面推,即便是匈奴女子,即便是這個時代,卻還是令女子氣昏了頭幾乎要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難道你們大秦的男子,只會縮頭在女人背後嚼舌頭麼?最後一遍,小阿姐,你答應留下來作我蘇勒延部閼氏,你的族人,便是殺我蘇勒延部百千族人大仇,雅珞也可暫時不計;若不然,小妹倒要你一人身手再好,能護得他們幾時!」雅珞不想與李寇打嘴仗,不耐煩便叫道。

    白衣女子轉頭去從斥候們臉上一個挨一個看過,便淡淡向雅珞道:「雅珞,蘇勒延部小賢王,你可知道,我大秦男兒,烈烈丈夫,從來有向仇人低頭的麼?」

    那青年男子雅珣皺皺眉頭,不知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雅珞不悅呵斥幾聲,用的卻是匈奴話,李寇半瞇眼睛冷然相對,忽然雙腳一磕馬腹,小紅馬哧溜溜長嘶,旋風般從山上殺下,數百丈巨力便似在眼前身後,眨眼便到了剛剛整好隊形奔到小丘北面駐紮好的匈奴人騎兵陣中,暴喝一聲「殺」,無奈舉起半截旗桿的最先又一個千夫長大驚不及躲避,又一次給李寇鐵矛捅進胸膛。

    李寇哈哈大笑,呸一口吐出噴進口中的血水,劈手奪過那半截旗桿的大纛,索性將鐵矛掛在旁邊,雙手執著這大纛便揮舞開來,那沉重不知什麼木料的旗桿頭上正有碗口大小一塊鐵疙瘩,迎面砸在兩個搶上來護旗的匈奴騎兵腦袋上,砰的一聲,腦花四濺,兩具屍體倒撞下馬,已然死地不能再死了。

    李寇嘿嘿再笑,小紅馬忽然止步,前踢沖氣雪舞飆起丈許,直衝數人眼睛而去,瞬間便擊毀了他們雙目,直痛得這幾人哇哇亂叫,手中彎刀潑風一般撒開,身邊幾人猝不及防之下,給自己人彎刀絞殺粉碎。

    卻在這時,李寇將大旗交到左手,右手悄無聲息將腿邊鐵矛已綽起,矛尖詭異,本是向前的,卻在落入李寇手中時候不知怎麼便變向後方。但見李寇右手山巔般後推,丈長的鐵矛,毫無阻塞便噗嗤噗嗤直扎透了三個回身向李寇挾怒而來匈奴騎兵的柔軟肚腹,花花綠綠的腸肚決堤洪水一樣流出,啊呀大叫響起三聲,匈奴人目眥欲裂,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慘死。

    小紅馬似乎已經摸透了李寇詭異的殺戮,匈奴人已經吃了一回李寇迅雷一擊千里遠遁的大虧,這一次,眼看李寇又耀武揚威斬將奪旗,便有前面騎兵悄悄拐彎繞到李寇的歸路上,霍霍彎刀映照當空明日,只等李寇回身一剎那便剁下。

    卻小紅馬這一次稍稍做出向後轉身的樣子來,匈奴人大喜眼中壓不住的得意展現出來,哪知小紅馬大眼睛中也露出狡黠的神色,忽然停頓住急轉的身子,後蹄發力一蹬,卻向著北方直愣愣衝過去。

    李寇大喜,百忙中不忘雙腳輕磕小紅馬讚道:「小紅馬,好!」

    匈奴人哪裡想得到一匹馬居然也這麼詭詐,本已前衝要與同伴形成夾擊的匈奴騎兵,收不住一頭撞上一口前伸的大纛與不知何時調轉過來面向北方的鐵矛尖兒,殷紅鮮血三月桃花般開放,當先兩人,便給李寇穿在了一矛一旗上面。

    「開!」李寇一聲大喝,雙臂較勁時候,結實的小臂肌肉團團虯起,幾乎要漲裂那緊貼肌肉的衣衫袖子,兩聲痛徹心扉也不能叫出來的慘叫,空中莫名現出兩個人來。

    原來李寇生生將兩個匈奴人用鐵矛旗桿挑起在了空中!

    但見明日忽然慘淡,只是光芒不能減去,依舊照耀下來,卻眾人雙目似乎都要給兩個在空中無力抽搐口角鮮血滴滴答答流出來的同伴吸引去。

    李寇哈哈大笑,雙臂一振將兩具屍體石頭豬牛一樣向兩邊丟開,卻小紅馬已經行進三步,正是到了速度最快的時候,兩具屍體給李寇向外一甩,便有四面八方數股力道拉扯,登時兩人在空中滑出漂亮的螺旋,上面帶著的千鈞巨力,狠狠砸中數人,轟然一響,猛烈碰撞之下兩具屍體無端炸裂開來,這兩人便屍骨也不能找尋見,給他們砸中的匈奴人,自然也是胸骨破裂重者死亡輕者失去戰鬥力。()

    「將軍向北,我等在南;血湧南山,死不休戰!」忽然間,山頂上斥候們大聲呼喝,有人高叫一聲,和者雲從,雖只有數十人,卻這聲音浪濤般驚天動地,一直淡淡不改顏色的白雪,也悄悄似已變了皮膚,匈奴人臉色大動,不自禁**戰馬也微微騷動起來。

    李寇縱聲長笑,戰意正濃,左手旗桿右手鐵矛,左右開弓辟里啪啦只要面前有擋住去路的東西存在,便給舞起成一團光華的兩種沉重武器攪碎成泥。

    喀嚓一聲,那旗桿終究只是木頭的,禁不住李寇大開大合當作大錘鋼刀之下不住催動的巨力,忽然折折兩截,只是那一面白色旗面,早已給匈奴人自己的鮮血沾染的血紅,並有抵擋揮刀的匈奴人不小心斬開的口子,明顯這狼旗已經不能用了。

    李寇毫不在意,隨手一拋手中剩餘的四分之一旗桿便化作標槍,閃電流星般向前破開空氣,嗚嗚風聲之前衝進匈奴人胸膛,但匈奴人寬厚的胸膛卻此時彷彿不夠敦厚,布帛一樣給這旗桿撕開來,從那人後背飛出,又**這人身後同伴的胸膛。

    如是再三,直到這旗桿桶穿了第三人肚腹之後,由於向下墜落,它在那第三人戰馬痛嘶中扎穿駿馬肚子扎進大地,才失去了恐怖的殺傷。

    卻回顧這旗桿飛行路途,但見三人橫屍,胸口炸開碗口大小的血洞,這三人中後面兩人一時未死而痛苦嚎叫,淒厲聲音劃破千軍萬馬形成的威懾,似在宣告草原的沉淪。再看那戰馬,腸肚給旗桿拉下來扎進泥土中,鮮血淋淋卻不能便似,四蹄亂蹦中,血霧瀰漫,自己尖利沉重的蹄子將自己的腸肚揪斷不少不算,卻將肚子上的傷口弄得越來越大,馬腹中藏著的所有內臟,一股腦兒都嘩啦摔在地上。

    匈奴人盡皆失色,這等膂力,這等血腥,何曾見過?

    有匈奴人不忍看著亂蹦的戰馬痛苦模樣,他們不敢再去阻攔狂飆突進的李寇,便極快地縱馬前竄一刀將戰馬徹底解決痛苦,接著便給獵鷹盯住的圖子一般迅速竄開,絕不留在眼看李寇便殺到的路上。

    當一些人將你的東西,你的同伴殘忍**殘酷殺死,他們便很是冷血;但若你更加甚至只要有他們一樣的殘忍,當著他們的面弄死他們的同伴時候,他們便從此記憶中烙下一個深深的詞,那便是怕!

    匈奴人殘忍好殺,從來沒有將大秦百姓當生命看待。不需要如這幫畜生一樣食人肉喝人湯,你只要當著他們的面,或者肢解匈奴人,或者將匈奴人攪碎不能照見一塊完整的血肉,震懾他們使他們明白什麼叫殺人,什麼叫怕,你便成功了!

    李寇沒有失去理智,他此刻清醒的很,到了戰場上殺人的時候,他頭腦無比清晰!最開始殺人之後,他沒有感覺過噁心,沒有感覺過殘忍,因為那都是匈奴人,幾百年後弄出五胡亂華的外族人。儘管千百年後,這些人當中的一部分要無中原人一起組成中華民族,儘管這些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但當他面對殘暴直將秦人當糧食對待的匈奴人,便再也沒有了平心靜氣的所謂「仁慈」!

    「這個時代,不需要憐憫;這個時代,不需要仁慈。這是瘋狂殺人的時代,好男兒,當提鋼刀,上馬殺敵,下馬斬首!這時候,不需要守護中華大民族,只需要守護我中原秦人!殺此時外族一人,便可活中原十人,難道,作為後來人,就要眼睜睜看著中原秦人流血喪命,而任由胡人猖狂,只一句『都是同族人,不能手足相殘』便使得自己安心麼?同族人?匈奴人從來沒有將大秦百姓當作族人,從來都沒有哪個外族這時候便認為自己殺秦人是傷天害理!你殺我秦人一個,我便滅你一個種族,大秦天威,大秦百姓,不容其他人侵害!手足麼?千百年之後,一個鍋裡吃飯的時候,子孫後代去作罷,我只需要殺戮,若能使所謂『民族融合』在殺戮中提前到來,那便瘋狂罷!為什麼所謂民族融合要在中原百姓屍橫遍野十室九空的慘景中取得?一心只要融合,一心只想著團結,忽視千千萬萬的中原百姓血淚史,國賊也!千萬罵名,便我一人承擔,譴責與謾罵,都見鬼」李寇心中,一直便是這般認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願世無罵我人!」奮力一矛,將慌亂中一人捅下馬來,李寇殺得興起,順手扯過一不及逃跑的匈奴人,將鐵矛夾在臂下,將那人向天空一拋,探出雙手捉住那人腳踝,哈哈大笑中雙臂開展,嘶啦一個裂帛聲響起,那人生生,居然給李寇從跨間至頭頂,扯開成了兩半,小紅馬爆裂戛然停止前進腳步,前蹄騰空長聲嘶鳴,滿頭滿臉都是血水的李寇縱聲長吟,一時間匈奴人駭然至極,不敢有一人再近李寇身邊三丈周圍。

    吧嗒,一口雙手鬆開,兩片屍體墜落馬下,匈奴人紛紛後退,驚恐張開眼睛向李寇不敢正視,暖日當頭,卻匈奴人直覺出身冰窖,寒冷直將他們汗毛激得直起,便是頭髮,也直欲向天衝開頭皮。

    「大秦李寇在此,誰來送死?」李寇持矛四顧,揚聲長喝,隨著話音顫顫的臉,正給日頭照耀出無邊的猙獰。

    匈奴人再次後退,不說他已經殺了多少人,便是方才生裂一人的慘烈,誰敢去作那無辜的當車螳臂?!

    卻李寇殺氣凜然,激怒了一人,正是那蘇勒延部小賢王雅珞!

    但見她雙眉倒豎而起,鏘啷彎刀出鞘,再也不去想其它,只轉頭喝道:「巴圖魯,衝上山頂去,隨便誰人,帶頭回來!」

    那雅珣一驚急忙要說話,卻雅珞手中黃金把柄的彎刀霍然劈落,她厲聲喝道:「誰敢不從,立時斬首,幸毋多言!」

    雅珣潸然向山頂那一襲白衣深深望了一眼,但見她天外人物一般,神情淡漠沒有半分外露情緒,一歎便後退去,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那匈奴大軍中閃出一人來,身材高大肌肉虯起,壯碩遠比李寇很多。但見這人,**一匹高大黑馬,手中一桿百斤狼牙棒,卻這乍暖還寒的季節,只有兩件不能包裹四肢的粗麻衣衫,面相兇惡,虯鬚鋼針一般,正是匈奴軍中有名的勇士巴圖魯!

    巴圖魯在雅珞一聲令下時候,便催馬而出,砰砰左手重重擂胸,嘰裡咕嚕說個一句匈奴話,那雅珞輕輕點頭,他便轉頭來用凶睛瞪住山頂眾人。

    「這個巴圖魯,在匈奴草原上,乃是一等一的勇士,力大無窮又武藝詭異多變,誰可應敵?」白衣女子見得這人出陣,向李寇方向看了一眼,蹙眉問道。

    英布傲然持刀道:「姑娘休得高讚這廝,英布視之,土雞瓦狗,不過插標賣首之徒耳!哼哼,此等蠢材,不勞主上出手,布,可殺之!」

    白衣女子不瞭解英布手段,有些疑惑道:「將軍若有李將軍六七分手段,斬巴圖魯可。若不成,可待李將軍回來!」

    英布哈哈大笑道:「布自主上賜刀以來,便是主上,也常贊手段了得,曾言某天下豪傑皆可等閒視之。姑娘休得小瞧某,且稍帶,某斬此僚以作突圍首禮!」

    卻便在此時,那雅珞又搖動金刀,匈奴騎兵除了北面前陣給李寇殺得心驚膽顫不敢回應外,東南兩方在西邊號角響起時候,也呼應有嗚嗚聲動,大軍,慢慢合圍了起來,慘烈的突圍戰,前奏已明白到來。

    英布神色一凝,勒住戰馬道:「事不宜遲,某三招之內,定將那廝斬殺,彼時,不論主上,大夥兒一起向西邊殺去,不得疑遲!」

    白衣女子眼睛一亮,露出微笑來點頭道:「將軍但去,李將軍手段,千軍萬馬無可抵擋,我等,只需殺奔西邊敵陣,若可殺出,大幸!」

    英布點點頭,轉頭向小姑娘阿琪道:「丫頭,呆在三角陣中,不可妄自亂動!」說罷一抖韁繩,**戰馬狂飆下山,正是那巴圖魯到了山前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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